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霏起身的時候,又不經意的向葉赫婷望去,眼眸中盡是淒涼,楚雨霏略微的點了點頭,不忍再看下去,連忙轉身,被芍藥攙著離開了。
而坐在下面的巴達,在人羣中,一直注視著,這個身懷六甲的女人。
看服飾,她絕不是地位最爲尊貴的,但是爲何,她看起來,對於東楚皇帝莫焯鈞而言,那麼不一般!
“娘娘!”在門口等候多時的玉竹,上前喚道。因爲夜間寒冷,她的身子不由得輕輕顫抖,以此取暖。
“???”楚雨霏的反應似乎是剛發現她的樣子,和之前出來的楚靜秋和紫鳶二人如出一轍。
玉竹有些無奈,疑惑的望向楚雨霏身後的芍藥,她很想知道殿內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一個個出來都是這般模樣。
卻見芍藥神色肅穆,玉竹只好把都已經到了嘴邊的話給憋回去。
一路上,芍藥和玉竹都在一左一右,緊緊地攙扶著楚雨霏,因爲不知爲何,楚雨霏的速度很快。
等到了芍藥宮,進了屋,玉竹身上已被冷汗打溼了,她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娘娘這是怎麼了?怎麼走的這麼急,好像有人在後面追著趕著似的?!?
“哦,本宮怕你在外面站久了,凍壞了?!背牿Y結巴巴的說道。
芍藥和玉竹相視一眼,知道楚雨霏有心不說,也就不再言語了。
“娘娘,現在身子不必從前,以後切莫要這麼著急了?!鄙炙幵谝慌暂p聲說道。
若說瑾妃蔣雪晴的突然離席是因爲嫉妒,皇后葉赫婷的離席是因爲悲傷,那楚靜秋呢?她是在害怕麼?因爲什麼呢?
冥冥之中,楚雨霏覺得楚靜秋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並且很可能是跟自己有關,會對自己腹中的胎兒不利。因此,方纔楚雨霏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只爲趕快回到自己的宮中。
……
而此刻的安寧居中依舊一片昏暗,但不難發現,屋內楚靜秋正襟危坐,紫鳶在一旁默默站著,沒有一點聲響,十分寂靜。
過了許久,紫鳶打破了寂靜,她輕聲對楚靜秋說:“娘娘,不如先歇著吧,今晚……今晚他應該不會來了?!?
“是麼?”楚靜秋愣愣的反問道,坐著不動。
“娘娘,千萬不要因此傷了身子,那樣反倒會引人矚目的!”紫鳶有些著急的,對楚靜秋勸說道。
突然,一個男人的聲音驟然從窗邊想起。
“想不到你這個奴婢的頭腦,竟然也這麼好使啊?”這樣的語調,不是巴達又是誰呢。
紫鳶的身子跟著顫抖起來,說話也不成調了。
“奴婢……奴婢參見……參見巴達王子……”
“下去吧!”巴達在安寧居中毫不避諱的揚聲道。
“巴達王子,大晚上的來本宮這兒,就不怕被人發現麼?”楚靜秋故作強硬的問道。
“我是外國使臣,在東楚享有極高的待遇,想畢,大晚上的,應該沒有奴才敢擅闖我的房間吧!”
巴達癡癡的笑起來。
正當楚靜秋納悶的時候,巴達又繼續說道:“你現在是個不受寵的嬪妃了,你們的皇上莫焯鈞,應該很少來你這兒吧。”
巴達的言語永遠都是這麼的直接,讓楚靜秋聽著心有些絞痛起來。
巴達慢慢的走近她,在黑暗中抱著楚靜秋道:“更何況,他今夜已是大醉,你放心吧!”
楚靜秋努力抑制住自己身體的顫抖,平靜地說道:“這東楚後宮遠比王子想象中的要複雜,皇上喝醉了,自有旁人替他看守著。王子,還是不要這麼膽大妄爲了。”
巴達湊得裡楚靜秋越來越近,用著氣聲說道:“那我願意和你同生共死。”
說完,攔腰抱起楚靜秋,大步邁向楚靜秋的牀,大力的將楚靜秋扔在牀上。楚靜秋被重重的,摔在牀上,眼淚終於不自覺的流出來。
然後巴達並未更衣,如上次一樣,甚至還穿著鞋,就踏上了楚靜秋的牀。復又左右看了看,放下了窗紗,嘴裡還唸叨著:“你們東楚人講究就是多。”
言畢,已經覆蓋上楚靜秋的身子。
楚靜秋被壓得已經喘不過氣來,努力的將巴達推開,如卵擊石。
突然,巴達自行坐起,語氣認真的問道:“門外那個宮女是你的心腹麼?”
楚靜秋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若說是,她和紫鳶並沒有那麼深厚的情誼。若說不是,楚靜秋現下已是一無所有,若連紫鳶也被拋開,她不知道自己還有誰能依靠。
“不是就說不是,我解決了,自會給你換上其他安全的人?!卑瓦_有些無所謂的說道。
“是!她是!你不要傷害她!”楚靜秋帶著哭腔,略顯激動地說道。
“那便最好!我說過,你已經是我巴達的女人了,就算我不能光明正大的將你帶走,但我可以保你在宮中無憂。”巴達的語氣微揚,很是得意的樣子。
楚靜秋先是愣了一下,方纔……方纔突然之間,自己是感覺到了安全感麼。這是楚靜秋自出生以來,第一次有這種感覺,很陌生,很新奇,但是轉瞬即逝,因爲事實永遠是殘酷的。
“無憂?在這宮中無憂?談何容易!你……憑什麼讓我無憂?你有爲什麼要讓我無憂?”楚靜秋語氣淒涼,略顯嘲諷的問道。
“我說過,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你可以不用再懷疑這一點。”巴達俯下身,在楚靜秋耳朵旁邊,一字一頓的說道。
“你也無需懷疑我的能力,只要你做好是我的女人,這個身份,我自然說道做到。”
楚靜秋聞言,只覺得耳旁癢癢的,她好像喘不過氣來,虛弱的說道:“我要怎麼做?”
巴達的手已經在楚靜秋的身上移動起來,甚至左手已經伸進楚靜秋的衣服裡。巴達的手暖暖的,一點點拂過楚靜秋冰涼的身體,楚靜秋不自覺跟著顫抖起來。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呵呵……”巴達滿意的說道。
門外的紫鳶,再一次聽到了,會讓人臉紅的聲響。
她努力地剋制住自己的羞澀,她知道,從自己和楚靜秋知曉巴達身份的那一刻起,就再無退路了。
屋外,已是一片蒼涼冬景。
屋內,確實春光旖旎模樣。
楚靜秋再一次在巴達身下沉淪,巴達很對此很滿意。楚靜秋無意是美豔動人的,論模子身材,風情萬種,更勝楚雨霏。
巴達低頭湊到楚靜秋的身邊,任由楚靜秋自己迷亂其中。
半晌,楚靜秋才反應過來,巴達是在對自己說些什麼。楚靜秋十分震驚的望著巴達,可在黑暗中,並看不清她的模樣。只覺得,巴達身下的動作,愈來愈猛烈。
楚靜秋的神思已飛到九霄雲外,而在這時,卻又聽到巴達冷笑著說道:“此事太過機密,在沒有十足把我的情況下,我不希望旁人知道。所以……”
巴達彷彿野獸一般,侵襲楚靜秋的身體和靈魂。果然,楚靜秋的喊聲馬上就覆蓋住了巴達講話的聲音。
然而,巴達所說的話,楚靜秋好像聽到了,又好像沒有聽到,只能時刻張著嘴,任由巴達控制著。
紫鳶本來就已是強忍尷尬,守在門外。可裡面的動靜是越來越大,紫鳶不由向外站了站,順便左右觀望著,生怕其他宮女太監被吵醒、知曉。
終於,屋內的聲響越來越小,紫鳶的一顆心才慢慢放了下來。
巴達躺在楚靜秋的身旁,突然開口道:“剛纔跟你說的事,可聽清楚了?”
楚靜秋淡淡的“唔”了一聲。
巴達笑道:“你不用這般勉強,方纔你可不是這樣的。想畢,這宮中沒有幾人是真正乾淨的,你有我在,又有何懼?”
楚靜秋“呵呵”輕笑了一聲,盡顯嘲諷。
“你還未告訴我你的名字呢,我只知道你是惠嬪。”巴達突然一隻手撐起自己的腦袋,轉過身來,看著楚靜秋問道。
“你既然知道了我叫惠嬪,又何須再問我的閨名呢?”楚靜秋面不改色,甚至連餘光都直直的盯著牀頂說道。
“因爲!你!是我!巴達的女人!”巴達將楚靜秋的腦袋掰了過來,和自己直視著說道。
楚靜秋一下愣了神,復又低下頭,喃喃道:“楚靜秋……楚靜秋……”
巴達癡癡的笑出聲,放下手,滿意的躺下身去。
巴達就一直躺在楚靜秋的身邊,竟然漸漸的呼吸平穩,沉沉的睡了過去。
楚靜秋聞聲,小心翼翼的轉過身去,看著身邊躺著的這個男人。
這是楚靜秋,第一次主動望向巴達,眸子裡盡是狠厲。如果不是身子沒有絲毫力氣,如果不是手裡沒有刀,楚靜秋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向巴達扎去。
紫鳶聽了屋裡沒了響聲,很是奇怪,但楚靜秋遲遲沒有開口,她也不敢衝進去看看,只好在門外繼續守著。這一站,竟然幾乎快要站到了天亮……
等紫鳶再次被招進屋時,剛進去,馬上就退了出來。然後轉身去準備好了熱水,才進屋準備伺候楚靜秋沐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