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還要謝謝本宮吶,真不用,這都是本宮多的不用的,就留給楚妃做衣裳吧。”
蔣雪晴走到楚雨霏面前,高傲的笑著,坐在原本該楚雨霏做的位子上。
“本宮來看看妹妹,妹妹正在做什麼?”
楚雨霏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快,但還是強忍住了,方纔見過不久,這下可又來了!
讓宮女倒了茶,楚雨霏纔開口道:“剛剛只不過閒著無聊,彈了彈琴罷了。”
蔣雪晴走到古琴的面前,狠狠的一抓,瞬間只聽見幾聲刺耳的聲音。
楚雨霏心疼的看著,自己從宮外帶進宮的琴,冷聲道:“不知瑾妃來有何事?”
“沒什麼,不過來祝賀你,順便祝賀你們楚家,真是兒女雙全。”蔣雪晴觀望著楚雨霏宮裡的擺設,嫌棄的看著一些擺件。
“瑾妃不是已經祝賀過了麼,爲何一再祝賀?”楚雨霏看著蔣雪晴在自己宮中碰碰這,碰碰那,有些不安的說倒:“瑾妃的好意本宮心領了,不必如此盛情。”
看著外面的風景,蔣雪晴緩緩道。
“楚妃,你哥哥的好伎倆,如今靜王被關禁閉,他卻加官進爵,真是好笑的事。”
蔣雪晴順手就把桌子上,早上楚雨霏別在頭髮上的那朵花,捏在手中,狠狠揉搓,咬牙切齒道。
“你哥哥加官進爵名不正言不順,靜王爲就他更是落了個禁閉下場,可憐的靜王完全可以不用管它,回來受封豈不更好,反觀你哥哥了,對靜王不管不問,在家中接受百官賀喜。”
“皇上此舉定有皇上的道理,至於靜王他仁義,就我大哥於危難之中,我家裡人對他都是感激萬分,至於加官進爵,在戰場上,爲國家,他們忠勇不顧生命,獎勵自是他們應該得的。”
楚雨霏頭疼的回著糾纏不休的瑾妃。
“還請瑾妃早點回去歇息吧,如若晚了也是不好。”
楚雨霏走到室內,不再理會外面的蔣雪晴。
瑾妃心中不暢,看著離開的身影嗎,眼中透出一絲恨意,突然嘴角又勾起了笑意……
回到宮內,瑾妃心中想著對付楚雨霏的計策,楚妃今日得勢,皇上又有明顯的擡舉楚雨陽的意思,恐怕楚家會威脅到自己蔣家得地位。
雖說父親是當朝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是如果真的楚雨陽手握兵權,將來恐怕會形成敵對之勢。不行,此事恐怕還得要跟爹爹商量商量。
次日,蔣國公就接到蔣雪晴的密函,特來宮中看望瑾妃,只見蔣雪晴在宮中走來走去,坐立難安嗎,只想著蔣國公快點到,好好的想個對策,除掉這個會威脅到家族利益的楚家。
“參見娘娘。”蔣國公行跪拜禮。
瑾妃趕緊上前,扶起蔣國公,焦急道:“爹爹,快快請起,在女兒宮中,不必如此多禮。”
兩個都落座在椅子上,蔣國公撫了撫自己的鬍子。
“不知晴兒叫爹爹來,有何重要事,昨日接到你的密函,爲父深夜難眠。”
整理了一下思緒,蔣雪晴才緩緩道:“爹爹可曾知道靜王和楚雨陽的事情?”
思索片刻,蔣國公緩緩道:“怎會不知。”
聲
音無力且蒼老,讓蔣雪晴心中暗自一驚。
蔣雪晴起身,走到蔣國公面前。
“不知爹爹可曾想過,皇上此舉用意爲何?”
蔣國公沉思很久,緩緩的說道。
“皇上這是想通過楚雨陽打壓靜王的勢力,近年來,靜王喜愛武力,府中就養有親兵,在軍中威望也越來越大,這不免就讓皇上忌憚。如果任其發展下去,後果不堪設想。楚雨陽如果深入軍中,建立起威望,加上他與靜王的關係,那麼久而久之,就可以抗衡靜王。同時宮中有楚妃,這樣在後宮之中也可與你抗衡,在朝廷之中,你父親我,是當朝丞相,估計皇上也是想防著勢力獨大,故而楚震勢必在朝廷之中也會越來越大,從而抗衡爲父我,皇上這盤棋下的大,只是能不能下得穩又是一回事了……”
如醍醐灌頂,不虧是當朝丞相,分析起事來面面俱到,瑾妃現在才明白過來,父親是爲何能夠做到丞相之位。
看著外面的江山,蔣國公沉著聲音說:“皇上聰明,在軍中忌憚靜王就用楚雨陽,在朝中忌憚我就用楚震,在宮中忌憚你就用楚妃。如此三方制衡,不用他出面就達到平衡,只是楚家真的發展起來,還會願意甘心做皇上的一顆棋子嗎,那就不得而知了啊。”
皇上這一招狠啊,蔣雪晴聽了,不免對皇上更加的小心,想著楚家獨大,會威脅到自己的位子,焦急的詢問說道:“那爹爹,我們該如何是好?”
“既然皇上要壓制,我們就看看是否楚家有這個能力好了。”蔣國公看著美麗和越來越有女人風韻的女兒,囑咐道:“晴兒,爲父覺得你還是要誕下皇子,纔是最安妥的啊。”
送蔣國公離去,蔣雪晴思索著父親的話語,盛覺有道理,只是,對於懷胎,只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那麼,爲何不可以……
自從那日後,瑾妃倒是越來越注重保養,皮膚也是如同凝脂一般,水嫩水嫩的,喝了很多調理的藥方,每日用牛奶泡澡,吃大量的水果,還請了專門的太醫調理。
莫焯鈞近日去瑾妃那裡的次數,也越來越多,瑾妃本就妖嬈,又回討皇上開心,最近各方面注意了後,彷彿又年輕了好幾歲,兩人回到了莫焯鈞剛剛登上王位,蔣雪晴剛進宮的日子……
而楚雨霏憑藉楚家,在宮中勢力也越來越大,偶爾皇上也去楚雨霏那兒,聽楚雨霏彈琴,看楚雨霏作畫。
但是兩人卻也是偶有吵架,後宮之中無不議論這兩位,就連每日後宮朝見皇后之時,兩位都是在皇后左右嗎,大有蓋過皇后的架勢。
皇后葉赫婷倒是沉得住氣,之時心平氣和的對每個人,也不要求皇上來自己的宮中,大有一副清心禮佛的景象。
皇后的忍耐,讓瑾妃在後宮之中更加肆無忌憚,對宮中之人甚是苛刻。而楚妃則是對每個人都彬彬有禮,並不因爲自己如今的家族得勢而膨脹,與瑾妃大不相同,故而在宮中更得人心。
這日皇上翻了楚雨霏的牌子,緩步前往芍藥宮中,恰巧聽到楚雨霏在彈古琴。
是《湘妃怨》:
落花落葉落紛紛,終日思君不見君。腸斷斷腸腸欲斷,淚珠痕上更添痕。
一片白雲青山內,一片白雲
青山外。青山內外有白雲,白雲飛去青山在。
我有一片心,無人共我說,願風吹散雲,訴於天邊月。
攜琴上高樓,樓高月華滿。相思弦未終,淚滴冰絃斷。
人道湘江深,未抵相思半,海深終有底,相思無邊岸。
君在湘江頭,妾在湘江尾,相思不相見,同飲湘江水。
夢魂飛不到,所欠惟一死,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
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盡極。早知如此絆人心,何不當處莫相識。
湘江湘水碧澄澄,未抵相思一半深,每向夢中相見後,令人不覺痛傷心。
《湘妃怨》……
莫焯鈞喃喃的重複了幾次,似是若有所思一般。
一曲完畢,楚雨霏發現莫焯鈞就站在庭院的樹下,花兒並未開放,只是幾枝枯樹婭,兩個人就這樣相望良久,楚雨霏才起身道。
“皇上。”
莫焯鈞卻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只留楚雨霏一人,繼續對著這枯樹埡發呆,人憐樹來樹憐卿……
……
離開芍藥宮的莫焯鈞,並沒有馬上回到景軒殿。而是轉身去忘了到瑾妃宮中,只見蔣雪晴在逗弄一隻波斯貓。
平時妖嬈的瑾妃,現下卻是憨態可掬,沒有眼波流轉,沒有笑語晏晏,只有一心疼愛,一身溫柔。
瑾妃是有宮中沒有的單純,只是平時張揚慣了,太過容易是小性子罷了。眼前這正是不曾看到過的,莫焯鈞只覺得萬分可愛。
恍惚中腦海裡的兩個女子,都流著淚對自己抱怨著,《湘妃怨》,淚滴斑竹,莫焯鈞仍舊沒有走進去,轉身離了去,只留的一隻貓和一位不再妖嬈的單純女子……
鼓聲震震,百官穿戴整齊踏上階梯。
只聽見太監尖銳的聲音道:“上朝。”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百官齊跪。
“衆卿家平身。”莫焯均威嚴的聲音在殿中迴盪。
“有本啓奏,無本退朝。”常伺站在皇帝左側,平靜的看著下面的百官。
楚震上前,作揖鄭重的說道。
“臣有本啓奏。近日南方大水,臣上奏,望朝廷出倉賑災。”
“朝廷庫中銀兩已不多,賑災恐怕······”蔣國公上前,望著皇上沉沉的說道。
莫焯均望著朝堂下的二人:“庫中還剩多少?”
掌管國庫的官員上前。
“啓稟陛下,今年大戰,國庫……國庫確實是已經不足。”
聽著前面的對話,楚震著急道。
“皇上,百姓還盼望著朝廷救濟,外面已經是大水蔓延,百姓流離失所,家禽無處安放,就這樣下去,很快就會發生疾病等,都是無法控制的啊。還望皇上開恩,開倉放糧。”
聽著楚震的話,不少官員點頭稱是。
蔣國公看著皇上,沉思片刻:“不如……不如派一位官員前去募捐,把募捐來的銀兩用來賑災,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莫焯鈞望著下方的衆人,低聲道:“那麼派誰募捐呢?”
“楚雨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