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八章 反被利用
紅岫去了一趟皇子府,回來之後自然會關(guān)注京城之內(nèi)的流言蜚語,而現(xiàn)在京城最熱門的流言是三個話題,第一個是皇上過壽,高晶的兩位皇子前來朝賀。
高晶以前是光武的附屬國的,但是因爲(wèi)近兩代的高晶王勵精圖治,將高晶改革的越來越強(qiáng)大了,不僅隱隱的有能力與光武叫板了,更甚者現(xiàn)任的老高晶王,差點打下了光武的半壁江山。
所以高晶現(xiàn)在的實力,要說還是光武的附屬國,已經(jīng)讓別人不可盡信了,而這次兩位皇子前來光武,原因光武的大臣們都知道,因爲(wèi)牧皇子被困在了光武,要不採取這樣的方法,他恐怕就要死在光武了。
而從這一方面來說,高晶皇子朝賀是假的,更像是來光武皇帝壽宴來挑釁的,所以光武的大臣纔會如此的重視高晶的兩位皇子,從皇子在驛站起牀,就一路的陪同,深怕他們打聽光武的機(jī)密。
但是牧皇子不能來暗的,就直接來了一個光明正大的拜訪,那就是保皇派的官員們。而這就是京城的百姓議論的第二個話題了,光武的官員竟然與高晶的牧皇子走的很近,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貓膩啊!
三十年前的那場戰(zhàn)爭,很多人都記在了心中,光武的百姓對高晶人的彪悍,已經(jīng)有了一種畏懼,而聽到光武官員與高晶人走得近,不管是不是光武官員主動的,這都引起了百姓們的反感,這也導(dǎo)致保皇派在京城百姓中開始被議論。
本來保皇派就是新成立的派系,而且也沒有什麼根基,在京城中百姓理論起保皇派的時候,都帶著一種微詞,陳有卿的茶香閣內(nèi),這裡能來的客人都是有身份的,此時也在理論保皇派的事情。
一個身穿藍(lán)衫的人對身邊的人說道:“你說這保皇派建立起來有什麼用?竟然跟高晶人勾結(jié)在了一起,皇上怎麼不把保皇派取締了啊!”藍(lán)衫人抱怨到。
而他身邊的灰長衫的國字臉的男子,也嘆了一口氣的說道:“光武的國力越來越弱了,竟然都不感動與高晶人勾結(jié)的官員,是不是再過幾年,高晶人又要打進(jìn)來了。”
灰衫人的話,引起了身邊坐著的一桌人的恐慌,“那要怎麼辦,是不是打起來之後,保皇派的人就是高晶人的內(nèi)應(yīng)了?這可怎麼辦啊,上一次高晶人都打到京城外的最後一個關(guān)卡了,那次還沒有人做內(nèi)應(yīng),若是這一次有人做內(nèi)應(yīng),豈不是要破了光武的京城城門了?”
一個個的人,竟是越說越恐慌,好像就看到了京城城門破門的情景了,一個個的都開始問怎麼辦?可是他們都是讀書人,還沒有什麼功名,連說話都沒有份量,誰又會聽他們說話。
聽到這些人的議論,一直坐在茶香閣角落裡的一人,見火候差不多了,起身也帶著憂傷的說道:“光武三百年前有一次秀才請命?不知道各位還記得嗎?當(dāng)時的德宗帝要殺忠心耿耿的一名武將,就是光武京城的秀才請命才攔下來的。”
這人說了這番話,別人都看著他,這其中自然也有秀才出身的人,於是問道:“兄臺說這話有何意思?”
那人說道:“若是京城的秀才也請命,將保皇派取締了呢?”那人一說完,不少人的眼前都是一亮,似乎是長期在黑暗中的人,終於見到了光亮一般的興奮了起來。
“對啊,我們怎麼沒有想到,不僅京城的秀才能請命,來京城書院讀書的外地秀才也可以請命,聯(lián)繫越多的人這事越能成功。”
另一個京城書院的秀才也說道:“我就在書院內(nèi)讀書,在下這就回去聯(lián)繫同窗,然後發(fā)起書院讀書人連命上書,一定要讓皇上取締了保皇派纔對,不能讓高晶人得逞纔好。”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開始說怎麼聯(lián)繫所有的秀才,然後又商量著那天去宮門前請命,而那個一開始說出秀才請命的人,早就不知去向了。
那人消失之後,竟然出現(xiàn)在了茶香閣雅間,而雅間內(nèi)還坐著三人,正在休閒的品著茶,看到有人進(jìn)來了,擡頭看了看便又低下了頭。進(jìn)來的人看著三人的反應(yīng),似笑非笑的說道:“我說三位大人就不擔(dān)心嗎?百姓們對保皇派的誤解,可是比我想象的要嚴(yán)重的多啊!”
沒錯,坐在茶香閣雅間內(nèi)的三人,正上保皇派的首腦人物,派主陳有卿,兩大支柱袁鳴秋,楊思譚。而後進(jìn)來的人,就是陳有卿手下最厲害的幕僚吳逡。而剛纔要秀才們?nèi)セ蕦m門口請命的,也是剛剛上來的吳逡。
吳逡的話,還是沒有引起三人的重視,似乎早就知道似的,吳逡討了沒趣,自己沒意思的坐了下來,說道:“和聰明人說話就是沒意思,還是我家的小辣椒好啊,不管你說什麼,小辣椒都有話回我。”
說道這裡,吳逡又幽怨的看著陳有卿,“大人,學(xué)生能問一問您什麼時候與夫人和好如初嗎?”
袁鳴秋和楊思譚看著吳逡在那裡耍活寶,吳逡相中了大人夫人身邊的丫鬟青橘,這已經(jīng)不是什麼秘密了,而大人與夫人鬧和離,也已經(jīng)在京城內(nèi)傳的沸沸揚揚的了。
陳有卿放下手中的青花瓷的茶杯,對著吳逡說道:“我與夫人和好了。”
吳逡聽到這裡眼睛一亮,大人與夫人和好了,是不是代表著他就能娶小辣椒回家了?袁鳴秋接了大人後面的話,“暗中和好了,名面上的話,恐怕要遙遙無期了。”袁鳴秋一說完,果然看到了吳逡的臉色垮了下來。
吳逡幽怨的說道:“大人能給個準(zhǔn)心嗎?您與夫人什麼時候名面上也和好?”大人與夫人去了一趟邊城,本來小辣椒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親事,誰知道兩人回來之後鬧和離,導(dǎo)致小辣椒對他也不滿了,定好的親事就這樣擱置了下來。
一直沒有開口的陳有卿說道:“事情順利的話,一年之內(nèi),不順利的話三年。”吳逡聽到不順利要三年,就跟吃了一個蒼蠅似的臉色很難堪。
“大人,您出馬,一定會順利的,您是誰啊,那高晶的牧皇子想要拉您下馬,怎麼會想到他這一出手,反而是幫了您的大忙啊!”
沒錯,高晶牧皇子出手確實幫了陳有卿的大忙,甚至因爲(wèi)他的出手,陳有卿便能順利的將李銘給撈出來。
牧皇子想要誣陷保皇派與高晶人勾結(jié),然後通過上位者的猜忌,將陳有卿拉下馬。可是他卻是不知道保皇派的真正實力,雖然保皇派根基很淺,但是實力到現(xiàn)在足夠與守奸派和守忠派抗衡了。
而若是上位者,真的聽從了牧皇子的栽贓,最後損失的可就是光武了,一個這樣強(qiáng)大的派系的取締,那無異於讓光武的朝政倒退十年,用十年才能恢復(fù)生氣,上位者敢真的取締保皇派嗎?
就算現(xiàn)在的太子再看陳有卿不順眼,他也不敢這樣做,因爲(wèi)這樣的代價,無異於要面臨滅國的危險了。
而陳有卿就是抓住了這一點,所以不僅沒有阻止京城百姓對保皇派的意見,甚至還有意無意的添油加火了,讓京城所有的人都圍繞著這件事來說,將百姓對保皇派的不滿達(dá)到極致。
陳有卿這樣做,無非就是逼著太子承認(rèn)保皇派沒有任何問題,親自將李銘放出來,然後想辦法改變保皇派在百姓心中的看法。
陳有卿說道:“不要掉以輕心,密切觀察京城各處的動作,將百姓的議論再上升一個層次,最好是保皇派的官員出門,就會導(dǎo)致圍攻。”
聽到陳有卿說的話,在座的三人不由打了一個寒蟬,這是保皇派要集體罷工的意思嗎?出門就被百姓圍攻,那麼就是說爲(wèi)了性命,保皇派的官員就是朝也不用上了,衙門也不用去了。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三分之一的官員不幹活了,就是朝政也恐怕沒有商議了。大人這是要上位者,體驗一把沒有了保皇派的壞處嗎?
說道這裡陳有卿的話竟然還沒有完,“待秀才們宮門請命的時候,請吳先生也去一趟宮門,將我的辭官的摺子,也一併跟著請命的摺子遞上去。”聽完陳有卿的話,三人已經(jīng)不知道臉上該擺出什麼表情來了。
三人紛紛爲(wèi)那背了黑鍋的牧皇子哀悼了一把,明明他的目的就是要除掉陳大人,卻不想被大人反利用,將這件事搞的人盡皆知。牧皇子想將暗潮洶涌只引導(dǎo)大人身上,只對大人進(jìn)行攻擊。
卻不想大人來了一個禍水東引,將這暗潮洶涌,引導(dǎo)了整個保皇派的身上,於是這就不是針對大人一人的事情了,反而是保皇派,而保皇派又是光武朝三分之一的勢力,說白了牧皇子就是針對的光武了。那麼皇上還會如了高晶人的意嗎?自然要想辦法將保皇派給摘出來。
得到好處的反而是現(xiàn)在焦頭爛額的保皇派,誰又能想到這一點呢!
楊思譚也說道:“能不能將李銘救出來之後,讓他留在京城?”在保皇派裡,袁鳴秋楊思譚還有李銘,已經(jīng)成了鐵三角了,若是少了李銘,剩下的袁鳴秋和楊思譚必定要分更多的心思,來分擔(dān)李銘的事情。
提到這件事,三人都看著陳有卿,希望他能說出讓李銘留下來的話,可是最後還是失望了,陳有卿說道:“李銘還是出京對他有利,這件事情過後,保皇派要做的就是保存實力,就像是守忠派一樣。”
保皇派邁的步伐太快了,趁著這個時候,正好慢慢地低調(diào)下來,將朝堂從新還給守忠派和守奸派。保皇派剛開始爲(wèi)了存活下來,並沒有守著自己的初衷,就是一切從皇上的利益出發(fā),但是從現(xiàn)在開始,他們終於可以只遵從這個初衷了。
因爲(wèi)陳有卿這樣做的一點,也是要世人明白,朝堂上三足鼎立的局勢已經(jīng)形成了,誰要是想要滅派,就是跟整個光武的朝政過不去,那麼以後誰也不敢動保皇派了。
“以後保皇派按著立派的宗旨做事就好了。”陳有卿淡淡的說道,其實做到這一步,保皇派的派主是誰已經(jīng)不重要了,因爲(wèi)他早就知道,但凡尊著保皇派立派的宗旨做事,那麼真正的派主其實就是皇上。
說白了,保皇派不過就是給皇上培養(yǎng)自己近臣的派系罷了!
而另外三個人,似乎也明白了陳有卿的意思,說道:“是,請大人放心,我們會照辦的。”
陳有卿說完了他要說的話,便離開了雅間,他還有事情要辦,就是將紅岫‘挽回’來。所以陳有卿去的方向不是陳府,而是趙府。
陳有卿到了趙府的門口之後,對著門房的人說道:“請給岳父通報,小婿陳有卿前來拜見。”
門房上一聽是三姑奶奶的婆家,頓時沒有了好脾氣,“小婿?陳大人您說笑了吧!我們大小姐可是已經(jīng)下堂回家了,哪裡還有您這樣的小婿?”門房上的人並沒有得到上面的指示,但是卻是真實的爲(wèi)大小姐不平。
大小姐可是老爺最疼愛的女兒,誰不知道疼的跟眼珠子一樣,卻被別人拋棄了,整個趙府還能給陳有卿還臉色嗎?
門房的聲音並不小,路過的人聽到陳有卿的名字,紛紛走了慢了許多,京城第三件事可就是陳有卿與紅岫賜婚卻鬧和離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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