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配鴛鴦之庶女謀嫁 一百零二章 紅岫需要的勢力
紅岫淡淡的說道:“那要是這族不存在了,是不是也就無所謂除不除族了?”紅岫淡淡的一句話,讓陳漢銘身上的寒毛都豎了起來,族不存在了,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她知道了什麼?
看著陳漢銘眼中的恐懼,紅岫還是淡淡的說道:“我的父親是守奸派的派主,我的丈夫是保皇派的派主,不管是父親還是我的丈夫,都疼寵我異常,你是哪裡來的膽子來威脅我?還是認爲我就會任你們欺負,而我自己就該受著?”
在京城敢動紅岫的人還真不多,不是怕得罪趙傾官,就是怕得罪陳有卿,這兩人都不是好惹的人,而這兩人又都是很在乎紅岫的。趙傾官爲紅岫多次將官司說道皇上面前,而陳有卿則是在衆人面前給紅岫立威,所以就衝著這兩人,輕易沒有人敢得罪紅岫。
何況紅岫自己也不是柔弱的人,就是她智鬥趕考舉子,還有智退江南郡王的事情,人人都知道紅岫也不是好惹的,現在皇子爭位,只有巴結她的份,誰又敢得罪她!
可是京城的人知道好歹,不代表外面的人就不敢挑戰她,所以人趕著來送死,是攔都攔不住的。
聽到這話,一直低著頭的陳紫月看了一眼紅岫,眼中有審視,不過就看了一眼,然後又低下了頭。
陳漢銘壓下心中的恐懼說道:“你的父親現在自身都難保了,還有空來管一個嫁出去的女兒嗎;至於陳有卿就更好說了,被除族仕途止步,和一個女人比起來,哪一個更重要難道他不知道。無知婦人,休要猖狂。”
陳漢銘說的,就像是安慰你們一般,越說越覺得有可能,慢慢地心也不慌了,認爲紅岫只是嚇唬他罷了。
紅岫卻是勾起了脣瓣,是不是猖狂,不是嘴皮子說的,到時候自然就知道了,“你猜搞垮一個家族,我需要幾天的時候,不如你給我說個時間,看看我能不能辦到?”
守奸派當初的梳理,可是她親自動的手,雖然沒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可是當時她是把自己當領導的,其他的人她自然是根據他們的能力來安排他的位置,而這其中還真有那麼幾個出自豐州,與豐州的陳府有些關係的。
紅岫這樣狂妄的話,使得所有的人都震驚的看著她,她問的她需要幾天,難道她要親自動手?一個女人真的能搞垮一個家族?這個問題出現在所以人的心中。
陳漢銘心中明明認爲紅岫是在說大話,可是他卻無端的心寒了起來,沉著臉沒有回答紅岫的問話,反而說起了軟話,“豐州陳家與京城的陳家本來就是一家,你打了紫然我們可以不計較,你最好也不要咄咄逼人。”
紅岫卻是咯咯的笑了,“咄咄逼人是在說我嗎?”然後笑聲突然一止,然後寒著臉說道:“我咄咄逼人嗎?出門做客在別人家裡,便說這裡不好那裡不好,這罵人的還知道被人罵呢,你們又是憑的什麼當面說不好?”
“當時你們的人說錯了,你這個長輩可有站出來說話,當初的一切是我咄咄逼人嗎?還有現在的情形,要不是我公公婆婆不同意,那麼現在等著我的下場又是什麼?難道這也是我咄咄逼人鬧出來的。”
紅岫疾聲厲色的聲音小了下來,又道:“現在你們不佔優勢了,你們又想起了咄咄逼人,還真是好話壞話都讓你們說盡了,你想在知道嚴重了?現在想要軟下來了,可有問過我答不答應?”
雖然知道就算是陳御史夫婦答應了他們的條件,自己也能安然無事,可是對於找自己事的人,她爲什麼要客氣,就像是她對事不對人一樣,陳紫然搞來的這封信,她知道是整個嫡枝陳家的意思,所以她要對上的是整個陳家,而不是陳紫然一人。
而同樣道理,她打了陳紫然,就是庶枝的陳府打了嫡枝的陳家,這裡面沒有太多的個人恩怨,只是庶枝對上了嫡枝,可是豐州的人又是怎麼處理的?拿這件事當成了自認恩怨,他們這樣認爲,那麼她就要依從嗎?
不可能,他們忘了她身後站的是趙傾官,站的是陳有卿,站的是庶枝的陳府,但是她沒有忘記,她就要用這些他們忽略的來對付他們,讓他們知道他們自己有多麼的愚蠢。
陳漢銘也知道這件事沒有轉換的餘地了,本來想要通過這件事拿下庶枝的陳府,可是現在看不可能了,既然人已經得罪了,那麼就想辦法剷除,否則留下來後患也是無窮。
陳漢銘站起來,跟著他來的人都站了起來,陳紫然看著紅岫囂張的樣子說道:“不要得意的太早,遲早讓你知道你不過是螞蟻撼大樹,螳臂當車般的可笑。”
三房的人還有陳紫然都走了,紅岫看著離開的幾人,想到陳紫然的行爲,這就是一個人的過錯,可能會給整個家族帶來災難,因爲陳紫然的一系列的反應觸怒了她,所以因爲她而她的整個家族也將受到連累。
人總要爲你們的所作所爲負責!
紅岫對著陳御史夫婦說道:“這件事兒媳會處理好的,請公婆不要擔心。”
楚氏卻是說道:“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是整個陳府的事,你就不用管了,陳家會處理好的。”這樣說是將紅岫當成了陳府的一員,她的榮辱就是陳府的榮辱。
紅岫聽完微笑的說道:“剛剛我已經說了,我要親自給豐州的陳家一個教訓,所以這件事還是由我出面的好,請公婆放心,不會給陳家帶了麻煩的。”有些威需要她自己來立,否則是個人就敢欺負到她頭上了。
楚氏問道:“你真的不用我們管?”看著紅岫含笑的點了點頭,楚氏又說道:“好,這件事先由你來處理,若是你處理不好我們自然會接手的。”楚氏做好了給紅岫收拾爛攤子的準備了。
紅岫謝過陳御史夫婦便出去了,楚氏見人都走了,就當陳御史不存在一般,站起來就要離開,當楚氏快要走出屋子的時候,在後面傳來了陳御史的聲音,“對不起。”
陳御史的聲音很沉重,他不知道因爲他的貪慾,給她帶來了這麼多的災難,而這一切他還是到現在才知道的,他知道就算是說了‘對不起’,她也不會原諒自己,可是這是他虧欠的,他不能不說。
楚氏卻連表情也沒有變,還是腳步不停的出了屋子,若是當初的楚氏,或許聽到這一聲道歉,也許就會原諒他了,可是什麼也回不去了,當年那個單純善良的楚氏死了,死在了他一步步的心傷折磨中,剩下的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了,只有爲了孩子而活的楚氏了。
陳御史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整個人頹然的坐在椅子上,看著虛空一臉茫然的樣子,回想著這些年的過往,卻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楚氏淡出他的視線的,只是等到他想回頭的時候,早就回不到當初了。
陳御史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才從椅子上站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悲傷過度,身子晃了晃,他手扶著椅背,過了好長時間才緩過來。陳御史沒有當一回事,然後去前院處理他的事情。
紅岫回到自己的院子,將豐州陳家的事情認真的想了想,首先要查清的就是三房爲什麼要來京城,他們有什麼要求的,居然妄想要拿住陳府。然後又想了想父親手下的那些豐州的官員,有幾個是與陳家是連襟,或許能從他們那裡打聽到消息。
紅岫想給父親去了消息,讓他派人去打聽打聽豐州的事情。可是幾天回來之後,傳回來的消息卻是沒有查到,聽到這樣的答案,紅岫卻瞇起了眼睛,越是瞞得死死地,說明問題越大。
豐州不是他們的地盤,地頭蛇的陳家要是想要隱瞞一件事,那麼是很容易的,可是這件事必定不小,否則三房不會親自來京城的,那麼他們肯定犯得不是小事了。
很有可能這件事真的和滅族有關,想到這些,紅岫便去前院找陳有卿了,要是和整個陳家有關的話,那麼她就要考慮到底要不要挖出來了,要是將自己也捲進去就不好了。
紅岫到的時候,陳星先進裡面通報的,因爲還有不少的保皇派的人在,等其他的人都去了旁邊的屋子之後,紅岫才進了院子,到了書房之內,陳有卿問道:“怎麼來了?”伸手將紅岫拉進了懷裡。
他想要去寒河給紅岫找藥,可是現在京城正亂著,爭位也到了最關鍵的時候,真的是一點也走不開,不知道六月份的時候,這場大位之爭能不能落下帷幕。
紅岫倚在陳有卿的懷中,說道:“就是想要問一問,我們家和豐州的嫡枝的陳家有沒有出五服?”要是犯了大罪,會不會連累到他們!
陳有卿把玩這紅岫的手,說道:“別說五服了,就是九服都出去了,你以爲當初爲什麼祖父求到嫡枝的陳家,陳家不幫忙,就是因爲我們這一枝都是有出息的,認下我們這一枝可以給他們增光,可是一旦犯了事,就與他們一點關係也沒有了。”
“一羣只知道沾光不知道付出的人,所以祖父才最終離開了豐州來到了京城的。”這也是嫡枝來人,爲什麼陳府這樣的淡漠,根本就不把他們放在眼中了。
陳有卿又想了想紅岫剛剛問的話,一瞬間坐直了身體,問道:“是不是豐州陳家犯了大事?”能問到這件事,也必不是白問的。
紅岫就將父親的調查以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可是說著說著卻是看到陳有卿的臉色越來越陰沉,紅岫問道:“難道你知道他們犯了什麼事?”看著樣子應該是知道一些眉目了。
陳有卿卻是說道:“江南郡王會有兵這件事不奇怪,但是奇怪的卻是個個手中都有兵器。而豐州與江南隔了三座城,豐城卻是羣山環繞。”古代一直都是冷兵器的時代,而每個國家對於鐵礦的控制也是極爲嚴格的。
一旦發現鐵礦,那麼一定要上報國家的,然後由朝廷派下人來挖掘,一旦有人私自挖鐵礦,那都是株連九族的大罪啊!何況要是發現鐵礦之後,還助叛賊謀反,這樣可就是一點活路也沒有了。
紅岫聽到陳有卿說的很是吃驚,現在江南郡王已經離開了光武逃到了淮緬,這件事被爆出來,只要陳家的人撤出來,完全可以說江南郡王控制了山脈,自己挖掘的鐵礦。
而遠在淮緬的江南郡王,也不可能來揭穿陳家,或許陳家以後還會是他的退路呢,所以這件事真的是說大不大說笑不小,端看他們放不放豐州陳家了。想必陳家已經將證據毀了,想要再找到證據,也必定不是容易的事。
陳有卿說道:“你回孃家一趟吧,將這件事告訴岳父知曉,大舅哥去淮緬平亂,這是需要通知給大舅哥,若是這兵器還往淮緬運過,對大舅哥的形式就不好了。”
這件事必須要趕快證實,越拖下去越麻煩,鐵礦最好早早的歸入朝廷纔好。
想到平亂的大哥,紅岫說道:“我這就去吧,父親越快知道,對大哥越有利。”然後紅岫起身便要走,陳有卿卻是拉住她說道:“多帶一些護衛,讓陳武也跟著。”現在京裡可是不太平的很啊!
紅岫點了點頭,她不是不惜命的人,相反她比誰都看重自己的性命,而且自己又不會武功,也只能尋求外力保護她自己了。
紅岫出去之後,陳有卿對著暗處說道:“無痕,你們都跟上去吧!”不止無痕,他是讓所以的人都跟上去。不久之後,陳有卿也很是慶幸自己的決定,否則他就要永遠的失去紅岫了。
紅岫帶著二十個護衛去趙府了,回趙府的路上,要經過一個鬧市,同樣也經過一個富人區,上次她和陳有卿就是在那一帶遇刺的,這一次同樣是在這一片又遇到了刺殺,可是這一次沒有陳有卿在。
紅岫看著一個一個的護衛倒下,知道這次來的人很厲害,就算是自己跑也跑不掉的,而且看著他們神情呆愣的樣子,明白來的人不是殺手,而是死士。這種人就是你將口水說幹了,他們也同樣無動於衷。
紅岫也想過奪馬而跑,跟上一次一樣跑到前面的小巷子裡去,可是她的馬術不好,而且也不見得自己就能甩掉這些死士。
陳武一人抵擋三人,身上已經中了幾刀了,可是他也知道自己擋不住,而且就是讓少奶奶跑也是惘然的,正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突然一把劍衝著紅岫飛了過去。
陳武嘶喊道:“少奶奶小心。”自己也顧不得那三名死士,撲著就去救,可是他離得比較遠,根本就擋不住那把劍。
紅岫看著衝著自己來的劍,她終於知道她缺少什麼樣的勢力了,權勢自然能讓別人不敢欺負她,可是卻是在關鍵的時候,卻是不能救她的,就像現在這種情況下,她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紅岫不知道她能不能活下來,但是她真的不想死,她還沒有和陳有卿白頭到老,她還沒有好好的孝敬父親,她還沒有給陳有卿生一個孩子,她真的不想死啊!
眼看那劍就要到眼前了,身邊的人突然撲到了她的身前,想要爲她當這一劍,紅岫喊道:“不。”儘管她們都有可能死,但是她不希望這些丫鬟爲了她死,或許殺了她,那些人能放了她們也不一定的。
紅岫第一的反應就是將身前的青杏還有三娘拉開,可是兩人不管紅岫怎麼推也不讓開。兩人臉是對著紅岫的,對著她的面容也是微笑的,都是甘願爲她死的。紅岫睜大眼睛,看著那隻劍越來越近,對的卻是三孃的背心。
不要啊,三娘要是出事,要她怎麼向田嬸子交代,還有等著與三娘成親的趙二,她又怎麼向他解釋。
紅岫的眼淚落了下來,她該怎麼辦?就在紅岫絕望的時候,那隻衝著三娘背心的劍,突然被什麼打偏了,劍擦著三孃的耳朵射進了車廂內,射透車廂又穿了出去。
然後從暗處出來了五個人,他們全身都籠罩在黑衣中,有一個人紅岫是認識的,就是陳有卿叫過的無痕,這是陳有卿的暗衛。
五人的功夫不弱,屬無痕最出衆,死士眼看打不過,一個轉身便打算撤走,五人正想將人攔住,紅岫卻說道:“別追。”等那些死士走了,她又對無痕說道:“無痕跟上去,看看幕後之人是誰?”她不會放過的。
無痕卻看了一眼身邊的人,那人無聲的跟上去了。無痕面無表情的說道:“他善於追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