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魏看了看她,眼裡埋著擔憂。但卻不能阻止她的行爲,玉竹對他笑了笑。接著朝葉弦君道:“葉大人您告訴我如何做,奴婢一定完成任務!”
葉弦君也知道她與楚雨霏之間的主僕情深,原本愧疚的心理因玉竹的大義凜然變成了欣賞,更加堅信自己的計劃不會傷到玉竹。
“你帶就兩個親兵出去,我們的人都隱在暗中保護你們,我預想他們的武功應該敵得過兩個親衛兵,所以會放鬆警惕。你們兩個到時也要小心,傷可以養好,人死卻不能復生了。玉竹你呢,就算被抓了也不要驚慌,他們應該不會置你於死地...”葉弦君開始佈局抓捕兩名落單的刺客,衆人全神貫注的聽著這次行動計劃。
莫焯均在葉弦君說完計劃後,冷聲問道:“誰還有異議嗎?”
“沒有!”玉竹幾人都鬥志昂揚的搖搖頭。
“你們去吧,朕與其餘親衛兵隨後跟上。”莫焯均點頭吩咐道,玉竹與兩名年輕的親衛率先走回剛剛那條街,莫焯均則帶著人悄悄藏在暗處,葉弦君到底沒能跟去,去了醫館看守溫蔓之了。
又來到那條街上,玉竹與親衛急色匆匆,從街道疾馳。那二人終於在街道的中段發現了那兩個暗衛,他們還是一副平民百姓的打扮,高大的那個明顯不適合這種打扮,穿的不倫不類的。
玉竹三玉竹三人假裝沒看到那兩個刺客的目光,繼續在人羣裡焦急的穿梭。那兩人看到原本逃跑的小姑娘又帶著人折回來了,放下手頭的事,慢慢的靠近玉竹三人。
暗處的莫焯均也有些奇怪,就單拿那個大塊頭說,怎麼好像不是東楚人?不管怎麼想,眼睛還是緊緊的盯著兩方的人在逐漸靠近。
葉弦君料想得沒錯,那兩個暗衛武功比這兩個年輕的親衛兵好多了。
那兩人也是發現對方不是自己對手,待玉竹走進小徑時立即採取行動,一人上前拉走玉竹,一人去對付那兩個親衛兵。
莫焯均看見他們拉扯起來,指揮人上前支援。
那兩人只不過是比年輕的親衛兵功夫好些,但親衛兵是由一半年輕侍衛與一半在沙場上打滾回來的中年士兵組成的,互補互利。派出幾個歷練老道的親衛兵,加之兩個刺客主觀上的大意,親衛兵很快把他們給制服了,玉竹也逃脫了大個子的牽制。
外面在進行搶救行動,船上卻一如平常,又多了幾分壓抑。
楚靜秋在侍衛來報不許隨意出門時。嘴角輕輕勾起,待侍衛離開,纔對紫鳶說:“你看,這便成功了。”楚靜秋旗開得勝,心情大好。
紫鳶卻有些擔憂,但看見自家娘娘這般開心,又不忍心去破壞她的心情。她覺得玉竹能跑回來,這件事就已經開始不受控制了,按道理來說,楚妃娘娘和玉竹在一起,他們七個人,沒道理讓玉竹跑了啊,可玉竹卻能跑回來了...紫鳶只能奢求著這次像之前那樣順利吧!
等到葉弦君趕到醫館,溫蔓之也被侍衛告知過了。
“蔓嬪娘娘,楚妃娘娘已經被刺客抓走,您看要不要移回船上?”葉弦君進門時,便聽到
太醫如此道。
“太醫,你們可以先回去呀,我只需要靜養又不用吃什麼藥,你們待在這也是沒事。”溫蔓之淡淡道。
卻讓出言的那個太醫冷汗淋漓,太醫們其實就是怕死,擔心待在醫館裡不安全,可是蔓嬪娘娘的傷不宜移動。可回去了,那些榮譽賞賜肯定什麼都沒了,所以他們才推了個人出來探探溫蔓之的口風。
“醫館四周佈滿咱們大東楚的侍衛,太醫您莫要亂跑,定不會有事的。”葉弦君走過來,溫聲道。可話裡的意思,再次讓太醫直冒冷汗,下次打死也不跟他們湊堆賭注了,輸了也不來!葉大人都如此說了,他們還想離開,要走自己走吧!
“呵呵...我等自然明白,明白。”太醫打著哈哈尷尬道。
“既然娘娘與葉大人還有事聊,微臣就先告退了。”也不等溫蔓之和葉弦君回話,立馬退了出去。
“他們想走那便走唄,你攔著作甚?”溫蔓之瞅了他一眼,多管閒事。
“他們走了,官職也不用要了,娘娘您這懲罰可狠了些。”葉弦君笑道。莫焯均要是知道這些太醫們扔下溫蔓之在這,非得給他們扒下一層皮不可。
溫蔓之白眼送去,明明她只是覺得大難臨頭各自飛而已,怎麼可能想那麼深,當然如果莫焯均要這麼做她也支持就是啦~
“楚妃不是被抓了嗎,你怎麼有時間來這裡?”溫蔓之挑了個不怎麼美好的話題。
“楚妃娘娘被抓有皇上去救,我去做什麼?也被抓去?”葉弦君輕笑道,可能是被撞破了心思,葉弦君也沒之前那麼大反應了,不然這會都敢反嘲了。
“有誰能抓你啊...”溫蔓之可不覺得葉弦君是謙謙君子,惹急了他也會黑化的。
“怎麼說我也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白面書生,別人一個掌風我可就沒用處了。”葉弦君如此道。
“你什麼時候也學得那麼貧了?”溫蔓之笑道,這樣的葉弦君真是少見。
“近墨者黑罷。”葉弦君淡淡說道,
溫蔓之咯咯笑起來,問道:“這是怪我咯?”
“怪小生沒把持住。”葉弦君搖頭。
溫蔓之心情大好,突然想起自己在現代聽到一首歌。
“我教給你唱一首歌如何?”溫蔓之有些激動的想坐起來。
葉弦君卻有些擔心,趕緊上前扶她坐起來。
“我覺得你唱這首歌一定很好聽!”溫蔓之兩眼放光,抓著他的衣袖,激動得有些胸口痛,她卻不在意。
“好,你教我,你別激動,小心扯到傷口。”葉弦君擔心她的傷口,她又拉著他的衣袖,他只能坐在面對著她坐在牀邊。
“這首歌叫《一介書生》是一個叫江潮的人寫的,我喜歡葉洛洛唱的那個版本,剛好與你是同一個姓氏呢!”溫蔓之興致很高,眼裡折射的都是滿滿的欣喜,深邃褪去,點上青春的色彩。
“江潮?倒是沒聽說過,葉洛洛...此人是哪裡人士?”葉弦君也很是好奇。
“他們...這首歌是很久以前的,至於
這個叫葉洛洛的人我也不知道在哪,我就聽他唱過一次,在我去郊外玩耍時,他在小亭子唱的,他教會我後,我就再沒見過他了。”溫蔓之意識到自己興奮過頭了,差點圓不回。
“哦哦。”葉弦君也沒在意,畢竟世外高人那麼多。
“我先唱一遍啊。”溫蔓之也樂得他不再追問,連忙唱起歌。
“咳咳...好久沒唱了,讓你見笑了。”溫蔓之輕咳兩聲,這會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能聽到蔓嬪娘娘的天籟之音,是弦君的福氣。”葉弦君站起來作揖。
溫蔓之放鬆下來了,笑道:“聽好咯。”
她閉上眼,想著歌曲的旋律,朱脣輕啓:“月兒彎,月兒彎,書生十年是寒窗,伊人妝,秋眉晃,宛在水中,傘下的你卻好美麗...一介布衣又何必長情。”
她很慶幸自己竟然還能一字不漏的唱出來的,直到結尾:“......我只盼高中共名,迎娶深愛的你。月兒彎,月兒彎...”
她緩緩睜開眼,發現葉弦君竟也閉上了眼,似在腦子對應的場景。
“怎麼樣?好聽不?”溫蔓之雖然覺得自己並不夠格教人唱歌,但她相信葉弦君一定能唱好,從今天開始,她最喜歡這首歌了!
葉弦君也睜開眼,什麼都好,就是這歌的意思就些不適合他們吧?葉弦君如此想到。
“曲子而已,再者你不說我不說,誰知?”溫蔓之看他這副表情便知他想什麼,企圖掰正他這種“迂腐”的思想。
“也是。”葉弦君笑道。
溫蔓之已經記不清自己今天是第幾次被驚到了,葉弦君竟然這麼輕而易舉的接受自己的歪理,不由道:“你...”
“怎麼,你不願教了?”
“怎麼會,我們開始吧。”溫蔓之搖搖頭,自己這麼可能會拒絕自己的福利。
小琪躲在門外,聽著門裡傳來斷斷續續的歌聲,有些好奇,但也知道這時候最好不要進去打擾溫蔓之。
醫館的兩人已經忘記了外面的世界,莫焯均卻已經抓著兩人回到船上。
“說,你們把楚妃娘娘抓到哪裡去了?”船上也有審問室的,兩人就是被關在這裡面受刑,剛剛那句,就是侍衛在逼問刺客吐出情報。
兩人還算硬氣,受了幾種刑法卻還是聲都不吭一下。莫焯均卻沒那麼好的耐心,他想起玉竹之前的話,讓人上前去查看,果然有一個奇異的圖騰烙印。
那高個子發現他們都盯著自己的手看,心中一慌,讓莫焯均瞧在眼裡,他輕笑起來。
兩人同時望向他,瞳孔裡寫著擔憂懼怕的神情。
“這個應該是某個專屬的烙印吧?”莫焯均笑問道。
兩人沉默,並不言語,可莫焯均也不用他們回話。
繼續道:“這個烙印不像東楚的風格,你們不上東楚人吧?起碼他不是。”莫焯均說著說著,語氣冰冷,讓人彷彿從春天直接跳過夏秋來到了冬日。
別人怎麼想他們不知道,他倆現在就是這種感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