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三章 爲一人的謀
紅岫看到赫連燕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可以說並沒有感到多少的意外,反而有點在情理之中,因爲在看到這三個宮女的時候,她已經(jīng)將懷疑的目光放在了赫連燕的身上了。
因爲這段期間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也只有赫連燕一人,而且還對他說紅菱可能會出事,而依著紅岫聽到這樣的消息,自然會將注意力放在紅菱的身上了。也因此反而就會忽略自己的安全,所以當陳有卿也跟著去保護紅菱之後,那個最危險的人是她。
紅岫看著邪笑的赫連燕說道:“你想要要挾我,然後和太子談條件放你離開?”紅岫問的很直接,因爲除了這個原因她想不到赫連燕爲什麼這樣的算計她。
而若是威脅她來換取紅菱,這種可能想來太子是不會答應的,所以依著赫連燕的聰慧也不會提出這樣蠢的條件的。
赫連燕倒是很爽快的點頭了,說道:“要不是我早來見你一次,然後給了你誤導,恐怕你和陳有卿都不會上了我的當?shù)摹!毕胍阌嬀鞯娜耍冻龅木ψ匀皇歉嗟模@段時間赫連燕幾乎是沒有怎麼睡覺的。
他怕自己露餡了被陳有卿看出來,也怕自己想露了什麼地方,最後功虧一簣,所以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計劃之上,好在沒有出太多的紕漏,那三個宮女能不能引出紅岫不重要,因爲到最後他都是要出面的。
紅岫又問道:“那麼刺殺太子和紅菱的刺客應該是你派去的吧!”見赫連燕點了點頭,紅岫知道若真的是赫連燕派去的人,那麼那些人只會刺殺太子,而不會對紅菱動手的,所以紅岫聽到這一點也算是放了心。
紅岫又問道:“你就這麼有自信能從陳府將我?guī)ё邌幔俊彪m然陳有卿離開了,但是她訓練的暗衛(wèi)還在暗處的,只要他一聲令下,他們就會出來,所以紅岫這也是她不驚慌的原因。
赫連燕很是欣賞紅岫的鎮(zhèn)定,若是沒有先遇上了紅菱,或許紅岫也能吸引他的,可是感情先給出去了便再也收不回來了,而紅岫也就成了一個值得他欣賞的人。
嘴角掛著邪笑,赫連燕說道:“要是你不在乎陳有卿妹妹的性命的話,或許我真的不能將你帶出陳府。”赫連燕成功的看著紅岫的臉色變了,知道陳白玲看來還是有用的。
紅岫沒有想到陳白玲落在了赫連燕的手中,自從那一次談話被楚氏聽到之後,陳白玲便被楚氏送出了陳府,被送到什麼地方去了紅岫不知道,但是從那之後,紅岫便再也沒有見過陳白玲了。
而此時聽到赫連燕這樣說,她也不可能不管陳白玲的性命,哪怕知道陳白玲可能不在赫連燕的手中,但是她現(xiàn)在沒有時間去調(diào)查這件事,現(xiàn)在她只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了。
“不要傷害陳白玲,她的腿受傷了,若是因爲你的緣故,讓她的腿落下了病根,陳有卿不會放過你的,我也不會放過你的。”紅岫對著赫連燕語氣冰冷的說道。
赫連燕卻邪笑著搖了搖頭,“不用試探我,你應該也知道那試探不出什麼的。一句話要麼跟著我走,要麼等著給陳白玲收屍,選一種吧!”
紅岫沒有想到自己耍的小心眼,一眼就被赫連燕看穿了。這也就是聰明人與聰明人打交道的難處,從赫連燕出現(xiàn)在這裡的那一刻,他一直都是主動的那一方,而紅岫則是被牽著鼻子走的那一方。
而若不是赫連燕一開始就給她下了一個套,而她因爲紅菱的關係沒有懷疑過,現(xiàn)在也不會這樣的被動了,可是現(xiàn)在不是抱怨的時候,她儘自己所能的拖延著時間,希望陳有卿能看出赫連燕的破綻,儘快的趕回來。
然而赫連燕卻是不想給她這樣的機會,他逼著紅岫趕快走決定,看著紅岫遲遲不說話,赫連燕又說道:“若是你不選擇的話,我?guī)湍氵x,陳三少奶奶咱們後會有期。”
赫連燕說完就轉身離開,紅岫立刻喊道:“站住,我跟你走,不過你要先讓我看看陳白玲,確定她是安全的,我就不會防抗了。”就算是紅岫在討厭陳白玲,也不能不管她,因爲她是陳有卿的妹妹,這是不能改變的事實。
赫連燕沒有回頭的說道:“跟上吧,人你就不用看了,她還在該呆的地方,只要我今天能順利的離開京城,守著她的人自然就會給她一條生路,反之便是陳白玲給我陪葬了,雖然我也不喜歡她給我陪葬。”赫連燕走在前面不緊不慢的說到。
紅岫聽到赫連燕這樣說,一口悶氣堵在心中很是難受,這算是什麼,爲了保證陳白玲的性命,她還要絞盡腦汁的幫著他離開不成?可是她有拒絕的權力嗎?
看著赫連燕不緊不慢的走著,紅岫由丫環(huán)扶著問道:“我要將你送出城?”她要知道她接著來要做什麼。
完全沒有逃命樣子的赫連燕點點頭,“嗯,只要我能出了城門你就可以回來了,放心你是紅菱的姐姐,我不會傷害你的,我不想他恨我,而若是你們這邊的人要傷害你,那就不是我能阻止的了。”
紅岫聽言不再說話,出了陳府便看到有一輛馬車正等在陳府的門口,赫連燕進了馬車,示意紅岫也進來。沒有男女之防的紅岫,很自然的便上了馬車。何況就算她要求換一輛馬車,估計赫連燕也不會答應的。
紅岫上了馬車之後,她的丫鬟也想要跟進來,可是赫連燕卻是說道:“你們?nèi)メ崦娴哪且惠v馬車吧!”其實這次跟著紅岫來的丫鬟,並不是普通的丫鬟,而是紅岫訓練的女暗衛(wèi),爲的就是能出其不意的將紅岫救出來。
可是赫連燕雖然沒有發(fā)現(xiàn)女暗衛(wèi)的特別之處,卻是知道這兩人不是紅岫身邊常跟的人,赫連燕便將這兩人派去了下一輛馬車,那兩個暗衛(wèi)想要說話,紅岫卻是說道:“去吧,你們在這裡也幫不上忙,要是燕皇子想要傷害我的話,你們也是阻止不了的。”
兩個女暗衛(wèi)聽了紅岫的話,進了下一輛馬車,車簾放下來之後,馬車便緩緩的行駛了起來。赫連燕閒閒的倚在車廂上,問道:“難道你就不怕跟一個男人在一起,沒有了聲譽嗎?”
他可是記得,第一次見紅菱的時候,她是寧願滾下臺階,也不讓自己碰到她的,而且當時他就看出來了,若是真的碰到了她,恐怕她早就自殺了,也就不會有現(xiàn)在自己的深陷情愛而不能自拔了。
爲什麼同樣是姐妹,兩人卻是反差這樣的大呢?赫連燕一直想知道,紅菱要是不在乎規(guī)矩的話,會不會愛上了自己不顧一切的跟著他離開呢?可惜這些也只能想一想了,因爲紅菱就是那樣在乎規(guī)矩的人,他連她一個手指頭都沒有碰到過。
紅岫聽言說道:“若是有人相信你,就算是發(fā)現(xiàn)你和另一個男人在牀上,他也會相信你的,但是若是不信的話,哪怕你與另一個男人只是對視了一眼,他也會以爲你們在眉來眼去,所以不是我怕不怕,而是有人願不願意相信我。”
所以這纔是紅岫不怕與赫連燕獨處的地方,陳有卿不會因爲這樣的小事不相信她,而她所在乎的也是陳有卿的態(tài)度,陳有卿相信她,就是所有人不相信她也無所謂,因爲她只在乎陳有卿一人的態(tài)度。
赫連燕聽了紅岫的話,似乎想到了什麼,說道:“所以這也是我進東宮數(shù)次,光武太子卻是一點不在乎的原因嗎?我還一直以爲他不在乎紅菱呢,原來是她相信紅菱啊!”
紅岫看著赫連燕聽到紅菱的時候,臉上總是會閃過溫和,也總是會出現(xiàn)恍惚的情緒,知道他真的很在乎紅菱。
赫連燕說道:“能不能跟我說一說紅菱的事情,以後恐怕就沒有機會來光武了,就算是有機會來,肯定也是敵對的關係了,想要在混進京城來看她,恐怕是辦不到了。”
赫連燕在紅岫的面前,總是胸有成竹,面上掛著邪笑的。像現(xiàn)在他臉上掛著祈求的表情,紅岫還是第一次看到的,這讓她心中一滯,突然明白不管多麼強大的人,愛上了另一個人總會變得脆弱起來,就像是陳有卿一樣。
紅岫似乎沒有辦法抵擋赫連燕的目光,可是對著紅菱的事情她知道的也是很少的,於是說道:“我便說說紅菱一開始給我的感受吧,她一開始在我眼中,就是一朵奇葩的存在,似乎什麼都是她說得對,想要與她爭辯絕對是自找苦吃。”
“那時候我還不能聽到聲音,也沒有陳有卿的喜愛,而她或許是見過陳有卿一面,便被陳有卿給吸引了,說什麼也要嫁給陳有卿爲妾,就算我開出再苛刻的條件,她也答應了。”
紅岫的話,讓赫連燕瞬間睜大了眼睛,原來他的敵人不只是光武太子,還有陳有卿啊!原來在他出現(xiàn)之前,紅菱還對另外的男子動過心的啊!突然赫連燕不想聽紅岫說了,因爲這隻會讓他越聽越鬱悶。
可是紅岫卻不在乎赫連燕的感受,接著說道:“之後紅菱在街上撞到了太子,迫不得已的嫁給了太子,然後又是遇到了你,不過她還沒有動情,你也應該聽那個秦老闆說過,紅菱還沒有情竇初開呢!”
赫連燕說道:“就算沒有情竇初開又怎樣?她已經(jīng)嫁給了光武太子,就算她愛上了別人,她也不會離開光武太子的不是嗎?”
紅岫點了點頭,“確實,她不會離開太子的,而她情竇初開的對象只能是太子,否則她會活的很痛苦,所以若是爲了她好的話,這次離開之後,就不要再招惹她了。”
赫連燕自嘲的笑了笑,“光武太子,他配嗎?”
“不管他配不配,可是他爲紅菱做的真的不少,東宮中要不是太子相救的話,紅菱已經(jīng)死了,雖然這最終的根源也是因爲太子,但是太子對她還是關心的,這一點上你就得不到紅菱,因爲太子不會將紅菱讓給你的。”紅岫不緊不慢的說道。
因爲太子在乎,所以不會給赫連燕的。大臣之間還互相贈送妾侍呢,而赫連燕要是看上其他的人,太子很有可能就成全他了,可是他偏偏看重了紅菱,偏偏紅菱也是太子想要得到的。
兩人或是沉默或是閒閒的聊上幾句,慢慢地就到了城門口了,赫連燕挑開車簾往外面看了一眼,嘴角的邪笑又出現(xiàn)了,“陳有卿的反應果然迅速,竟然堵在了城門口。”看著城牆上站著的陳有卿,赫連燕感嘆的說到。
紅岫順著赫連燕挑起的車簾往外看出,之間城門口的士兵,真的可以用裡三層外三層來形容了,而且看著這些士兵的打扮,應該是京城中最厲害的京郊營內(nèi)的士兵。
京郊營內(nèi)的士兵本來就是陳有卿管轄的,再看站在城牆上的陳有卿,紅岫便知道他已經(jīng)知道了赫連燕的詭計了,不過他可能沒有猜到赫連燕會劫持她吧!
赫連燕對著車伕說道:“到了城門之後,就對搜查的人說,是慧郡主要出城,那些人自然就會放行。”說完赫連燕將簾子放了下來,又對紅岫問道:“你說光武太子會不會出現(xiàn)?”
“會。”紅岫肯定的回道
“那她呢?”雖然沒有說名字,但是兩人都知道他說的是紅菱。
紅岫想了想說道:“不知道,按規(guī)矩來說她不會出現(xiàn)的,可是若是她聽說我被劫了,可能回來的。但是這樣的消息不會有人對她說的。”
赫連燕卻是瞇著眼睛說道:“可是我有預感,我會見到她的。”說完這句話赫連燕心中有些興奮,能見到紅菱最後一面,也算是道別了。
要知道他每次去東宮的時候,都沒有見到紅菱的,就算是他說要見她,她也已男女不可相見爲理由拒絕了,而東宮的內(nèi)殿,要是硬闖雖然也能進去,可是那樣的話也真的算是活到頭了,給了光武太子殺了他的理由。
到了城門口,車伕果然按著赫連燕的吩咐說了,而城門的士兵並沒有放行,而是將陳有卿從城牆上請了寫下來,慧郡主要出城,作爲丈夫的陳有卿當然要通知了。
而站在城牆上的陳有卿,在感覺到馬車內(nèi)有一道熟悉的目光的時候,便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此時聽到下面有人來報,慧郡主要出城,他便猜到紅岫應該是被劫持了。
陳有卿腦子不停地轉動著,此時他知道紅岫的安危纔是最重要的,於是快步的走下了城牆,來到馬車旁,對著裡面說道:“要去哪裡?”陳有卿再問赫連燕,在哪裡他纔會放了紅岫。
等了一會兒便聽紅岫說道:“去十里坡等著我就好。”這是赫連燕的說法,到了十里坡自然就會放她離開的。
陳有卿在車外面深吸了幾口氣,對著兩邊檢查車輛的士兵喊道:“放行。”一句話說完,攔在城門處的柵欄便被太開了,紅岫和赫連燕所做的馬車便不緊不慢的離開了衆(zhòng)人的視線。
守城的將領問道:“大人就不檢查檢查嗎?若是人藏在郡主的馬車內(nèi),郡主可是要擔責任的。”雖然慧郡主是陳大人的妻子,但是也不能就這樣放出去吧,太子剛剛吩咐的徹查,陳大人和慧郡主卻是第一個不遵守的人。
那守城的將領有些敢怒不敢言,誰讓人家沒有陳有卿和趙紅岫有權勢呢,就算懷疑人藏在馬車內(nèi),他也不敢說什麼,因爲他不敢得罪陳有卿和趙傾官這兩個大人物,所以也只能小小的抱怨一下。
陳有卿哪管這守門將領的不滿,直接對著他說道:“這裡你繼續(xù)排查吧,我去接郡主回來。”然後陳有卿在守城將領的目光之下,打馬離開了。
守城將領在心中憤憤的想到:這是玩忽職守,這是赤裸裸的玩忽職守!可是他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人離開,卻是什麼也不敢說。
陳有卿沒有帶人的快馬往十里坡趕,紅岫的馬車前腳離開城門,陳有卿後腳便追上了他們,不過沒有攔住他們,只是在後面跟著。到了十里坡的時候,紅岫的馬車聽了下來,而陳有卿也勒住了馬繮繩。
先下馬車的果然是赫連燕,陳有卿神色冰冷的問道:“紅岫在不在裡面?讓她出來,你已經(jīng)出城了,而且我也沒有要追趕你的意思,將紅岫放了。”在陳有卿的眼中,誰也沒有紅岫重要,放走了赫連燕,還可以在其他的地方攔截。
紅岫自己走下了馬車,而沒有赫連燕的話,她沒有朝陳有卿走起,因爲她知道若是赫連燕不同意放她的話,她是走不過去的。而對面的陳有卿看著紅岫毫髮無傷的出來了,明顯的送了一口氣的樣子。
赫連燕臉上掛著邪邪的微笑,說道:“不急,我要等的另一個人還沒有出來,等另一個人出來了,本皇子自然就將郡主放了。”而赫連燕說完了這句話之後,便向四周看了看,似乎真的在等什麼人出現(xiàn)。
紅岫知道,赫連燕說的是太子和紅菱他們,陳有卿能從祭臺趕過來,而想要抓住赫連燕的太子自然不會放過這最後的機會的,所以太子應該是埋伏在周圍的。
赫連燕提高了聲音說道:“既然在這裡,就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了,快出來吧!本皇子還急著趕路呢?”
紅岫站在赫連燕的旁邊,深深的感覺赫連燕將逃命完全當成了出行,不僅一點沒有緊張之感,反而讓他們有些吃不準他的態(tài)度,不敢輕易的對著赫連燕出手。可以說赫連燕是紅岫見過的最囂張的逃命之人!
赫連燕的話喊出來之後,不過一會兒遠處便出現(xiàn)了不少的人慢慢地在往這邊靠近,爲首的也正是太子。而很奇怪的是太子的身邊真的跟著紅菱,這讓紅岫倒是奇怪了,出了刺客紅菱不應該先回宮嗎,怎麼會一直跟著太子。
赫連燕看到跟來的紅菱,嘴角的邪笑越來越大了,他對著紅岫說道:“不明白紅菱爲什麼跟來?若是太子真的愛紅菱的話,紅菱自然會跟著的,因爲光武太子會認爲這樣纔是最安全的,他會怕他與紅菱分開的時候,我會將紅菱搶過來。”赫連燕的語氣中有些不甘心,似乎很不想承認光武太子也是在乎紅菱的。
紅岫卻是輕笑了一聲,“紅菱的情竇初開,看來等著的人不只是你一人,還有她身邊站著的人也在等著。”被這樣兩人愛著,不知道是紅菱的幸還是不幸。
因爲這兩個人無論是哪一個都不是好跟的,他們以後註定不會只有一個女子,她只能是他們女人之中的一個,此時因爲紅菱沒有愛上或許還不知道悲傷,可是真的愛上了,纔是最痛苦的吧,就像顏氏一樣。
赫連燕像是沒有聽到紅岫的話一樣,他只是貪戀的看著紅菱,她的眉宇還是和以前一樣,還是那樣的豁達,還有那雙眼睛,在宮裡呆了這麼長的時間,還經(jīng)歷了一場生死,依然那樣的清澈。
要知道自己第一次經(jīng)歷生死的時候,便瞬間明白了在宮中怎麼樣才能活下來,然後自己以後的生活就在殺戮中度過了。第一次算計他的人,並不是很多,主謀不過兩個下人,而他卻是用一個宮的人來泄憤的,從那一刻起他便沒有單純的氣息了。
她果然還是自己愛的趙紅菱。可是她若是不變的話,怎麼在皇宮中活下去呢?他身邊的人真的能保護好她嗎?
赫連燕嘴角掛著的邪笑依舊存在,他對著太子說道:“本來想要將席小姐搶過來的,可是時間匆忙,本皇子現(xiàn)在沒有時間,但是一旦讓本皇子聽到他受了什麼委屈,光武太子就不要怪本皇子不擇手段,奪人所愛了。”
明白的人都知道,赫連燕說的人並不是席小姐,而是眼前的紅菱。可是這裡面也只有紅菱不知道吧!紅菱聽到赫連燕的話,對他喊道:“你這樣是不對的,你這樣怎麼讓席小姐嫁人?不是毀了席小姐的名譽了嗎?”
紅菱的教育讓太子閒適的笑了,而赫連燕的眼中卻是閃過一絲傷痛,不過快的誰也沒有抓住,嘴角的邪笑沒變的說道:“你還真的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想要救你姐姐,就過來將你姐姐領回去吧!”
赫連燕並沒有想要爲難紅岫,只要紅菱過來將人領回去就好了,而他做這一切的原因,不過是要見一見紅菱,見她最後一面罷了!或許以後再沒有任性的機會了,而這一刻也算是與以前的自己道別。以後他只能爲了他的國他的子民而活了!
紅菱看了看太子在徵求太子的意見,而太子則與赫連燕對視了良久,最後終於點了點頭,於是紅菱便不管不顧的上前,來到赫連燕的面前,將紅岫拉到了自己的身後,對著赫連燕說道:“壞人,你怎麼可以綁架我姐姐,不知道她懷孕了嗎?要是傷到小寶寶怎麼辦?”
赫連燕不知道用什麼來形容自己的心情,看不到的時候會一直想念,看到的時候只剩下鈍痛了,對方眼中沒有自己的痛。
不管心中怎樣的起伏,赫連燕面上還是沒有什麼變化,“我要是不劫持你姐姐的話,我便離不開光武,離不開光武我就會死在這裡,不希望我死在這裡嗎?”赫連燕望著紅菱清澈的眼睛問到。
紅菱小小的眉頭皺了皺,“怎麼會這樣?你不是好好的嗎?”
赫連燕說道:“這是你看到的外表,其實我現(xiàn)在被許多的人包圍了,一旦離開這裡就有許多的人要追殺我,想要我的性命,也許以後你就見不到我了,我或許這次就會死在回家的路上。”
赫連燕居然在紅菱的面前辦起了可憐相,看著紅菱越皺越緊的小眉頭,赫連燕整個人都有些輕飄飄的,能讓他感覺到紅菱對他的關心,似乎對他來說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
紅菱又問道:“你做了什麼壞事嗎?所以纔有人要追殺你?”
赫連燕搖了搖頭,“沒有,只不過是立場不同,所以纔有人想要了我的命。而劫持你姐姐就是幫我離開京城,我沒有對你姐姐做什麼,你會怨我嗎?”赫連燕很想上前摸一摸紅菱的臉頰,可是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所以極力的剋制著自己的衝動。
紅菱說道:“只要你知道錯了,我自然就不會怨你的,雖然你這人很多的時候都不懂規(guī)矩,只要你沒有害我姐姐,我自然不會再怪你了。”
赫連燕眼含微笑的點了點頭,說道:“不怨我就好,快回去吧!有機會的話可以去高晶看冰雕,對你說的時候,你就一臉嚮往的樣子,要是你去了我?guī)闳タ醋蠲赖谋瘢诟呔б荒晁募径伎梢钥吹降模憧梢噪S時來看,我會等著你的。”
這句話似乎是承諾一般,赫連燕就這樣說給了懵懵懂懂的紅菱!
紅菱牽著紅岫的手,對赫連燕說道:“我是很想去的,可是我去了的,不過我可以讓人去看,讓人回來講給我聽。你要走了,路上小心!”
路上小心,四個字讓赫連燕眼睛一亮,而臉上邪魅的表情,似乎就連日月星輝也跟著暗淡了。
紅岫感覺到了紅菱的手有些顫抖,雖然不愛但是還是有感覺的吧,因爲怕傷了誰所以才一直懵懂的吧!
紅菱拉著紅岫轉身往陳有卿和太子這邊走,這一場劫持似乎目的很簡單,赫連燕出了城就會放了她,而太子和陳有卿的人也沒有動手攔截赫連燕。然而就在紅岫看不到的地方,一枚袖箭卻是朝著紅菱的背心射了過來。
紅岫聽到衆(zhòng)人的呼喊,卻是不知道危險在哪裡,也就沒有辦法做出反應,而前面的太子和陳有卿向著她們撲了過來,就在紅岫茫然的時候,紅岫清楚的聽到一聲什麼東西破開血肉的聲音。
紅岫想要看清楚到底是誰受傷了,而就在她轉身的時候,陳有卿卻是將她保住了,似乎手也在不停地顫抖。
紅岫在陳有卿的懷中問道:“怎麼了?誰受傷了?快點放開我,是不是紅菱受傷了。”紅岫掙扎著要離開陳有卿的懷抱,而陳有卿最終也放開了紅岫,而紅岫看到倒在地上的人卻是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