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八章 陳御史病危
因爲這個女子隱藏在衆人之間,所以紅岫等人沒有看到這名女子的表情,而這名女子就是當初對紅岫說過,要是紅岫不能就她離開,她就把她們計劃的事情告訴上面的人知道。
現在紅岫終於可以保證有一部分人能先行被救了,而且那女子的容貌也是不太出衆的,絕對能上岸的,不知道她到底有什麼不甘心的,也許只有此人自己最清楚吧!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在船艙下面的人又吃過一次飯之後,上面的人終於又有了動作,他們將浮梯放了下來,說道:“你們一個個的上來,船靠岸了,允許你們上來玩一玩。”
大家自然不會相信他們的話,也知道應該是要挑選留在岸上的人了,有些漲的好看的人,恨不得將自己的臉上劃兩刀,這樣就可以安全的脫離魔爪了,可是她們卻是沒有這樣的勇氣。
而有的人則是長得不太出衆,她們也第一次不再抱怨自己漲的不好了,反而是時分的慶幸自己長得不好,第一次發現原來長得不好,也是有好處的啊!
衆人上去了之後,因爲長期在暗中帶著,猛然照到烈日下強烈的日光,紛紛的閉起了眼睛,等適應了之後,衆人才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所以的女子都被圍在了打手的中間,紅岫和她的丫鬟也在其中,而幾個男暗衛則留在了船艙下。
紅岫四處看了看,並沒有看到陳有卿還有其他的暗衛,顯然應該是趁著船上的人忙著挑選美人的時候,他們應該在找與朝中之人勾結的證據吧!
紅岫沒有在前面打頭陣,而是隱在了人羣中,一動不如一靜,只要這些人不傷衆人的性命,紅岫就沒有必要強出頭,而這些人要將不漂亮的留在岸上,紅岫跟來的暗衛,自然也會有人跟著上岸,然後幫助官府一起營救這些沒拐賣的女子。
那個看人就像是沒穿衣服的老大,用目光對著這些女子一一的掃過,“這些人倒是鎮定啊,不想以前的女子一樣,上來之後就開始反抗。”
那老大身邊的邱鼠說道:“這一批確實有出色的,還有那夫人打扮的人,別看她這樣打扮,她其實還是個處呢,不過就是爲了讓我們放過她才這樣做的。”邱鼠這樣說,就是爲了能讓老大留下紅岫。
紅岫要是非處子之身,是不能跟著船去霧州的,這樣就不能在船上保證隨船女子的安全了。
那老大哦了一聲,然後對著紅岫看了過去,這些人中出了紅岫,沒有其他人是夫人打扮的,所以很容易就認出她來,“原來是這個小辣椒啊,本來還想玩玩的,看來是不能了,不過不能玩到底,湯還是能喝一口的吧!”
這老大一直在船上追殺那些跟著紅岫而來的暗衛,奈何人沒有找到,倒是搭上了許多打手的命令,上一次讓邱鼠去提紅岫來威脅跟著她的人,不想卻是一個飛鏢直直的對著他的發冠刺去。
那力道之大,將這老大也帶的倒退了三四步,飛鏢上帶著一張紙,上面寫著:若是敢動女子一根汗毛,那麼下一枚飛鏢,刺進的就是你的脖子!我們不過是過路之人,對你們乾的事起了點好奇,順便搭你們的船南下,到了改下船的時候,自然就會下。
這個威脅果然起了作用,而且這老大自從不再搜查陳有卿等人之後,船上的打手也沒有再死過,讓這老大也相信了陳有卿的言論,今天聽到邱鼠這樣說,這老大本來就是色鬼,吃不到自然也要過過嘴癮。
然而這老大剛剛說完,一枚飛鏢又衝著他的發冠而去,將坐在椅子上的他,直接給帶倒了,發冠也掉到了地上,披散著頭髮,很是狼狽。
邱鼠在暗中擺著一個諷刺的笑,人卻是趕緊上前,將老大攙扶起來了,說道:“老大您沒事吧!這小娘子可不是我們能消受的起的,他們想要搭我們的船,就讓他們搭吧!這羣人的功夫太高了,我們沒轍啊!”
老大狠狠地將臉前的頭剝開,看著紅岫的眼神恨不得將她撕碎了,但是最後卻是沒有再敢說什麼葷話,怕真的頂下去,下一個飛鏢真的插在自己的脖子上了。
於是紅岫自然而然的留在了船上,她的四個丫鬟也是出衆的,也留了下來,而船上其他的女子,有二十個留了下來,剩下的四十多個,便會被送到岸上去,這其中就包括那個不甘心的。
眼看船裡岸邊越來越近,那個女子眼中的不甘心就更強烈了,這個女子從聽到說被送到霧州的女子,都是要做官太太的,她便心動了。
這女子是一個小戶人家的女子叫穎秋水,她不知道送給大官的女人,都是隨便玩玩的,只以爲跟著大官就是官太太了。而聽到邱鼠說的之後,她便心動了,與其被人救了上了岸,還不如直接不被救去當官太太的好。
穎秋水的臉色陰晴不定,最後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有話說,大人我有話說。”穎秋水的一聲叫喊,將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吸引了過去,其中也包括紅岫的。
這個女子,紅岫還是有印象的,因爲她就是說,要是不救她的話,她就要告密的人,所以紅岫對她的面容是有印象的,聽到這個女子說話,紅岫的心就是一沉,不好的預感從心中升騰起來。
穎秋水看到所有的人都在看著她,其中就有紅岫冰冷的眼神警告,可是一心想要當官太太的她,已經不在乎紅岫的警告了,於是對老大說道:“大人可否留下我侍候您?”穎秋水並沒有一開始就說出自己的目的。
她是知道邱鼠已經要殺這老大了,而且邱鼠現在就站在老大的身後,若是她說了,邱鼠就能直接殺了老大,然後將她也殺了,所以爲了迂迴的救這老大,她只能選擇說想要留下來。
那老大看了幾眼穎秋水,看是眼中就像是看一塊破布一樣,根本就提不起什麼興趣,所以自然就沒有打算答應穎秋水的要求。
穎秋水也看出來了這老大對她不感興趣,於是說道:“大人坐船難道就不累嗎?小女子家是祖傳的鍼灸按摩高手,特別是我們家的女子都會這一手的,就是爲了時候以後的夫君用的。”
切不說穎秋水說的真不真,但是那老大確實動心了,從這裡南下,還有很長時間的水路要走,若是真的會這一手的話,倒是可以留下來侍候他!
於是那老大點了點頭,說道:“那就留下吧!若是按摩的不好,別怪我直接將你從船上扔下去。”這老大雖然目光噁心了一點,但是還是有幾分顏色的,有人看上他也是正常的。
本來邱鼠以爲要穿幫了,卻不想這個人看上了老大,手中的匕首已經暗暗的握住了,隨時都有一刀刺穿老大背心的準備,最後聽懂了穎秋水的意思,邱鼠又將匕首收了進去。
這個女子要暗中殺了才行,她看上了老大,若是對老大說了他密謀的事情,豈不是正好壞了他的好事?
邱鼠要殺穎秋水,紅岫這邊的人自然也不會放過她的,而紅岫要比邱鼠擔心的還要多,與其說是可以向老大告密,自然也同樣可以像邱鼠告密,不管她先選擇哪一邊,對紅岫都是不利的,但是現在不是輕舉妄動的時候,暗中的暗衛要是直接將穎秋水殺了,那麼不但老大會懷疑,恐怕邱鼠也會懷疑。
所以這個人只能由邱鼠來殺,而且還不能讓穎秋水說出不該說的秘密來。紅岫現對著邱鼠看去,對著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邱鼠也暗中對著紅岫點了點頭。
人可以給邱鼠殺,但是可以讓紅岫自己的人先將她打暈,送到他面前讓他直接殺了就是了。
想到這裡,船也靠了岸,有人帶著要下船的女子們下船,而紅岫的暗衛也有兩個跟著下船了,船並沒有在岸邊停留多少時間便又開了起來,而這一次這些剩下的女子,也沒有在被安排到船底,而是兩兩的安排在了上艙內。
因爲紅岫的緣由很特殊,所以單獨給了紅岫一間房間,紅岫也曾讓邱鼠暗示過老大,他們是江湖上了不起的大家,要是不想招來滅頂之災,就好好的招待他們。
所以紅岫有了神秘身份的保護,不僅邱鼠對她言聽計從,老大也不敢找她的事情。衆人都往一間一間的船艙內走去,紅岫也看到了那個想要告密的女人,緊緊地跟在老大的身邊,估計她也知道,離開了老大,一定會將她殺掉的。
就在紅岫快要進入自己的船艙的時候,突然從另一邊跑出來一個打手,對著老大說道:“老大,不好了,您的書房起火了。”
那老大一聽,蹭的一下在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疾步的往書房內走去,而他身後的穎秋水還想跟著,卻被邱鼠一把揪住了衣領,邱鼠對著穎秋水笑的很是殘忍,“大哥的書房,可不是一般人能進的。”
看著穎秋水慘白的臉色,邱鼠還嫌不夠似的,對他自己的心腹說道:“將她的嘴堵住,帶到我的房間內,反正她這樣的貨色,老大也看不上的,不如先讓我享受享受,也礙不到給老大按摩。”
心腹明白邱鼠的意思,立刻將穎秋水的嘴巴捂住了,穎秋水想要尖叫的聲音也被堵住了,在去往邱鼠房間的路上,紅岫的暗衛對著穎秋水的要害擲了碎銀快,穎秋水守不住疼暈了過去。
看到穎秋水的情況,紅岫放下了心來,正想要進房間的時候,卻是聽到遠處傳來嗚咽的聲音,紅岫順著聲音看去,卻在離花船不遠的另一條船上看到了崽崽。
那天紅岫和紅菱在雲州城看賽龍舟的時候,並沒有帶著崽崽去,因爲這小傢伙那幾天愛睡覺,紅岫就將它留在了驛站之中,沒想到爲了救被拐賣的女子,便被船帶了出來。
紅岫知道崽崽的追蹤能力強,花船出發了,去請衙役的暗衛,自然就會帶著崽崽追上來,沒想到還真的追上來了。
崽崽看到紅岫看過來之後,被暗衛抱著的身子拼命的掙扎,似乎想要過來找紅岫,也不知道暗衛說了什麼,崽崽不再掙扎了,而是對著紅岫揮了揮爪子,似乎再說主子去辦事吧,崽崽暗中跟著你。
看著崽崽可愛的樣子,紅岫的嘴角彎了彎,可是當看到暗衛手中拿著的一封用紅色火漆封著的信的時候,紅岫的眼孔一縮。
這是紅岫曾經對暗衛說過的,若是用什麼緊急的情況,傳遞的信件就分成藍黃紅三種,藍是普通的信件,黃是重要的信件,而紅則是關係到生死的信件。而剛剛那個暗衛手中的信就是紅色火漆,到底是誰出事了。
因爲不能被懷疑,紅岫只好忍住恐慌,先進了房間,他們人已經追上來了,這信也自然很快就能到她的手中了。
紅岫進了房間之後,便等著有人來找她,那老大書房起火,是她和陳有卿想的辦法,因爲一直找不到有價值的東西,所以便來了這一手,要是書房內有重要的東西,那老大自然會緊張,剛剛看老大的反應,已經能看出來了,書房內是肯定藏著東西的,只希望陳有卿暗中跟著那老大能發現纔好。
當到了晚上的時候,另一隻船的暗衛,也終於偷偷地上了這條船,將信也遞到了紅岫的手中,信中的內容卻是讓紅岫吃了一驚:陳御史病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