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有了葉弦君的指示,也紛紛行禮,工匠和縴夫更是行跪拜之禮。
葉赫婷是皇后,她代替衆(zhòng)妃嬪免了這些人的禮。
“皇后娘娘,不知皇上...”葉弦君看見本該出現(xiàn)的莫焯鈞卻沒有出現(xiàn),而楚雨霏也不見了。
“楚妃妹妹妹被刺客綁架了,皇上還在海黔城搜救楚妃。”葉赫婷低聲對葉弦君說道。
葉弦君點點頭,現(xiàn)在這情況不適合說那些事,而港口這邊也有大把事,莫焯鈞不在,就只能交給他和溫蔓之。
“我?guī)锬锷锨皡⒂^一下吧。”葉弦君掛上溫潤的笑容,帶著葉赫婷一行人再次上來甲板。
說是參觀,但並不是葉弦君做介紹,還是那名原先帶溫蔓之他們參觀的工匠介紹,葉弦君不過陪著宮妃們罷了。
“怎麼沒看見蔓嬪妹妹?她不是與你一起來了嗎?”葉赫婷瞧了半天也沒看見溫蔓之的出現(xiàn),故此纔有那麼一問。
“蔓嬪娘娘還在指揮室教導一下這艘船的船長一些注意事項。”葉弦君答到,反正溫蔓之的身份已經(jīng)暴露,著不著男裝也無所謂,只不過他覺得穿了男裝的溫蔓之更加灑脫,也更加
符合她的氣質(zhì)。
葉弦君此言也是驚得幾人咋舌。
“蔓嬪姐姐會開船?”楚靜秋難以置信,一個女子,怎麼可能會開船呢。
“...只是敘述一些物理知識而已。”葉弦君溫笑道。不知爲何他竟然自動替溫蔓之瞞下真相,溫蔓之不僅會開船,還開得很溜...他覺得皇后娘娘她們知道了一定難以接受,所以還是不要知道事實的真相比較好。
幾人才鬆了一口氣,如果溫蔓之會,那就不是天才了,而是怪胎。
工匠看了一眼葉弦君,又看了一眼妃嬪們,沉默不語。作爲葉弦君和溫蔓之二人身邊的“紅人”,他也是知曉溫蔓之會開船這一真相。他雖然驚歎,但有了第一天被溫蔓之震撼到,看到她會開船竟沒有很奇怪,有種理所當然的感覺。直到被皇后娘娘幾人點醒,蔓嬪娘娘此舉有多麼驚濤駭浪,怪不得葉大人選擇隱瞞,他自然不會多言。
葉弦君也讚賞的看了眼工匠,獨獨“寵信”他是有原因的,不驕不躁,會看眼色,該說的話及時說,不該說的從不言。溫蔓之很看好他,說等遠航回來,他必然出人頭地。
待溫蔓之離開指揮室,葉赫婷、楚靜秋、白嫿也在巨船的大廳休息等候午膳。
溫蔓之是避開小琪出來的,自然是隻著男裝潛逃,現(xiàn)在來見葉赫婷一行人,自然也是一身勁裝,走路生風。
“臣妾見過皇后娘娘。”溫蔓之福身行禮道。
葉赫婷看見有一男子走進大廳,一言不合的就行禮,還是女禮...又著男裝,實在怪異得很。
“蔓嬪姐姐...你這身...”白嬪不由驚呼。
溫蔓之也覺得彆扭,腦中靈光一閃,笑嘻嘻的退後幾步俯身拱手道:“小生溫故見過皇后娘娘、惠嬪娘娘、白嬪娘娘。”
“噗”葉赫婷沒忍住嗤笑一聲,其餘二人也是一臉笑
意。
果然還是這樣自然些,皇后心中所想。
“蔓嬪妹妹果然足智多謀,這一艘大船,讓我等開了眼界。”葉赫婷誇獎道,她們從工匠的口中,得知這艘船是溫蔓之設(shè)計的。
“不敢當不敢當,這都是工人們的功勞。”溫蔓之擺手道。她纔是真佩服古代的智慧和新事物的接受能力,她的知識來自未來,未來又是從一代代一點點演變出來的。說到底還是他們的智慧,溫蔓之只是提前預支了他們的能力。
“縱然有他們的功勞,也得有你的圖紙才能建造出來呀。”葉赫婷覺得自己要重新審視溫蔓之了,這等天資聰穎非一般人能比的。
“如此,便謝過皇后娘娘的讚賞啦。”溫蔓之也不在謙遜,大方的接受讚賞。
“怎麼不見楚妃?”溫蔓之從一撿來就看見楚雨霏不在場,只是礙於禮節(jié),到現(xiàn)在才問。
皇后嘆了一口氣,讓溫蔓之更加好奇了。
“你楚妃姐姐被綁架了,皇上正在海黔營救呢。”葉赫婷解釋道。
溫蔓之不由一愣,是誰對楚雨霏如此鍥而不捨的綁架?楚雨霏與人家又是多大的仇,竟然接二連三的被綁架。
“皇上便讓咱們先過來了。”白嫿也接口道。
溫蔓之不發(fā)表議論,楚雨霏怎麼說都是她的情敵,她可沒那麼好心去關(guān)注她。
剛被衆(zhòng)人議論的楚雨霏又經(jīng)歷一次天人交戰(zhàn),暗衛(wèi)們不能對她怎麼樣,只能變著法子封鎖她不同的穴道。身上的紫色衣裳經(jīng)過一日一夜已經(jīng)沾了灰塵,臉上也是灰頭土臉的,頭髮蓬,活生生一個乞丐模樣。莫焯鈞循著餘凜指出的地點一個個的找過去,卻都撲了個空,就剩最後一個地點。是在郊外的莊子上,他原先肯定刺客不可能那麼快逃出城門,所以把餘凜畫出來的莊子地點排在末尾。
而事實證明,越不可能的地方就越是要找的地點。莫焯鈞帶領(lǐng)人到城外的莊子,就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蹊蹺。他隱藏在角落,沒有像上次那般直接衝進去,他首先要救出楚雨霏,再把這幫刺客給一網(wǎng)打盡,不再留活口。
莫焯鈞讓人留在外面接應,自己帶著幾個人潛入莊子。
楚雨霏正在接受第三次的痛楚,雖然有過兩次的經(jīng)驗,可還是疼的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個讓她很眼熟的男人再也沒出現(xiàn)過,只有幾個蒙面人輪番給她鬆飯,點穴。
她又再次不注意放鬆了精神,痛吟起來。
這便給了莫焯鈞很大的幫助,他本來還打算一間間搜查,這樣很浪費時間,可是沒辦法,現(xiàn)在他隱隱聽到楚雨霏的聲音,心中一緊,連忙尋著聲音找去。
最後定格在一間破舊的小黑屋裡。門口也正好有個人看守著,而裡面斷斷續(xù)續(xù)發(fā)出楚雨霏痛苦的嬌喊。
莫焯鈞一點點靠近,再閃身出現(xiàn)在那名看守的暗衛(wèi)面前,暗衛(wèi)還來不及反應,便被莫焯鈞打暈過去了。莫焯鈞推開門,就看見楚雨霏捲縮在牆角,快步走過去,扳正她的身子,便發(fā)現(xiàn)她額間冷汗直冒,口中不斷溢出痛苦的吟叫。
“霏兒,霏兒!”莫焯鈞
拍了拍她沾滿灰塵的臉龐。
楚雨霏從迷糊中睜開眼,痛苦的感覺還在蔓延四肢,她看不清眼前到底是誰,可聽見聲音也知道應該是來迎救自己的人,艱難的吐出兩個字:“穴道...”
便痛暈過去了。也許是因爲知道有人來救她,她不再自己堅持清醒。
莫焯鈞聽到她的話,趕緊摸索了一下她身上的穴道,把封鎖的穴道解開,抱著她離開小黑屋。
門外已經(jīng)聚集了幾名侍衛(wèi),他們看見皇上已經(jīng)救出楚妃娘娘,對視一眼開始進行圍剿。莫焯鈞不再理身後的結(jié)果如何,把楚雨霏抱回了住處。
玉竹沒有跟去海港碼頭,等候在楚雨霏的房間,看見莫焯鈞抱著昏迷的楚雨霏回來,趕緊上前。
“娘娘...”玉竹喜極而泣,娘娘終於獲救回來了。
“你替她梳洗一下,等會太醫(yī)來看看。”
莫焯鈞吩咐道。
“奴婢曉得。”玉竹連連點頭,擦掉臉上的淚痕,服侍著昏迷過去的楚雨霏。
莫焯鈞也重新回到莊子,刺客神不知鬼不覺的被殺完了,但是...莫焯鈞上前查看,沒有,沒有那兩個手背上都有神秘圖騰的人。
“啓稟皇上,共擊殺了10名刺客,屋裡已搜索過,沒有人了。”親衛(wèi)兵統(tǒng)領(lǐng)恭敬道。他也記得那個手背上有神秘圖騰的烙印的大個子,他不在這些刺客的行列裡,一定是逃跑了。
“走吧 ”莫焯鈞深深的看了眼莊子,鳴兵收隊。
巴達給了楚靜秋14名暗衛(wèi),現(xiàn)在被莫焯鈞一下子殺了10個,只剩4個,大個子和那名神秘男子,以及兩名暗衛(wèi)。他們是出去執(zhí)行別的任務(wù)了,待回來便看到莊子滿地狼藉,已經(jīng)已經(jīng)身亡的暗衛(wèi)。
神秘男子的眼底翻滾,那兩名暗衛(wèi)也黯然失色,一下子消失了十個兄弟,他們心情能好纔怪。他們也是看見昨日莫焯鈞只在城中搜尋,以爲沒那麼快搜到郊外,誰知他們不過是出去幾刻鐘,回來便能給他們收屍了。唯一沒表情的是大個子,也是,平時暗衛(wèi)們就對他不甚滿意,可神秘男子罩著他,他們也不能隨便欺負他了。現(xiàn)在他們死了,大個子也不會有什麼情緒。
“去海港碼頭。”神秘男子道。
“不處理一下啊?”一名暗衛(wèi)諾諾道,裡面有他平時玩得好的兄弟。
“你想要替他們收屍?”神秘男子轉(zhuǎn)頭看了他們一眼。
暗衛(wèi)連連擺手,搖搖頭。
神秘男子纔回過頭,對大個子道:“處:理了。”
“是。”大個子答到,一身蠻力把十個人堆積在一塊,從胸前取出一小瓶毒液,滴在幾人身上,屍體片刻被毒液侵蝕,化爲血水。
兩名暗衛(wèi)默默移開了視線,大個子做完這些後回到神秘男子的身邊,四人朝著海港碼頭方向而去。
而海黔城也閃進兩名暗衛(wèi)到莫焯鈞的房中。
“屍體全部消失了,化爲血水。”暗衛(wèi)回道,想起剛剛看到的場面,真是殘忍而冰冷。
莫焯鈞揮手讓他們退下,自己捧著茶杯獨自沉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