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紅岫將腳輕輕地放在雪上的時候,竟然傻傻的不知道怎麼走路了一般,只是站在那裡不動,陳有卿輕聲的問道:“怎麼了?”第一場過後,又下了一場,又因爲天氣不好,所以沒有化開。
陳有卿讓人在花園中留出了一塊地方,白白的雪,沒有任何腳印在上面,就是爲了紅岫能聽到聲音之後,讓她聽一聽踏雪的聲音。
紅岫眨了眨眼睛,然後才輕輕的邁出腳步,當小巧的繡鞋慢慢地陷下去之後,然後就是沙沙的聲音,紅岫輕輕地勾起了脣角,心中不斷的感嘆:這就是雪聲。
紅岫的笑容很純粹,沒有帶著一絲雜念,然而就這樣的笑,不由讓陳有卿看癡了,他輕輕的吻上那勾起的脣角,似乎是在用脣描述那一抹輕笑,又似乎是在膜拜那抹笑,就這樣輕輕的吻著,他也沒有任何雜念。
紅岫閉著眼睛感受著陳有卿的親吻,在情事上從來沒有主動過的紅岫,突然也俏皮了,她悄悄的伸出自己的靈舍,在陳有卿的脣瓣上輕輕地一掃,然後就感覺到了陳有卿的僵硬。
然後沒來沒有雜念的吻,就此變了味道,變成了霸道又強勢的親吻,當陳有卿將吻停下來之後,在紅岫的耳邊曖昧的說了一句,於是紅岫的臉慢慢地爬上了紅暈,卻還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於是陳有卿將把將紅岫抱了起來,然後去了兩人的臥室。
陳有卿對紅岫說的是:“想不想聽一聽你歡好時,嬌媚的聲音?”陳有卿從來就喜歡紅岫在牀上的聲音,只要紅岫稍微出一下聲音,他就不由自主的激動起來,然後想停下來都控制不住。
陳有卿和紅岫撇下衆人,什麼也不管什麼也不顧的在房裡呆了一天一夜,至於兩人是怎樣和諧交流的,紅岫又是怎麼哭著求饒的,陳有卿到底有沒有心軟,也就只有兩人知道了。
到了第二天,紅岫是到了日上三竿纔起來的,睜眼之後便聽到有門開合的聲音,然後她便掀起牀簾向外面看,原來是下朝的陳有卿回來了,因爲猜到她可能再睡,可是還是想要來看一看。
紅岫的衣襟散落,露出了裡面曖昧的痕跡,她此時卻不知道自己這樣完全是‘請君品嚐’的邀請。紅岫關注的卻是房門開合發出的輕輕地聲音,於是微笑著說道:“是門的聲音。”
現在紅岫不管是聽到什麼聲音,都要說上一句是什麼聲音,她現在是對什麼聲音好好奇,就是陳有卿晚上的呼嚕上,在她聽來也是好聽的。
要不是被陳有卿折騰的狠了,她可能要聽一夜的呼嚕聲,也捨不得睡去。前世是耳膜震碎了,根本就沒有辦法修復,而這一世來了之後,是聾子她就很淡然的接受了,沒有想過能不能治好。
能聽說要請神醫給她治耳疾的時候,她是很激動的,可是在激動之下,又怕治不好,所以又自我暗示的不要抱太大希望,知道現在治好了,她都有些不敢置信的感覺,就怕突然又聽不到了,一切只是自己的幻覺。
陳有卿手中還端著一碗藥,神醫給紅岫治好了耳疾,留下的就是這個藥方,讓她一天三次的喝,要堅持喝一年。而陳有卿也將答應的千年的雪蓮給了神醫,至於蝶雪丹拿得等到拿下淮緬的時候,才能拿到。
陳有卿拿著藥走到牀邊,先將紅岫的衣襟給她攏好,然後又給她圍上錦被,雖然地上有火籠,但是這樣穿著中衣坐著,也是很容易著涼的。
“這是神醫留下的藥方,我嚐了嚐不苦,每天要喝三次,要喝一年。”兩人都以爲這是治耳疾的藥方,所以紅岫很乾脆的接過來,就算是比黃蓮還苦,爲了能聽到聲音也值了。
紅岫一口氣喝完了,“不苦,還有些甜。”然後吧唧吧唧小嘴,又聽到聲音,紅岫又吧唧了幾次,就這樣也能自己笑出來。
陳有卿愛戀的捏一捏紅岫的臉頰,“母親爲了慶祝你能聽到聲音,說今天一起吃個飯,爲你慶祝。”
紅岫聽言很爽快的答應了,然後又道:“也要回趙府去一次,昨天父親和大哥來了,我們都沒有招待。”然後又想到自己和陳有卿的瘋狂舉動,不由臉頰暈紅。
陳有卿不敢看紅岫了,他怕自己再看一眼,就忍不住要她,於是說道:“快點穿衣吧,梳洗好也差不多中午了。”神醫到時沒有再說飲食上有限制,那麼就是能正常吃東西了。
看著紅岫起身將自己打理好,陳有卿就看著她打理,先是玫紅的中衣,然後外面是薄薄的淡黃?色的坎肩,別看這坎肩很薄,但是卻很保暖,和紅岫前世的保暖衣有的一拼,這是陳有卿從江南郡王府內抄出來的,據說不僅保暖而且還防刀槍,是天蠶絲做的。
然後又是一件大紅色的花開海棠落地裙,今天紅岫是格外打扮了的,因爲她是今天的主角,不管是頭上戴的螺鈿,還是細緻的妝容,她都追求了極致的美,將一切做完之後,她甜甜的問道:“好看嗎?”
陳有卿倚在牀柱上,閒閒的看著紅岫收拾自己,聽到紅岫的問話,很給面子的溫聲說道:“嗯,都不想讓你出房門了!”怕被別人惦記上。
紅岫又咯咯的笑了,自從她醒來之後,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消失過。
兩人出了房門,上正堂走去,路上碰上了陳有忠夫婦,因爲洛蘭的藥方,陳有忠身上的殘毒是徹底解了的。紅岫看到他們,就是一個大大的微笑,她現在對著誰都要笑,然後就是眼睛亮亮的似是在期待著什麼。
紅岫期待的自然是他們開口說話了。
陳有忠看著紅岫明媚的微笑,不由撇開了眼睛,這樣的笑容開過吸引人了。陳有卿也看出了大哥的尷尬,在紅岫的耳邊輕輕的說道:“不許對著別人笑的這麼甜。”
兩人靠得近,身高又正合適,陳有卿便對著紅岫的耳邊說到,紅岫看著他眨了眨眼睛,才慢慢地收起嘴角的微笑,變成淡淡的淺笑,可是不管怎樣,此刻的紅岫都是最吸引人的。
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快樂氣息,很容易就能讓人感受到,然後不由自主的心情也跟著好了。
到了楚氏的院子,又碰到了陳白玲和庶出的六妹,陳白玲是冷哼了一聲,六妹怯怯的給紅岫見了禮,陳白玲不喜歡紅岫,所以昨天也沒有去看紅岫,今天見到了也是沒有好臉色。
陳白玲對著紅岫哼了一聲,紅岫也沒有聲音,就是聽到了聲音,所以也跟著哼了一聲,這倒讓陳白玲奇怪了,賭氣的冷哼基本上都是小孩子,還有不懂事的人才會如此,她就沒有聽過紅岫冷哼,不想今天卻是聽到了。
紅岫完全是學一學冷哼的聲音,她其實是沒有要表達什麼意思。
陳有忠和陳有卿看著自己嫡出的妹妹是這樣的態度,同時都意識到了一個錯誤,就是他們把小妹給寵壞了,現在糾正還來得及嗎?
陳有忠沉著臉說道:“這就是你對嫂子的態度?這就是你從小接受的禮儀教育?”陳有忠對著陳白玲斥責,蕭氏也是看了一眼,卻是沒有說話,這一眼有複雜的情緒,卻是別人沒有看她也沒有看到。
陳有卿也說道:“對你大嫂還有三嫂行禮,否則就在這裡跪上一個時辰。”陳有卿認爲已經寵壞了,那麼現在就開始糾正,就算是就不過來,但是面子上也要過得去才行,她已經到了說婆家的年紀了。
陳白玲對於兩個大哥斥責紅了眼眶,他感覺自從娶了趙紅岫,他的三哥就不疼她了,就連大哥也是動不動就說她,現在更是合起來對她不好。
人的心思一旦偏執起來,就會認爲別人對她的就是故意的爲難她,現在在她看來這些人就是在,故意的爲難她,爲的就是一個外人。
她用眼神控訴陳有忠和陳有卿,眼淚終於從眼眶中流了出來,“你們就爲了一個外人來斥責我,你們還認我這個妹妹嗎?要是不認我要不稀罕,就當沒有哥哥就是了。”
陳白玲從來沒有想今天這樣難受過,母親還有兩個哥哥似乎都在指責她,就像是她做錯了什麼一樣,可是她又做錯了什麼。
陳白玲的一句外人,讓陳有卿的臉色更陰沉了,剛剛所說的是要是不行禮就跪一個時辰,現在他也不打算讓她行禮了,打算直接罰她下跪,可是正打算開口的時候,紅岫卻攔住了她。
紅岫對著陳白玲說道:“你已經十五歲了,那麼就是要找婆家的時候了,你的親事不僅母親要做主,我和大嫂也要長眼,而你出嫁之後,所要依仗的就是大哥還有三爺,你真的想好了要不認兩位大哥了?”
看著陳白玲憤恨的看著她,紅岫接著說道:“兩位哥哥要疼你是他們的本份,可是你憑什麼要求他們一直疼你,若是你乖巧聽話也就罷了,可是你現在是什麼樣子,連我在鄉下見的姑娘都不如。”
紅岫一直沒有管教過陳白玲,並不是不能管,她身上有嫂子的身份,就是打她也打得,長嫂如母不是一句空話,這就是儒家尊重長輩的體現。
紅岫接著說道:“鄉下的姑娘見了長輩,見了嫂子大哥,還會甜甜的稱上一聲,而你剛剛都做了什麼,大哥說的你難道不對,三爺說的你難道不對?就算你不滿意我,那麼大嫂呢,你可有行禮!”
陳白玲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那麼紅岫就一條一條說給她聽,若是這樣她還不肯認錯,那麼只能說她已經無可救藥了,一個世家的大小姐,竟然一點事情都容不下,那處變不驚的教育只能說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
陳白玲聽到紅岫一句一句的指責,卻是沒有辦法反駁,她說的確實是她的錯處。
只聽紅岫再次說道:“小姐不對,都是跟著的教養嬤嬤不好,小姐不對的時候,卻是不知道提醒,這教養嬤嬤確實該罰。”說道這裡紅岫便不再說了。
宮中爲什麼公主都有教養嬤嬤,就是教導公主德行的,只要她們犯了錯,就會義正言辭的糾正過來,宮中的教養嬤嬤可是一點給公主都不留情面的,因爲若是公主有德行上的失誤,那麼等待她們的就是殺頭之罪。
而世家大族中請的教養嬤嬤,有時卻因爲主子對女兒的疼愛,捨不得打捨不得罵,便一味的縱容著小姐們的脾氣,然後就是小姐在規矩上和德行上的不足。
眼前的陳白玲就是如此,她的教養嬤嬤就是因爲楚氏的寵愛,又怕丟了這份體面的差事,所以便不敢對陳白玲大小聲,最後就養成了陳白玲犯了錯也不知道改正的性子。
紅岫說的罰教養嬤嬤,意思就是給陳白玲換一個教養嬤嬤的意思,陳白玲已經到了成親的年紀了,要是再不管教管教,那麼她必定因爲她的性子在婆家受苦,若是能教育過來或許也算是救了她以後的生活。
陳有忠和陳有卿都聽懂了紅岫的意思,而陳白玲也知道了紅岫的想法,教養嬤嬤算是除了楚氏母親以外,對她最好,也是從小到大一直跟著她的人,要是將教養嬤嬤敢走,無疑是趕走了她的親人一般。
陳白玲氣的大聲叫罵道:“你這個賤人,爲什麼要趕走我的教養嬤嬤?”紅岫還沒有反應過來,她沒罵了,陳有卿便上前對著陳白玲的臉就是一巴掌,然後腳下也給了陳白玲一下子,陳白玲重重地雙膝跪了下來。
陳有卿語氣森冷的說道:“你可知道夫妻乃是一體,你罵我的妻子,就是將我也罵了進去,這倒好了,外面恨我的人都不敢當著我的面罵我,你們的親妹妹倒是好的很吶,張口就罵啊!”
陳有卿從來沒有對陳白玲這樣的失望過,陳有卿性子從來是決斷的,對於不可救藥的人,他可以勸一次勸兩次,但是他不會給第三次的機會,於是說道:“你的教養嬤嬤管不了你,打一頓趕出陳府,我會親自請一位宮中教養嬤嬤,要是你還是這樣不知悔改,那麼不怪我不認你這妹妹。”
一個家族,有時候就是因爲一個人的錯誤,可能就給家族帶來滅頂之災,所以在大家族中受到的教育就有該舍的就舍,不能因爲一個人拖累了所以的人,這裡陳有卿說的不認,就是逐出陳府。
封建社會就是這樣,並不是人性上的缺失,而是一個時代太容易出現滿門抄斬的事情,即使你是女子也一樣,你犯了滅族的重罪,不會是因爲你是家族中的女子,就不會對你家族滅族。
所以陳有卿說出這樣的話,就是清楚明白的告訴陳白玲,若是還是這樣黑白不分,事情不明,就別再陳府呆著了。陳有卿不是陳府的一家之主,但是這樣的決定還是可以做的,因爲從家族利益考慮,是關乎所以人的事。
陳有卿的話,總算讓瘋狂的陳白玲清醒了一下,大家族中捨棄一個人太容易了,這樣的事並不是沒有在身邊發生過,就是陳白玲十二歲的一個玩伴,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就‘被死亡’了,然後她就再沒有見過那個玩伴。
知道兩年之後,去廟裡上香的時候,在廟裡後院無意見到一個和玩伴一樣的人,雖然兩年不見但是她確定那就是玩伴,她一直逼問爲什麼,最後才知道,原來是她無意中害了一個貴人流產了,而那貴人又是權勢滔天的人,要是查出來的話,帶來的就是滅族之禍,所以家裡人就讓她出家了,族譜上也再就沒有她她了。
陳白玲本來以爲玩伴的不幸,完全是因爲她在家族中不受重視,而自己的大哥還有三哥,還有母親那麼疼愛她,怎麼捨得那樣對他呢!可是現在她聽到了什麼,一直對她疼愛有加的三哥說了什麼?
陳白玲突然撲到陳有卿的腳邊,抱著陳有卿的腿說道:“不,不,三哥不要了,白玲知道錯了,白玲再也不敢了,三哥不要那樣對我啊!”這次陳白玲才真正知道怕了。
人對人好都是有原因的,就算是兄弟姐妹也是一樣的,你要是大奸大惡殘害兄弟姐妹的人,自然你的兄弟姐妹也不會對你好啊,何況在古代有嫡庶之分,這其中就更是有好惡之分了。
陳有卿對著腳邊的陳白玲說道:“希望你能說到做到,在大家族中你也是呆到大的,這裡面的利害關係你不會不知道,你以後要嫁的人必然也是榮耀的世家大族,要是你還是這樣,能讓你出嫁嗎?”
另一層意思就是,你可能給家族招來災難,那麼還敢讓你出嫁嗎?所以不該過的出路就只能是出家了。兩個字讀法相同,卻是天差地別的區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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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追捕令緝拿帶球小逃妻/五女幺兒http: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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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面對男人不分晝夜的壓榨、無休無止的索取,苗小姐終於登高一呼,揭竿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