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二章 太歲
站在城牆上的陳有卿,一直到所有的殺手齊齊的對著中間的馬車大轎放箭,保護在大轎周邊的護衛紛紛的抵擋,可是不可避免的還是有十幾個箭進入了大轎中,陳有卿嘴角微笑更大了,說道:";光武怎敢不救,請牧皇子下轎,讓衆人看看牧皇子可有受傷,若是進了光武的境內,高晶的牧皇子說受傷了,這個責任我們光武可擔不起.";
端木誠看著城牆上的陳有卿,心中那個氣啊,他敢肯定這些人就是光武派來的,可是被陳有卿這樣一說,就成了他們高晶故意弄來了這些人刺殺自己的皇子,然後栽贓光武傷害牧皇子.
現在陳有卿讓牧皇子下轎,這個要求站在他國官員立場上,此要求確實不爲過,可問題就在於轎中根本就沒有牧皇子,又如何讓牧皇子從裡面出來,而不出來光武就可以拒絕高晶使團入光武境內.
這一環套一環,還沒有進光武境內,陳有卿已經對著高晶使團先下手爲強了.畢竟大家都知道,高晶使團晚進光武一天,光武內的人就能多一天將境內的牧皇子殺了,所以陳有卿這樣做,非但不會引起朝堂上的動盪,否而都會是一致對外的希望他能攔一攔高晶使團.
而陳有卿也不負衆望,沒有再兩不管地帶對高晶使團下手,否而在光武城門門口下手,這個地段高晶人可以說光武人殺他們的皇子,光武又何嘗不能說高晶人在誣陷他們呢!
兩邊爭吵起來,陳有卿見不到牧皇子下轎,自然有理由拒絕高晶使團入城了!
城下的端木誠能當上高晶的丞相也不是吃素的,不過瞬間便想明白了陳有卿的目的,而想明白了他卻是沒有辦法解決,這是一步死局,他們沒有牧皇子所以進不了城,要是讓別人冒充,衆目睽睽之下若是被揭穿了,光武完全能拒絕高晶使團入城了.
陳有卿站在城門上,對著殺手揮了揮手,那些殺手便迅速的撤離了.端木誠看到之後,對著陳有卿喊道:";這些人就是你們光武人派來的,要麼他們怎麼聽你的命令撤退了.";
陳有卿卻是諷刺的說道:";請問這位大人,本官可有說話,不過是揮了揮衣袖,這就能說明本官派人殺牧皇子了?大人伸手指著本官,那本官是不是也能說這是大人與殺手之間的暗號,你一指本官他們就撤退了.";
聽到陳有卿這樣說,在陳有卿旁邊的紅岫,噗哧一聲笑了,她因爲身著男裝,站在陳有卿的旁邊也沒有人懷疑.紅岫沒想到陳有卿這樣明目張膽的戲弄高晶使團,也明目張膽的說明,刺客就是光武派去的,可是你有證據嗎?只一個動作就指證光武未免也太勉強了.
紅岫知道陳有卿這樣做,是在證明光武的能力,證明光武強國的能力.高晶本來就是蠻夷之族,在三十年前能侵入光武境內,完全是被當時的形式所逼,要是他們不入關的話,等著他們的就是死路一條.
而現在他們敢這樣囂張,完全是因爲他們有一個驚才豔豔的牧皇子,或許牧皇子能帶著他們攻進光武,因爲對牧皇子的信仰,讓他們慢慢地輕視起光武來,但是當陳有卿在他們面前顯示大國的強勢時,他們纔會明白高晶在光武眼中真的不算什麼.
就是牧皇子敗在紅岫的手中,都是一場諷刺,高晶的皇子,連光武的一個婦人都戰勝不了,又憑什麼來的信心來攻打光武.
牧皇子連光武的皇子都沒有對上,便被光武的官員陳有卿和紅岫弄成了重傷,這樣的高晶皇子,真的能帶領高晶人攻進光武嗎?以前高晶人沒有想過,但是經過這一次的事情,或許他們真的要想一想了.
在高晶人的眼睛中,或許他們的牧皇子是神一樣的存在,可是在光武眼中牧皇子的能力還是不夠看的,他若是能明目張膽的與光武大戰一回,或許光武還能高看他一眼,可是他身爲一國皇子,做的又是什麼?
派人刺殺光武的官員,進入光武的境內,甚至還製造了不死人,雖然戰場上講究兵不厭詐,但是也是在一定的限定之內的,就像是製造的不死人,若是天下的人都知道了,不會是畏懼高晶,而是對著高晶羣起而攻之,將這樣的人全部殺死,或者是其他的國家也找到了製造不死人的方法,每個國家都有了,自然高晶就可以存在不死人了.
在冷兵器時代就是這樣,一旦一個國家有了先進厲害的武器,若是大國還好些,一旦是小國擁有了,等待小國的不是強國之路,反而是滅國之路.
高晶的丞相進不了光武的城門,又說不過城牆上的陳有卿,只得帶著他的使團,在城外先紮營,飛鴿傳書給光武境內的牧皇子,從牧皇子那裡討主意,到底怎樣才能進入光武境內.
這樣信鴿傳信,又要耽誤上幾天,可是他們沒有辦法,他們只能等著牧皇子給他們解決的方法才能進入光武境內.
而將高晶使團阻止在城門之外的陳有卿總算是閒了下來,於是就能帶著紅岫去寒河看看了.說起寒河,是在高晶和光武之間的兩不管地帶之內,寒河說叫寒河,並不是指它就真的是流動的寒河,相反的卻是一個湖泊,一個死水的湖泊.
然而這個死水的湖泊,水卻是永遠清澈無比,一眼就能.[,!]看到湖底是什麼樣子的,死水能這樣清澈,人人知道它下面必定是有通地下水的暗道,並不是一個真正的死水湖泊,所以人們纔給它取名寒河而不是寒湖.
紅岫和陳有卿到達寒河的時候,還沒有站到寒河旁邊,就能感覺到一陣陣刺骨的寒冷,本來已經到五月中旬的天氣,在這裡還像是在冬天一樣,一點溫暖都感覺不到.
這樣的寒冷,別說是進去了,紅岫就是站在岸邊,就開始臉色發白了,好在陳有卿有先見之明,給紅岫帶了狐裘,看著她臉色凍得發白,趕快給她披上了.
而說起陳有卿的功夫,已經恢復了.這完全是被狼王給刺激的,小狼崽不願意離開紅岫,所以當紅岫帶著小狼崽去見狼王的時候,讓小狼崽自己與狼王溝通,狼王明白了小狼崽的意思之後,用嘴叼著小狼崽就走,可是小狼崽不同意,一大一小便斗了起來.
小狼崽畢竟是狼王的孩子,狼王不會傷了它的,可是它卻仇恨的向著紅岫撲了過來,狼王的智慧當然知道,要是將紅岫咬死了,小狼崽自然就不會離開它了.
狼王衝著紅岫撲過來,而這一幕發生的太過突然,身邊的暗衛還沒有反應過來,狼王的狼頭已經到了紅岫的脖子處了,與紅岫同坐一匹馬的陳有卿,看到紅岫在生死之間,自然被激起了所以的潛能,一拳對著狼王的頭打去,這一拳用了十足十的力道,要不是狼王感覺到有危險,迅速的躲閃,恐怕這一拳下去,直接能將狼王的頭打爆.
儘管如此,狼王還是受了陳有卿五成的力道,打在了狼王的肚子上,狼王在地上好長的時間沒有爬起來,狼羣看到狼王受傷,頓時就要對著紅岫衆人攻過來,還是小狼崽一聲清脆的吼叫,阻止了瘋狂的狼羣.
紅岫也是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剛剛真的就是在鬼門關門口轉了一圈,要不是陳有卿瞬間爆發出來的力氣,依著這一天他軟綿綿的力道,一拳打在狼王身上,不過是給狼王撓癢癢罷了,所以要不是陳有卿被刺激到了,激發出了他的功夫,恐怕這時候倚在他懷中的紅岫,就是死人了.
此時不僅紅岫嚇出了一身冷汗,陳有卿的後背已經瞬間就溼透了,他差一點點就失去了紅岫,要不是他恢復了功夫,他就要失去紅岫了.陳有卿瞬間眼神赤紅的看著狼王,伸手把劍就要將狼王殺了,卻是被紅岫攔了下來.
";它是崽崽的父親,要是你殺了狼王,崽崽也不會罷休的.";紅岫也能理解狼王的心情,一輩子就這一個孩子,卻是被別人拐跑了,做父母的又怎麼可能受得了.
陳有卿在紅岫的勸說下,最終沒有再對狼王出手.小狼崽自然也知道眼前和自己幾乎一樣模樣的狼王,應該是自己的父親,看到狼王受傷,先對著陳有卿一陣呲牙,然後用舌頭添狼王的毛髮,親暱的動作讓狼王又要去將小狼崽叼起來,想要帶它離開.
可是小狼崽卻是嗚嗚的叫著,顯然是不願意的,先不斷的添狼王的毛,後來爬在狼王的旁邊撒嬌賣萌,之後又對著紅岫一陣亂叫,又不斷的添自己的嘴,紅岫總算是明白了,然後讓暗衛將小狼崽的烤肉拿出來.
這是小狼崽自己逮的雞和兔子,讓暗衛給它烤的,暗衛拿出來之後,小狼崽叼到狼王的嘴邊,讓狼王吃,用萌萌的眼睛看著狼王,狼王也很給面子的吃了,然後舔了舔小狼崽的頭,愛護之情不言而喻.
或許狼王也知道攔不下小狼崽,將小狼崽的全身都添了一遍,然後慢慢地站了起來,像是要走的意思.小狼崽看著沒有生氣的狼王,又看了看身後馬上的紅岫,嗚嗚的用爪子刨地,卻是沒有攔著狼王離開,顯然小狼崽也是難過的.
看著狼王離開,馬背上的紅岫說道:";我們帶著崽崽去邊疆,等回來的時候,自然會帶著崽崽再來看你的.";其實崽崽遲早要回到這裡的,它畢竟要有自己的後代,天蒼狼珍貴也不能就此絕種了,還要回到這裡在狼羣中找它的配偶的.
狼王看了紅岫一眼,知道她說的是真的,於是嚎叫一聲,帶領著狼羣離開了.小狼崽直到看不見狼王的影子之後,纔回到紅岫的馬背上.陳有卿不允許紅岫抱著小狼崽,小狼崽就蹲在馬頭上,低著頭擺著一副沒有生氣的樣子.
紅岫不忍心,將小狼崽抱緊懷裡,還不忘對陳有卿說道:";它現在離開父母不好受,我得安慰安慰它.";於是小狼崽便進了紅岫的懷中,而在紅岫看不到的地方,小狼崽對著陳有卿擺了一個得逞的眼神.
於是接下來的幾天小狼崽一直裝作提不起精神,都賴在紅岫的懷中不出來,陳有卿要是有什麼意見,紅岫也會站在小狼崽的一邊,對陳有卿不理不睬的.於是這場爭寵之戰,小狼崽完勝.
於是陳有卿的功夫就是這樣恢復的,陳有卿紅岫還有洛天狂到了寒河之後,陳有卿將紅岫安置好了之後,便打算要下寒河去找太歲,可是卻被紅岫攔了下來,";等到晚上,看到太歲的影子之後再下去找.";
紅岫的話,讓陳有卿和洛天狂都差異的看著她,雖然這寒河白天和晚上下去一樣寒冷,但是白天下去不正好有陽光嗎,還可以看到寒河地下到底有沒有太歲,還可以找一找.[,!],但是晚上的話就不同了,晚上河底一片漆黑,又怎麼找太歲.
紅岫這才說道:";我看過一本書中提過,在月光的照射下,水中若是有太歲的話,那一片水會看得出比其他的水域清澈,還會出現淡淡的暈圈,所以我們只要等著晚上,看看水面上哪裡清澈並且有暈圈,然後再帶著寶石下河去找就是了.";
這是前世書中有記載的,但是紅岫卻是從來不知道對不對的,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陳有卿和洛天狂同時問道:";你從那本書中看到的?";紅岫卻是表示忘了,陳有卿對紅岫的話選擇相信,真的要等到晚上,而洛天狂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也陪著兩人等到晚上.
當月華見見上來的時候,三人便盯著寒河水中看,彎月的影子印在水中,形成婉約的水中月,可是三人都沒有心情欣賞,而是看著水面有那裡不同,又會暈圈出現,可是終究還是讓三人失望了,並沒有看到太歲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