穎妃死的悄無聲息,走得突然,讓很多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扇怂懒吮憔褪撬懒耍杀氖翘t(yī)們找不到別的死因,種種跡象都是指向病發(fā)。這次觸怒了龍之怒氣!恨恨的修整了後宮一番,拔掉了多少人的暗樁,可該知道的卻是一點都沒有線索。
穎妃孃家人天天哭著鬧著要爲(wèi)自己的女兒討回公道,吵得莫焯均一連幾天把自己關(guān)在裡面不出來。
“皇上,您先去休息吧,你都守了三天了,穎妃姐姐了,也會心疼的!”楚雨霏看著憔悴的莫焯均,低聲勸到。
“她是朕剛坐上皇位不久,出宮參加蔡國公的八十大壽時遇到的。她當(dāng)時就和她的小姐妹在玩盪鞦韆,可是別人都是高高拋起,她卻只能輕輕搖擺。朕看著可憐,想要上前幫她,卻被她的婢女?dāng)r住了,“你想害死我家小姐不成?”她的婢女兇巴巴的,剛好能護(hù)住她。當(dāng)時的言語一語戳中,我真害死她。”莫焯均喃喃的講述著遇見穎妃的情形。擡起眸子看向楚雨霏時竟是悲傷與挫敗,不能保護(hù)自己的女人,是一件很失敗的事。
“這不是你的錯!”楚雨霏捧著他的臉,柔情的望著他。
“我們會抓到幕後黑手的!你不止她一個要保護(hù),你還要保護(hù)我們啊...你這樣讓那個人又有機(jī)可乘,下一回如果死的是我呢?”楚雨霏從沒見過莫焯均那麼頹廢的樣子,她被衆(zhòng)人挑出來來勸皇上,此刻卻差點想和他一起懺悔。
“不,你不能離開朕!”莫焯均就像暴怒的獅子,一把抓過楚雨霏,緊緊摟在懷裡。
“我只是比喻,我沒事?!背牿磽е牟弊樱p聲安慰。
許是楚雨霏的安慰起作用了,回到芍藥宮,莫焯均還沒沐浴就躺下了,楚雨霏看著他綿長的呼吸,緊皺的眉示意他睡的並不安穩(wěn)。
這到底是誰,誰都不會相信穎妃就這樣發(fā)病離世了,可是這後宮也被莫焯均整頓,皇后整頓一變,還是什麼都沒發(fā)現(xiàn)。這一切就好像有一隻無形的黑手操控著,現(xiàn)在看來只能猜測和秋獵那一場暗殺是有關(guān)係的。
楚雨霏現(xiàn)在也才完全明白,因爲(wèi)重生歸來,她的影響下,很多事情已經(jīng)不能按照前世那般發(fā)生。暗殺本來沒那麼早出現(xiàn)的,但因爲(wèi)楚靜秋不在場,提前來到了。穎妃沒有那麼早死,現(xiàn)在卻一命嗚呼。比起前世自己的毒酒自盡,穎妃這樣的死得乾脆,還在莫焯均心中留下了痕跡。
時間不會因爲(wèi)少了一個人而停留的,楚雨陽與黎笙的婚事確認(rèn)後,他就要動身前往西北抗敵了,尤其是現(xiàn)在戰(zhàn)況吃緊。
楚雨陽大概瞭解到穎妃的事情後,並沒有大張旗鼓的離開京城,而是偷偷進(jìn)宮像皇上辭行。莫焯均已經(jīng)恢復(fù)一些元力,讚賞的望著楚雨陽。
“楚將軍愈發(fā)成熟了!”
“謝皇上厚愛?!背觋栆彩堑谝淮慰吹侥叹俱驳哪樕?,低下頭,不敢看。
“朕也不多說了,好好爲(wèi)朕守好西北,守好百姓,守好東楚!”
“臣,遵旨。”抱拳單膝跪下。
“去吧?!蹦叹鶖[擺手,繼續(xù)處理落下的日常事務(wù)。
楚雨陽出宮後再呆了兩天就整裝待,同行的還有黎家的商隊,黎家在離西北最近的城裡也是設(shè)有分點的,只是沒有平安地帶的多。恰巧這次黎逐寧要去那邊交涉一下,黎笙知道後,死皮賴臉的也要跟過來,當(dāng)她確定並堅定的去
做什麼事,是勸不住的,黎逐寧也只好捎上她,只是讓她換上男裝,安分一點。又被楚雨陽唸叨一頓,才如願以償?shù)母详犖椤?
宮中的楚雨霏知道楚雨陽要去西北,心裡擔(dān)心,雖然不知道這次會怎麼樣,可前世裡靜王這場打得格外艱難,心裡不放心,向莫焯均求了通行,出宮送楚雨陽,也是第一次和她的未來嫂子見面。
“你又要遠(yuǎn)去,不知何時纔是歸期,可要萬事皆小心,什麼都可以丟,命不能丟。我們都在這邊保佑你。”楚雨霏嚴(yán)肅的囑咐。
“放心吧,你哥哥你還不相信啊!”楚雨陽很高興,楚雨霏能來送他。
“陽大楚,怎麼還不走!”一道女聲引起楚雨霏的注意。
陽...大楚?楚雨霏挑眉望著自家哥哥!
楚雨陽先是羞了耳根子,瞪了一眼那邊的女子。
“我要走了,你也快回去吧!外面不安全,我再派兩個侍衛(wèi)給你?!?
楚雨霏順從的點點頭,很是好奇的看向越走越近的女子。
“陽大楚,你在跟誰...說話?!崩梵线@纔看清那張有著幾分像自家男人的臉。
“見過楚妃娘娘!”立馬反應(yīng)過來行禮。
“快別...在外面呢!”楚雨霏趕緊拉住她。
啊...黎笙遊戲窘迫,朝著楚雨霏不好意思的笑笑。
楚雨霏向玉竹看去,玉竹會意的從包裹裡取出一對玉鐲兒。
“妹妹沒有什麼能送的,希望這對玉鐲...嫂子喜歡?!?
“還不是嫂子呢!叫我黎笙就好了!”黎笙羞紅了臉。
“早晚都是的,嫂子不必推脫!此次見面匆忙,下次定請嫂子來芍藥宮玩。”楚雨霏看著黎笙柔柔的笑開。上一世的哥哥是孤獨終老,這一世終於有人陪了。
“待我回來便去叨擾娘娘。”
“那我先走了,你們一路小心!”楚雨霏不能在外面帶太久,帶上兜帽轉(zhuǎn)身離開。
這時大家都不知道,這一別,有些長了。
穎妃被追加穎皇貴妃,葬於偏陵。因爲(wèi)這件事後宮沉寂了好長一段時間,直到聽說太后想要回來看看,才又沸騰起來。
楚雨霏一直心神不寧,太后要回來?難道也要回來了?可是她先前的暗樁已經(jīng)所剩無幾,她又不瞭解楚靜秋的動態(tài),簡直就是以卵擊石。一定不能讓太后現(xiàn)在回來!
“霏兒,怎麼了?!蹦叹哌M(jìn)來就看見楚雨霏在發(fā)呆。
“???我在想太后娘娘怎麼要回來了?”楚雨霏回過神,試探的問道。
“朕也不清楚,母后想回便回吧?!蹦叹鶝]有太在意自己的母親的意向。
“會不會因爲(wèi)...知道...?”
莫焯均立馬拉下臉,陰沉著,要不是莫焯均還摟著她,她都要懷疑自己說錯話了。
“愛妃何解?”莫焯均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你想啊,太后常年禮佛,甚少迴歸,莫不是有人在太后跟前嚼了舌根...”楚雨霏分析道。
“若是這樣,朕定不饒她!”莫焯均最煩那些人拿瑣事去煩太后了,而現(xiàn)在在寺廟裡的,就只有惠嬪楚靜秋了。
楚雨霏知道這件事不能操之過急,也還好太后也沒說立即要回來,事情還有迂迴的機(jī)會。
瑾祈宮又是一地狼藉,這次
連抱琴也不能倖免,跪在蔣雪晴腳下。
“你不是說能留住皇上嗎!”蔣雪晴揪著抱琴發(fā)耳朵大聲吼。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抱琴疼得哭出來,她根本找不到理由啊,誰會知道秋獵出現(xiàn)刺殺,宮裡又出了穎妃那檔子事。這種香本就是一次比一次濃烈,莫焯均纔來過一次,自然對他影響甚微。
“怎麼不說話了?”加大力度的揪耳朵。
抱琴只能忍痛承受蔣雪晴的怒火了。
“蔓嬪娘娘到?!钡钔庵挥幸粋€小太監(jiān)通報。
瑾妃一愣,纔想起來這是新晉的嬪妃。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收拾,想讓人看我笑嗎!”蔣雪晴掃了一眼還木愣愣跪在地上的奴才。
“這是怎麼了?!睖芈?,慢步走進(jìn)來。
“蔓嬪見到本宮也不會行禮嗎,果然是小官之女,如此沒教養(yǎng)?!辫龥]有人能噴火呢,心裡也是很看不起這位身份低微,妃位卻也不低的小官女。
“是妹妹忘記了,臣妾見過瑾妃娘娘。”溫蔓之端端正正的行了禮,卻也不如對待皇后那般恭敬。
“還有,妹妹自認(rèn)爲(wèi)教養(yǎng)被瑾妃娘娘好那麼一點點,起碼我不會擰自己丫鬟的耳朵?!睖芈聪虮倌羌t彤彤的小耳朵滿是同情,再看看自家的,純白無暇,對小琪甩了個眼色:看我對你多好。小琪很悲憤!
“我的事不需要蔓嬪你來指手畫腳?!辫虐l(fā)現(xiàn)這個蔓嬪也是和伶牙俐齒的賤人。
“那個叫抱琴是嗎...隨時歡迎你來我清蔓居坐坐?!睖芈钐貏e的美眸對視著抱琴,抱琴一臉懵懂。
“你給我滾!”瑾妃簡直要氣炸了,當(dāng)著她的面挖她的牆角。
“瑾妃娘娘,那妹妹就先告退了?!睖芈策_(dá)都目的了,瀟瀟灑灑的離去。
抱琴還在恍惚之中,被一陣疼痛驚醒。
“你還敢發(fā)呆,是不是真想去她那裡?”瑾妃又一把擰過她的耳朵。
“沒有沒有...奴婢沒有,娘娘饒命!”抱琴哭著求饒。
“小...娘娘,爲(wèi)什麼你要刺激瑾妃娘娘?”小琪有時還是改不了叫溫蔓之的稱號,從小姐變成娘娘,簡直不可思議。
“好玩?!睖芈朴频恼f。
這句話堵得小琪沒話說,每次小姐不想說話的時候就拿這個當(dāng)藉口。小琪也識趣的不再去問,擡眼看去,咦,那不是白嬪娘娘身邊的秋菊嗎?
“娘娘,是白嬪娘娘。”小琪提醒自家主子。
“我知道?!焙退黄饟跫男♀钒椤?
“奴婢見過蔓嬪娘娘?!惫饗邒呦确磻?yīng)過來,給溫蔓之行禮。
“奴婢...奴婢見過蔓嬪娘娘?!鼻锞赵诠饗邒叩奶崾鞠?,顫顫巍巍的給她行禮。
這邊小琪也快速的給白嫿行了禮,兩人都不熟悉,沒什麼共同話題,隨意寒暄了兩句,溫蔓之就帶著小琪離開了。
“這秋菊,算是廢了?!?
“啊?”小琪沒聽清楚。
“說你再不機(jī)靈點,本嬪就要拋棄你了?!睖芈嗳嘈$鞯男∧X瓜,小琪是她來到這世上第一個認(rèn)識的人,她不希望她像那個秋菊一樣呆笨。
“娘娘,我會努力的!”這就是人與人的差距。
溫蔓之滿意的笑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