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嘆息，她就說爲什麼楚家丫頭沒有勾搭過她，他怎麼就那麼死皮賴臉的念念不忘，原來十二歲那年就種下情根了。莫焯添與楚雨霏年級相仿，可那時的小姑娘沒準只是心善救了個人，並無其他意思，就她這傻兒子一直記著。
成嬤嬤卻是沉默了，不知在想什麼。
莫焯添也不做聲了，他沒把事實的真相全部說完，他那時感激那女孩，許諾娶她爲妻，她答應了，後來他一直關注楚雨霏到她及笄求娶時卻被拒，後來她進了宮，成了皇兄的妃嬪，再後來連孩子都有了，他就知道自己沒機會了，可他心底還是放不下，他珍惜了那麼多年的女孩。
“母后不管你們這些七彎八繞的，這側妃你乖乖娶，然後給我生個大胖小子出來。”太后下了最後通牒。
“兒知道了。”莫焯添悶聲應下，楚雨霏早已作出決定，是自己一直走不出去而已。
“你不是與你皇兄商議軍事嗎，去吧，母后已經見過你了。”太后擺擺手趕人。
“母后多保重，兒先告退。”莫焯添行了一禮。
“老奴送靜王爺。”成嬤嬤替莫焯添推開門。
走到慈寧宮門前，莫焯添攔下成嬤嬤的腳步。
“嬤嬤就送到這裡吧，你回去繼續照顧母后，估計本王剛剛惹得她氣得不輕。”
“靜王爺還知道呀，太后娘娘都是擔心你！”成嬤嬤是老嬤嬤又是地位不一般的人。也有些權利數落莫焯添兩句。
“嬤嬤莫要說我了，我娶還不行嗎。”莫焯添笑著求饒道，反正不是楚雨霏，是誰都無所謂了。
“老奴有一事不明，靜王爺如何確定那日救你的人就是楚妃娘娘呢？”成嬤嬤忍了忍，到底沒忍住，還是問了。
“因爲我打聽了，那段時間在香山小住的就是她啊。”莫焯添立馬道，他當時昏迷不清醒，眼神也是看不清女孩的面容，只記得紫色的衣裙，後來他回宮後就找好友去調查，他們都說是楚家大小姐——楚雨霏。他也偷偷去看過，楚雨霏的確偏愛紫色系的衣裳。香山是年級小的閨閣小姐喜歡去的地方，那裡的寺廟也都是這些小姑娘在供奉著，一到秋天，很多小姐們去那小住，看漫天的火紅楓葉。
“原來如此。”成嬤嬤沒在問，目送莫焯添遠去，才返回內室。
“他走了？”太后從假寐中睜開眼。
“恩。”成嬤嬤道。
“既然他也沒反對，你就出宮一趟吧。”太后是真下定決心要找個姑娘跟他去西北。
“老奴這就去準備。”成嬤嬤恭敬的退出房間，回到自己的房裡一陣搗鼓後才悄悄從側宮門出了去，神不知鬼不覺。
莫焯添全然不知道太后與成嬤嬤正在操心他的人生大事，心情低迷的走著。
“靜王爺，請留步。”一悅耳動聽的聲音響在前方。
莫焯添擡起頭，卻撞進眼前人深邃的瞳孔裡，眸子裡盡是似笑非笑。
“靜王爺你再往前走，可就要撞上我了。”溫蔓之慢悠悠的說道。
其實他們現在離得也不遠，莫焯添甚至能看見她臉上細微的毛孔，以及一張一合的櫻桃小嘴。
“對不起...”莫焯添猛地醒悟過來，踉蹌的退後了兩步。讓溫蔓之身邊的小琪很是鄙視的看了兩眼，這讓他感到有些尷尬與狼狽。
“敢問娘娘是...”這不是新面孔就是後宮那些不常出門的妃嬪，莫焯添其實能認得出的就皇后。楚妃、瑾妃、淑妃、安嬪。其他人壓根就沒有在他腦海裡出現過。
“我家娘娘是蔓嬪娘娘！”小琪驕傲的說道。
蔓嬪...是那個蔓嬪？莫焯添又一次擡起眸子正視眼前的女子，他離京時他們還沒去秋獵，他是聽楚雨陽當時去到軍營說的，當時爲皇上擋箭的有三人，楚雨霏和她還有另外一個白家姑娘，最後兩人都被封了嬪位，而這蔓嬪更是得了賜字“蔓”與那位封爲白嬪的女子就要高出一截了，與安嬪惠嬪平起平坐。後來，蔓嬪更是大放異彩，一舉成爲與葉太傅並齊，皇上的軍師，他們軍營現在的訓練方式也是由蔓嬪提供的方法而改進的，真真是個奇女子。
“原來是蔓嬪娘娘。”莫焯添收起思緒，拱手道。他與皇上是兄弟，按理來說他應該叫她皇嫂，可東楚嫡庶分明，只有皇后葉赫婷才能擔得起莫焯添喊的皇嫂。
“靜王爺，後宮妃嬪衆多，您還是...”溫蔓之說的尷尬，可眼裡折現的卻是戲謔。
莫焯添卻不能說什麼，的確是自己的錯，走路不看路，萬一真的撞上哪位妃嬪了，或被人看見了，那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多想蔓嬪娘娘提醒。”莫焯添也不拿出王爺的架子，虛心的接受建議。
“只是提個醒罷了，不言謝。靜王爺是要去找皇上嗎？”溫蔓之擺擺手，站到一旁，讓出主道。
“是的。”莫焯添剛想走救聽見溫蔓之的問話。
“皇上正去芍藥宮與楚妃用膳，您還是稍等片刻吧。”溫蔓之繼續提醒道。
莫焯添一愣，望了望天色，的確到了用晚膳的時間，只不過他在慈寧宮吃過了那麼多水晶糕他並不覺得肚子餓。
“看樣子靜王爺並不需要用膳？”溫蔓之看樣子似不打算走了，與莫焯添搭起話來。
“在慈寧宮吃過些糕點，還不覺地肚飢。”莫焯添想著左右也是要等皇上的，也不急著走了。
“剛好我剛吃完晚膳，在消食，不如一起走走？”溫蔓之指了指前面通往荷花池的方向。
莫焯添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溫蔓之也不忸怩，走在前面，莫焯添落後她半步。
“靜王爺是今日下午纔到的吧？宮裡都還沒收到風聲。”溫蔓之不會做冷場帝，於是先開了口。
“是的，也不用那麼多人知曉。”莫焯添笑道。
溫蔓之慢慢的走在小徑上，小琪被吩咐遠遠跟在後頭。
“靜王爺可不是一般人家，總會收到風聲的。”溫蔓之這句就有點意味不明瞭。
莫焯添心下漏了一拍，總覺得溫蔓之像知道些什麼。
“知道便知道吧。”莫焯添乾乾的回了一句。
溫蔓之朝他笑了笑，雙手搭在亭子裡的欄桿上，幽幽的開口：“我喜歡皇上。”
莫焯添不解望向她，這與他有什麼關聯嗎？
“皇上喜歡楚妃娘娘。”溫蔓之繼續道。
莫焯添頓住，死想阻止溫蔓之繼續說下去。
“楚妃娘娘皇上。”
“蔓嬪娘娘想說什麼呢？你喜歡皇上那就去爭寵啊，蔓嬪娘娘已經成爲了皇上的紅顏軍師了嗎？”莫焯添急聲說道。
“搶不到啊。”溫蔓之嘲諷一笑，嘴角上揚的角度讓人看了忍不住有一種淚落的衝動。
“而靜王爺您，喜歡著楚妃娘娘吧？”
莫焯添防不勝防就聽到了這一句，他腦中炸開了花。
“你說什麼呢...這話不能亂說！”莫焯添先是迷惘，後面一句厲聲道，這可是會毀楚雨霏的名聲的。
“靜王爺不比緊張，這裡沒有外人。”溫蔓之輕聲安撫道。
“我只是想說我們是同類人。”溫蔓之對著莫焯添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莫焯添被她深邃的眸子給吸引住，只能聽著她的話，眼睛也不曾轉移過半分。
“靜王爺您說是不是呢？”溫蔓之輕笑一聲，驚醒了莫焯添，溫蔓之也移開眼睛繼續望著一池的風景。
莫焯添不敢再對著她的眼睛，也學著她那樣看亭子外的風景。
“應該是吧。”
“靜王爺你得不到的。”溫蔓之殘忍的揭開莫焯添最不想聽到的事實。
“既然我們是一類人，那蔓嬪娘娘也一定得不到。”莫焯添接道。
“不，我還有機會。”溫蔓之帶著笑腔，可讓人聽著卻不是那麼一回事。
“如何見得？”莫焯添不解的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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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蔓之卻沒在回話。
“蔓嬪...焯添？”莫焯均從楚雨霏的芍藥宮出來，正打算去御書房，怕莫焯添等太久。卻路過這裡見到了沉默的二人。
“臣妾見過皇上。”
“臣弟見過皇兄。”
兩人轉身行禮，莫焯均揮了揮手。
“臣妾在消食時遇到了正要去御書房的靜王爺，便於靜王爺聊了一些軍中之事，皇上不會怪我多事吧？”溫蔓之道。
莫焯均輕笑，道：“無礙，那套方法本就是你創的，你瞭解一下也是情有可原。”
莫焯添這回算是第一次見到自家的皇兄如此縱容一個妃子對軍事朝事指手畫腳的。
“既然皇上與靜王爺還有事，臣妾就先告退了。”溫蔓之行禮正打算走。
“還請靜王爺有空多與我說說那些事。”朝二人笑笑。帶著小琪離去。
莫焯均以爲那個那些事就是軍中的事便沒有在意。對莫焯添笑道：“蔓嬪是個奇才，你接觸便知道了。”以爲他被溫蔓之震撼到了。
“的確是個奇女子。”莫焯添喃喃道，意思卻與莫焯均表達得不一樣。
“是不是覺得不是男兒身特別可惜？”
“的確，若是男兒身，又是一個與葉太傅齊名的人物了。”莫焯添對於溫蔓之的才華也是感到深深的震撼。
“可惜了。”莫焯均嘆道。
“也不算可惜，這麼好的人才還不是被皇兄發現了。”莫焯添笑道。
“你這麼一說，朕還是撞了大運了？”莫焯均挑眉。
“難道不是，要是蔓嬪娘娘在北境或西域...”莫焯添想起溫蔓之的話，不由的替她說好話。
“那還真是朕的運氣了！”莫焯均很久沒有和莫焯添那般聊天了，心情正好。
“走吧，聊完事，陪皇兄喝一杯。”莫焯均大步走在前面，莫焯添緊跟其後。
第二百六十四章 逐漸清明的真相
二人徹夜長談，兩人都帶著醉意。常伺守在門外，不讓任何人進來見到皇上與靜王爺的醜態。
“呃...焯添，菲兒現在是我的！”莫焯均帶著勝利意味的聲音說道。
“呃...只是我不是皇上而已！”莫焯添不服的回道。
“那你做皇上試試...呃...”莫焯均打著酒嗝，高聲道，也幸虧兩人都喝醉了，這些敏感的話題，兩人斷不會提起。
“我..呃..就是...不想做，所以才得不到！”莫焯添抱著酒罈子，胡亂揮著手。
“放屁！...呃...菲兒是喜歡我！”爆粗口也是醉酒後才能放肆說的。
“那是...呃...你是皇上...十二歲那年...呃...在香山...她本來...答應...嫁給我了...都是..
.因爲你...是皇上！”莫焯添終於說出藏在心底的秘密，這些事他連楚雨霏都沒告訴過，他以爲楚雨霏忘了，也省得去提起。
“胡說胡說...菲兒就是...喜歡我！”莫焯均反駁。
“是...因爲...你是皇上...”莫焯添堅定自己的立場。
兩人很快就扭在一起，你一拳我一拳的胡打起來。但到底把這些年的隔閡，陌生給打沒了。
第二日。
莫焯均揉著脹痛的腦袋，從龍牀上起來。
“來人...”聲音也是沙啞不已。
常伺連忙趕了進來，給莫焯均倒了一杯茶。
莫焯均飲下才覺得喉嚨好多了，果然酗酒傷身。
“皇上，感覺如何，御膳房正在端醒酒茶過來。”常伺絲毫不提昨晚他們兩人的醉態，常伺也暗自擦擦汗，還好當時他是自己進去，沒有帶任何人進去收拾，不然就能看見兩個大男人纏在一起睡覺。
“靜王呢？”莫焯均甩甩腦袋，清醒了幾分。
“靜王爺老奴安排在偏殿裡休息呢。”常伺恭敬道。
“恩，做得好，起身吧。”莫焯均恢復平日帝皇的威嚴模樣。
常伺趕緊伺候著皇上起牀。
莫焯均的腦海裡卻閃現著昨晚醉酒的片段，斷斷續續的，卻也足夠他抓住重點。
焯添十二歲那年偷跑出宮，然後失蹤了，最後是他帶人去到香山找到的。而他怎麼知道的，那是有人給他提示，真的是菲兒嗎？
莫焯均心裡疑惑。
而偏殿的莫焯添可沒他哥哥那麼好的記憶力，揉著一樣脹痛的腦袋，一口飲下送來的醒酒茶。蹦擦著去像自家皇兄告辭回府邸繼續睡回籠覺。
莫焯均卻還在意莫焯添說的那件事，他打算去試探一下楚雨霏。
芍藥宮。
楚雨霏正抱著小皇子教他講話。
“叫母妃。”
“母母。”
“母妃。”楚雨霏皺眉，這宸兒是說習慣了，都不帶改的。
“母母！母母！”小皇子似
氣得不夠一樣，一臉說了好幾次。
楚雨霏氣得頭頂冒煙。
“皇上來了。”門外有人通報。
楚雨霏聞言望去，莫焯均正踏進房裡。
“父皇皇！”小皇子像感應到什麼，脫口而出。
這讓兩人一愣，莫焯均好心情的瞇起眼睛，楚雨霏卻氣得想打這小傢伙的屁股，母妃不好好叫。
“哼，你找你父皇去，母妃不好好叫，父皇倒是叫得順溜！”楚雨霏把孩子扔給莫焯均抱，自己坐到一旁生悶氣。
莫焯均哭笑不得，小皇子離開了母親的懷抱，哭著喊：“母母母母母母...”好不悽慘。
楚雨霏卻還在氣頭上，愣是不管。
莫焯均顛了顛企圖安慰，可小皇子就是不領情，一個勁的哭喊起來。
門外的芍藥和玉竹都驚得跑了進來。
“娘娘，小皇子哭著慘呢。”芍藥不能當著皇上的面教育楚雨霏，只好好聲勸道。
玉竹更是急乎乎：“娘娘！小皇子都要哭得斷氣啦！”
這話雖不中聽，可的確讓楚雨霏反應過來，抱回懷裡。
“臭小子！”楚雨霏抱著他恨恨道。
芍藥與玉竹兩人看見這樣終於送了口氣，繼續道門外去守著。
“哪有你這樣的母親的。”莫焯均走到她身旁，逗著小皇子。
“誰讓他不好好叫我！”楚雨霏不服。
“你不覺得母母更親密嗎？”莫焯均敲了敲她的腦袋，滿眼溺愛。
楚雨霏傲嬌的哼了哼，卻沒在說什麼。
“皇上怎麼有空過來了？”楚雨霏問道。
“朕不是每天都過來嗎？”莫焯均反問。
“那也不是那麼早啊。”現在是白天，他都是在吃晚膳時纔會過來。
“昨晚做了個夢，我夢見我十五歲那孃的事。”莫焯均不經意的說起。
“怎麼了怎麼了？”楚雨霏好奇道。
“焯添在十二歲那年失蹤過。”莫焯均盯著楚雨霏，不放過她一絲的表情。
“然後呢？你這麼看我幹什麼？關我什麼事？”楚雨霏皺眉。
“焯添在十二歲那娘偷跑出宮，然後不小心被人拐到香山被人救下，幾日後我纔在香山找到了他。”莫焯均繼續道。
“香山...好像我當初有趣那住過幾日...好像也是十二歲。”楚雨霏回憶道。
這讓莫焯均的心思沉了沉。
楚雨霏發現莫焯均還在看著他，她火氣一下子上來。
“你看我幹嗎？莫不是以爲我與靜王那時就有什麼吧？”
莫焯均的目光閃了閃，回道：“難道不是嗎？”
這下可把楚雨霏給點爆了，她壓抑著自己的怒火，慢慢的回道：“那時我是在香山，可我一直沒有出過寺廟，如何認識他？”她與莫焯添認識是在香山回來後才認識的。比起莫焯均當然算是青梅竹馬了。
莫焯均不吭聲了，不是菲兒！他心中狂喜，笑意隱隱浮現。
楚雨霏被他的反應給搞矒了，一會嚴肅一會笑的，真是喜怒無常。
莫焯均狂喜過來後，又疑惑救莫焯添的人到底是誰...晃神間，莫焯均的腦海裡閃現皇后那張臉...
可是從來沒聽葉赫婷說過，他也只是知道他的皇后喜歡自己的弟弟而已。
“皇上...”楚雨霏擔心的推了推莫焯均。
“恩...怎麼了？”莫焯均回過神，問道。
“我還要問你怎麼了，在發什麼呆？”楚雨霏皺眉道。
“沒事，朝堂的事。”莫焯均隨意道，把疑惑放在心底。
這話在楚雨霏的耳中就不那麼動聽了，她不禁想，是不是隻有那個蔓嬪娘娘才能聆聽你所謂的朝堂事？
莫焯均卻渾然不覺，繼續逗著自己的小兒子。直至吃了午膳才離去。
雨馨殿。
皇后昨晚就收到太后的信息說靜王回來了，今晚開家宴，讓她準備好。
皇后從昨晚到現在卻有點恍惚，不爲別的，正是聽到白雪打聽來的信息。
昨晚靜王和蔓嬪在水芙蓉池那邊的亭子聊了不短時間，這讓葉赫婷很在意，可這種事哪能是說不在乎就不在乎的，她與莫焯添也是同類人。
“皇后娘娘，今晚就能見到靜王爺了。”白雪心疼道，即便心裡再不喜靜王爺，也不敢在自家娘娘面前表現出來，她知娘娘對靜王爺已經深入骨髓，以前是有先皇和葉家盯著，現在是有大皇子二皇子的存在，不然皇后一定會奮不顧身去追隨靜王爺的。
皇后醒悟過來，抹了一把臉，看著鏡中那張略顯疲態的臉，心中皺眉。
“娘娘事情都準備得差不多了，娘娘就安心睡個美容覺吧，其他的交給白雪。”白雪是最懂自家娘娘的人，知道她在意自己的面容，其實這些都是由皇后的心病所致，只有在見到靜王爺的時候，她家娘娘纔是氣血最好的時候。
“恩，辛苦你了，白雪。”葉赫婷笑道，本莊嚴的氣魄被皇后這淡淡一笑給衝散了，如此一看，倒是動人了幾分。
“能爲皇后娘娘分憂，奴婢很高興。”白雪行禮出去不打擾皇后休息。
安寧居。
皇后那傳來了晚上要去主殿吃家宴，莊嫺扶著大肚子漫步在院子裡，她如今月份大，王太醫說多走走會有利於孩子的順利出生，莊嫺便每天花半刻鐘在庭院裡走動，皇后那邊來傳話後，王太醫也來了，接下來幾個月王太醫沒事便要過來給莊嫺檢查。
“王太醫你來了。”莊嫺接過樹青遞來的帕子擦了擦額間的細汗。
王太醫先是行禮，後放下藥箱。
“微臣今日的事差不多完成了，就過來看看安嬪娘娘，免得秀娟老是念叨我。”王太醫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煩惱。
“那王太醫先看看吧。”莊嫺伸出手讓王太醫診脈，她也很高興王太醫的到來，這樣她就能知道秀娟的近況了。
“娘娘胎兒養的極好，等到麟兒順利降臨便好。”王太醫收回手，笑道。
“如此便先謝過王太醫吉言了。”莊嫺撫了撫自己的肚子，眼裡，渾身都散發著母愛的泡泡。
她擡頭朝王太醫看去。“不知秀娟可否也快懷了？”
王太醫面色微紅，回道：“臣與秀娟成親還沒到半個月...”
莊嫺恍然，原來才過了十日而已，自己竟以爲已經很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