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配鴛鴦之庶女謀嫁
當蟄兒接過斷劍之後,在衆(zhòng)目睽睽之下,他確實沒有做什麼手腳,他只是用手輕輕的摸著那一臂之長的斷劍,然後又將自己魚殤匕首拿了出來,兩者進行了對比,他對著黑衣人說道:“你說,我的魚殤匕首能不能將你的魚殤劍給斬斷。”
黑衣人聽到蟄兒的話,看了看他手中握著的兩把魚殤說道:“你可以試一試!”別說一個小孩子了,就是一個大人也不見得能用一把魚殤砍斷另一把魚殤,除非他有很大的力氣。
蟄兒聽言毫不客氣的拿著自己的魚殤匕首對著黑衣人的魚殤劍看了下去,可是匕首在接觸到斷劍的時候,只是發(fā)出刺耳的聲音,卻並沒有砍斷,而蟄兒又似乎不甘心似的又來回的砍了幾下,最後才撇了撇嘴收起了自己的魚殤匕首,顯然是放棄了砍斷斷劍的想法。
暗衛(wèi)們看著蟄兒的行爲,更是一臉的錯愕,這還是他們那個沉穩(wěn)的蟄少爺嗎?就算是蟄少爺不記事的時候,他們也清楚的記得蟄少爺沒有做過這樣幼稚的動作啊!
蟄兒幼稚的動作,不僅驚呆了一羣跟著他的暗衛(wèi)們,讓那父子中的那個男子也是一臉的不解,從剛剛男孩對那殺了鎮(zhèn)守的男人解圍,他就能看得出這小孩子絕對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情,那麼他現(xiàn)在這樣的做法又是怎麼回事呢!
蟄兒對著魚殤斷劍砍了幾刀之後,並沒有將斷劍回給黑衣人,而是再次拿在手中來回的摸索。
黑衣人看著眼前的小孩兒,總感覺他的動作透著古怪,一個小孩真的懂劍嗎?看他的動作就像是一個懂劍的行家,在鑑定劍的好壞一般。而這樣大人身上纔會出現(xiàn)的事情,現(xiàn)在被一個小孩子做出來,黑衣人表示想當?shù)幕?
黑衣人並沒有催促蟄兒將斷劍還給他,而他也自信被他盯上的人逃不掉,所以也任由蟄兒對著斷劍來回的摸索,而就在來回摸索斷劍的時候,寶寶和無痕也趕了過來。
黑衣人看著到來的寶寶和無痕,對著蟄兒挑了挑眉說道:“難道你研究我的斷劍,就是爲了給援兵?”和另一個女孩來的人他自然能看的清楚,這人的功夫不低於自己,而若是打起來的話勝負真的很難說。
蟄兒聽到黑衣人的話,卻是搖了搖頭,說道:“若是真的是在等援兵的話,肯定是比你強的的才行啊,否則來一個和你打平手的,他還沒有動你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我的性命,那這還是援兵嗎?是催命的還差不多。”
黑衣人再次挑了挑眉問道:“那你爲什麼那個我的斷劍不放手?難道真的想要在斷劍上做手腳嗎?”
蟄兒對著黑衣人勾起了一個淺淺的微笑,說道:“我真的在斷劍上做了手腳,而且還不妨告訴你,絕對是能要你命的手腳,那麼你還敢不敢用?”
寶寶看著蟄兒嘴角邊的那抹微笑,提著的心總算是放下去了,他知道蟄露出這樣表情的時候,便是已經(jīng)找到了解決的解決辦法的微笑。
別人聽到蟄兒的話,倒是有些奇怪了,因爲他的所有動作都在衆(zhòng)人的眼前,所有的人根本就沒有看到他對著斷劍做了什麼手腳,所以不少人懷疑蟄兒所說的話,很有可能是激將黑衣人不要用斷劍了。
一直帶著七歲小孩子看熱鬧的男子,看著蟄兒的一舉一動,不明白爲什麼一個小孩子的心思他卻是猜不透,要說能讓他猜不透的人還真的不多,就是他的父皇他也沒有放在過眼中,還有他手下的那些大臣,就算是趙傾官和陳有卿他又是也能看透一二的,可是唯獨眼前這個孩子,真的是讓他捉摸不透。
衆(zhòng)人的心思蟄兒不知道,他將手中的斷劍還給了黑衣人,又說道:“你若是不用斷劍的話,你必定死不在我手中,但是若是用了斷劍,那就生死有命了。至於你說的援兵,我不是等後來的這兩人,而是等的他們。”
蟄兒小小的手指指向的不是寶寶和無痕,卻是早來了一陣子的那對父子!
可是誰也看得出來,那對父子所表現(xiàn)出來的氣息,純粹只是看熱鬧而已,在場除了那對父子,都可以說是來就蟄兒的,但是唯獨那對父子絕對不是來幫忙的。
暗衛(wèi)們看著蟄少爺手所指的方向,不由嘴角抽了抽,這就是跟了腦子精明的主子的下場,主子的腦子在想什麼,他們這些屬下完全就是拍馬也不能及啊!他們現(xiàn)在腦子裡的想法只有一個,那就是蟄少爺是不是小手知錯了地方。
而被蟄兒點名的那個男子,在看到蟄兒清澈的眼睛的時候,身體突然震了一下,面色也慢慢地慘白了起來,那雙眼睛爲什麼會那麼的像菱兒的眼睛,想到菱兒,男子劇烈的咳嗽了起來,慢慢地放在嘴邊的手染上了鮮血。
蟄兒沒有想到被他一指,人家就像是得了快死的病一樣,咳得上氣不接下氣,像是隨時倒下去似得。蟄兒帥氣的挑了挑眉,說道:“看你這樣子,也幫不了我了,那就算了吧!”蟄兒說完又轉(zhuǎn)回去了小身子,對著黑衣人說道:“好了,我做的手腳已經(jīng)做好了,你若是想要動手就快點吧!”
黑衣人看著蟄兒的一舉一動,他真的不知道這小小的孩子在想些什麼,但是這個孩子真的讓他產(chǎn)生了興趣,怎麼辦呢,他不想要殺掉他了,可是斷劍殺神不允許被他刺殺的人有活口,只能怪這孩子沒有福氣了!
黑衣人也不再磨蹭了,將自己的斷劍接了過來,然後拿在手中衝著蟄兒刺了過去。
而蟄兒看著黑衣人動了,並沒有在原地等死,而是握著自己的魚殤匕首向著那對父子的方向猛退。似乎如他說的一般,那個男子就是他的援兵一般!
而男子看著蟄兒對著他這方便退,不知道爲什麼身體已經(jīng)先於意識,已經(jīng)對著蟄兒迎了上去,似乎真的想蟄兒說的一般要救他!
可是蟄兒聽到身後的動作之後,心裡暗叫一聲糟了,果然看到前面的黑衣人加快了速度,似乎一眨眼就到了他的面前。蟄兒千算萬算沒有想到看熱鬧的人,居然真的要幫他。
寶寶看到蟄兒指的男子動起來的時候,臉色也是一變也快速的對著蟄兒跑了過去。多麼的諷刺啊,這就是父親所說的生死關(guān)頭,可是就因爲暗衛(wèi)們沒有圍在蟄的身邊,連救的能力都沒有!
這一刻寶寶有多麼的希望父親沒有說過,讓蟄一切都靠自己啊,要是一開始遇到危險的時候,暗衛(wèi)們就現(xiàn)身護在蟄的身邊的話,那麼最起碼現(xiàn)在黑衣人就殺不了蟄了。
蟄兒不知道此時寶寶心中的憤怒,他的計劃雖然被打斷了,但是爲了自己的性命,蟄兒也不能放棄求生的一線希望啊,他握緊手中的匕首,將身體上所有的力量都轉(zhuǎn)移到了手上,在黑衣人的劍對著他刺來的時候,拼勁全力對著那斷劍看去。
一個小小的孩子,去砍斷一個魚殤劍,何況他之前也幹過這樣的事,根本就看不斷魚殤劍,而眼前他的行爲在外人看來,不過是一個小孩子的推死掙扎罷了!
可是就在所有人以爲蟄兒就要死在黑衣人的劍下的時候,蟄兒手中的匕首撞到了黑衣人的斷劍上,本來大家以爲還像蟄兒試過的一樣不會砍斷的,可是蟄兒蟄兒這次的表現(xiàn)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他竟然真的砍斷了斷劍,在魚殤斷劍被砍斷的那一瞬間,蟄兒的匕首將斷了的那塊斷劍用回一撥,那斷劍便往回射了過去,一瞬間劍入肉體的聲音傳了過來。
黑衣人的胸口旁插了一節(jié)斷劍,而蟄兒的右肩處也插上了黑衣人那再次斷了一節(jié)的斷劍。這樣的結(jié)果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孩子真的做到了殺死一個頂尖的殺手。
蟄兒和黑衣人身上同時流出了血,一時間血腥的氣息彌散在空氣中!
黑衣人眼神震驚的看著蟄兒,他對著蟄兒問道:“你是怎麼辦到的?”一個小孩子就算是有驚人的臂力,也不能砍得斷魚殤劍的,可是眼前的小人就辦到了,這怎麼能讓人不吃驚呢!
蟄兒嘴角流出了鮮血,看了看右肩上插的那柄斷劍,雖然受了一些傷,但是總算是撿回了一條命不是嗎?蟄兒身體往後一動,斷劍從他的右肩抽了出來,而右肩上的血窟窿也如注一般的往外面噴血。
蟄兒看著右肩上的傷口,小小的眉頭皺了皺,心裡卻是想著,看來點穴還是要認真的學(xué)一學(xué)的,否則遇到生命危險的時候,還得靠別人來救命啊!
蟄兒正要喊無痕給他止血的時候,他身後那個好心幫了倒忙的男子此時也趕到了,他看到蟄兒身上的血窟窿,動手給蟄兒點了穴,慢慢地血便不再流了。蟄兒對著男子說道:“謝了。”
人家畢竟是爲了就他,雖然沒有達到目的,可是他的本心還是對他好的,蟄兒不會傻到拒絕人家的好意。
此時寶寶也趕到了蟄兒的身邊,看著蟄兒沒有生命危險,大大的送了一口氣。她還是第一次經(jīng)歷這樣的事情,原來無能爲力的感覺是這樣的難受,寶寶伸手握住了蟄兒的手,“我不會讓你再受傷了。”
蟄兒聽到寶寶的話,卻是搖了搖頭說道:“可是我反而卻是想要再受幾次傷,因爲只有受傷纔會讓人成長,這也是我必須要走的路。”一個小小的孩子就說的出這樣的話,讓站在他身邊的男子很是震驚,這到底是誰家的孩子呢?
一直站在不遠處的黑衣人再一次對著蟄兒問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蟄兒這纔有時間看向黑衣人,他看著黑衣人心口旁邊插著的斷劍,說道:“因爲你對我手下留了請,所以我也不會要你的命,想要殺我下次再來吧!”至於他爲什麼砍斷了斷劍,蟄兒並沒有對黑衣人說。
黑衣人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蟄兒,並沒有再糾纏下去,這裡高手衆(zhòng)多,就算是他糾纏下去也打不過這些人,黑衣人轉(zhuǎn)身要離開,可是走了幾步之後,卻停下來對著蟄兒說道:“魂,我的名字。”江湖上只知道叫他斷劍殺神,卻從來不知道他叫魂。
蟄兒嘴角慢慢地勾起,輕啓薄脣說道:“蘇林蟄,幸會!”英雄惜英雄,魂不想殺了蟄兒,蟄兒又何嘗不是也有這樣的感覺。
最後黑衣人走了,因爲有蟄兒的不追究,所以沒有人攔著他。而黑衣人剛剛走了之後,陳有卿和紅岫便到了河邊,看到蟄兒受傷之後,紅岫臉色一變快步的跑到蟄兒的身邊,問道:“蟄兒你怎麼樣?”
看著蟄兒身上有血,紅岫伸手就要去扒蟄兒的衣服,蟄兒卻是小手摁住了紅岫的舉動說道:“姨母,雖然蟄兒還是小孩子的身體,但是蟄兒的想法卻是與大人無異,您這樣做讓蟄兒很沒有面子。”
紅岫聽到蟄兒到現(xiàn)在了還有精力開玩笑,一手拍到蟄兒的頭上,氣道:“你一個小屁孩誰還看你啊!”敢這麼打蟄兒頭的,恐怕也就只有紅岫了。
蟄兒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對著在他旁邊抹眼淚的姍姍說道:“姍姍,閉上眼睛,男人的身體可不能隨便看。”對於蟄兒的話,姍姍從來都是言聽計從的,所以姍姍聽言立刻閉上了眼睛。
等姍姍閉上了眼睛之後,蟄兒纔對著紅岫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說道:“好了,姨母想扒就扒吧!不過是一點輕傷,姨母您不用擔(dān)心的。”說完之後蟄兒自己也閉上了眼睛,似乎在衆(zhòng)人面前扒衣服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一般。
紅岫看著蟄兒這個樣子,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不就是看一看這小屁孩的傷勢嗎?至於一副逼他賣身的樣子嗎?
紅岫旁邊的陳有卿說道:“看蟄兒也是沒有什麼問題,他既然不願意,就不要勉強他了,回去再給他看一看也不遲!”
蟄兒聽到陳有卿的話,立刻睜開了眼睛,對著陳有卿行禮說道:“還是姨夫體諒蟄兒,蟄兒真的沒有問題,女人就是喜歡大驚小怪。”一個小人說出這樣成熟的話,不由讓不少人的嘴角齊齊的走了走。
而蟄兒身邊的寶寶卻是說道:“不要以偏蓋全。”一個同樣的小娃,也這樣如大人一樣的說話,又換來了衆(zhòng)人一起眼角抽出。
蟄兒轉(zhuǎn)頭看著寶寶說道:“我所說的所有女人的壞話,都不包括寶寶的。”寶寶聽言總算是滿意了,於是不再計較了。
可是寶寶不再計較了,別的在場的女人卻是不幹了,紅岫和姍姍同時說道:“那你說的那些壞話就是包括我了?”那個女人被人說了壞話也不會是好的反應(yīng),雖然紅岫知道不該跟小孩子計較,但是他自己不是說了,不能將他當小孩子對待,那她就不將他當小孩子看待。
這次換蟄兒嘴角抽了,看著面前兩個無聊的女人,蟄兒對著陳有卿可憐兮兮的說道:“師傅,蟄兒受傷了,雖然血止住了,但是還是很疼的,難道不應(yīng)該給蟄兒看看大夫嗎?”
他可不是鐵打的啊,雖然這疼能受得住,但是能減輕一下痛苦,他爲什麼要這麼苦逼的忍受著啊,還在這裡聽著兩個無聊的女人摧殘。
陳有卿說道:“走吧!女人卻是有時候不需要理會。”蟄兒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得了師傅的話,蟄兒終於可以理直氣壯的離開這是非之地了。
可是他剛剛走出去一步之後,便聽到一個男子問道:“蘇林蟄,蘇梓祥和你是什麼關(guān)係?”正是那個要幫他的男子問的。
蟄兒聽到之後,說道:“是我爹。”能說出他的名字的,看來這人應(yīng)該是光武的人了,而他爹的名諱能這麼直接叫出來的,看來這人的身份不低啊,而在光武的身份不低,卻是敢這麼明目張膽的來中唐,這人還真是不簡單啊!
紅岫一開始就只是注意蟄兒了,所以直接將蟄兒身邊站著的人給忽略了,此時看清男子的面孔之後,紅岫的臉色慢慢地變的難看了起來。
就在紅岫要發(fā)作的時候,陳有卿卻是在紅岫開口之前說道:“孫爺,您怎麼來中唐了?”看到皇上身後的七歲大的小孩子,雖然已經(jīng)猜到了是什麼身份,但是陳有卿卻是什麼也沒有稱呼。
皇上還沒有說話,蟄兒先是挑了挑眉,“孫爺,能讓師傅稱爲爺?shù)目墒遣欢喟。闶枪馕涞幕实邸!辈皇菃柧涠强隙ň洌@然已經(jīng)知道了此人的身份。
皇上看著蟄兒的一舉一動,不知道爲什麼,看到他就是莫名的喜歡,特別是看到他那一說清澈的眼睛的時候,就像是感覺菱兒又活過來一般,若是菱兒的孩子生下來,應(yīng)該也是和眼前的這個孩子一樣大吧!
想到這些,皇上的心中又是一痛,然後又劇烈的咳嗽了起來,毫無列外的放在嘴邊的手中,同樣咳出了血。
陳有卿看著皇上這個樣子,眉頭輕輕的皺了起來,說道:“孫爺,您沒事吧!要不要請個大夫看一看?”原來傳言皇上每天都咳血是真的。
陳有卿話說完,紅岫嘴角卻是顯出了一個諷刺的微笑,說道:“他你能有什麼事情啊,就算是全天下的人都死了,他也能活萬萬歲吧,好好活著吧,也算是享受一下這時間的繁華孤寂。”
紅岫自然看得出皇上身體的不正常,尤其是看到蟄兒的眼睛的癡迷,她自然也知道他一定是想到了紅菱了,想到又怎麼樣呢,離開的就是離開了,再也回不來了。人活著的時候不知道好好的珍惜,等到人死了又做出這樣假惺惺的樣子,又是給誰看的。
皇上看著和菱兒有七分像的紅岫,不知道爲什麼在她身上反而卻是看不到菱兒的影子,菱兒從來都是溫柔的,就算是和他鬧彆扭的時候也只是冷哼著不理他,再多餘的表情也就沒有了。
紅岫看著皇上看著她又想著紅菱,心中更是氣憤了,呵斥道:“不要這樣看著我,也不要整天的想著紅菱,因爲你沒有資格想她,我真的後悔將她從念慈庵中接出來,要是她真的鐵了心出家的話,最起碼她還是活的,不會像這樣失去她了。”紅岫的淚水慢慢地落了下來,這是她心中最深的痛,永遠也無法彌補的痛。
紅岫犀利的話,就像是一把劍一般狠狠地刺進了皇上的心中,讓他無法承受的身體晃了晃,皇上身後的孫元暉上前攙扶住他的身子,“父皇,您怎麼樣了?”孫元暉對著紅岫說道:“放肆,竟然敢這樣對著父皇說話,你是想被砍頭嗎?”
紅岫看著孫元暉,看著與顏氏有四分相似的小孩,眼中卻是冷冰冰的,這就是那個賤人留下的孩子,顏氏爲了他不惜動用了她所有的力量,害死了紅菱和她肚子中的孩子,她的孩子卻成了皇上唯一的皇子。
這怎麼可以,紅菱怎麼可以是這樣的下場,她絕對不能讓顏氏得逞的,也絕不能讓顏氏的孩子登上皇位。就算是皇上只有這一個皇子又如何,皇室宗族裡可是有不少近枝的郡王世子的。
而現(xiàn)在皇上只有一個孩子,而且看皇上的樣子,也不見得能再有另一個皇子了,難道他們就不惦記皇位嗎?紅岫想一想都覺得他們不可能不惦記,她要的就是他們惦記,最好是奪了現(xiàn)在皇上的皇位纔好。
紅岫看著孫元暉沒有說話,她冷冷的眼神似乎嚇到了孫元暉,讓他本能的避開紅岫的眼神,情不自禁的往皇上的身後躲去。
皇上的情緒總算是穩(wěn)定下來了,她看著憤怒的紅岫卻是很平靜的說道:“或許你希望菱兒不要遇到我,可是我卻是說,就算是知道是這樣的結(jié)局,我還是希望她能陪我走一程,人生路太過孤寂,若是沒有她陪伴我這一程,或許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愛吧!”
短短幾年的相愛,卻要讓他後半生活在痛苦中,可是他卻是甘之如飴,就像是當初趙傾官設(shè)計菱兒得了風(fēng)疹一般,他當初就算知道風(fēng)疹可以傳人,可是他還是不管不顧的去看她。
她一直都是他心中最不可用常理對待的那個人,別說是菱兒當初得了風(fēng)疹,就算是得了更厲害的傳染病,他也會去的。
皇上說完了這些之後,不再看向紅岫,而是對著站在紅岫身邊的蟄兒露出了些微的淺笑,“既然知道我是光武的皇帝,爲什麼還用那樣的口氣對我說話,你就不怕我治你的罪嗎?”
蟄兒卻是說道:“不要忘了你現(xiàn)在站的地方卻是中唐,中唐的境內(nèi)我比你呆的時間長,或許我能現(xiàn)在殺了你,你卻是沒有辦法殺得了我呢!”蟄兒自信滿滿的對著皇上說道。
皇上嘴邊的微笑更是多了,“不知道陳有卿到底是怎麼教導(dǎo)你的,竟然將你叫成了這麼個樣子!”
蟄兒挑了挑眉,“我這副樣子不好嗎?我自己可是很滿意的,或許就算是姨夫不這樣教我,我也會成爲這副樣子的,因爲這就是我的本性。”他的本性就是這樣,喜歡有挑戰(zhàn)的東西,喜歡掌控一切的感覺。
皇上看著蟄兒的眼睛說道:“你這副樣子很好,我很喜歡。想不想認我在義父,等你長大了我可以封你一個異姓王。”這還是皇上做皇帝一來,第一次這樣的任性,對一個小孩子竟然說出了這樣的承諾。
陳有卿聽到皇上的話,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在袖中的手卻是顫了顫,只不過別人沒有看到。
蟄兒聽到皇上的話,沒有反對也沒有答應(yīng),而是認真的考慮了起來。別人看著認真思考的蟄兒,都有些奇怪了,這有什麼好考慮的,直接答應(yīng)了他以後就是皇子了,雖然是皇上的乾兒子。
可是當蟄兒考慮完說出的話,卻是驚呆了所有的人,“若是我認你做義父,我有資格當皇上嗎?”蟄兒的話一出口,讓所有的人倒吸了一口涼氣,而蟄兒卻是認認真真的看著皇上,顯然他說的這些話不是廢話。
皇上看著眼前的小人,他真的是一個有野心的人,也沒有掩飾的意思。皇上沒有回答蟄兒的問話,卻是反問道:“若是我說不能的話,你會爭奪皇位嗎?”
蟄兒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當然會了。最起碼在我沒有對它失去興趣的時候,我是一定會拿到手的。”沒有失去興趣,這樣的話卻是值得捉摸的,看來他早就對皇位感興趣了,只不過沒有說出來罷了!
“那若是你當了皇上之後,會讓自己成爲傀儡嗎?”蟄兒身後可是有不少的勢力的,他從小就是在陳有卿和紅岫身邊長大,那麼陳府和趙府就是他的後盾,還是蘇家是他的本家,那就更是他的後盾了。
而擁有這樣大的勢力,有同樣在這利益的關(guān)係網(wǎng)中,一個不注意就很有可能被這關(guān)係網(wǎng)給吞沒下去。
蟄兒聽到皇上的話,卻是輕輕的笑了,似乎聽到了一個可笑的笑話一般,“你看我是能被人控制的人嗎?我可以說,在這世間除了我控制別人,別人還沒有那個能力來控制我。”狂妄的語氣和自信的樣子,竟是讓人不知不覺的深信他的話。
皇上深深地看了蟄兒一眼,然後說道:“磕三個頭吧!”顯然是認了蟄兒這個義子,可是卻沒有說他能不能爭奪皇位,似乎是默認了,似乎又全憑蟄兒自己的本事。
蟄兒果真對著皇上磕了三個頭,然後叫了一聲義父,可是叫完起來之後,又對著皇上說道:“既然我這個義子收了,可就沒有後悔的餘地了,還有就是不要將我當成他的陪練,若真的是那樣的話,我可不保證我陪他練的時候,是不是將他給練死。”蟄兒指著孫元暉說道。
蟄兒不知道皇上爲什麼會這麼爽快的答應(yīng),似乎磨練孫元暉的可能性很大,因爲歷代光武都有不少的嫡庶皇子,可是這一代看來是出不了那麼多的皇子了,那麼孫元暉就沒有競爭的對手了,可是沒有競爭的對手便很難磨礪成才,那麼很有可能蟄兒的作用就是那磨練石。
可是想要將他當作墊腳石,也要看有沒有那個本事了,他可是醜話先說在前面,被他煉死了可不要找他的麻煩啊!
皇上聽到蟄兒的話卻是輕輕的笑了,還是沒有正面的回答蟄兒的話,而是說道:“既然已經(jīng)認我做義父了,也算是光武的皇子了,名字也要改過來吧,蘇林蟄,就叫孫元蟄吧!記在溫皇后的身上。”
陳有卿袖子中的手再次的抖了抖,這是巧合還是天意!
而紅岫聽到皇上的話,此時纔算是明白了他是什麼意思,原來是給紅菱一個兒子。紅岫別開了眼睛,可是淚水卻是又流了下來,明明這樣的在乎,爲什麼當初就沒有好好的珍惜呢!
蟄兒聽言卻是搖了搖頭,“過繼給四姨母我倒是沒有意見,但是我的名字和姓氏卻是我父母給的,我做不了主改了,只能等我回了蘇家之後,問問父母是不是同意才能回付義父。”
“不用問了,我直接下一道聖旨就是了。你受傷了,還是先看大夫?qū)诎櫤冒桑 被噬险f完,伸手牽上了蟄兒的小手,蟄兒似乎有些不習(xí)慣,但是卻是沒有掙開,而是與皇上走在了最前面。
皇上對著蟄兒問道:“你從來都是這樣直言不諱的嗎?”小孩子的手軟軟的,這還是他第一次牽小孩子的手,至於暉兒從出聲他就不知道,而因爲他的母親他對那個孩子也有怨念,即使暉兒再想親近他,他也沒有給予過多少關(guān)注。
蟄兒說道:“怎麼可能,做了錯事總得要這樣啊,怎麼可能直言不諱的說出來!”蟄兒對著皇上反駁道。
皇上呵呵的笑了,又問道:“你說你對皇位感興趣,若是朕沒有認下你,你是打算奪了誰的皇位?”
蟄兒很直白的告訴皇上,“還沒有想好,中唐和光武的皇位都一樣的困難,中唐是有辦法奪下來卻是沒有辦法守,而光武卻是有辦法守卻是沒有辦法奪。”
對於蟄兒的大言不慚,或許別人只是當笑話一樣聽,可是皇上卻是認真的問道:“能說的更清楚一些嗎?朕有些不明白。”兩人的身高差距太大了,皇上和蟄兒說話總是低著頭,似乎有些不方便,於是他彎腰將蟄兒抱了起來。
孫元暉跟在皇上的身後,看到父皇又是牽手又是抱著蟄兒,眼中閃過嫉妒和殺意,可是這些都被他長長的眼睫毛給擋住了,沒有讓任何人看到。
蟄兒對於皇上的親近有些不習(xí)慣,於是沒有回答皇上的話,而是皺著小眉頭說道:“一個男人抱另一個男人,你不感覺難受嗎?”蟄兒的話成功的又讓不少的人嘴角齊齊的抽了抽,一個四歲的小屁孩能算一個男人嗎?
皇上哈哈大笑了起來,卻是沒有將蟄兒放下來,笑夠了才說道:“我也不想抱你啊,可是你長的太矮了,我和你說話不方便,所以纔不得已將你抱起來的。”
這樣的話糊弄小孩子還行,可是對心智成熟的蟄兒卻是不管用。蟄兒翻了一個白眼說道:“很喜歡我就直說,反正喜歡我的人很多,也不差你這一個。”
皇上嘴角掛著淺笑的說道:“你說對了,見你的第一面就莫名的喜歡,所以你可要爭氣啊,認你當皇子不是我一個人說了就算的,你得過得了宗室那一關(guān)。”
菱兒看到了嗎?這是我們的孩子了,這個孩子很可愛,想必你也是喜歡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