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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六十九章 怒

錯配鴛鴦之庶女謀嫁

紅菱冷靜下來,用心的給四姐做藥膳,等做好了之後便端到了紅豔的面前,紅豔先是小小的嚐了一口,她現在雖然已經是六個月的身孕了,可是隻要聞到或者吃到不對勁的東西,還是會害喜嘔吐的。

紅豔嚐了一口之後,沒想到這藥膳竟然一點藥的味道也沒有,而且做的比她那府中的廚子還要好,不由一口氣全部吃光了,對著紅菱說道:“陵紅姑娘果然好手藝,唉,就是以後怕是再也差不到陵紅姑娘的手藝了。”以後她可是跟著蟄皇子的人了,怎麼可能給自己做藥膳呢!

陵紅卻是笑道:“會有機會的,雖然陵紅進了宮,不過您的姐姐可是郡主呢,若是她吩咐了陵紅天天給夫人熬一盅藥膳的話,想來以陵紅膳食掌管的身份,是不能拒絕的。”

紅豔一聽,立刻眼睛發亮的看著紅岫,像是在無聲的祈求她。實在是這個孩子太過能折騰了,一點也沒有懷第一個孩子的時候那麼輕鬆,就算是喝個水,冷了熱了也能吐的一塌糊塗。

紅岫看著紅豔那可憐的樣子,而紅菱自己又願意,於是說道:“派人跟著陵紅姑娘學手藝,在沒有學成之前便讓陵紅做,學成了你便不要再鬧了。”紅岫這也是長遠打算,紅菱不可能在光武呆多長時間,還是讓人學會了好。

紅豔趕緊忙不迭的點頭,那滿足的樣子就像是得了什麼天大的賞賜一般,看的紅岫和紅菱都輕輕的笑了起來。

紅岫又對著紅豔說道:“看你這身子,就不要跟著我們去宮中遭罪了,就在這裡等著吧,等我將陵紅姑娘送進宮中去再回來與你敘舊。”宮中規矩多,她現在還懷著孕,要是招人暗算了就麻煩了。

紅豔也並沒有打算真的跟著大姐進宮,在來的時候夫君已經叮囑過她,只在陳府見上一面就好,她懷著孕進宮太危險了。

紅豔對著紅岫揮揮手說道:“去吧,去吧,我去跟陳大少奶奶聊一聊,要是姐姐在我夫君來接我之前沒回來,那咱們就只能改天再聊了。”

自從她嫁進了蘇家之後,倒是與蕭氏走的進了,因爲他的夫君是蘇家的掌門人,雖然蘇家行事一項很低調,甚至基本上他的夫君都不再人前露面,可是這並不代表蘇家就沒有人巴結了,相反巴結蘇家的人簡直都快把蘇家的大門給踏破了。

因爲蘇梓祥很少露面,所以導致那些想要巴結蘇家的人,全部走上了夫人的路子,而因爲這一點紅豔便要接觸不少想要套關係的人,一張張阿諛奉承的樣子看多了,所以對於蕭氏這種沒有目的的與她相處,她自然是很喜歡的。於是久而久之的,紅豔來陳家倒是來的勤快。而因爲紅岫的關係,兩家走得近也在情理之中。

紅岫聽到紅豔一口一個夫君的叫著,於是調侃的說道:“快來妹夫對你還是不錯啊,聽你一口一個夫君叫的那麼甜蜜。”當初蘇梓祥願意娶紅豔,也是他自己求來的,總之蘇梓祥是對紅豔滿意的。

紅豔聽到姐姐的調侃,卻是淡淡的說道:“有什麼甜蜜的呢,只不過是妹妹的要求少罷了。”紅豔說了這麼一句便不想再多說了。

有什麼好說的呢,她當初求的不就是蘇梓祥在蘇家能給她足夠的尊重嗎,而蘇梓祥也確實沒有辜負她的期望,的確是給了她足夠的尊重,讓蘇家的人不敢輕易的挑釁她。

這已經是她想要的了,而她也沒有必要貪心了,想要和大姐一樣,要一個一心一意對自己的丈夫嗎?可是那怎麼可能,不過她嫁過去的時候,蘇梓祥便有了不少的妾侍,不是這個下屬賄賂他的,就是本家的那個叔叔嬸嬸送的。

而紅豔那種異想天開的想要蘇梓祥只對她一個人好,那簡直是癡人說夢,別說蘇梓祥本身恐怕就不願意,就是那些族中的長輩恐怕也能立刻給她按上一個善妒的罪名,然後將她休了。

蘇家之中,說就大不敬的話,蘇梓祥就是蘇家的天,也就是相當於皇上的地位,而他後院那些妾侍,便是爲了平衡各方勢力而所納的,若她這個相當於皇后的人要是想要專寵後宮,那絕對是找死的節奏。

在沒有進入世家大族,在沒有成爲蘇梓祥的妻子的時候,紅豔也根本體會不到什麼是真正的世家大族,可是當她真正的嫁進去之後,才知道世家大族是什麼意義,而排在第二位的世家大族又是什麼樣的概念。

蘇家所蘊含的力量,絕對不只是表面看到的那麼簡單,甚至說句大不敬的話,若是蘇家真的想要謀反的話,也是絕對有實力的。

可是這樣真正可以成爲光武的第一大族,卻是甘願位居第二,原因不過是蘇家習慣了低調,蘇家所要的不是外人看到的光鮮名聲,而是真正的肆意快活。這也是蘇家看似低調,卻是每個蘇家人所在的位置,絕對是沒有人能對他們指手劃腳的位置的原因。

低調中卻是不讓任何人爬在他們的頭上,這就是紅豔在嫁進蘇家之後,對蘇家人的認識。

本來以爲自己是趙家的嫡女,是守奸派派主趙傾官之女,哥哥又接任了父親的位置,妹妹是宮中的妃子,姐姐是陳家支柱的妻子,這樣的身份嫁進蘇家,本該是人人都該尊重的,可是嫁進去的紅豔才知道自己想的大錯特錯了。

她本來就是蘇梓祥自己挑選的妻子,而在這兒之前,蘇家本家是想要給蘇梓祥找本當戶對的妻子的,可是偏偏蘇梓祥相中了她,讓蘇家本家的族老們很是不滿失望。

原來在蘇家人的眼中,紅豔這趙家的女兒根本就是配不上蘇家這樣的門第的,在他們看來,趙家這樣紅極一時的府邸,不過是一時的光鮮,不夠百年便會落寞的。

可是蘇家卻是不一樣的,他們是世家大族,哪怕是皇族滅亡了,他們也會依然的屹立不倒,有時候他們連皇家的公主都看不上,有怎麼看的上趙府這樣只是紅極一時的府邸呢!

所以紅豔在蘇家不能說過的有多麼的舒心,雖然不能說小心翼翼,但是總是在面對所有的人的時候都要存一份的小心,其中也包括她的丈夫蘇梓祥。

可以說紅豔在蘇家所有的尊重,都來自於蘇梓祥對她的尊重,而若是蘇梓祥那天糊塗了,在外人面前只是輕輕的說她一句,或許那就是她的死期到了。因爲有不少的人在等著她趙紅豔死了,而試圖坐上她現在這個位置呢!

因爲這種種的原因,還有一開始蘇梓祥便說過對她的要求,可以說她嫁給蘇梓祥不過是他看中了她的沉著冷靜和處事能力,若是她不能給他一個穩定的大後方,她的下場註定好不到哪裡去。

而這樣的一個家族,這樣一個能決定她生死的蘇梓祥,她怎麼可能不顧一切的去愛上他。都說女人一旦愛上了,就容易做出愚蠢的事情,那麼爲了自己能好好的活著,她能做的就是好好的守住她的心。

紅岫看著紅豔不願多談表情,便沒有再詢問,每一個人都有她自己的隱?私,哪怕是親姐妹也不可能說明都說的。

她只要知道在每次見到紅豔的時候,她臉上所帶著的是真心的笑容就好了。因爲生活不是你能選擇的,只有慢慢地適應了你現在所處的環境,學會苦中作樂,那麼你才能真正的得到快樂。

紅岫和紅菱便留下了紅豔在府中,兩人前往宮中去。到了宮門口之後,兩人都不由自主的擡頭去看這宏偉的建築,不管它看著多麼的宏偉,可是裡面卻是藏著的都是可能吃人的魔鬼,若是不小心的話,便是死無葬身之地。

可是偏偏它又是權力的中心,不管它多麼的可怕,人人都願意不顧生死的住進這裡面,哪怕最後的結果不過是成了別人的墊腳石,或者一輩子在裡面無人問津。

可是偏偏人人都願意那樣做,只能說人還真是可怕而矛盾的存在啊!

當紅岫和紅菱站在皇宮的門口時,因爲慧郡主幾年不再京城,而皇宮的守將又換人了,於是兩人便在宮門口被攔住了,守將對著兩人面無表情的說道:“皇宮門口不得停留,若是兩位不是進宮的,便速速離開這裡。”

晚霞將表示郡主身份的玉牌遞給了守將看了看,對著守將說道:“慧郡主要進宮,請守將大人通傳。”若是平常的夫人進宮,都是要先遞牌子給宮裡的貴人,可是紅岫因爲想要儘快的進到蟄兒,便不想等著宮中的貴人答覆。

何況她的身份本來就是很隱秘的,是先皇的義女,是現在皇上的義妹,雖然知道的人不多,但是皇上的親信都是知道的,若是她在宮門遞了牌子,也沒有哪個不長眼的敢不讓她進。

守將一聽是慧郡主,暗想自己剛剛沒有說什麼失禮的話,將玉牌接過來看了看,確定是真的之後,便立刻讓手下的士兵趕快去通傳了。

守將看著紅岫身邊帶了兩名奴婢,還有一個卻不是奴婢的打扮,於是守將對著紅岫問道:“慧郡主,不知這位又是那位貴人?”雖然穿的不是華麗的衣服,可是那氣質看來地位也不低。

紅岫對著守將微笑的說道:“她是本郡主給蟄皇子準備的膳食掌管陵紅姑娘。”

守將一聽是給蟄皇子的人,又想到上面暗中傳過來的消息,於是一臉爲難的說道:“郡主有所不知,蟄皇子身邊的人都是皇上安排的,您這位若是因爲這個原因進宮的話,恐怕下官不能讓她進宮了。”

紅岫沒有想到還沒有進宮,紅菱便被人攔了下來,於是問道:“這是爲什麼?難道是因爲蟄皇子遭人刺殺,所以皇上才下了這個命令的嗎?可是蟄皇子是在本郡主身邊長大的,本郡主推薦的人,難道還能害了蟄皇子不成?”

守將聽到紅岫的話,還是恭敬的說道:“慧郡主,下官是封了上峰的命令,但凡來探望蟄皇子的人一律攔下來,下官也只是奉命而已,至於具體的什麼原因,下官不太清楚。所以郡主您看這陵紅姑娘……”

紅岫說道:“本郡主也不是爲難守將,人我還是要帶進去的,我們先面見皇上,若是皇上同意了,人自然會留下的;若是不同意,人我再帶回去就是,不會給守將添麻煩的。”

守將不知道蟄皇子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卻是知道上峰傳來命令的時候很是堅決,他真的怕擔責任啊!

正在守將左右爲難的時候,去傳話的士兵卻是回來了,他對著紅岫恭敬的說道:“慧郡主請進宮,皇上在乾元殿等著郡主呢!”乾元殿不正是蟄兒住的宮殿嘛,看來皇上正在於蟄兒在一起啊!

既然皇上都允許了,守將也自然不會攔著了,於是對著紅岫拱手說道:“慧郡主請!”紅岫點了點頭,便帶著紅菱進了宮門。

由小太監領著紅岫和紅菱,兩人很快的便到了乾元殿。可是當紅岫看到乾元殿外守著不少侍衛的時候,卻是不由緊緊地皺起了眉頭,難道蟄兒出事了嗎?不知道爲什麼紅岫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當要進乾元殿的時候,同樣被守衛給攔了下來,那小太監對著守衛說道:“這是皇上召見的慧郡主。”然後從懷中拿出來一個令牌,那守衛看到小太監手中的令牌,才讓幾人進去。

紅岫暗中看了紅菱一眼,紅菱見到大姐的眼神,知道她在擔心什麼,於是淡定的對著大姐點了點頭。誰也沒有想到進宮的第一天便要面對皇上,可是若是這一關都過不了的話,那她還怎麼在宮中帶著呢!

紅岫見紅菱並沒有激動,於是便稍微放心了一些,紅岫在前,紅菱跟在後面便進了宮殿。紅岫在跪下給皇上下跪的時候,先是擡眼看了看皇上的臉色,卻是在他眼中看到了血絲。

這一點不由讓紅岫更加的疑惑了起來,這宮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何乾元殿外面會有侍衛,而皇上也在這裡守著。

紅岫剛跪下去,還沒有喊萬歲,便聽到上面疲憊的聲音說道:“行了,起來吧,你是來看蟄兒的吧!”那疲憊的聲音,就像是好多天沒有休息一樣。

紅岫還是給皇上磕了一個頭纔起來,在外面她可以不注重規矩,可是在這皇宮之中,還是不要特立獨行的好,只要能低調就低調,不過要是有人想要找她的茬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或許因爲紅岫在前面當著紅菱的原因,皇上並沒有將目光放在其他人的身上,倒是讓紅岫暗中送了一口氣。

她起身之後對著皇上說道:“回皇上的話,臣婦確實是來探望蟄皇子的,不知道蟄皇子現在在哪裡?怎麼沒有在乾元殿陪著皇上。”這一點也是讓紅岫很奇怪,自然皇上在乾元殿,爲什麼蟄兒卻是不在這裡陪著?

說道蟄兒,皇上的眼神暗淡了許多,那落寞的樣子,就像是受了什麼打擊一樣。看著皇上這個樣子,紅岫的心越來越沉,最後還是紅岫先開口說道:“蟄兒受傷了,而且還很嚴重是不是?”雖然是問句,但是紅岫卻是已經肯定了八成。

從一切的跡象表明,蟄兒絕對是出了事情,否則進宮的時候,守將不會攔著探望的人,而乾元殿外面也不會守著那麼多的侍衛,恐怕是怕蟄兒再遭人黑手才如此的吧!

聽到紅岫的話,皇上擡眼看了看她,眼中閃過深深地疼痛,最後還是點了點頭,“蟄兒出宮的時候遭人刺殺,失蹤了一段時間,而昨天終於有了蟄兒的消息,可是朕的人到了地方之後,便看到蟄兒倒在了血泊之中。”

皇上每說一句話,外人都能感覺的到那裡面的悲傷,可見他是真心的疼愛著蟄兒的。“蟄兒被救回來的時候,太醫已經說不行了,現在是用極品的好藥吊著命,否則恐怕蟄兒已經……”雖然皇上沒有說完,但是衆人都明白皇上的意思。

紅岫聞言,心重重的疼了一下,可是疼過之後,紅岫卻是有感覺深深地不信,就連當初那麼厲害的斷劍殺神,蟄兒小小的年紀都能收服,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出事呢!

何況他身邊一直跟著不少的高手,那都是有卿爲了保他的性命派在他身邊的,何況最重要的是蟄兒在給他們的信中說過,那斷劍殺神魂被他收服便跟在他的身邊。這麼多的高手在,就算他們抵擋不過,難道就沒有示警的機會嗎?

紅岫的懷疑越來越大,於是對著皇上說道:“皇上,能讓臣服看看蟄兒嗎?”就算是心中再多的懷疑,總歸紅岫有些亂了心神,已經不再說蟄皇子,而是像平常那樣稱呼蟄兒。

皇上疲憊的點了點頭,讓宮女帶著紅岫往內殿都去,而他自己則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卻就在他陷入沉思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道熟悉的目光,讓他突然睜開了眼睛尋著那目光看了過去,卻是隻看到了紅岫帶來的兩個丫鬟的背影,其他的什麼也沒有看到。

爲什麼他剛剛感覺像是菱兒在看他呢?難道菱兒也在怨恨他,沒有保護好他們的孩子嗎?

雖然蟄兒不是菱兒親生的,可是看到蟄兒眼睛的時候,他總是有種錯覺,這就是他與菱兒的孩子,不過是流落到了外面罷了,在他出宮尋訪的時候,他終於將孩子給找回來了。

就像是菱兒死去之後,他一直都感覺是菱兒出宮了,只要他出去找她的話,一定能在茫茫的人海中找到她的。

可是他找到了孩子,現在還沒有找到菱兒,沒有了這個孩子是不是菱兒便再也回不來了,這種似乎有一次要失去的感覺,讓皇上瞬間心口難受了起來,片刻一口鮮血在皇上的嘴中噴了出來。

身邊的太監見皇上如此,立刻遞上手中的帕子,然後對著宮女吩咐道:“快去請高太醫,皇上有吐血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了,他們早已經不像是第一次那樣的慌亂了,所有人都知道,皇上恐怕又想到溫皇后了。

太監將皇上的嘴角擦乾淨之後,便對著皇上說道:“皇上,奴才扶您回去休息休息吧!您昨晚便一夜沒睡,早晨又上了朝,到現在還沒有休息呢,您就算是再心疼蟄皇子,也要顧及自己的身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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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卻是搖了搖頭,他怎麼睡得下啊,他怕自己睡著之後,看到菱兒怨恨的目光,即使他每次都願意夢見菱兒,希望一輩子不再夢中醒來,可是他卻是害怕看到菱兒怨恨的目光。

就像是菱兒剛剛離開的皇宮的時候,他總是在夢中夢到她,夢中的菱兒再一遍一遍的責怪她,爲什麼沒有救下她,爲什麼看著她被活活的燒死。

每次夢到這個夢,他都會流下眼淚心疼不已,那個火光沖天的不眠之夜,他親眼看著她在落菱殿被活活的燒死,那些殺手圍在落菱殿外,不讓外面的人進去,也不讓裡面的人出來,即使他受了重傷也沒能衝進去,就這樣的看著他隕落在落菱殿內。

那種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愛人在火中掙扎,卻是無能爲力的感覺,讓他每次想起來都是錐心的疼痛。

儘管知道菱兒其實在他面前已經化成灰燼了,可是他還是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說他自欺欺人也好,說他懦弱也罷,他都在潛意識裡暗示自己菱兒還是活著的。

太醫過來之後,便要伸手給皇上把脈,卻是被皇上拒絕了,“不用了,你開的那些藥不管用,朕也懶得遭那份罪了。”就讓他清晰的體會這種疼痛吧,讓他知道他還是活著的,而不是一句行屍走肉的屍體。

高太醫看著皇上的樣子,於是勸道:“皇上,您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恐怕對您的壽數有礙啊!”總是吐血,讓誰也能看得出,這恐怕不是好現象啊!

皇上聽了這話,卻是呵呵的笑了,“無妨,朕不在乎!”自從他身邊沒了菱兒之後,便沒有什麼值得他那樣的在乎了。

且不說皇上在這邊心痛吐血,另一邊進入內殿的紅岫,當看到躺在牀上的蟄兒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他微弱的起伏的胸部,彷彿在證實著剛剛皇上的話,蟄兒真的是命不久矣了。

紅岫顫抖著走到蟄兒的牀邊,想要將他摟進自己的懷中,可是看著這樣脆弱的蟄兒,她又怕將他碰碎了,只是茫然的坐在蟄兒的牀邊。

怎麼會這樣,明明在她身邊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再一次見面,卻是成了這個樣子!紅岫看著蟄兒慘白的臉色,眼淚便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蟄兒,姨母來看你了,你睜開眼睛看看姨母啊!”

紅岫伸出手想要碰蟄兒的小臉,卻是在接觸到那冰涼的體溫時,突然便縮回了手,爲什麼會這麼的涼,人的體溫怎麼可能會這麼涼呢!

紅岫顫抖著手去碰蟄兒的鼻子,突然紅岫大喊道:“蟄兒。”聽到這聲音的皇上,也立刻衝進了內殿,卻是看到紅岫坐在牀邊緊緊地摟著蟄兒,而蟄兒的手卻是僵硬的垂在了牀上。

皇上的身子晃了晃,要不是身後的太監扶住了他,恐怕他已經坐在了地上了!

到了下午的時候,紅岫帶著紅菱出了宮,不管是紅岫還是紅菱眼睛都紅紅的,而紅岫和紅菱離開的乾元殿,卻依然是那剛剛來的時候一樣,侍衛團團的包圍著,不允許外人進入。

紅岫帶著紅菱回到陳府的時候,紅豔已經離開了,而紅岫卻是跟婆婆說了一聲,便帶著紅菱直接回了趙府,到了趙府之後,紅岫讓丫鬟將紅菱帶到自己的院子,她自己卻是直接去了前院的書房。

以前這書房都是父親趙傾官坐鎮的,現在卻是換成了她的大哥趙文斌。紅岫在趙傾官在的時候便能隨便進出書房,現在自然也是可以的。她到了書房外還沒有說話,看門的奴才便說道:“大姑奶奶回來了,少爺請您進去。”

紅岫點了點頭,便直接進了書房。書房內還是和當初父親佈置的一模一樣,大哥並沒有做什麼改動。

趙文斌看到紅岫之後,便露出了溫和的微笑:“紅岫回來了,在洛陽見到父親,他老人家可好?我有公務在身,可惜沒有時間回去。”趙文斌從來都是孝順父母,友愛兄妹的那種長兄,不能在父親面前盡孝,也算是他現在最遺憾的事情。

紅岫看到自己的大哥,多少有些激動的,可是想到宮中的事情,卻是怎麼也笑不出來,於是說道:“大哥,我在洛陽見到了父親,他老人家很好,這是父親讓我給大哥捎來的書信,您看看吧!”

紅岫說完,便將父親給大哥的信給了他,趙文斌雙手接過了紅岫遞過來的信,然後當著紅岫的面拆開看了,他很快將信讀完了,對著紅岫說道:“父親讓我不遺餘力的支持蟄皇子。”

趙文斌並不知道蟄皇子就是紅菱的孩子,但是就在進來蟄皇子是宮女與皇上所生的孩子這個傳文,他卻是聽說過的。可是在之前沒有這個傳文的時候,他卻是沒有真心的支持蟄皇子。

因爲在他看來蟄皇子不可能有機會登上皇上的寶座的,因爲他畢竟不是皇家的血脈,可是他卻是知道牽制大皇子的人,必定會是現在的蟄兒,哪怕他不是真正皇家血脈的皇子,但是他們卻是能給大皇子製造一個最大的障礙。

只要沒有下一個皇子的出現,那麼他們就可以留著蟄兒,等下一個皇子出現了,他們完全可以將那皇子培養成儲君。

這都是趙文斌以前的想法,在不知道蟄兒是皇上的孩子的想法。而他聽到外面的傳言,又接到父親的書信,讓他全力的支持蟄皇子,恐怕外面的傳文是真的了。

這讓趙文斌不由有些高興,蟄皇子可是一直到妹夫和妹妹的身邊長大,這樣親近的關係,以後若是蟄皇子真的當上了皇上,那麼對趙陳蘇三家都是最好的。

紅岫聽到大哥的話,並不奇怪父親心中的內容,恐怕父親應該知道大哥是謹慎的人,不會全力幫蟄兒,所以才寫了這樣一封信的。

紅岫對著趙文斌說道:“我今天進宮了,聽說在這之前蟄兒失蹤了不少的時日,到昨天才會的宮,不知那刺殺蟄兒的兇手,皇上是怎麼處理的?”

趙文斌說道:“有三個家族參與了此事,男眷已經全部下了大獄,女眷都在府中管著呢,至於最後處理的結果,應該在明天的早朝上決定,不過本來應該是今天便定下來的,可是今天皇上在朝上的神態很奇怪,將所有的問題都拖到了明天。”

想到今天皇上在朝堂上,那疲憊的身影,趙文斌已經讓人打聽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會讓皇上那個樣子?

紅岫聽到大哥的話,沉思了一會熱說道:“大哥,明天早上,所有的守奸派參奏那參與謀害蟄兒的那三家,男眷全部處死,女眷衝作管奴。”紅岫清冷的聲音緩緩地響起。

而紅岫說完了之後,趙文斌卻是說道:“這樣的處罰是不是重了,不說蟄皇子現在的身份還很是尷尬,就是皇上真的有心處罰那三家,恐怕也是罷官罷了。”

紅岫回道:“放心,不只是守奸派的人這樣說,保皇派的人也會這樣說,而皇上也會答應的。”保皇派現在是由吳逡領著,可是隻要紅岫說一聲,吳逡自然會照做的,她的命令在吳逡看來,等同於陳有卿的命令。

趙文斌神色沉穩的看了紅岫一眼,他自然知道自己的這個妹妹有多大的能耐,在江南郡王那場戰役中,自己的命也算是她救的。

可是現在的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趙文斌了,他是守奸派的派主,而他已經坐在這個位置幾年了,落是看不出紅岫的不妥,他恐怕就被官場上的那些老狐貍們給吃得連渣都不剩了。

“你今天進宮了,是不是宮中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與蟄皇子有關?”雖然是疑問句,但是卻是帶著肯定的語氣。趙文斌看到自己在說道蟄皇子的時候,紅岫明顯的一抖,便知道這裡面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紅岫心裡難受了一會兒,纔對著大哥說道:“蟄兒受傷了,而且被傷的很嚴重,現在還昏迷不醒呢,乾元殿被重兵把守著,因爲裡面都是皇上的人,所以消息沒有傳出來。”紅岫的聲音有些顫抖,似乎在壓抑著什麼。

趙文斌一聽紅岫這樣說,便知道這場刺殺恐怕應該很眼中,或者是差點要了蟄皇子的命。趙文斌忙關切的說道:“不要傷心,宮中的太醫和藥材都是最好的,一定會將蟄皇子治好的。”蟄皇子是在紅岫的身邊長大的,紅岫看到蟄皇子這樣必定會難受的,所以聽到紅岫聯合守奸派和保皇派,要置那三家於死地,趙文斌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在很多的時候,趙文斌都感覺自己的這個妹妹更像是繼承了父親的衣鉢,不管是那睿智的頭腦,還是那殺伐果斷的氣度,都是與父親那麼的相似。

紅岫聽到大哥的安慰,儘量的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對著大哥點了點頭,說道:“大哥不用擔心,我沒事!不過請大哥現在便對蘇家的當家人下帖子,請他明天過府一敘。”

有些事情大哥不知道,她只能與蘇梓祥商量了,畢竟知道紅菱事情的只有四個人。

趙文斌聽到紅岫要見蘇梓祥,但是有些差異了,不過還是點了點頭,“我這就給蘇梓祥下帖子,讓紅豔也回來,算是蘇梓祥陪著紅豔回來的。”若真的商量什麼事情的話,紅豔總算是一個擋箭牌,別人不會猜到其中的貓膩的。

兩人將正是商量完之後,便隨便的聊了聊,不過趙文斌看紅岫的興致不高,於是溫和的說道:“先回去休息吧,蟄皇子的事情不用擔心,明天比不會讓那三家的人逃了的。我讓你嫂子給你準備些安神的補品,喝下去什麼都不要想了,好好的休息。”

紅岫聽到大哥的關懷,對著趙文斌扯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說道:“謝謝大哥的關心,那紅岫就不打擾大哥了。”

紅岫退出書房之後,便對著跟在身邊的映日說道:“去一趟吳府,讓吳大人陪著青橘一起來一趟趙府。”映日看著主子自從在宮中回來之後,便一直冷著臉,便猜到可能發生了什麼事情,聽到主子吩咐,她趕緊去辦了。

紅岫回頭看了看身後的書房,想到大哥說的讓她好好休息,她自嘲的笑了,她也很像休息休息,可是她不能休息,她要讓對蟄兒出過手的人全部付出沉重的代價,她要給蟄兒報仇。

紅岫從前院毀內院的的時候,看到了正要往前院去的大嫂廖心香,廖心香看到紅岫之後,趕快的應了上來:“我正打算去書房找你呢,好不容易從中唐回來了,還要操心男人們該操心的事情,你不累啊!”

前院的書房,就是她都沒有辦法進去的,她自然不會認爲紅岫去書房,是爲了找她大哥聊天。若真的是閒聊的話,完全可以將人叫進內院來的。

紅岫對著廖心香笑了笑,說道:“我在洛陽過來,父親讓我帶來一些話給大哥聽,所以進了府便不敢耽擱,直接去找大哥了。”

廖心香也不在乎紅岫說的是不是真話,外面的那些事情不是她應該知道的,她只要給趙文斌守好後方就是大功了,其他的事情趙文斌自然會處理好的。“看你的臉色不好,是生病了嗎?”紅岫的臉色帶著一種不正常的白。

紅岫聽到廖心香的話,搖了搖頭說道:“多謝嫂子關心了,我沒有什麼事情,可能是今天的事情太多了,有些累吧!”

廖心香看著紅岫這個樣子,本來還打算找她聊一聊天呢,看樣子是不行了,於是對紅岫說道:“那我送你回去休息吧,我讓人給你做些補品送過去,你先休息休息。”

紅岫因爲有事也不想推辭,對著廖心香說道:“那就多謝大嫂了,等我好些了就去找大嫂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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