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配鴛鴦之庶女謀嫁
誰都知道汪少賢風流不羈,就是看他嘴角掛著玩世不恭的微笑,也知道他有意要逗弄一番廖心香,顯然被衆人起鬨的汪少賢很是愉悅。
而汪三少奶奶慧嫺看到這一幕,心裡突然就感覺什麼東西放下了,當初的自己,也是被這樣的逗弄才失了心,而情況很明顯,自己不是第一個他逗弄的人,也不是最後一個被他逗弄的人。
他可以守著衆人,守著妻子的面,不顧及的和別的女人,他從來就沒有給過她真正的尊重,自始至終他去了她也沒有一絲改變過,那些新婚中的憐惜,不過是對新人的新鮮罷了,一旦新人變成了舊人,對他便再沒有了不同。
若是汪三少奶奶慧嫺剛剛還抱有一絲幻想的話,那麼現在便是真的沒有了任何蹤影了,連讓她最值得戀慕的第一次見面,也是可以同其他的女人分享的,那麼她還有什麼是放不下的。
別人或許要將一個人推出心門之外是一個徐徐漸進的過程,但是慧嫺卻是不一樣的,她做什麼都很是果斷,幻想一旦破滅,就意味著再無可能,心或許會痛,但是卻是不會再因爲愛著他而痛。
慧嫺身上的變化,紅岫站在她的身邊還是能夠感受到的,她看到的不是被打擊的破碎,而是破碎之後的重生,她知道慧嫺是真正走了出來。
看著中間站著的廖心香,被這麼多人圍著,她卻是一點也沒有慌張的表現,東瞅瞅西瞅瞅,終於看到了汪三少奶奶,然後就是眼睛一亮,快步的衝著她們走來,在慧嫺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然後就看到慧嫺面上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之後慧嫺鬆開紅岫扶著她的手臂,對著汪少賢走過去,在他耳邊輕輕的低語了一聲,然後衆人就看到他快速的將荷包塞到了慧嫺的手中,之後轉身走了,看那腳步還有點落荒而逃的意味。
誰也不知道廖心香說了什麼話,竟然讓汪少賢這風流公子露出這樣的神態,於是有人好奇的問廖心香,“你給汪三少奶奶說了什麼,爲什麼將汪公子嚇得落荒而逃了?”
廖心香說道:“我說要是每天三桌百味居的菜送到廖府,我可以考慮將荷包給他。”幾個人倒吸了一口涼氣,百味居的飯菜,那可是一桌就不下一百兩的,一天三桌就要三百兩,這還沒有說送多長時間呢!爲了一個荷包,這樣的事任誰也不會答應的。
然而廖心香這樣說了,有人信有人不信,要真的是這樣的話,爲什麼不當著衆人的面一起說出來,卻是藏著掖著給汪三少奶奶說了,然後再給汪公子說。就算是汪公子出不起這樣的錢,又爲何不調侃幾句而是落荒而逃呢!
只有汪三少奶奶身邊的紅岫卻是聽到了剛剛的話,廖心香說的是,那荷包是她姨娘做的,只這一句就管用了,姨娘做的荷包要是拿來給汪少賢開玩笑,除非他不要名聲了,而廖心香要是當著人面說出來,同樣丟人的也是汪少賢。
慧嫺將荷包遞到心香的面前,廖心香卻是說道:“我還有好多,這荷包就給汪三少奶奶吧!”被其他的男人碰過的東西,自己再拿在手中,她會覺得噁心,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麼直白的表達厭惡。
紅岫看的分明,或許要不是看在汪三少奶奶的面子上,廖心香真的有可能將這件事嚷嚷出來的,但是因爲慧嫺也是廖府的常客,便給了她一個面子,但是也讓她明白的清楚,她是不開心的。
慧嫺也是感激她的,夫妻本是一體,要是心香將這件事說開了,她的面子上也下不來,就算是以後她不在乎汪少賢了,她也不能允許汪少賢的名聲受損,這樣對她以後的孩子是不利的。
於是慧嫺從容的將荷包收到了自己的袖中,說道:“既然心香還有好多,我有看著這針織是極好的,那就自己留著了,作爲回報,百味居的菜送去廖府一桌答謝。”這是在感謝心香的手下留情。
心香的臉色這才露出了笑容,說道:“那就謝謝汪三少奶奶的答謝了,我還沒有吃過百味居的菜呢,託汪三少奶奶的口福,終於能一飽口欲了。”她沒有怎麼出過門,就算是出門,也沒有去吃過百味居的菜。
紅岫對廖心香更是滿意了,並沒有因爲憤怒而無所顧忌,若是那樣的話,便會牽扯上廖府和汪家,現在這樣處理,卻是讓汪三少奶奶欠了她一個人情,分寸把握的很好,也知道什麼纔是對自己有利的。
紅岫正想邀請兩人一起折桃花,卻看到陳有卿想自己走了過來,這樣好的地方,是夫妻的自然想要和自己的丈夫呆在一起了。
汪三少奶奶也看到了走過來的陳有卿,對著紅岫抿脣笑,“去吧,難得出來一次,陳大人也是難得有空閒的時間,你們兩個不單獨轉轉,不覺得可惜嗎?我就和心香折幾支就回閣樓坐著,不會有什麼的。”
紅岫臉上被慧嫺打趣的有些臉紅,但是也是希望能跟陳有卿獨處一下的,於是對跟來的青杏說道:“你跟著汪三少奶奶,不要讓她磕著碰著了,一定要護好她。”青杏點頭應是。至於同跟來的青橘早不知道野到哪裡去了。
廖心香聽到紅岫專門叮囑不要磕著碰著,便上了心,也說道:“陳三少奶奶放心,我看著汪三少奶奶呢,不會出事的。”紅岫這才向停在不遠處的陳有卿走去。
陳有卿拉著紅岫的手,慢慢地步入了桃花林當中,很快便隱入了其中,別人也能看出來他們之前是插不進去人的,不由便有些羨慕兩人的恩愛。
廖心香還沒有定親,自然也是嚮往的,希望會和以後的夫君琴奏和鳴,然而她也知道現實中不會有這般好,就像眼前的汪三少奶奶一樣,能求個體面就不錯了,那汪少賢竟然當著妻子的面和別的女人逗弄,他是真的沒有顧及一點妻子的顏面啊!他的舉動誰不說汪三少奶奶是攏不住丈夫心的人。
紅岫不知道因爲陳有卿的舉動,有多少人羨慕著她,入了桃花林之後,因爲這片桃花林很大,身邊竟是聽不到嘈雜之聲,顯然已經走的很深了。
陳有卿牽著紅岫的手,不斷的摩擦著,使得兩人的心都有些癢癢的,陳有卿聲線帶著磁性,輕柔的說道:“看中了哪一枝話,我給你折。”紅岫聽言便對著桃花枝看,然後就是一指,陳有卿便伸手給她折下來。
紅岫拿在手中,在鼻間嗅了嗅,因爲風中便帶著濃濃的香氣,這手中的桃花香反而淡了下來,一陣風起桃花搖曳,花瓣隨風而舞,霎那間天地便只剩下這飛舞的花瓣了。
紅岫看著風中飛舞的花瓣,不由讚歎道:“好美。”不由伸手去捕捉,自己也隨著風而動,她沒有跳過舞,也沒有學過跳過,但是她卻是憑著本能的舞動。
而僅僅是這樣簡單的動作,旁邊的陳有卿卻是看癡了,眼前的紅岫便像是桃花仙子一般,那繽紛的桃花就像是在她身上落下來的一般,無形的圍繞在她身邊,不是她因桃花而舞,卻是因爲她舞桃花隨她而動。
紅岫跳的越來越歡快,可是陳有卿卻是大步向前,一把將她抱緊了懷裡,沒想到陳有卿的突然動作,紅岫驚叫一聲,卻是被陳有卿用脣封住了尾音。
紅岫看著陳有卿的俊美無壽的臉,也不由伸出手摟住他的脖子,脣齒之間給了他迴應,不知不覺間紅岫便被陳有卿壓在了樹幹上,而他的手早就探進了她的裡衣。
紅岫發現他真的動情的時候,想要阻止卻是被陳有卿堵住了嘴脣,她的嘴中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陳有卿在她身上的手越來越肆無忌憚了一起,好像真的打算來一場野戰。
這樣的想法出現在紅岫的腦子中,驚得她什麼美妙的感覺也沒有了,要是真的在這裡,身上的衣服皺了,一會兒她還怎麼出去見人啊,被人還不得羞死她啊,就是沒有別人在,紅岫自認爲她也沒有那樣的膽子啊!
紅岫掙扎的越厲害,陳有卿的喘息聲也越來越大,當吻落在她脖子上的時候,紅岫邊換氣邊說道:“不要在這裡,別人看到的話,我就沒有辦法見人了。”紅岫的聲音帶著該死的誘惑,就連紅岫自己聽到也嚇了一跳。
她也不明白爲什麼一動情,她的聲音就會變了一個樣,無聲中便帶著誘惑,所以每次在牀上,能不發出聲音,紅岫便儘量的忍著,因爲一旦發出聲音,陳有卿便會變本加厲的折騰自己,非將她折騰的暈死過去才肯罷休。
陳有卿將紅岫的聲音聽到耳朵裡了,可是卻是真的不想停下來,帶著紅岫的手一路往下,粗重的喘息聲在紅岫的耳邊響起,“忙我。”
紅岫身子全軟在陳有卿的懷裡,根本阻止不了他的動作,只能由著他胡來,半個時辰過去,紅岫才平息下臉上的紅暈,這個該死的陳有卿,真是越來越放肆了,到現在紅岫都不知道右手往哪裡放,那手總感覺一陣陣的發燙,恨不得直接剁下去得了。
陳有卿卻是拉起她的右手,看著紅岫臉又開始紅了,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又什麼可害羞的,又不是沒有這樣做過。”紅岫狠狠地瞪了陳有卿一眼,這能一樣嗎,現在可是在外面,隨時都有可能被別人看到。
陳有卿看著瞪眼的紅岫,也不再逗弄她了,要是逗得炸毛了,這樣摟在懷裡的福利就沒有了,於是說道:“等著陳家的案子解了,我可能要去邊疆走一趟,高晶去年的時候,沒有南下洗劫光武,就是因爲與四皇子勾結,四皇子答應高晶他若是登上帝位,就將邊城的一座城池給高晶。”
幸虧發現的早,要是真的事成定局的話,光武就危險了。高晶又怎麼可能要的只是一個城池,他們要的是高晶人入光武所打聽到的,光武的防守以及兵力分佈。
這些自然是高晶人進入光武就打聽的,而因爲這個目的,高晶幫四皇子的時候便很是拖延,四皇子的事情沒有辦下來,自然他們就能在光武呆的時間也就更長遠。
而到了京城之後,便被陳有卿正好撞見了,深查下去才知道了高晶的目的,光武被高晶摸了底,所以一些戰略上的部署自然要變動,還有就是加強邊疆的防護。
等到秋高馬肥的時候,高晶人必然會攻打光武的。所以這去邊疆督察的差事,陳有卿想要攬下來,也正好可以給紅岫找太歲,這樣他們之間的隱患,也就能消除了。
紅岫聽到陳有卿要去邊疆,瞬間便想起要給洛蘭找太歲的事情,她本來想要夏天去的,寒河寒涼,夏天去的話或許寒河的溫度能高一些也不一定。現在聽到陳有卿這樣說,於是說道:“我也要去,我正好給洛蘭去找藥。”這件事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便對陳有卿說了。
陳有卿聽完不由皺了皺眉頭,洛蘭沒有騙他吧,爲什麼他要找的太歲就是洛蘭的救命藥?不會像她師傅神醫一樣,也是利用他們吧!
可是話又說回來了,若是他們敢騙他的話,找到太歲,他完全可以毀掉的,到時他們同樣也是得不到的。
陳有卿又想起洛蘭走的時候說的,去寒河的時候帶上紅岫,或許她有辦法,便問道:“你有辦法找到太歲?”
紅岫搖搖頭,“我想去試試,或許能找到呢!”她也不知道以前看的書上說的對不對,只能去試試了。
陳有卿想了想,帶上紅岫去其實也無妨,也能帶著她去出去玩了玩,便點了點頭,等豐州陳家的案子定下來,他卻可以請旨動身了。
紅岫又對陳有卿問道:“剛剛下馬車的時候,大嫂一直盯著二姐家的孩子看,爲什麼現在大嫂還沒有孩子?”這話一出,陳有卿摟著紅岫腰身的手,有一瞬間收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