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論完了就開始訓練,下半年你們要面臨的是什麼你們應該都知道吧!新兵有什麼不懂就去請教老兵!”與莫焯添一樣的想法,陳副將也不想因爲這些事而影響了士兵們。
老兵們神情一肅,很快就進入了狀態(tài),畢竟都是從戰(zhàn)場上廝殺過的。新兵雖然不懂氣氛爲何突然嚴肅,但也止了笑臉,聽從吩咐。
出來巡查的莫焯添剛好看到這一幕,不由得露出淡笑。他們東楚大國,豈能容忍北境如此放肆掠奪,如果不是北境人天生矯健,不論在體型還是力氣上都要高於東楚士兵,如若不然,莫焯添早帶領軍隊踏平他北境國域。或許真的是因爲上天關了你一扇門,就給你打開一扇窗吧,北境地域雖奇特,食物不易生長,可偏偏北境人就是生得力大無窮,體型健壯。而他們東楚士兵相對來說,就比較弱小了,只能依靠外力協(xié)助,但如果北境人發(fā)起瘋來,他們也是很難抵禦的,加上北境人什麼不行,騎術那是相當了得,馬匹也是莫焯添衆(zhòng)所周知中最好的一種。北境什麼都沒有就只有這兩樣,而東楚什麼都有,就沒有這兩樣,可見北境的戰(zhàn)鬥力有多強大。
不過...莫焯添已經走到另一邊巡查,遠處的士兵們正在進行密集的訓練。這是按照蔓嬪娘娘改造出來的訓練方式,已經成立了十幾個小組,組成精英戰(zhàn)隊。有了這些精英,莫焯添可以考慮攻破敵軍的防線了。萬事不能操之過急,莫焯添慢慢走回軍帳中繼續(xù)做他的事。
京城,城裡的氣氛依舊,皇宮裡卻越發(fā)森嚴,不爲其他,正是等待著刺客們的再次襲擊,現在的皇宮都是中幹外強。看著多人實際真正有用的沒幾個。
“這麼久了,也不知道皇上接到信沒。”成嬤嬤嘆了一口氣,扶著太后走到偏殿辦公處。
太后進殿時看了看天色,才邁步走了進去,安撫成嬤嬤道:“想來是收到了,正在往回趕吧,你怕什麼,咱們有黃統(tǒng)領保護。”
“老奴哪裡是擔心自己呀,這是在擔心娘娘,黃統(tǒng)領只有一個,也難敵一羣人啊。”成嬤嬤不滿道,她只在乎太后的安危,她恨不得皇上立刻趕到,太后就不用那麼操心了。
“兵來水淹,該來的總會來的,別擔心那麼多。”太后坐到主位上,認真的開始批閱奏摺。
成嬤嬤只得沉默,如果娘娘不操心,那她就不會長楚白髮來,是的,太后的髮鬢已經爬上淺淺的白絲,只是她還不敢告訴太后,只希望皇上儘快趕回來吧。
“等這件事過後,哀家打算去一趟庫爾洛。”批閱奏摺的太后突然說道。
成嬤嬤替太后搖扇的手頓了頓,不明白太后爲何突然要去庫爾洛,但她還是道:“主子去哪,老奴就去哪。”
太后也在等待這次必然的襲擊,她一定會搞清楚到底是幕後黑手...如果真的是庫爾洛...既然庫爾洛不想在遵循約定,他們東楚也沒必要再給面子。
京城王府,莊嫺眼看著就要臨盆了,而秀娟也有了身孕,在暗藏殺機
的京城裡,著實沒有那麼安全,王太醫(yī)思前想後還是決定把安嬪娘娘和自家妻子秀娟轉移到郊外去。
他知道這樣與兩人說是不會同意的,王太醫(yī)想了辦法,想迷暈兩人,再送到郊外的買下的莊子上。
結果,他只成功迷暈了自家妻子,而安嬪娘娘則安靜的在屋子裡等著他的到來。原來,這迷藥是樹青發(fā)現的,樹青原先在景軒殿做事,敏感度既然要高,她又是略懂醫(yī)理的,現在又是莊嫺的特別日子,樹青自然慎之又慎,發(fā)現問題後,立即拿著藥膳去找莊嫺,讓她懲治那些粗心的下人,以及下藥的人。莊嫺卻是盯著藥罐沉默了半響,細細問過這迷藥對人並無壞處後,才讓樹青重新熬過藥膳,卻絲毫不提懲治之事,樹青問莊嫺,莊嫺卻說她很快就知道了。
果然過了好一會,院子裡閃進幾個人,樹青躲在暗處望著院子中的幾人,爲首的就是王太醫(yī)。她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再也忍不住從暗處走了出來。怒喝道:“王太醫(yī)你想幹嘛?下藥迷倒我家娘娘,想以下犯上嗎?”
王太醫(yī)一驚,看向樹青,他在這丫頭的膳食裡也放了迷藥,何曾想竟然沒有迷倒她。
“王太醫(yī),你能解釋一下你現在的行爲嗎?”莊嫺也從屋裡走出來,平時秋水剪眸狠厲起來也是很有氣勢的。
“安嬪娘娘...”王太醫(yī)顫顫的跪下,心中也明白了,既然安嬪娘娘都沒事,這丫頭又怎麼可能連自己的膳食裡的佐料會分不出來。
“說罷。”莊嫺淡淡道,她覺得王太醫(yī)這樣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王太醫(yī)知道不能趁安嬪娘娘昏迷中送走她了,只能如實道:“微臣覺得今日定不會太安寧,纔想把娘娘和娟兒送出京城,到郊外的莊子小住幾日,娘娘臨盆在即,的確也不適合繼續(xù)待在這裡。”王太醫(yī)還是想說服莊嫺離開,不要再待在這是非之地。
“秀娟已經被你送出去了?”莊嫺避而不答,反而問起秀娟來。
王太醫(yī)點點頭,妻子又不懂這些彎彎繞繞,很愉快的用了膳食,再甜甜的睡過去。
“如此也好,秀娟剛剛懷孕,正是擔心的時候,讓她去郊外散散心也好。”莊嫺說道。
王太醫(yī)不禁吐槽,說我家娘子,那你呢!你肚子裡可是龍種,萬一有什麼閃失,他拿什麼去賠!
“娘娘...”王太醫(yī)不甘心的勸道。
莊嫺卻是擺手,不再聽王太醫(yī)的說辭。“皇上的孩子沒有那麼脆弱,我會一直待在院子裡直到生下皇子,你在外面小心就是了,多想想秀娟和她肚子裡的孩子。”莊嫺也不是無理取鬧之人,她雖拒絕去城外莊子,但也不會拿自己的孩子開玩笑,刺客針對的是皇宮,不會那麼快波及京城的,她臨盆的日子就是這幾天了,她只要安心度過這段日子便好,皇上現在大概也接到信息回來了,只希望宮裡能頂住,等來支援。
王太醫(yī)看安嬪娘娘已經心意已決,只能俯身拱手道:“微臣知道了,”
莊嫺
回房裡,想了想便道:“你先等等,樹青進來幫我研磨,我寫封書信給秀娟,不然她定然不肯好好養(yǎng)胎。”
樹青點頭跟了進去。
衆(zhòng)人期盼的莫焯均一行人,正換了一匹又一匹馬兒趕往京城,全部人騎著馬疾馳而過,所到之地都一片震動,不明所以的人還以爲是地動了。
但再怎麼趕,人總要休息,不然怎麼有力氣迎接敵人,這日夜裡,馬隊露宿在樹林裡,因爲都是男人,所以都是隨便吃吃喝喝就睡了,莫焯添雖貴爲皇上,但該隨意時他比誰都隨意,那滿臉的鬍渣,任誰也不猜不出,這是他們東楚俊美無比的君王。此刻他正半倚在樹幹上,剛停宿時,他就收到葉弦君的來信,他們已經趕往到清河鎮(zhèn)停留一段時間,說了一下妃嬪們的情況,也提出楚妃,楚雨霏還沒找到。
莫焯均想到楚雨霏,心中就一頓火氣,每次出事的都是她,真不知道是個什麼掃把星體質,什麼倒黴的事都在她頭上...想著想著他又想到溫蔓之剛死的那天,自己對楚雨霏的態(tài)度,估計會讓楚雨霏對他更多隔閡吧。可是當時的情況他無法做出別的決定,只能把楚雨霏先押入審問室,等他恢復理智後再處置楚雨霏。可是沒等到他處置,京中急報,讓他不得不回宮,把楚雨霏的事情再往後推。那日她爲何會受寒發(fā)熱,他在趕路的過程中才想起來,那天她下過海,而又沒換衣裳,一夜過去,不受寒纔怪!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楚雨霏還沒找到,他還要趕回皇宮。莫焯均想著件件煩心事,逐漸的入睡。
而南巡隊伍,也在沒有皇上的帶領下,來到了第一個落腳點,清河鎮(zhèn)。
清河鎮(zhèn),地方如名,山清水秀,傍山傍水,其中小溪居多。葉弦君安頓好隊伍後,便尋到琳兒和她兒子。
“林夫人。”葉弦君笑道。
琳兒原本失神的看著這熟悉又陌生的地方,聽到葉弦君的呼喚,這纔回過神。
“葉大人,你來了。”
“林夫人可還記得路,弦君陪你走一趟吧。”
琳兒一驚,沒想到葉弦君會如此...其實她也有點怯怯,來到清河鎮(zhèn)後,她家的家風...可能不會容得下她這個不孝女,想來是自己的這種害怕的情緒太強烈,葉弦君纔會察覺到吧。
“...林夫人?”葉弦君看見琳兒又陷入神遊裡,不由輕聲道。
琳兒趕緊回過神,連聲道:“記得,記得。”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怎麼會不記得呢。
琳兒拉著林至榮走在前面,葉弦君和小廝跟在後頭,兩人身後又跟在兩個侍衛(wèi),一路跟著琳兒一邊回憶一邊往她家走。
“這裡是我從小就喜歡來的戲班,八年過去了,竟然還在,弦君可以帶娘娘們來看看。”琳兒一路笑臉盈盈,可見心情很好。
葉弦君也樂得見林夫人這般開懷,一個背井離鄉(xiāng)多年的女子再回到故鄉(xiāng)時那種心情,葉弦君覺得自己可能無法體會,但他能看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