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四章 誘騙
當紅岫回陳府的時候,已經整理好心情了,既然陳有卿不願意讓她知道,那她就當作不知道的樣子好了。她不知道以後他們會不會因爲自己不能生孩子,而最後走到婚姻的終點。
但是現在她是離不開他的,他給了她溫暖,給了她父親還有親人不能給她的愛,甚至這段時間更是變本加厲的對她好,若是以前不知道爲什麼,現在她知道了,他在慢慢地讓她離不開他。
紅岫確實現在離不開他了,在情愛上她本來就是很依賴他的,一旦將真心付了,除非他背叛她,否則她就會無條件的依附他,在這一方面紅岫更像是長不大的孩子,需要陳有卿寵著她。
她是被寵壞了的孩子,就讓她自私一次吧,就讓她當做什麼也不知道,貪戀他的懷抱吧!
回到陳府,紅岫並沒有直接回內院,而是去了前院陳有卿的書房,她想要看一看他,看到他寵溺的眼光。
但是紅岫卻是撲了個空,因爲陳有卿上朝回來直接去內院了,看到紅岫不在便一直等著她。
至於陳有卿爲什麼又恢復了早朝,自然是牽連到朝中三個肱骨之臣,豐州陳家的案子還沒有定,但是首先讓人查了陳府在陳家幾服之內,最後知道了陳御史的父親早就脫離了陳家,於是昨天晚上皇上便派下了公公,讓三人正常上朝。
而今天早朝上,陳有卿也已經請旨做督查,一路去邊疆檢查各地防禦狀況,並作調整。
光武的人都是文武全習,不過習武的表現就是略懂兵書,想陳有卿這樣的全能人才還是比較少的,所以陳有卿請旨督察,倒是有幾個人也出列爭了爭,不過他們自然趕不上陳有卿有實力,敗下陣來了。
然而因爲陳有卿這幾天沒有上朝,他協管的事情沒有處理好,皇上讓陳有卿四月初的時候離京,這期間他可以將手中的事務料理好,也不至於他不在的時候,保皇派吃虧。
紅岫在書房內沒有找到陳有卿,正打算走人,確實被吳逡喊住了,每次吳逡臉上都是掛著似是而非的微笑,似乎什麼事情都不放在心上一樣,但是這一次卻是表情很嚴肅。
紅岫問道:“先生有事嗎?”她不知道青橘有沒有來找過吳逡,但是其實她不看好兩人的,吳逡以後走的路必定是官場,可是青橘的身份卻是太低了,就算現在能嫁給他,以後恐怕也沒有好結果。
吳逡對紅岫行禮,然後說道:“少奶奶,我想迎娶少奶奶身邊的丫鬟青橘,請少奶奶做主。”吳逡做事從來不是拖拉的人,他以前逗弄青橘,是因爲不知道青橘是什麼意思,那種逗弄能多的是試探。
但是現在已經不用試探了,從昨天青橘的表現就知道她也是心動與他的。
紅岫聽到吳逡這樣說,倒是挑了挑眉問道:“青橘已經將事情對我說了,先生家不是已經有訂婚的妻子了嗎?難道先生想要納青橘爲妾?”紅岫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吳逡卻是微微一笑,說道:“在下已經去信將那本親事給退了,在下以三媒六聘之禮,迎娶青橘。”家中的親事他完全不知道,而且定下來的那個人他也見過,品行上並不好,那家不過是圖他家的日子好了。
紅岫聽到吳逡說親事成不了,倒是怔愣了一下,又問道:“先生可有再次恩科的心?”見吳逡點頭,紅岫又道:“先生可有博得頭名狀元之心?”見吳逡又點了點頭。
紅岫這次才說出自己的話題中心,“那先生可想過,青橘嫁給你之後,以後她便要獨當一面,去和那些貴太太們應酬,以青橘的出身她必然要被別人嘲笑的,而以先生新科狀元的身份,多少千金小姐想要嫁與你,到時青橘的處境就是最尷尬的,先生又怎麼對待青橘呢!”
都說升官發財死老婆,是男人最開心的時候,難道倒是青橘也要被這些外在的東西逼死嗎?若真是這樣,還不如一開始就不嫁。
吳逡卻還是微笑著回答:“青橘沒有少奶奶想象的那麼弱,她不過是沒有足夠的時間成長,若是在困難的環境中,青橘會比誰都成長的快,我吳逡看上的人,又怎麼可能是無能的人呢!”
說到這兒,他又直直的看著紅岫,看的紅岫總感覺自己被算計了。
就聽他接著說道:“何況青橘還跟在少奶奶身邊,若是我們的事情定下來了,難道少奶奶不教導她?”紅岫被吳逡問住了,若真的兩人的事情定下來了,紅岫自然不會不管青橘的。
看著吳逡已經認定青橘的樣子,紅岫說道:“等你把家中的婚事退了再說吧!”吳逡也無話可說,恭送紅岫離開了。
等看不到紅岫的身影之後,吳逡嘆了一口氣,“小辣椒怎麼不過來了,怎麼也不過來問個明白呢,難道還是不太在乎我?”吳逡正想著青橘的時候,看到陳星進了書房說道:“昨天我痛醉一夜,因爲沒有人照料,已經病的不省人事了,你就跟爺這樣說就好。”
說完,陳星就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吳逡從自己身邊施施然的離開了書房,這樣的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只要忙的太狠了,吳逡就會這樣來上一出。可是這一次三爺閒在家裡,哪有那麼多事情忙,他是又抽什麼風了?
人已經走了,他也不可能攔著,畢竟這先生也是三爺最看重的,手中拿的政務去找三爺處理了,需要吳逡處理的,是不能給其他的幕僚看的,吳逡不管了,自然要給三爺了。
紅岫回到內院上房之後,便看到陳有卿正坐在屋中看著手中的政務,像是聽到了她的聲音,擡起頭來看她,對著她伸出一隻手,紅岫慢慢地走過去,然後很自然的坐在了他的懷裡。
“父親知道了,他說你要是敢不要我,有你的好果子吃。”紅岫輕輕的依偎在他懷裡說道。
其實趙傾官不是這樣說的,他說的是讓陳有卿納妾,但是正妻卻是紅岫的,也不能有側妻之類的,反正一切威脅到紅岫地位的都不能有。
可是紅岫卻是不能應的,讓陳有卿去和其他的女人鬼混,還不如放她離開呢,這樣的事情她接受不來的。
陳有卿請到紅岫這樣說,輕輕的一笑:“就是沒有岳父在,我也不會不要你的,你是我的寶貝,怎麼可以丟了你。”陳有卿在紅岫的耳邊說到,輕輕的咬著紅岫小巧玲瓏的耳朵。
紅岫主動往他身上偎了偎,由著陳有卿親吻著她,從耳朵一直往下,最後在脖子上,她想要從他身上汲取溫暖,想要將自己寒冷的心焐熱。
陳有卿看著紅岫情動的嬌媚之態,在她耳邊說道:“一天不給你,你就想了?”說著便抱起紅岫往內室走去。
紅岫伸腿圈住陳有卿的腰身,她還是第一次這樣大膽,在牀事上她從來都是被動的。紅岫主動伸手攀上陳有卿的脖子,在陳有卿的耳邊哈著熱氣,伸出靈巧的小舍,輕輕的碰了碰陳有卿的耳垂。
只是這一下子,陳有卿便把持不住了,牀也不也去了,直接將紅岫按在了桌子上,喘著粗氣的看著紅岫,看著她眼中單純的依賴,完全的信賴,還有情動的魅惑,“妖精。”一把撕開紅岫的衣服,頭也埋了下去。
紅岫嬌喘著回道:“我就是來榨乾你的妖精。”紅岫由著陳有卿施爲,這一次她沒有壓抑自己的聲音,盡情的吟唱著,她要他爲她瘋狂,她也要他永遠離不開他,哪怕是她的身子。
兩人知道下午才停戰,陳有卿放開紅岫的時候,她全身已經沒有知覺了,就連嗓子也被她喊啞了,由著陳有卿給她打理全身。
由著陳有卿給她沐浴,又被他上下其手一陣,最後什麼時候昏睡過去的她也記不起來了。
陳有卿將打理好的紅岫放在牀上,輕輕在她額前印下一吻,卻是看到她眉宇一直皺著,無聲的嘆了一口氣,一定要找到太歲才行,否則紅岫一輩子也不會開心的。
因爲沒有那溫暖的懷抱,紅岫不自覺的要將自己蜷縮起來,陳有卿心疼的看著她,連忙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裡,一靠近陳有卿,紅岫果然不再蜷縮,而是使勁的往他的懷裡鑽。
陳有卿心疼的不忍心離去,將自己的事務讓丫鬟送進內室來處理,對侍候的青杏說道:“讓廚房燉補品來,等少奶奶等了就端過來。”青杏應聲而去。
紅岫這一覺一直睡到掌燈時分才醒,醒來現在陳有卿的懷中蹭了蹭,然後才嚶嚀一聲,自己全身都是火辣辣的痛,可見剛纔的戰況有多激烈。
“醒了?”陳有卿放下手中的事務,然後看紅岫的情況,也知道自己折騰的太過了,可是誰讓她這樣主動呢,他本來就迷戀她的身子,她卻還要主動的勾引他,要不是看著她臉色越來越差,估計他能折騰到明天。
紅岫點了點頭,想要說話嗓子卻是跟冒火一樣,火辣辣的疼,陳有卿讓她倚著靠枕,自己起身去給她倒水,然後又讓人送來補品餵給她。
紅岫被陳有卿伺候著,既甜蜜又不好意思,不過畢竟已經成親這麼久了,她還是穩得住的,問道:“豐州陳家的案子還沒有定下來嗎?”
陳有卿邊喂她補品邊說道:“嗯,不過也快了。”
紅岫想到陳紫然和陳紫月的事情,又問道:“那有沒有人出來阻攔的?”陳紫然被接到了四皇子府,如今四皇子被貶爲了庶民,跟著四皇子的妻妾,自然也成了庶民了。
四皇子妃已經被京城的世家大族王家接回去了,其他的妾侍有接回去的,自然也有不管不顧的。陳紫然身子已經給了四皇子,是四皇子先出的事,她被接回陳家別院之後,陳家也出事了。
陳家嫡系的男眷都下了大獄,女眷現在還沒有抓起來,不過卻是被看管了起來。
至於陳紫月,在勾引七皇子不成之後,以七皇子曾救過她一命,便去了七皇子府,當時正好七皇子和五小姐失蹤了,七皇子妃留下陳紫月要知道七皇子在哪裡失蹤的,所以陳紫月便先在皇子府中住了下來。
陳紫月身邊的護衛已經全都死了,所以陳紫月的身份只要她不說,還沒有人知道她是豐州陳家出身呢!
陳紫月在聽到陳家被下了大獄之後,便開始隱瞞身份了,絕不說自己是陳家的人,而且她勾引七皇子的事情,也只有陳漢淳幾人知道,護衛又都死了,只要她不去主動說明身份,是沒有人知道她的身份的。
但是至於陳紫月的身份,一直關注著陳家事情的陳有卿還是知道的,聽說陳紫月進了七皇子府,紅岫便皺了皺眉頭,“這人不能呆在七皇子府中,要是成爲皇子的妾侍,肯定回去五妹妹帶來傷害的。”
當初陳家的人求到陳府,陳府沒有幫忙,有因爲陳家人惹怒了紅岫,他們才決定了除去陳家的,整個來說陳家人都和紅岫是有仇的,陳紫月要是留在皇子府,自然會找五妹妹的事情。
何況現在七皇子可是立爲儲君的第一人選,要是成爲七皇子的妾侍的話,那麼很有可能就是後宮中的妃子了,會不會爭得皇子的寵愛,然後對付陳府還有她也未可知。
陳有卿當時沒有放在心上,說道:“只要陳家一獲罪,陳紫月的身份也自然會被揭出來的,皇子身邊有這樣的人存在,難道皇子就不怕誰在她身邊的時候,半夜給他一刀嗎?”這可是滅全家的仇啊,雖然不是皇子的錯,可到最後肯定是皇帝下的斬立決的命令的。
紅岫想想也是,提到七皇子之後,她又問道:“這爭位也算落幕了,七皇子怎麼還在失蹤啊?在這樣下去,別人就要懷疑他到底還活沒活著了。”
陳有卿嘴角卻是微微上翹,說道:“這就要問一問,五姨妹怎麼讓七皇子這麼樂不思蜀了?”
原來七皇子帶著五小姐騎馬離開之後,有一直袖箭衝著皇子射了過來,明明可以躲開的,偏偏皇子故意讓袖箭射中了他的手臂,自然傷口也是擦破了點皮,看著流了不少血的樣子,其實沒有那麼嚴重的。
兩人先是順著管道跑,然後便隱入了樹林中,五小姐問道:“爲什麼不會京城?”
七皇子卻是很理直氣壯的說道:“我被射傷了不能控制馬繮,要是你能騎馬的話,我們倒是可以騎馬回去。”五小姐自然要搖頭了。
因爲七皇子‘受傷了’,所以很正常的要求五小姐扶著他,而不是在他後面三米以外的距離。
由五小姐扶著,七皇子嘴角掛著微笑,說道:“我們躲進了樹林,再回京肯定是不可能的,那路應該已經埋伏下了敵人,所以只能找個地方先躲起來,等我的人來救我們。”
五小姐不知道這些事,七皇子怎麼說她就點頭,回不去了也沒有關係,她身邊跟的是主子,自然不會有清白沒了這一說。
這找地方躲起來,自然也是七皇子帶著五小姐無意中看到了一個茅草屋,然後五小姐興奮的扶著七皇子進去了,於是這由七皇子護衛將茅草屋原來的主任請走之後,便成了兩人的棲身之地。
因爲七皇子想要和五小姐單獨相處一段時日,自然他的暗衛也只能躲在暗中保護他了。
可是七皇子這一個願望終究悲催的沒有實現,因爲五小姐提出給七皇子燒熱水的時候,水缸內的水可以倒進鍋內,可是當用到火石的時候,五小姐便出現問題了,她不會用。
當小姐的時候,她沒有生過火,所以這種東西,見了之後認得已經不錯了,用卻是不會的。於是五小姐拿著火石進了屋,而七皇子在窗前看著忙碌的五小姐正微笑的時候,發現五小姐往屋裡走來。
於是七皇子飛快的躺會了牀上,五小姐拿著火石給他看,“主子,賤妾不會用東西,能不能教一教賤妾。”
看著五小姐乾淨的眼神,還有那似乎他無所不能的信賴,七皇子想要說自己也不會的,可是最後卻道:“我們一起去吧!”於是兩人生活就用了半個時辰,總算是將火弄出來了。
五小姐身上本來乾淨的衣服,也已經沾上了不少灰了,就連臉上也抹上了一道灰。五小姐見火升起來了,便對七皇子道:“主子進去吧!水燒好了賤妾就給您用。”
七皇子反而說道:“不要賤妾賤妾的,也不要主子主子的,在外面要是被人聽到了,別人就知道我們的身份了,叫爺吧!我也不能喊你姨娘了,你閨名是什麼?”
五小姐低著頭,最後小聲的說道:“紅菱。”叫爺也是可以的,但是皇子叫自己的名字卻是不合規矩的。想著要不要勸一勸皇子,不讓他這樣叫,因爲想的太入神了,於是將手伸進了火裡,於是出來生活的第一次,五小姐就火烤了自己的手。
------題外話------
傲帝的腹黑狂後/野蠻de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