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黎撇了他身下的小帳篷,笑著說:“需要去小溪裡洗個澡嗎?”
皇甫辰硬生生把身體裡的慾望壓下去,躺在葛黎身邊,咬著牙說:“你是故意的?嗯?”
葛黎見皇甫辰真的有點生氣了,才認(rèn)真的開口:“剛纔是真的很感動的纔會親你,不過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那個?!?
皇甫辰聞言,氣憤略平,想想也奇怪,平日在軍營裡,兄弟們也經(jīng)常開開葷段子,平日不打仗時,也會有一些妖嬈風(fēng)騷的軍妓,哪個不比葛黎身材好,他也是臉不紅,心不跳的,現(xiàn)如今對著她,倒是經(jīng)常臉紅,還會忍不住慾望了。
皇甫辰想著這些,也沒有開口。
過了一會,葛黎開口:“皇甫辰,我跟你說個秘密吧?!?
皇甫辰點點頭“什麼?”
“其實,我並不是琳瑯公主葛黎,我是苗疆巫蠱一族的人,我從小是孤兒,所以被巫女用來實驗,做母蠱的寄居處,後來葛國圍剿,苗疆巫蠱一族滅族了,我因爲(wèi)那副容顏被太子看中,納爲(wèi)侍妾,後來被太子的側(cè)妃沈扶綰迫害,挖去雙目,砍去手腳,鞭打致死……”
葛黎說話輕輕的淡淡的,彷彿只是在講別人的故事,看得皇甫辰十分心疼。
“後來,我醒過來,就成了葛國公主葛黎。之後我就報復(fù)了沈扶綰,你應(yīng)該也有聽聞了,我也就不細(xì)說了。總之,這個身體是葛黎的,但是靈魂已經(jīng)不是了?!?
說完,葛黎閉上了眼睛,說這些她是鼓足了勇氣的,她不知道說出來後會有什麼效果,但是,即使這些話透露出去,她也不後悔今天在這裡對著皇甫辰說了這麼一番話。
過了許久,葛黎的耳邊才傳來皇甫辰的聲音:“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我只是心疼,黎兒你以前竟然受了那麼多苦,我只恨沒有早點認(rèn)識你?!?
葛黎睜眼,笑嘻嘻地說:“那麼煽情幹什麼,我說這些不是博同情的,只是讓你瞭解我而已。倒是你,對於我不是琳瑯公主,有沒有一點失望呢?”
皇甫辰看著葛黎一字一句地說:“我喜歡的是現(xiàn)在的你,我要娶的也是現(xiàn)在的你,我皇甫辰雖然是個武將是個粗人,這些事情我還是分的清楚的。”轉(zhuǎn)頭一臉溫柔地看著葛黎繼續(xù)說:“我還要感謝你對我的信任,你放心,這些事情我是不會說出去的?!?
我會護你一世平安。這句話皇甫辰在心裡默默地補上了。
兩人躺在草地上,互相聊天,彼此的心又更近了一些距離。直到夕陽西下,夕陽的灑在小溪上的光,像金針銀仙,十分柔和。
皇甫辰和葛黎這纔打算回宮去,皇甫辰將葛黎送到宮門口,她依依不捨地看著皇甫辰說:“小辰辰,明天你一定要來找我玩啊。我等你哦”
皇甫辰對於葛黎這些十分親呢的稱呼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點頭應(yīng)下,目送著葛黎離去,他才轉(zhuǎn)身回府。
葛黎進宮之後
回到自己的寢宮,食慾大好,吃了許多飯菜,和貼身婢女紅袖在御花園中散步,突發(fā)奇想,問道:“紅袖,你知道江湖上的美男排行榜嗎?”
紅袖害羞的回道:“美男排行榜?公主說的是江湖百事通排列的美男排行榜嗎?”
葛黎點點頭,紅袖才繼續(xù)說:“排行榜上有五人,一人是我們葛國的皇甫將軍,他少年時期就得了戰(zhàn)神的稱號,特別厲害,而且外貌也十分英俊?!?
葛黎打斷她問:“還有四人是誰?”
紅袖這才發(fā)覺自己有些失態(tài),好在葛黎平時對她也沒有多少規(guī)矩,纔沒有怪罪她,於是繼續(xù)說:“還有是西涼國的皇帝西涼昊,他年齡才二十三歲,卻已經(jīng)是一國之君了,傳聞他冷酷霸道,不近人情,但是本領(lǐng)卻很大。還有兩人是一對雙胞胎,兩男子是一對遊俠,行蹤不定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傳聞長相驚人,師承無緣者,二人的劍術(shù)無人能比。最後一人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素手鬼醫(yī),有人說他是男的,有人說她是女的,但是相同的是見過她相貌的人,如今對她的印象十分模糊,只記得四個字,驚爲(wèi)天人!就連百事通也不知道他的性別,但是如果是男的,在排行榜上是當(dāng)之無愧的,因此他纔會出現(xiàn)在排行榜上。”
葛黎點點頭,聽了這一長串的話,她弄明白了一點,排行榜上的五人,其實只有皇甫辰和西涼昊是衆(zhòng)所周知的,皇甫辰,她不可否認(rèn)十分優(yōu)秀,不由得對西涼昊產(chǎn)生了一些好奇。
腦海中的對於西涼國的記憶幾乎沒有,只有一些地理位置的信息,可見身體的原主人性格十分安靜,對於別的事物根本不去了解。
散了一會步,感覺飽漲的感覺好多了,她纔回到自己的寢宮準(zhǔn)備睡覺。
看著窗外的皎潔的月亮,她不由得想起了以前在苗疆的日子,小時候飢一頓飽一頓,爲(wèi)著下一頓的食物著急,後來不需要考慮這些了,自己的身體卻被人不停地下蠱,觀察,再下蠱,再觀察,自己的生活暗無天日,再到後來的滅族,再到自己的死亡,一切彷彿就是昨日發(fā)生的似的。
而現(xiàn)在呢,父皇的寵愛,還有許多嬪妃虛假的“母愛”,和皇甫辰的愛情。她現(xiàn)在有了親情有了愛情,雖然過了許久,但是這一切一切還是讓她感覺不真實,不知道會不會有一天,她就一下子又失去了這一切。
她努力地想做好葛黎,她重生時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靈力,她一直不敢使用,因爲(wèi),她現(xiàn)在是葛黎,不是苗疆女子。她只是葛國的琳瑯公主,葛黎……
這幾天在皇帝的默許下,葛黎和皇甫辰幾乎天天出去遊玩,早上出門,傍晚回宮,偶爾皇帝也會霸佔著葛黎一天,似乎在訴說著,葛黎都不來陪自己,天天和皇甫辰待在一起似的。
於是,葛黎每次出去玩兩三天後,還得花一天時間來陪伴這個吃醋的大小孩。
這樣寧靜幸福的日子沒有過多久,不知道從什麼時候
開始,大臣們下朝後的氣氛不再像以前那樣互相恭維互相擠兌幾句,現(xiàn)在變得一臉愁眉苦臉,不言一發(fā)地嘆著氣回府。
時常路過朝堂的葛黎起初不甚在意,以爲(wèi)是父皇發(fā)怒,所以他們挨訓(xùn)了。但是過了兩三天, 她就有些奇怪了,總不能是父皇天天發(fā)脾氣了吧?
皇甫辰這幾天也不見了蹤影,說是接到了急令去了邊境了,這幾天她無聊地和其他公主結(jié)伴遊玩,幾乎沒有一個人過,日日早出晚歸,皇帝也沒有閒工夫去管他。
“最近發(fā)生了什麼大事嗎?”葛黎問紅袖,今天她老實地待在自己的寢宮,就是想問清楚發(fā)生了什麼事,隱隱的,她覺得會發(fā)生什麼大事一樣,心裡慌慌得,讓她坐立不安。
紅袖和宮裡各宮各門的婢女太監(jiān)關(guān)係都很好,所以一些小道消息她總能知道:“回公主,最近宮裡沒什麼大事,奴婢只知道最近邊境有些不太平。”
葛黎心裡咯噔了一下,邊境?皇甫辰就是幾日前去了邊境,難道是出了什麼事?她連忙問道:“邊境怎麼了?”話裡帶著一絲著急。
“聽聞西涼國出兵攻打葛國邊境,擾的邊境百姓不得安寧,後來西涼國皇帝西涼昊提出了一個要求,如果不答應(yīng),就要出兵葛國,挑起戰(zhàn)爭。所以陛下這幾日十分憂愁?!奔t袖嘆了一口氣說。
“你可知道是什麼要求?”葛黎追問。
“這個奴婢不知?!备鹄枇舷氲绞沁@個回答了,卻還是有點失望,不行,她要去找父皇,西涼昊想要金銀財寶,還是邊界池城,給他就是,她擔(dān)心皇甫辰會受傷,早日結(jié)束戰(zhàn)爭,皇甫辰就能平安回來了,想著,葛黎邁步朝御書房走去。
御書房門口的侍衛(wèi)見是葛黎來了,不加阻攔,葛黎伸手推開門,看到皇帝正坐在椅子上,微微仰著頭,閉著眼睛右手扶額,十分疲憊的樣子。
葛黎有些心疼,看著似乎老了許多歲的皇帝,有些爲(wèi)自己剛纔對於父皇不肯答應(yīng)西涼國的要求而憤憤的想法感到內(nèi)疚,輕喚出聲:“父皇……”
皇帝這才睜開眼睛,望向門口,見是葛黎,扯開一抹笑容,狀若沒事的開口:“黎兒,你怎麼來了?”
葛黎有些猶豫要不要開口詢問西涼昊的要求是什麼,最終好奇心戰(zhàn)勝了,她走到皇帝身邊,替她按著肩膀,緩緩開口:“父皇最近很疲憊……”
皇帝瞇著眼睛享受著葛黎的按摩開口:“嗯,有些事情比較棘手,黎兒你就不用多問了?!?
葛黎手一頓,笑嘻嘻地開口:“父皇,我知道邊界的事情了,我擔(dān)心皇甫哥哥,但是怎麼突然西涼國就陳兵葛國了呢?他吃飽了撐的慌嗎?”
皇帝坐直了身體,看著葛黎,眼裡有著一些意味深長的意味,說:“既然你都知道了,朕和你說也無妨,葛國和西涼國兵力相當(dāng),這次突然發(fā)難,也是有原因的,但是朕不會同意他們的要求的,寧可一戰(zhàn)!”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