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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美女和野心

亂世中總有許多插曲,而金三角的事情只是這個動亂的宇宙中的一個小插曲,在人類歷史的道路上,總是有很多的小事件在不斷的積累這種爆發(fā)的能量。

因此戰(zhàn)爭產(chǎn)生的背後就是這種利益糾葛和意識形態(tài)對立的立場差別,很多時候人類選擇的不是溝通,而是去選擇征服,歷史發(fā)展都是這樣。

爆發(fā)在艾倫伯爾迴廊的這場小衝突終於結(jié)束了,無論後世怎麼評價,卡爾.古斯這位勇猛和才藝兼?zhèn)涞膶④娋瓦@樣喪生在這次戰(zhàn)爭中。

而善後工作只好交給李麗和林立,在他們兩位的保護下,打了敗仗,只剩下頂多七百艘艦艇的卡爾.古斯軍終於班師回朝了。

經(jīng)過這次慘烈的戰(zhàn)役,帝國軍總計損失了總司令官卡爾.古斯*、一萬五千艘以上的艦艇、二百八十萬以上的官兵、還有白鯊之城要塞,幾乎可說是全軍覆沒。

在以往的歷史中,帝國軍-特別是凌雲(yún)及其部下們,從來就沒有過類似這次一敗塗地的紀錄。

雖然在犀牛星域會戰(zhàn)中謝夫的“血祭騎士”艦隊曾被阿泰爾打得七零八落,但這不過是大獲全勝中的一個小小挫折罷了!

而這次戰(zhàn)爭明顯不同,在這場戰(zhàn)役的最後,儘管林立和李麗也曾經(jīng)對窮追不捨的敵軍予以強力的反擊,但這隻代表一個小戰(zhàn)術(shù)的運用成功而已,並不能挽回作戰(zhàn)戰(zhàn)略全面大敗的事實!

許多人都預測銀河帝國的元帥會怎麼處理這次事件,蘭斯特是跟隨凌雲(yún)最長時間的將官,但這些都不能阻止這位元帥對勝利的渴望,所有人都等待這次事件的結(jié)果。

而且他們心中有了各種猜測,根據(jù)對元帥的瞭解,他們認爲蘭斯特受到降職或者別的處分是理所當然的。

但當蘭斯特頭裹著帶血的繃帶趕赴元帥府向凌雲(yún)負荊請罪時,緊接著發(fā)生的事情出乎衆(zhòng)人的預料之外。

蘭斯特跪在年輕元帥的面前說:“下官承蒙閣下您委以重任,如今卻未能達成任務,不但損兵折將,還使得司令官卡爾.古斯因而戰(zhàn)死沙場,大敗而回,此罪真是萬死不辭,現(xiàn)在我卻還厚顏活著回來,是爲了報告事情經(jīng)過,以待閣下裁處。只求您能從寬處置其他的部下,所有的罪過都讓下官一人承擔……”

深深俯首的同時,赤紅的鮮血自繃帶滲出,流到了臉上,但蘭斯特仍動也不不動。這種情景讓原本滿腹責難的凌雲(yún)想起了久遠的以前。

五年前,也就是這個男子不顧全身鮮血淋漓把自己從死神手中搶救出來,如今他打了敗仗,自己該怎麼處理他。

凌雲(yún)用他那冷峻的眼神凝視著戰(zhàn)敗的蘭斯特好一陣子,終於在所有大臣的面前說話了:“卿無罪!你這次打了敗仗,下次再帶罪立功就行了。這次長途跋涉,也夠你辛苦的。”

“元帥……”蘭斯特有點意外,從個人感覺上他認爲元帥應該嚴處自己,這樣才能剛正軍紀。

似乎知道他想說什麼,凌雲(yún)打斷了他的話語道:“我已經(jīng)失去卡爾.古斯將軍了,現(xiàn)在更加不能再失去你。好好養(yǎng)傷吧!靜候回覆現(xiàn)役的命令。”

單膝跪地、深深低下頭行禮的蘭斯特,頭部傷口未愈,再加上長期身心受到痛苦煎熬及情緒上的緊張,此時忽然之間鬆弛了下來,以致他還未開口答話就猛然地失去知覺,身體筆直地往前倒了下去,匍匐在地上。

“來人!立即將蘭斯特將軍送到醫(yī)院!另外,追封蘭斯特將軍爲一級*!”

就在凌雲(yún)下達其它善後命令的同時,他的親衛(wèi)隊長奇斯已和部下合力將蘭斯特送往醫(yī)院去了。看到這位年輕的主君如此寬宏大量,所有在場的大臣都鬆了一口氣,感到相當高興。

其實,當凌雲(yún)得知部下慘敗的消息時,他的反應是相當憤怒的。他認爲即使戰(zhàn)況不利到我方不得不撤退的地步,也不至於使兵力折損九成以上!

所以當他聽到此一消息時,氣得將手中酒杯摔在地上,並且立刻回到書房。他心裡想著一定要嚴懲蘭斯特,即便是他過去有恩自己,但是軍紀就是軍紀。

不過,當他看到鏡中自己胸前的墜子時,他又想起了已經(jīng)死去的梅因慈.哈特,他曾經(jīng)在犀牛星域會戰(zhàn)後,向他進言特赦打敗仗的謝夫。

如果他還在的話,一定也會勸他赦免蘭斯特吧。凌雲(yún)這樣想著,在心裡對友人說道:“像蘭斯特這樣的人才真的是不可多得,要他爲了無益的戰(zhàn)爭而死是愚蠢的行爲啊!還是赦免他吧!梅因慈.哈特,這就是你想對我說的話吧?”

凌雲(yún)對蘭斯特雖然寬大,可是他對科學技術(shù)安東尼奧*就沒這麼好了。他把安東尼奧找來,當面問他:“我倒想看看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凌雲(yún)一副要對他興師問罪的樣子。安東尼奧則仍然自信滿滿地辯解:“在下所提的案子並沒有錯,作戰(zhàn)失敗的責任應由統(tǒng)率指揮的人來負起來纔對!”

他竟然還死咬著己被赦免的蘭斯特不放。其實他還想說凌雲(yún)有罔顧私情的嫌疑,但終究沒有說出來,因爲在前往宰相府邸的時候,他看到了那位冰冷可怕的總參謀。

他這樣對安東尼奧說道:“元帥大人是未來銀河系的皇帝,他永遠都是正直公正善良的代表,這點希望你能明白。”

凌雲(yún)已經(jīng)懶的看安東尼奧的嘴臉了,因此他對著安東尼奧冷笑著說:“你還在這裡浪費脣舌,我並沒有說你是因爲作戰(zhàn)失敗纔有罪的啊!拉克斯!你過來,告訴他他犯了哪些滔天大罪。”

隨著軍靴聲的響起,有一位軍官應聲走了出來。

他就是這一年剛被凌雲(yún)任命爲憲兵總監(jiān)兼帝都防衛(wèi)司令官的拉克斯*。拉克斯*那輪廓分明、有棱有角的面孔朝向科學技術(shù)總監(jiān),以嚴峻的神態(tài)冷然道:“安東尼奧*,你已被捕了。罪名是收賄、私吞公款、逃稅、不盡職守、泄漏軍事機密!”

說完,他把手一揮,旁邊六個孔武有力的士兵馬上包圍了安東尼奧,並且將他逼到牆邊上去。此

時科學技術(shù)總監(jiān)已面如死灰,他之所以聞之色變的原因不是因爲這些罪名是冤枉他的,而是因爲料不到這些他所秘密犯下的、自以神不知鬼不覺的罪行竟然被赤裸裸地揭發(fā)了!“證據(jù)呢?……”

他仍不死心硬著頭皮強辯著,但也只是在虛張聲勢罷了!左右士兵們上前扣住他的手腕,他立刻發(fā)出痛苦掙扎的聲音。“把他押下!”拉克斯喝道。

“人渣!”凌雲(yún)聽到他漸去漸遠的呼天嗆地喊聲,忍不住厭惡地罵了出來。這時在他冰冷的瞳孔中,絲毫找不到同情的影子。

拉克斯正要退出時,凌雲(yún)又把他叫進來吩咐道:“從現(xiàn)在起,加強對金三角專員辦事處的監(jiān)視工作,讓他們察覺也沒關(guān)係,也許這麼做對他們的牽制效果會更好。”

凌雲(yún)具有敏銳的洞察力,他能視實際情況剷除沒有存在價值的安東尼奧,同時也把握此一契機,讓科學技術(shù)總監(jiān)部這部老朽的機器能適時地注入新血。

另外,他當然也不會忘記密切留意金三角沙的動向。除掉安東尼奧後,金三角將採取什麼措施?有什麼樣的動機?慢慢就可揭曉了。“金三角這個崇尚拜金主義的地區(qū)的人到底在想些什麼呢?……”

儘管是無足輕重,但金三角自治領(lǐng)主的動向確實令人懷疑,但是他絕對不會讓金三角的計劃和陰謀輕易得逞的。從第一眼看到巴爾切赫起,他就知道這是個狐貍和毒蛇結(jié)合的產(chǎn)物,狡猾陰險狠毒。

帝國軍統(tǒng)帥本部次長梅林*奉命去向卡爾·古斯“一級*”的遺族致意感哀。梅林帶著相當感傷的心情前往喪家,只見卡爾.古斯夫人不住地哭泣,才八歲的長子緊緊扶持著悲痛欲絕的母親,看到此情此景,梅克的心不禁酸了起來。

“媽媽!媽媽!不要哭!我一定會替爸爸報仇的!我一定要把阿泰爾那傢伙幹掉!”

“對!把他幹掉!”一旁五歲的弟弟雖不明字意,卻仍大聲附和著。

看到這種情景,梅林再也忍耐不下去了,於是急急告辭離開。卡爾.古斯目前已被追封爲一級*,享有帝國軍國葬,同時還加授了許多勳章,他的遺族往後的生活也都有保障,生活絕無困難。

不過,即使國家事後所給予追封的榮譽和報酬如此的豐厚,卻也改變不了卡爾.古斯已經(jīng)死去的事實,他再也活不過來了。

尤麗娜,也就是哥拉斯家族的千金明白凌雲(yún)的心中始終藏有一個缺口,這個缺口若不能填平,她擔心凌雲(yún)終有一天會人格崩潰。

有一天,這位帝國的年輕元帥在餐桌上說道:“不論是白手起家創(chuàng)業(yè)的人,或運用智慧巧取豪奪的人,都值得我們?nèi)プ撡p他,這是不容懷疑的。”

尤麗娜對於這種看法也有同感,所以她也深表贊同。

年青的帝國元帥繼續(xù)自顧自的說道:“不過,如果一個人不是靠著自己的努力和實力來行事,只單單靠著祖蔭而垂手繼承了權(quán)力、財富和名譽的話,那他有什麼資格擁有這些呢?”

“一個人若真正擁有實力時,機會一來就會成功,否則就只有被歷史淘汰的份了,我最感到厭惡的制度就是血統(tǒng)嗣繼的制度。權(quán)力只能落到有資格的個人手中,一代結(jié)束後,此一權(quán)力不應該單靠血統(tǒng)來繼承,而應該憑著實力來獲得纔對!”

“那麼,您的地位和權(quán)力,絕對不會傳給兒子嗎?”

這位帝國宰相看了看臉色有點異樣的尤麗娜,她可能很難想像他將來身爲人父的樣子吧!凌雲(yún)收回視線,若有所思地繼續(xù)道:“繼任我位置的人,能力一定要和我一樣好,或甚至比我更強才行。而且,也不一定要在我死後才能繼任……”

說到這裡,凌雲(yún)秀美的臉孔上已完全沒有笑容,他的面部表情使尤麗娜聯(lián)想到在寒光中閃爍的鑽石,雖然它美不勝收,但是卻一點也不溫柔,它只讓人感到冰冷。

“如果有人想要從背後暗殺我,得手後繼任我的權(quán)位的話,那麼不妨試試看!不過,如果不幸失敗,後果將會如何?他們可以運用自己豐富的想像力去想一想!”

他的這番話儘管有如音樂般地被播送出來,可是聽者卻感到膽顫心寒,凌雲(yún)說完話後將手中的紅葡萄酒一飲而盡。自從失去了紅髮的朋友後,他的酒量就明顯地增加了。

尤麗娜默然不語。她認爲在凌雲(yún)冷漠的外表下,其實深藏著一顆孤獨的心,自從比兄弟還親的好友梅因慈.哈特死去,姐姐凌霜也離開他以後,他已經(jīng)沒有能傾談心事的知心朋友了。

儘管有許多部下有能力而且又對他忠心耿耿,但是凌雲(yún)總是將自己的心緊緊封閉起來。其中修貝特就是又有能力,對他又效忠的一個。

修貝特這個人在權(quán)術(shù)謀略上不流於私情,像個精密運作的機器。若極端地來說,凌雲(yún)對他言只是一個工具罷了。

當這個“工具”征服宇宙,統(tǒng)一人類社會,集所有權(quán)勢和榮華富貴於一身時,修貝特勢必會以藝術(shù)家自居。

他將滿足地看著自己運用完美的技巧所完成的一幅偉大作品,而這幅作品正是一幅以時間和空間爲*的壯麗歷史畫。

修貝特最不願見到的,大概就是凌雲(yún)時常懷念他姐姐凌霜以及他的朋友梅因慈.哈特這件事了。他認爲這是一位強者表現(xiàn)出脆弱的舉動。

修貝特主張“君主應該是個讓他的臣子們望而生畏的對象,不可有親愛臣子的表現(xiàn)……”。

而古代主張這種思想的代表人物有兩個,這還是尤麗娜在念大學時所學到的。這兩個人一個是韓非子,一個是馬其維利。

在經(jīng)過數(shù)千年的時空交錯之後,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一個似乎想徹底實踐此一思想的人-修貝特。

遲早,他都可能會促使這個歷史上空前的霸主誕生於銀河系上。一旦霸主誕生,那個原本還帶有多愁善感性情的年輕人就將宣告死亡了。

這位絕對霸主的出現(xiàn),意味著比巴拿馬大帝的王朝還要專制的帝國即將形成,這將是全體人類的不幸,也是歷史上的空前浩劫。

想到這尤麗娜微感頭疼,她突然覺得害怕起來。她在想,說不定自己也會成爲修貝特要鬥爭的對象。

修貝特下定決心,如果這場鬥爭不可避免的話,她一定要擊敗對方,取得勝利。她絕不能讓凌雲(yún)變成“巴拿馬二世”。

凌雲(yún)必須是凌雲(yún)自己,雖然他也有自己的缺點和弱點,可是最重要的是,他仍然是他自己,不是別人。

“已經(jīng)下定這個決心了嗎!尤麗娜.哥拉斯……”

尤麗娜回到家裡,她用她那充滿活力與知性的深綠色眼眸盯著鏡中自己微紅的臉孔,一本正經(jīng)地問自己:“你有勝算嗎?加果光是憑著決心就能勝過對方的話,那還有人肯努力做事嗎?啊!對了!去看看他姐姐凌霜吧!如果梅因慈.哈特還健在的話,我也不需要這樣強出頭了啊!”

尤麗娜撥了拔她那短俏的金髮,人死已不能復生。但是,這位英年早逝的銀髮青年,今後還將會喚起多少名將發(fā)出類似於挽嘆的共鳴呢?

“如果他還活著該有多好……”尤麗娜想著。

尤麗娜的表弟梅因邱梅爾男爵躺在病牀上養(yǎng)病。他持續(xù)著一點小發(fā)燒,汗卻不停地流著,光是這一天下來,就已經(jīng)更換了十幾條牀單以上。

女傭爲了給生病的主人解悶,特地坐在病牀旁朗誦詩集給他聽。“……我內(nèi)心有如長了翅膀一般……逃離了重力的魔掌……遨遊於太空中……被世人遺棄的母星,昔日綠蔭曾如此地蒼翠……現(xiàn)在連鳥鳴聲也聽不見了……”

“夠了!出去!”

聽到主人沒什麼力氣的命令,女擁有點害怕地合上那本詩集,草率行禮後匆匆離開了,邱梅爾憎厭地看著這個身體完全健康的人走出門口,微感疲累地呼呼喘著氣。

隔了一會兒,他用他那雙微微泛著血絲的雙眼看著鏡中的自己,他發(fā)現(xiàn)自己臉頰上有著病人慣有的暈紅,而且還不住有汗從咽喉往胸口流去。

這位年輕的男爵心裡想著,自己大概活不久了。其實他覺得自己能活到現(xiàn)在-十八歲,已經(jīng)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了。當他還是個小孩時,每天晚上,他都活在不知道還看不看得見明天早上的太陽的恐怖陰影之下。

他現(xiàn)在對死亡已不再那樣感到恐懼了。不過,他還是很害怕在自己死後,人們會慢慢地將自己忘掉。

他無法釋然地想,自己死後的一年左右,家中的親人,親戚們,以及他那美麗的表姐都將慢慢地遺忘他這體弱多病的可憐人吧!

到底自己活著的意義是什麼呢?每天都是茶來伸手,飯來張口,浪費昂貴的醫(yī)藥費,難道真的就要躺在病牀上結(jié)束自己短暫的一生嗎?難道就這樣無聲無息,什麼事也沒做,就這樣離開人世了?

爲什麼有人在和他同爲十八歲的時候就當上了將軍,二十一就成了帝國元帥,二十四歲就登上帝國宰相的寶座,且未來前途又充滿光明,而爲什麼?爲什麼上帝就這麼不公平!給了他這樣一個坎坷的命運呢?

汗已經(jīng)溼了枕頭,他用手指輕拭著自己發(fā)白的臉頰。他不願就這樣死去,他絕不甘心就這樣死去!他想要做點值得在歷史上留下紀錄的事情,這樣他纔會心甘情願的死去。

就在卡爾.古斯舉行國葬的那天傍晚,林立帶著一瓶白酒到他的同事李麗的單身居所。

李麗好像想到了什麼事情似地,他高興地把林立請到房間去,拿出了酒杯。林立本來想和主人一邊喝酒一邊聊天,可是主人卻已經(jīng)有點醉了似的,他竟然說了一些驚人之語。

“你聽我說,林立!以前我們總是說要打倒門閥貴族,消滅自由行星同盟,以統(tǒng)一整個宇宙爲我們的共同目標。可是,這已經(jīng)是我以前的想法了!……”

“怎麼,有什麼不對嗎?”

“我現(xiàn)在覺得,當人家使喚的部下,充其量不過是別人的道具罷了!除了梅因慈.哈特是個例外之外,對公爵而言,其他人根本是無關(guān)緊要的。看看卡爾.古斯吧!我很同情他,爲了一場毫無意義的戰(zhàn)爭而死,就像是用完了就丟!”

“但是公爵也哀悼卡爾.古斯之死,並也追封他爲一級*了,他的遺族們也都領(lǐng)有一筆爲數(shù)可觀的撫卹金,不是嗎?”

“話是沒錯,可是卡爾.古斯還是死了,給與死者再多同情的淚水和名譽也是無用的,因爲死者再也不能和活著的人一樣,能夠擁有實質(zhì)上的東西-權(quán)力和財富。我們的主君還值得我們繼續(xù)效忠嗎?我很懷疑。”

林立喝了酒後,也以微醉的表情反駁他說:“喂!你怎麼這樣講呢?我記得去年秋天梅因慈.哈特死的時候,公爵曾一度意志消沉,不就是你倡議大家設(shè)法使他重新振作起來的嗎?那難道不是你心中所想的嗎?”

“不錯,我當時是這麼想!”李麗那雙妖瞳正綻放出一種很奇異的光芒。“但是,我也不敢斷言自己到目前爲止所做的判斷和選擇都是正確無誤的。即使現(xiàn)在尚無任何不妥,但有朝一日,我或許會後悔不已呢!”

李麗話一說完,這兩位年輕的將軍彷彿都覺得四周的空氣變得沉重起來,一時之間兩人都默默不語。“就當我沒聽見吧。”

林立終於開口了。“不過,這種話你最好不要隨便告訴別人,如果被修貝特那些人聽到了,那就不得了了。我在想,凌雲(yún)公爵是一代英雄,我們作爲他的助手去輔佐他,而後得到相對的獎賞就行了,最重要的是,統(tǒng)一宇宙,結(jié)束亂世不也是我們一直以來的理想嗎?”

不久後,來訪的朋友終於辭別離去了,只剩下李麗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嘟噥著:“嗯!我又這個樣子了……”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厭惡的表情。以前,當他提及母親的事情時也是這樣吧!今天算是酒喝多了,對林立也就多說了幾句話。

而且這些話都是不爲林立所熟知的。其實,自從去年凌雲(yún)對他說過“你們?nèi)粲凶孕诺脑挘环羴硖魬?zhàn)看看”這句話以來,這樣的想法就一直在李麗心中揮之不去,可是……。

李麗望往窗外,夕陽僅剩一點餘暉照射著,街上幾乎沒有行人,天空已經(jīng)漸漸變黑了。

把全宇宙掌握在手裡-他心裡試著這樣想。就人類的能力和實績而言,這種誇大不實的豪言壯語,往往能帶給人們一股熱血沸騰的衝動。

凌雲(yún)曾經(jīng)對梅因慈.哈特說過,“巴拿馬大帝做到的事,我會做不到嗎!”

他李麗也在此有資格之列吧?他在想,難道凌雲(yún)公爵想要得到的東西,自己就沒有資格去想得到嗎?他想起了古代歷史中最強大的國家皇帝武則天,想起了一直專與朝政的漢朝呂后。

爲什麼字宇宙元年之後,沒有一個女性的皇帝,也沒有一個女性的元帥,這一切都讓她不服,她要打破這種慣例,甚至要走的更遠、

目前她官拜銀河帝國一級*,登上帝國元帥的寶座指日可待,比起巴拿馬大帝三十一歲的時候,他還更爲接近最高權(quán)力。

自己剛剛對林立所說的話,不知道會不會被傳出去?明天最好再告訴他今天所說的全是開玩笑的。

而正在回家途中的林立,心情就好像剛喝了一杯充滿酸味的咖啡一般。他一直無法忘記李麗所說的話,無法聽過就算,儘管他一再告訴自己,或者李麗是在醉人醉話,但是這種藉口仍然不能使自己信服。

隨著新時代的來臨,或許就是會發(fā)生一些新的紛爭,產(chǎn)生一些始料不及的問題吧!不過,再怎麼說,他都極不願意相信自己的親密戰(zhàn)友李麗竟然會對主君產(chǎn)生不滿和不信任的想法。

雖然目前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種局面,但還是要小心謹慎爲好,若是讓修貝特那傢伙知道的話就大爲不妙了。

林立捫心自問,自己是否過份單純了?他的知識水平雖高,但是除了在戰(zhàn)場中打敗敵人之外,於其餘的事都不曾在腦中深入想過。

對於權(quán)力鬥爭,他只感到厭惡,他想到的全是戰(zhàn)場上的敵人。他現(xiàn)在所煩惱的,大概也只是阿泰爾不知道在做些什麼罷了,比方說,在勝利祝捷會上和美女跳舞……等。

但是如果自己這位好友說的真話,那麼她以後會走向什麼位置,美麗,不缺乏能力這樣強勢的女人到底會有多少男人會包容她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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