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四章 六妹出事
自從紫霞落到陳有卿的手中之後,紅岫再就沒有過問過這件事。這段時間她要清理的就是大使府內的魑魅魍魎,因爲陳有卿已經沒有事情了,所以有些不安慰的丫鬟總是有事沒事往前院去湊,雖然紅岫相信陳有卿不會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但是看著自己的丈夫被其他的女人圍著,她心中總是不舒服的。
彩雲對著紅岫說道:“根據這些天的觀察,府中有不少的丫鬟都是懶懶散散的,只要沒有事情吩咐她們,她們就會三兩個的舉起來聊天,有時候還議論到主子的頭上。”
紅岫聽言說道:“我也不想聽這些了,你看著辦就是了,什麼人該留什麼人不該留,你自己斟酌吧!”有彩雲在什麼,自然不需要她親自動手,她很放心的將這件事交給了彩雲。
彩雲得了紅岫的命令,便開始著手清理府中的人,不過兩天府中便安靜了許多,不會有那些不安分的在陳有卿會內院的路上來個偶遇什麼的,而紅岫身邊也不會出現特意表現自己的人了。
彩雲將自己處理的結果簡單的說給紅岫聽,紅岫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要補齊的人手,一半從女暗衛裡出,一邊從外面買來,不過不用買死契,到時候我們走的時候,再還了她們自由身就是。”
彩雲表示明白,大使府內院中的事情,彩雲儼然已經成了總管了,只有她不能決定的事情纔會來問紅岫,但凡能自己解決的都是隻給紅岫說一個結果,報備一下就行。
兩人正說著府中其他的事情,奶孃抱著寶寶進來了,寶寶看到紅岫之後,雖然眼神亮了亮,卻沒有像其他的小孩子一樣伸手要讓母親抱,這個孩子有點像陳有卿的性子,對什麼都是冷冷淡淡的,也不太喜歡和人親近。
紅岫一開始還以爲孩子是不是有什麼問題,還緊張的測了測寶寶的聽力,結果證明紅岫白緊張了,雖然她不愛哭不愛笑,但是從個方面看還是很正常的。
從寶寶對待崽崽的態度上就能知道,寶寶醒來之後,要是想要玩一玩就會左顧右盼,這個樣子就是在找崽崽,要是你不將崽崽放進她的嬰兒車內,她就會開始鬧脾氣,在嬰兒車內使勁的折騰。
一開始時的時候,寶寶又是伸手又是踢腿,奶孃以爲寶寶自己在玩也就沒有放在心上,到了該吃奶的時候,奶孃才發現寶寶的不正常,她揮舞著小手就是不吃奶,奶孃看著寶寶不太正常才趕緊抱給女主子看。
紅岫看著寶寶亢奮的樣子也是嚇了一跳,寶寶那不斷揮著手興奮的樣子,就像是吃了什麼興奮藥一般。各種陰謀在紅岫的腦子中一遍遍上演,讓她認爲孩子可能是著了道了。
陳有卿也是將日夜看守的無痕給叫了出來,問他有沒有人趁機接近過寶寶對寶寶下藥,無痕面無表情的說沒有,寶寶身邊一切正常。又問奶孃可吃過不該吃的東西,奶孃也表示沒有亂吃過東西。
紅岫抱著又踢腿又揮手都半個時辰的寶寶,眼淚默默地流了下來,一向鎮定的紅岫在這時候卻是無措了起來,連大夫都看不出什麼問題,他們該怎麼辦?要是寶寶真的出事了又該怎麼辦,當時紅岫最後悔的就是帶寶寶來中唐,若知道寶寶會出事,她說什麼也不會讓她跟來的。
就在衆人都一籌莫展的時候,崽崽叼著它的母狼也跑了過來,看著屋內氣氛嚴肅,崽崽叼著小母狼跳到了紅岫的身邊,將小母狼放下,跳到紅岫的椅子上,用前肢扒著紅岫的手臂,看看寶寶怎麼了,主子爲什麼看著寶寶的眼神這麼的悲傷。
而崽崽對著寶寶的襁褓一探頭,寶寶立刻伸手抓住了崽崽的耳朵,兩個小手一手一個耳朵,還同時使勁往外拉,崽崽立刻就疼的嗷嗷直叫。
紅岫還不明白寶寶怎麼拿著崽崽出氣,以前看到崽崽的時候,雖然也會抓著它的耳朵,但是不會像現在這麼的使勁,感覺就像是要把崽崽的耳朵撕下來一般,不過抓住崽崽的耳朵之後,寶寶倒是不再踢腿了,嘴裡也不會哼哼唧唧了。
那天崽崽被寶寶蹂躪的最慘,不過因爲沒有吃奶,又折騰了這麼長的時間,寶寶蹂躪了崽崽一會兒,終於不再拒絕吃奶了。奶孃抱著她喂完了奶之後,很快寶寶就睡著了。
而紅岫因爲還是不放心,所以便將寶寶放在了她的房間照料,在她一段時間觀察下來才知道寶寶的脾性,她想要崽崽與她玩,卻不會哭喊只會使勁的折騰,知道別人猜對了她的心思爲止。
所以紅岫才知道這個孩子對事情特別的執著,只有做到了順了她的意才肯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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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岫將寶寶接近自己的懷中,看著她沒有任何表情的小臉,不由有些皺起了眉頭,這孩子到底像誰啊,就算陳有卿對外人板著臉,但是在她們母子面前,也是從來沒有板過臉的。
紅岫對著奶孃說道:“寶寶出聲已經半年多了,慢慢地給她斷奶吧,試著給她吃一些流食。”奶水吃了半年,已經不能給寶寶提供營養了,所以要慢慢地給孩子斷奶,讓她習慣吃奶水之外的東西。
當天中午的時候,便讓廚房熬了米粥,紅岫用小勺給寶寶一點點的喂,本來以爲寶寶會不喜歡吃,沒想到寶寶倒是適應的很快,而且更喜歡吃食物,對於奶水已經可有可無了。
紅岫不知道別人家的孩子是不是也這麼好帶,反正寶寶除了鬧脾氣的時候,其他的時候都是很好帶的。唯一的玩伴就是崽崽,對其他事物的態度都是冷冷淡淡的,就是紅岫和陳有卿也不例外。
不過只要寶寶沒有什麼問題,紅岫就放心多了,寶寶現在還小,只要稍微長大一些,到時候好好的引導,或許就能引導過來的。
自從沒有了紫霞公主搗亂,紅岫在中唐的生活還算平靜,因爲在這裡沒有熟悉的朋友,所以能與她解悶的也就只有六妹,還有時不時就來大使府串門的周謙恭了。
不知道爲什麼,六妹卻是跟周謙恭玩到了一塊,六妹過了年又長了一歲,已經十五歲了,而她能與周謙恭玩到一起,應該是因爲周謙恭沒有心機,也不會算計,因爲他的小孩心性讓人知道他沒有害處,也願意和他親近。
這天紅岫對著六妹說道:“看著你和周謙恭相處的很融洽,你有沒有考慮過和他一起生活?”或許是中唐民風的影響,六妹比以前更活潑了,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真實了。
六妹卻是說道:“姐姐想到哪裡去了?我只是將他當作哥哥,從來沒有想過要和他過一輩子。”雖然周謙恭不會歧視她,或許就算說給他聽了他也不一定懂,但是就是因爲周謙恭的那份單純,反而更讓她不想污染了他。
紅岫嘆了一口氣,說道:“姐姐沒有要逼你的意思,只是希望你也有一個好歸宿,我們姐妹就剩下你一個沒有出嫁了,要是真的看中了哪個男子,只管對我說,姐姐會爲你做主的。”
六妹卻說道:“我沒有想過要嫁給中唐的人的,姐姐在中唐早晚是要回去的,要是我真的留在這裡了,到時候真的就是隻剩下我自己在中唐了,我會想你們的,所以我還是回去找合適的人。而且我打算回去了,我出來已經快半年了在中唐也玩夠了。”
這話正好讓過來玩的周謙恭聽到,他匆忙的闖進來急忙的問道:“六妹要回家去了嗎?不和謙恭玩了嗎?”周謙恭眼中有濃濃的不捨,近日來兩人經常在一起玩,周謙恭自然捨不得六妹。
六妹微笑著說道:“我離開家已經很長時間了,確實該回去了,何況這中唐我也玩夠了啊!”
“怎麼會玩夠了呢,你還有地方沒有去呢,我現在就帶你去,你看到喜歡的你就不願意離開了。”周謙恭說完便拉起六妹的手,帶著她去好玩的地方玩去了。紅岫想要攔著的時候,周謙恭帶著六妹已經衝出去老遠了,紅岫也只能由著他們出去了。
可是當晚上的時候,周謙恭卻是自己回來了,身邊並沒有六妹,紅岫還覺得奇怪的時候,周謙恭卻是白著臉說道:“我又把妹妹給弄丟了,又弄丟了。”周謙恭的眼神有些空洞,可見這件事對他的衝擊有多大。
紅岫聽到周謙恭這樣的話也是一驚,連忙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明白一點,你是從哪個地方和六妹走散的?”
問完了周謙恭,還不待他回答,紅岫又對著彩雲問道:“今天可有人暗中跟著保護,快去問問。”六妹身邊跟著兩個女暗衛做丫鬟,暗中還有幾名暗衛隨時保護。
而今天周謙恭拉著六妹就走,不知道那兩個女暗衛有沒有跟上,但是暗中跟隨保護的暗衛應該還是一定跟上去了。
看著主子著急,彩雲也不敢耽誤,立刻下去問了,不過片刻便回來了,不過臉色不太好,彩雲說道:“人確實跟了出去,但是剛剛回來一個人說,他們也跟丟了。”那暗衛也跟著彩雲一起進了屋,顯然是準備回答主子的追問的。
紅岫聽到彩雲說跟丟了,瞬間便感覺不安了,這些她培養出來的暗衛,偵查和反偵察的能力都是很強的,怎麼會將人也跟丟了,六妹又不會功夫,她都不知道暗中有人跟著她,所以說她故意躲著暗衛是不可能的。
紅岫對著那名暗衛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人是在哪裡跟丟的?彩雲快去那一件六妹的東西,讓崽崽聞一聞去找人。”紅岫只希望六妹身上沒有被下了掩魂香。
彩雲應聲而去,紅岫則聽到那保護六妹的暗衛說道:“屬下們跟著六小姐,在到一座叫品茶閣的茶樓的時候,屬下們發現有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在跟著六小姐還有周公子。”
“那些人應該是衝著小姐的,在小姐與周公子走散之後,那些人便打算靠近小姐,不過我們在暗中出手將他們解決了。本來打算上前問小姐要不要回府,卻見小姐對著路邊的小攤很感興趣,顯然是打算自己逛著玩,於是我們便沒有上前。”
“然後小姐又對一個大變活人的把戲感興趣,又湊上去看,之後那老闆讓看客參加,有不少的人蔘加都沒有問題,然後看小姐也想要參加,我們的人先過去試過了,確定沒有問題了,纔沒有阻止小姐也參加了進去。”
“可是別的人變沒了又變回來了,可是到小姐的時候,那老闆卻說小姐被變到城外去了,可是小姐自己卻移動了位置,他不能將人變回來了,只能等小姐自己走回來了。”
“我們知道上當了,便將那變戲法的老闆弄到了一邊拷問,原來是有人給了他錢,通過他將小姐給擄走,那老闆說他並不認識那個人。”
紅岫寒著臉將事情聽完了,顯然有人帶走六妹是預謀好了的,紅岫問道:“你們第一次對付的那些打小姐注意的人,你們可問了他們是什麼來路?”
那暗衛點了點頭,說道:“問了,他們是樂府的家丁,是他家的少爺在路上看到小姐長得好便起了色心,所以他們少爺要他們將人擄走,我們一個暗衛跟著那些家丁見了那位少爺,並在他下樓的時候,讓他將推跌斷了。”
暗衛這話也透露著另一個意思,那就是不是那樂少爺所爲了,他自己腿都斷了哪還有心思顧及六小姐了。
紅岫卻是說道:“派人去監視那樂府,看是不是人被他們擄走了。”那暗衛立刻出去安排人手去了,而這時候彩雲也回來了,她身後跟著崽崽還有小母狼。
紅岫立刻站起來說道:“崽崽帶我去找六妹。”她正要往外面走,卻被周謙恭拉住了衣袖,便聽周謙恭可憐兮兮的說道:“我和妹妹一起去找六妹。”紅岫此刻沒有時間安慰周謙恭,當務之急還是找到六妹比較要緊,聽到周謙恭的話,於是點了點頭。
剛剛走出屋門,便看到陳有卿在外面回來,顯然也是匆匆的趕回來的。見到紅岫問道:“到底怎麼回事?”紅岫邊走邊將從暗衛那裡聽來的說給了陳有卿,又說道:“在中唐的京城,六妹不可能得罪什麼人,而若不是見色起意,那麼只能是衝著我們來的了。你最近可有得罪過什麼人?”
陳有卿搖了搖頭,“這陣子只是熟悉一些事務,並沒有得罪什麼人。”陳有卿沒有夾緊,認真的想了想最近的事情,雖然有時會與中唐的官員偶有摩擦,但是還達不到綁架人的程度。
紅岫說道:“只能寄希望與崽崽身上了。”一羣人匆忙出了門,跟著崽崽去找人。
而此時的六妹也確實不好過,她只是想著可能以後就離開中唐了,所以打算放鬆的玩一玩,卻是沒想到變戲法的還與壞人勾結,在她進入那黑色的箱子之後,便被人弄暈了過去。
醒來之後便看到五皇子鳳烈坐在遠處的椅子上,而自己則是躺在牀上,可是身上的一副卻是敞開著的,連粉紅色的肚兜都露了出來,六妹一驚連忙去掩住衣服,對著坐在不遠處的鳳烈怒目而視。
鳳烈卻是閒閒的說道:“不用瞪著本皇子,你的清白可不是本皇子毀的,本皇子在這裡等著你醒,就是想要看看,像你這樣懦弱的人知道清白毀了,你會怎麼做?”
六妹咬了咬嘴脣,說道:“送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