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森的離開是阿泰兒的生活整個陷入混亂之中,雖然這位監護人信誓旦旦的告訴自己的被監護人能按時起牀,但實際上自從傑森走後,他幾乎每天都上班遲到。
不過還好部下們對這位不能以身作則的上司尚能有容忍的程度,在意識到自己在不能這下下去之後,這位艾倫伯爾的司令官這纔有了一點自知之明。
雖然這樣,他渾濁的腦袋中有時候還年年不忘傑森的名字,比如在疲累的時候他習慣喝傑森泡的紅茶,因此他對身邊美麗的副官說道:“傑森了,讓他給我弄杯紅茶,記得加點白蘭地。”
不過當看到一動不動的美麗副官時,這位後知後覺的司令官纔想起傑森不在自己身邊的事實,於是他嘆了口氣,繼續埋頭在手頭的資料中。
因爲根據這些資料所結合的現實,他估計凌雲對同盟動武的時間已經不遠了,這種危機的時刻,特尼西竟然還沒有跡象表明像自己的傳統盟友終結者政府求援的跡象。
難道他認爲同盟憑一己之力就能和銀河帝國平分秋色嗎?或者說他們高估了阿泰兒本人的才能,在或者說他們高估了艾倫伯爾要塞的重要性。
這種危機時刻,無論是終結者政府或者圖坦帝國都應該是同盟拉攏的對象,但是特尼西寧可拉攏沒有任何實力的銀河帝國流亡政府,也沒有還現有勢力茍同的慾望,這真讓人費解。
阿泰兒有時候有種奇怪的想法,這些名義上是民選的政客到底是爲誰服務的,而且自從特尼西當選之後,同盟在政治、經濟、軍事上全面倒退,沒有任何跡象表明特尼西政府有解決這些問題的能力,但他們爲什麼還能得到支持。
或者有一個更深刻的問題,人類社會是先保護個體,還是先保護集體,如果以自然界的羣體生物爲例,無疑所有的生物羣體都是以集體利益爲主的,他們分工明確,甚至部分生物在羣體中享有特權。
但是人類社會真的能和這種單調的生物關係聯繫起來嗎?當然自然界也不乏有獨立的個體,比如老虎之類的生物,但前提是他們本身強大,事實上人類某前還沒有產生這樣強大的個體。
因爲人類要發展,必須不能脫離社會,文明的傳承也不能脫離社會,人首先是作爲集體中個體而存在的,不是作爲獨立的個體而生活在集體之中。
想到這阿泰兒的腦袋有點亂,他煩躁了撓了撓自己雜亂的頭髮,然後目光不由得望向遠處的星辰,“不知道傑森到哪了?”他自言自語的說道。
銀河帝國,自帝國軍最高司令官凌雲公爵對自由行星同盟和“銀河帝國正統政府”發出措詞強烈的“宣戰公告”以來,這句口號便在帝國軍首腦部之中私下流傳開來。
在“用武力加以懲罰”的聲明背後,沒有軍籍的平民階級青年,紛紛自願離開工作崗位或學校,競向各地的軍隊徵募事務所報名。
在這些人之中,兵役期滿返鄉後卻又希望重回軍旅而捨棄平穩生活者,比比皆是。因此這時纔有一億士兵一千萬艘艦艇的說法。
這種說法的背後其實是帝國戰意高昂,萬衆一心的局面,因爲凌雲已成功地結合了平民階級對巴拿馬王朝的門閥貴族專制統治長期累積下來的不滿和憎恨,以及對自由行星同盟重新燃起的同仇敵慨。
“打垮門閥貴族的殘黨!絕不容許他們再復活!保護平民的正當權利!”
“打敗與門閥貴族狼狽爲奸的共犯-自稱自由行星同盟的傢伙!”
後者的聲浪在產生的同時,即開始急速成長,一週過後,掀起高潮性的驚濤駭浪,氣勢堪與由來已久的前者匹敵。
凌雲與這股旋踵逼至的浪潮,固不無關係,但他並沒有助長其聲勢的壯大,而且也沒有這個必要。
在發出“宣戰公告”之後,凌雲並沒有直接進行廣泛宣傳促成平民們羣起效尤,若他大力作這種煽動。
那麼,如同主動與被動的累進互動效果,自由行星同盟勢將被動地在無可選擇之下,決意與門閥貴族連袂合作到底,而且更主要的是,他也必須小心翼翼以免暴露出本身牽涉進誘騙皇帝計劃中的事實。
“國民們!起來吧!”-對於這一類的煽動行爲,凌雲一概不予考慮,也沒有必要這樣做,因爲平民們本身即具有憂患意識了。他們最害怕者莫過於一度到手的社會、經濟上的公平權利再次被剝奪,以及騎在他們頭上達七個世紀之久的貴族再度擡頭。
許久未曾露面的帝國軍*蘭斯特,再次出現在高級軍官俱樂部“夜鷹”,是在進入九月後的第一個禮拜天。
這天早上,好不容易結束了醫院的療養生活,蘭斯特即第一時間趕往凌雲的元帥府報到,領取早已爲他備妥的現役復職命令後,便到俱樂部與多位同事們聚首。
在帝國軍*以上的幹部中,除了凌雲,最年輕而且又單身的人就是他了,所以他並不需要急著趕回官舍。
“抱著醫院的牀睡覺,我已經受夠了!不好意思!讓各位擔心了……”蘭斯特向著自撲克牌桌上站起來相迎的李麗和林立露出笑容。
疾風之狼向俱樂部的服務生-一個幼校的學生-點了咖啡後,連忙請蘭斯特入座。“總算出院了,最近街頭巷尾常可聽到‘一億士兵、一千萬艘規模’的議論。”
“爲數是很可觀,不過,有可能真的動員起來嗎?這種大規模的動員規模就是歷史上也少有啊!”
蘭斯特一面坐下一面說道,李麗的妖異妖瞳閃閃生光。“……量的方面是有可能!但是,在機能運用上,就另當別論了。首先碰到的問題是-補給,要餵飽一億人,並不簡單啊……”
“想起來是很簡單,做起來就不簡單了!”林立深表同意道。常常身處前線作戰,飽嘗補給屢屢拖延甚至中斷之苦的他們,深諳紙上談兵不切實際的道理。
有時侯往往是生產計劃達成了,卻由於欠缺輸送計劃,使得堆積如山的糧食在後方屯置以至腐爛也運不到前線來,面對這種現象,他們的憤怒與遺憾,是任何筆墨不足以形容的。因爲礙於物資短缺,他們只得放棄辛苦修築的據點,無功折返。
閒談不多時,李麗起身向兩位同事告辭,目送著她那消失於門口的美麗身影,蘭斯特罕見的對疾風之狼笑道:“聽說李麗*最近交了個男朋友嘍!”
“可能吧!”林立苦笑參半地答道,他的內心實在百感交集。
就行爲表面上看來,李麗堪稱是個萬人迷,不過說也奇怪,她有個不知是好還是壞的習慣,那就是絕不同時與兩個以上的男人交往。
他的戀愛史上沒有一次是長久維持的,但當他與一個男人交往的時候,這個絕色美人便不會再多看別的男人一眼。
或許是因爲如此吧,被他無情拋棄的男子,甚至比女子還幽怨,甚至爲了得到這個女子的親昧爲此自殺的男子也達兩位數之多。
一朵花朵不招惹蜜蜂是不可能的,而李麗其實就是這樣的花朵,因此在她身邊的緋聞並不少。
不過自從去年一位高級軍官因爲像李麗表白被拒絕之後,這位可以說前途無量的軍官爲此而自殺。
這件事情震動了凌雲,也震動了整個高層軍官,因爲自殺的這名將官已經是中將軍銜,如果他能熬過一年的時光,那麼現在就是*軍銜。
因爲比他軍銜低一級的將官現在都是*軍銜,也是因爲這件事情的發生,凌雲採納了修貝特的建議,禁止軍方內部人員和軍方內部人員通婚。
這道命令的頒發實則讓李麗尷尬了一段時間,不過後來隨著各種戰事的增多,很多人也就漸漸不提這事情了,實則是高級軍官們都嚴厲約束部下不要對此事隨意談論。
比如林立他爲部下們制定了這樣的規則,若有人私自談論這事情,就調遣到秘書處工作一天,工作內容是代表上司和李麗進行面對面的通訊。
當然和美女面對面談論並不是一件好差事,有些不知深淺的軍官起初還以得到這樣的機會爲榮,但自從見了一面之後,他們在也沒有這想法了。
這其中或多或少有男人的自尊心作怪,但實際上是怎麼個樣子,只有當事人知道,就是後來的歷史學家也無法從這裡面窺探出什麼。
或者說他們不忍心對一位如此才貌兼備的女子進行苛責,因此她也成爲了後世歷史中最清白的將軍,即便是他因爲和凌雲的分歧走上不同的道路。
更多的歷史學家指責是人性欠缺的皇帝辜負了一位美麗女子的心意,因此這位女子在失望之下,終於走上了迷途。
許多遭拒絕的男子對她毫無怨言、死心塌地,這令其他女子嫉妒不已,卻只有望而興嘆的份兒!“又有個男子喜歡上了李麗*!”“這麼說來,不就又有人跳樓了嗎?”
這類對話經常在同事之間流傳。就連神經有些大條的林立也在日記中寫道“年年歲歲花相同,歲歲年年人不同。”不過到底有沒有譏諷之意,又成了後世歷史學家爭執的重點。
當然,對於他人的諷刺和批評,李麗並不放在心上。雖然林立知道,這位朋友的脾性是在差點被母親挖出右眼的可怕境遇下造成精神創傷所引起的,但他並沒有對其他人提起這件事。
處事一向明快俐落的他,一碰到有人談及朋友的風流韻事時,也只好含糊帶過:李麗固然不該,但迷戀他的男人也有錯啊!”
“說起女人吶,爲什麼在打雷或颳風時,常常會抱著枕頭不放呢?”
有一次,李麗一臉認真的問道,被這麼一問,林立幾乎招架不住。“大概是她們害怕孤獨吧!”
也只有這樣回答了,但李麗卻不以爲然。“那抱個男人不就好了,幹嘛抱枕頭!她們覺得抱枕頭有用嗎?”
雖然明知這種現象沒有合理的解釋可循,但就像用兵一樣,妖異眼眸的青年將官仍固執於對合理性的要求。
“女人都不明白女人的事情!問我爲什麼也是自問,因爲,我也不知道!再說我也不是女人。”
林立投降了。表面上推得一乾二淨,但若以交往的男女朋友的人數來看的話,他遠遠比不上李麗,只是他已有結婚成家的紀錄,但這時的李麗對已婚者的權威結論並不信服。
“不要說大話噢!貌似你非常瞭解女人似得!”顯然有點酒醉的李麗誤解了好友的意思。
這句話一出口,氣壓立時開始下降。“我妻子是個好女人,我瞭解她!”
“老婆不算在女人之列!”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放下盛著黑啤酒的大杯子,李麗壓低嗓門道:“成天老婆長,老婆短的!被一個女人綁住!還會快活的起來嗎?自己的世界變得那麼窄小,有何樂趣可言?真搞不懂哪!”
這就是人稱“帝國雙璧”之間的對話!不免令人頗覺有失大將風度,最後兩人似乎是大打出手了。
說是“似乎”,其實是兩人的記性有問題,目擊者也三緘其口,第二天,當全身上下的傷處疼痛不堪時,兩人也只有勉強爲各自的疼痛各找說辭了……。
“李麗將軍獨佔資源,害得我們只有望著美女只能乾瞪眼的份兒!他可是男人和女人共同的敵人。”
蘭斯特的語氣毫無惡意,幼校的學生端來咖啡,他輕啜著。事實上也是這樣,這位妖異的*不但對男人有莫大的吸引力,就是對女人也有致命的吸引力。
據說有一次電視臺做個了個調查,讓在帝國現役將官中選出自己最夢寐以求能過一夜的對象,結果調查結果出來選擇李麗*的高達50%,其中讓人意外的是這55%人中,有27%爲女性。
而在帝國頗受女性曖昧的凌雲*,只獲得了40%的選票,但這其中女性只有17%,這個調查結果因爲顧及到年青元帥的威望被迫沒有公衆,但其傳聞在私下並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