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兒冷漠的看著輕煙的臉色變的越來越白,她們在青樓的時候,輕煙爲了顯示對她的‘疼愛’,還和她睡過一個被窩,一起洗過澡呢!
所以輕煙身上有什麼胎記和傷疤她一清二楚,至於她自己身上有沒有標記,很抱歉她從小要是受個小傷,都是用頂級的靈藥,既沒有胎記也沒有傷疤,輕煙想要說她也在青樓內(nèi)呆過,拿不出證據(jù)只能是誣陷了。
輕煙想要反駁,一時之間卻是找不到任何言語,還是她的丫鬟急中生智的說道:“你不要胡說八道,你肯定是小姐呆在老家時,侍候在小姐身邊的那個逃跑的丫鬟吧!”
“枉小姐對你那麼好,你偷了小姐的東西,小姐都饒了你了,你還不知悔改一錯再錯,最後老祖宗做主把你攆了出來,沒想到你卻到了京城,還意圖不軌的混進了皇宮,到了現(xiàn)在還惡毒的想要逼死小姐,你還有良心沒有?”
丫鬟的話讓輕煙找回了理智,她慢慢地冷靜了下來,眼淚婆娑的看著馨兒,“我沒有想到你會這麼恨我,本來我還打算把你接回府的?!?
馨兒冷笑,讓她一個公主去給她當丫鬟,她們也真是敢想??!只是輕煙敢承認這些,不知道她對自己又有幾分瞭解呢?就像輕煙在利用她,她何嘗又在她面前袒露了一切?
“那你說我可會認字,我的琴技怎樣?我的水平在你之上還是之下?我會不會下圍棋,我會不會《三字經(jīng)》《百家姓》《山海經(jīng)》?你能答的上來嗎?”
馨兒的一連串問話,輕煙不過怔愣了片刻便說道:“你會認字,會彈琴,不過水平在我之下,圍棋和其他丫鬟下過,《三字經(jīng)》《百家姓》《山海經(jīng)》這些都叫過你,至於你會不會背詠就不知道了?!?
還真是保守的回答啊,馨兒接著說道:“我不是你的丫鬟,我也是大家閨秀,這三本書我都會被,甚至還會背不下二十本的典籍,請問你會嗎?別說一個丫鬟有那麼多的時間學(xué)習(xí)這些,甚至我的琴棋書畫都在你之上,你還敢說我是你的丫鬟?”
輕煙還沒有說話,她的丫鬟便說道:“誰上誰下比過就知道了?!币粋€小丫頭片子,就算學(xué)習(xí)這些技藝又能有幾年,又怎麼趕得上小姐。
輕煙回頭狠狠地瞪了說話的丫頭一眼,讓她和一個丫鬟比琴棋書畫多麼的掉價,那丫鬟也意識到說錯了話,害怕的低下了頭去,輕煙沒有出口拒絕,顯然她不認爲馨兒比她的技藝還要好,也認爲打敗了馨兒纔是最好的辦法。
於是在宮女的準備下,將琴圍棋筆墨紙硯都準備好了,並且還在後宮請來了以爲老太妃當裁判。
老太妃在宮中沒有什麼事情做,便樂的當這個裁判,還又請來了另外兩個太妃一起玩兒,見輕煙和馨兒都準備好了,於是說道:“那就開始吧,從彈琴開始,誰先來?!?
“就讓二小姐先來吧,我怕我彈完了,這位二小姐就不敢彈了。”馨兒雖然狂妄,可是因爲三個老太妃都是上了年紀的人,所以並沒有計較,對著輕煙說道:“你就你先來吧!”
輕煙領(lǐng)命彈了一首她最拿手的曲子,三位老太妃聽完微笑的點了點頭,看來也是勤奮的孩子,肯定是天天練習(xí)的。三人看向馨兒說道:“該你了?!?
馨兒也沒有推脫,她說的沒有錯,輕煙的琴技比不上她,不僅是指法上還是感悟上都不如她,所以馨兒隨便彈了一小段。
三位老太妃聽完之後,也點了點頭說道:“這丫頭雖然沒有天天練琴,但是領(lǐng)悟上卻是在你之上,所以應(yīng)該說這丫頭的琴技在你之上?!?
其實不用老太妃說,輕煙也聽出來了,同時也是大吃一驚,馨兒纔多大,爲什麼會有這樣強的水平,難道她請過大家教導(dǎo)不成?若是能請到大家?那這個丫頭的身份又是什麼?
但是這些話輕煙不能問,接下來的圍棋比拼,不出意外的輕煙再次落敗。馨兒的圍棋可是她皇兄手把手教的,名師出高徒自然是有道理的,再加上她與洛子湛在一起玩的時候,也是經(jīng)常下棋玩,一個陪練的都是一個國家未來的繼承人,輕煙要是能贏過馨兒,那隻能說兩國的太子都太廢物了。
馨兒擡頭對著輕煙問道:“還要比嗎?還敢說我是你的丫鬟嗎?”
東宮的宮女說道:“我看不用比了,至於馨兒說的話,也不是我們這些做奴婢的能決斷的,還是應(yīng)該報給太子殿下才行?,F(xiàn)在請二小姐出宮吧,你現(xiàn)在不明的身份不適合出現(xiàn)在皇宮中。”
輕煙看著馨兒輕聲的說道:“馨兒,你真的要逼死我嗎?”
“是你一直在逼死我,當初在青樓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把我自己留在那裡,我會受到怎樣的對待,我會不會因此而喪命?你明明可以帶我走的,可是你就怕我連累你,所以從一開始你就沒有打算帶我走,也沒有顧及過我的死活?!?
“你再裝也不是良善之輩,在城門咱們再次見面的時候,你在我這裡沒有辦法展現(xiàn)你的善良,所以便起了歹意,打算置我於死地。就在剛纔打了照面,你明明可以當做不認識我,可你怕我說出你的一切,又動了殺意。其實你若是給我留一條後路,我又怎麼會逼死你,這都是你自己的選擇?!?
有因就有果,種什麼因得什麼果,所以不要說是別人在逼死你,其實都是自己做出來的。
宮女喊來了婆子,強行將輕煙主僕幾人轟出了皇宮,而這件事也上報了太子殿下,洛子湛聽到這件事之後,倒是有些意外,不過卻給他解了麻煩,估計以後輕煙也不敢纏著他了。
“那個小丫頭知道這些?就是一個小乞丐,還會琴棋書畫,查出是什麼身份了嗎?”洛子湛問到。
侍衛(wèi)長回道:“那個丫頭就像是一個謎一樣,就像是突然出現(xiàn)了一般,從一個小城鎮(zhèn)徒步走來了京城,不過在瀘州的時候,她卻在黃家住了一段時間,黃家曾經(jīng)是城中的首富,卻是不知道因爲什麼仇怨,被人一夕之間滅了滿門。”
“所以你懷疑那個丫頭是黃家的人?”洛子湛接話說到,眉頭卻是皺了起來,不過是一個丫頭,怎麼就查不出以前的事情呢?
“屬下只是懷疑,因爲黃家據(jù)說也有一個很聰明的小姐,在當?shù)厥呛艹雒模S家爲人囂張惹下仇怨,不過城裡的人都爲那位小姐感到可惜,說是要是長大了,必是後宮的一員?!?
侍衛(wèi)長看著太子的眉頭越皺越緊,卻還是將話說完了,誰讓你風(fēng)流的名聲早就傳出去了,人還沒有長大,就被一個個的惦記上了。
要是以前洛子湛還有心情見一見這位疑似黃家的聰明小姐,可是因爲確定了馨兒進了高晶,卻是遲遲沒有找到,讓他越來越著急,總感覺是不是大將軍已經(jīng)將馨兒找到了,然後關(guān)了起來甚至已經(jīng)暗害了。
洛子湛問道:“還是沒有找到馨兒嗎?你說馨兒是不是已經(jīng)出事了,若真是如此高晶和光武就是不死不休了。”
更何況他不希望那個丫頭出事,那麼單純的丫頭,雖然高傲了一些,雖然囂張了一些,但是卻是很招人喜歡的丫頭,何況她還是爲了他來高晶的,不知道她一路上吃了多少的苦,現(xiàn)在還不知道在哪裡受苦呢!
“不行不能再等下去了,必須把馨兒找出來才行,再拖下去對馨兒越來越不利,很有可能讓光武那邊也保不住馨兒了,那麼驕傲的小丫頭要是做不成公主了,肯定活的就不自在了。”
“那殿下想要怎麼做?”侍衛(wèi)長問道。
“你親自帶人去,我會把大將軍調(diào)離陣營一天,這一天之內(nèi)你就要把馨兒在不在營地弄清楚,在的話不惜一切代價救出來,不再的話也要把假公主接回來?!蹦呐玛嚽暗氖羌俟?,一旦死了也可能被誤認爲是馨兒死了。
侍衛(wèi)長自然知道殿下?lián)牡氖鞘颤N,就如太子說的那樣,光武馨公主出事,依著光武太子的脾性,一定會讓整個光武陪葬的。
第二天侍衛(wèi)長就離開了都城,配合著洛子湛的安排,將營地搜了一個底朝天,最後卻聽到了一個不幸的消息,他不敢耽誤連夜趕回了皇宮,將聽來的消息告訴了太子殿下。
“你說什麼?馨兒在高晶內(nèi)病死了?”洛子湛臉色難看的站了起來,似乎不相信自己聽到的。
侍衛(wèi)長臉色同樣也不好看,“是帶馨公主來高晶的那夥人親自確認的,他們一直在暗中找馨公主,終於在裡公主出逃時,一個破廟裡找到了病入膏肓的公主,他們將人帶回去營地,請了最好的大夫醫(yī)治,可是公主還是沒有撐過去?!?
“大將軍本來就沒打算讓公主活著,所以便瞞下了這個消息,屬下是剛好碰到了待公主回來的那夥人,所以在威逼利誘之下,才知道這個消息。”
洛子湛拼命的讓自己冷靜下來,“真的確定了嗎?要知道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他總感覺馨兒就算來高晶,也肯定有人在暗中保護,難道他想錯了不成,馨兒身邊真的沒有人不成?
“最近大將軍一直沒有再派人找過馨公主,顯然他是認爲真公主已經(jīng)死了,除非連那些帶公主來高晶的人也把公主認錯了,才能說明馨公主還活著。”
洛子湛此時真的想要親自給光武太子寫封信,問他到底有沒有暗中保護馨兒,其實他更傾向於馨兒還沒有死,他不認爲馨兒運氣會這麼差。
此時侍衛(wèi)長又說道:“殿下,咱們要做兩手準備啊,不管馨公主怎麼樣,都要防備光武在這件事上做文章,若是公主沒出事就罷了,出事了就要想辦法怎麼應(yīng)對光武纔是?!?
洛子湛沒有說話,他沉默的坐在椅子上,卻感覺從來沒有這麼累過,一邊是他的子民,一邊是他的朋友,他該怎麼做?他不在乎高晶的皇位,可是他高晶百姓的性命,在乎整個赫連皇家能不能活下來。
洛子湛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便起身往外面走去,不知不覺便走進了御花園,看著御花園內(nèi)欣欣向榮的花,卻是不知道高晶的未來在哪裡?
洛子湛看著一株牡丹,極慢的說道:“我不能讓整個高晶處在被光武報復(fù)之中,所以一旦馨兒的事屬實,就讓陣前的假公主在光武人的面前自殺,將公主已死的消息公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