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陳有卿和陳星的話,紅岫進行了一個大膽的猜測,或許那個與碧綠行房的不是別人,就是那個也喝醉酒的呂子,但是這一切碧綠應該是知道的,陳有卿和陳星喝了酒,但是碧綠沒有啊!
後來呂子一直想要進內院,應該也是想和碧綠見面吧!然後來了婆婆身邊的丫鬟,最後被婆婆攆了出去。
這一個推測很有可能,那麼怎麼讓碧綠說出事實的真相,應該讓呂子和碧綠再見一面,並且讓呂子知道碧綠可能要成爲陳有卿的妾侍了,看看呂子是什麼反應。
紅岫想好後,便對陳有卿說道:“想辦法將碧綠手中的麝香都弄過來,讓她再去找呂子買麝香。”對陳有卿說了,又對陳星說道:“還有誰跟這呂子有聯繫嗎?去跟他無意透露一下碧綠就要成爲三爺的妾侍了,然後將他灌醉套一套他的話。”
紅岫一說完,陳星說道:“我去吧。這小子一直跟我有聯繫,就是再想回答三爺的身邊,可是他在外面呆了這麼多年,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人了。”
紅岫點了點頭,然後看了陳有卿一眼,卻見他陰沉著臉,似乎在沉澱這暴風雨一般,“她弄麝香是不是對付你的?”
紅岫點點頭,碧綠也算是陳有卿院子裡的人,難道回去對付蕭氏大嫂嗎?
陳有卿蹭的一下站了起來,起身便往外走,紅岫一把拉住他,“你不要衝動,現在就差一點要查清了,你要是打草驚蛇了怎麼辦?還是你根本就不想知道真相,害怕知道真相。”
陳有卿不是衝動的性子,從來都是謀定而後動,將一切計劃好了再出手,像這樣直接就發火,紅岫還是第一次見。
兩人拉扯,其他人都出去了,而陳有卿卻是看著紅岫拉著他的手,纖細白內的小手,握著他的帶著繭子的大手,暗黃色與純白色形成鮮明對比,卻也顯得異樣的和諧。
紅岫也順著他的目光看下去,正想要將手抽出來的時候,陳有卿卻是緊緊地將她的手握住了,轉身與她面對面。
“這一刻我已經確定了,與碧綠行房的那個人肯定不是我,應該就是呂子沒錯了,我說過那晚我沒有感覺,而且當初醒來的時候,看到我的眼神,碧綠也是有慌亂的。”
是一個男人發現自己牀上有一個女人,而且那女人還是赤身裸著的,身上還有歡愛的痕跡,都會是以爲自己酒後亂性了,而不會懷疑是那女人來欺騙自己的,這是基本的邏輯。
陳有卿當初醒過來的時候,也是這樣認爲的,但是因爲莫名的厭惡,所以他沒有將碧綠安排成通房,或者是姨娘,就這樣耗下來了。
今天時候總算是水落石出了,雖然還沒有查到最後,但是陳有卿知道自己是清白的了,沒有與碧綠有過關係,並且慶幸那之後沒有睡過她。
紅岫看著陳有卿那我已經清白了的眼神,對他進行打擊,“這還沒有查到最後呢,你別高興的太早了。”其實心裡也大概猜到應該是碧綠搞的鬼了。
陳有卿卻是已經嘴角掛上了微笑,說道:“等陳星去套話的時候,我們去聽一聽。”這是在證明自己坦坦蕩蕩的,陳星是自己的人,怕紅岫還有擔心,陳星對她說假話。
陳有卿又提到碧綠,“至於碧綠,仗斃吧!”陳有卿眼中的陰狠一閃而過,快的紅岫沒有看到。
陳有卿自認爲有經天緯地之才,卻是沒一個女人玩弄於鼓掌之間,不殺她怎麼可能。
紅岫對於仗斃碧綠沒有意義,這樣的女子真的算是極品了,和別人行了房,卻是栽到陳有卿的身上,就算是在前世這樣的事也不會這麼容易放過去,何況是在古代這種大男子主義至上的地方。
就算是紅岫給碧綠求情,恐怕陳有卿也不會放過去的。何況這裡面還有一個子嗣的問題,要是當初碧綠一次就懷孕了,那麼就是亂了陳家的子嗣了,這就不是陳有卿一個人的事了,而是整個陳府的事。
紅岫又讓人放出話去,銀螺送來的點心,被一隻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貓偷吃了,少奶奶一口都沒有吃到。
之後碧綠在去漿洗房拿衣服的時候,與她隔壁一個屋的丫鬟青枝說道:“碧綠,你快回去看看吧!你的房子裡進去了兩隻貓,好像在裡面打架呢,我怕貓,沒敢進去攆出來,你自己回去攆吧!”
碧綠一聽,抱著衣服趕快回去,進屋一看,東西沒弄得亂七八糟的,地上確實有貓的毛,而不是有人進來了,再看她的梳妝檯也亂了,而她放在梳妝檯盒子內的麝香,現下已經被灑了一地。
青枝進來看沒有貓了,又看屋子裡亂糟糟的,對碧綠說道:“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野貓,快點收拾收拾吧!”又看到梳妝檯上的粉末,快步走過去說道:“咦,這是什麼?”
碧綠看到她往梳妝檯走起,心裡咯噔一下,然後也慌忙的跑過去,“沒什麼,就是我給人要的一些粉,沒想到被貓弄得也灑了出來。”然後自己將麝香的粉末掃到了地上。
到了地上了,青枝不可能再蹲下來好好的研究了,幫著碧綠收拾了收拾,然後便走了。青枝走後,碧綠看到地上的麝香一臉的陰沉,沒有了麝香又聽說那人並沒有吃點心,還要想法再弄一些來纔是。
當天晚上陳星就約了呂子去一家酒樓吃飯,而陳有卿和紅岫便坐在他們的隔壁,因爲陳星故意敞開了窗戶,所以兩人的談話他們聽的是一清二楚。
陳星用玩笑的話對呂子說道:“碧綠你就不用惦記了,你一直和我有聯繫,我猜想你應該還是忘不了碧綠吧,她就要成爲三爺的人了,三爺打算將她收房了。”
呂子正巴結的給陳星倒酒,聽到陳星這樣說,那酒一下子倒到了酒杯外面,呂子長得也是很俊秀的,他曾經是跟著陳有卿出門的人,面容上自然過得去,只是當初乾淨的眼神,現在卻是添上了諂媚。
“陳哥說的是真的嗎?要說這碧綠姑娘我早就不惦記了,就是想再回到三爺身邊去,陳哥天天跟著三爺,替兄弟求求請如何?”
陳星端起酒杯與呂子的碰杯,呂子全喝了,他卻是隻喝了一口,“不是兄弟不想給你求情,可是你當年得罪的是夫人身邊的人,那人雖然現在不侍候夫人,可是卻是嫁給了外院的大管事,夫人發的話,三爺又怎麼好違拗啊!”
陳星給呂子滿上,也給你們添了一點,今天他要灌醉他套話,自然就比以前見呂子話多,說著說著也會說些樂子什麼的,都是外面聽來的葷話,陳有卿聽了不由皺了皺眉,好在紅岫聽不到。
紅岫看到陳有卿皺眉,輕聲的問道:“怎麼了?”
陳有卿輕斥道:“陳星這小子越來越不像話了。”現在跟著陳有卿身邊,而陳有卿又是保皇派的派主,巴結他的人不少,自然就要先討好他身邊的小廝,這小子看來是有些自大了。
“過去吧,呂子已經醉了。”陳有卿起身拉著紅岫去了隔壁,紅岫聽不到,只有看到呂子的脣形開能知道他說了什麼。
到了隔壁,陳星立刻站了起來,對著三爺和少奶奶行禮,看著三爺那眼神平淡的看了過來,陳星心裡一咯噔,想到剛剛說的葷段子,立刻有些手足無措起來,羞愧的低下了頭。
陳有卿面無表情的說道:“問問吧!”
陳星立刻答是,然後將喝醉了呂子的連衝著進來的三爺和少奶奶。對著呂子提聲問道:“呂子,碧綠要跟著三爺了,你是不是難受啊,所以才喝成這樣了。”
呂子沒有回答,陳星暗道:糟了不會是灌過了吧!
陳星又道:“你要是不說就不給你在三爺面前求情了。”
聽到這話,昏沉沉的呂子果然有了反應,大著舌頭說道:“什麼,你說什麼?”
陳星又將問的說了一遍,呂子終於說道:“有什麼好傷心的,那賤人已經是自己的人了,等我能跟著三爺之後,接著去誰她,哈哈,三爺的人我也能睡,三爺還是撿的老子的破鞋。”說完就哈哈的笑了。
陳星小心的看了三爺一眼,果然看到三爺的臉已經沉得不能在沉了,要不是少奶奶在旁邊拉著,恐怕已經上來將人碎屍萬段了。
紅岫拉著陳有卿,有對著陳星使了眼色,讓他接著問。
陳星對著呂子又問道:“碧綠是你的人了,怎麼可能?她可是三爺的人啊,早在三年前就是了。”
呂子又大笑了幾聲,“什麼三爺的人,那天老子強了她,等老子睡著了,她卻又爬上了三爺的牀。哈哈,那個賤人真他孃的下賤啊,簡直人盡可夫了。”呂子笑著笑著哭了起來。
“那個賤人,是她讓夫人身邊的人將我攆出來的,她和夫人身邊的那丫鬟很要好,可是將我攆出來又怎樣,前幾天還不是讓老子有睡了。”跟著三爺身邊是多麼體面的一件事,可是就是因爲一個賤人,讓他丟了差事,卻是爲了一個人儘可夫的賤人。
現在已經真相大白了,可是紅岫還是要等到呂子與碧綠見面,對一對口供,不能只聽呂子的一面之辭,要是他污衊碧綠怎麼辦,雖然這種可能性很小。
紅岫說道:“我們走吧,明天讓碧綠與呂子見一面。”紅岫拉著青筋直冒的陳有卿出了客棧。
剛剛呂子說的,陳有卿聽完,真的很想把這對賤人直接打殺了,可是爲了紅岫最後的一絲疑慮,陳有卿打消了念頭,不過是讓這兩個賤人多活一天罷了。
紅岫看著陰沉著臉的陳有卿,也知道這種事,是個男人就受不了,何況要是陳有卿當初稀裡糊塗的認了,這件事揭出來之後,就是真的被戴了綠帽子了。
“好了,對於不相干的人,爲何要生氣,你生氣說明你在乎碧綠。”紅岫剛剛說了一句,陳有卿就吼道:“不要跟我提那個賤人。”聲音一提高,引得行人也想著他們看來。
紅岫拉著陳有卿快走幾步,等到了人少的地方,紅岫也低吼道:“你吼什麼,還不是你自己招惹的爛桃花,先是王姨娘再是紫霞郡主,還有我的妹妹,現在又是碧綠,哼,你惹的人還少?”
而且這些人一個比一個的執著,王姨娘算計著進了陳府,紫霞郡主算計著自己的位置,就連五妹妹,要不是撞進了七皇子的懷裡,肯定還會纏著陳有卿不放的。
而這碧綠更是奇葩,被別人強了,卻讓陳有卿承擔後果,這一個個的就沒有正常的。
陳有卿聽到紅岫的話,疑惑的問道:“什麼妹妹,那個姨妹看上我了?”
紅岫挑眉,“怎麼,你想娶回來?”
“說什麼呢,我是提醒你這沒影的事不要亂說,這不是毀趙府姨妹們的聲譽嗎,何況有你一個就夠了,我的院子就那麼大,可容不下其他人了。”陳有卿對紅岫輕聲說道,這也算另類的表白了。
紅岫哼了一聲,眼中卻是帶著笑意,讓他說出這樣的話不容易啊,陳有卿除了在自己面前話多一些,在其他人面前,都是面無表情惜字如金的。
陳有卿拉著紅岫的手靜靜的走了一頓路,才坐馬車回去。兩人晚上歇下,陳有卿便開始不規矩起來,有意無意的摩擦這紅岫的身子,直到兩人都熱了起來,陳有卿瞬間將紅岫壓在了身下。
紅岫面色潮紅的說道:“不行,等碧綠的事結束了才行。”紅岫的身子早就軟了,要是陳有卿對她用強她絕對沒辦法阻止,陳有卿的吻從額頭一直向下,到了脖子,再沒有往下去,可見將紅岫的話聽進去了。
不能吃肉,陳有卿在紅岫的身上蹭來蹭去,最後呼吸越來越沉重,過了半個時辰低吼一聲趴在了紅岫的身上。
等平靜下來之後,在紅岫的脣上狠狠地親了一口,“明天晚上必須給我,明天就由不得你了。”本來還打算等紅岫身子養好了之後再行房呢,可是經過碧綠的事情之後,他決定還是讓紅岫儘快成爲自己的人比較安全。
看著陳有卿威脅的眼神:要是不答應,今天晚上就辦了你,於是紅岫果然點了頭,眼中卻是呆著羞澀,剛剛雖然沒有實質的接觸,但是還是讓紅岫不好意思,她可是第一次接觸這種啊!
兩人身上都出了汗,而且牀也弄髒了,陳有卿起身讓外面守著的人準備熱水,然後兩人各自洗了,回來之後牀已經收拾好了。陳有卿摟著紅岫的手已經老實多了,紅岫這才安心的睡去。
到了第二天紅岫起牀,便讓青杏去給碧綠傳話,要她給三爺趕製冬衣,要是家中沒有事,以後幾天就緊著趕三爺的十套冬衣,等趕製完了走出府。
紅岫不是古代的姑娘,她不會縫製衣服,她的衣服是青杏和青橘幫她縫製,陳有卿的衣服也是丫鬟們縫製的,還真是都是碧綠縫製的。
青杏這樣一說,碧綠說道:“那我下午回家一趟吧,十套衣服要做不少天,我是每十天就回家一趟的,要是不會去說一聲,家裡擔心。”青杏點頭,將話說給了紅岫。
下午的時候,碧綠剛出府,陳有卿和紅岫便跟在了後面,到了一個巷子處,碧綠還向兩邊看了看,才進入一戶人家,陳有卿聽陳星說了呂子的住址,確實是這裡。
陳有卿看了看呂子家的院子,便帶著紅岫悄悄進了裡面,在後窗上給紅岫口了一個洞看,他自己只要聽著就是了。
呂子昨晚被陳星慣的狠了,現在還睡著呢,碧綠到了他的牀邊,將他晃醒,呂子睜開眼看到時碧綠,一把將她拖到了牀上,然後就將碧綠的衣服扯開了。
偷看的紅岫有些尷尬,但是看到兩人這樣,答案也就不言而喻了,她真的和呂子有染,而呂子昨天說的話也應該是真的。
活春宮就在眼前,可惜紅岫只看到呂子將碧綠的衣服扯開了,下面的便被陳有卿的大手遮蓋住了,自然就看不到也聽不到了。
陳有卿聽到裡面的聲音,可是看著自己的妻子卻沒有害羞的意思,還沒有離開那個洞,陳有卿的臉一沉,竟敢看別的男人的身體,於是上前捂住了她的眼睛。
將紅岫的身子轉過來,無聲的問道:“還要偷聽嗎?”紅岫尷尬的搖了搖頭,這已經能說明一切了。
於是陳有卿帶著紅岫出了呂子的院子,在紅岫看不到的地方,對著某個地方打了一個收拾。等紅岫和陳有卿回到陳府之後,有人也給陳有卿回報了,呂子的院子突然著火,兩人都沒有逃出來,被燒死了。
紅岫看了一眼陳有卿,是他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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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該到哪裡了?大家猜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