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五章 準備
紅菱沒有聽出紅岫的暗示,和孤之行的比起來,要是能得到的話,她自然希望得到的是閆蘭的畫了,所以紅岫又問了一遍的時候,紅菱還是回道:“嗯,就想要閆蘭的作品。”
紅岫對於紅菱的遲鈍已經(jīng)無奈了,於是乾脆挑明瞭說,“難道你就不想兩個都要嗎?要是你姐姐我能將這兩樣都弄過來,你要不要?”紅岫看著紅菱說到,完全不顧及其他人眼中吃驚的表情。
那位好心提醒過紅岫的夫人說道:“慧郡主難道要去想皇后討閆蘭的作品嗎?我可是聽說了,因爲是皇上送的,所以皇后對於那幅畫是特別的珍惜,就算是皇后最喜歡的公主要討那幅畫,皇后也是萬萬不答應的。”
這位夫人想紅岫說明了討這幅畫的難度有多大,現(xiàn)在因爲紫霞郡主的話,她已經(jīng)背上了盜孤之行作品的名聲,要是她現(xiàn)在有說能弄到皇后珍藏的畫,能弄到還好,要是弄不到的話,那就是所以的聲譽就都賠進去了。
這位夫人不是別人,正是蘇家的人蘇梓祥的大姐,因爲蘇家要與趙家結(jié)親,所以她便對紅岫和紅菱多謝照顧,在她看來以後這些人就是要走動的親戚了,而且從紅岫的氣質(zhì)上來說,她不認爲紅岫會做出不好的事情來。
紅岫微笑的看向又出口相勸的夫人,她對這位夫人的善意有所感激,但是也知道人對人好都是有原因的,這位夫人對她有善意,一定是有原因纔對。不過現(xiàn)在不是問這些的時候。
紅岫說道:“本郡主就是想要問問側(cè)妃娘娘想不想兩個都要,其他的意思本郡主可是沒有的。”紅岫說的無所謂,似乎這些真的只是隨便問上一問罷了。
紅菱聽到紅岫的話,又清脆的回道:“要是兩個都能要的話,當然想要了。”紅菱順著紅岫的話說,對於剛纔紫霞郡主的話卻是沒有接,或許也沒有聽出來紫霞郡主的挑唆。
紅岫聽到了紅菱的回答,真的就是點了點頭,沒有再說這些話題,而因爲紫霞郡主的畫帶來的懷疑紅岫也沒有理會,只是對紅菱說道:“所有的人都獻完了賀禮了,應該入席了。”
紅岫的態(tài)度讓所有人不解,難道她就不想要辯解辯解嗎,要知道落下這樣的名聲的話,以後在貴族圈子中,紅岫的名聲就臭了,以後誰還敢與她交心?看著紅岫坦然的隨著衆(zhòng)人入席,衆(zhòng)人心中都是閃過那句: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可是很多的時候,這句話根本證明不了人的清白,在這貴族的圈子中,只有迎高踩低,很少會有雪中送炭的,一旦這些貴夫人小姐回去之後,相信第二天這件事便會傳遍京城的。
而做了這一切的紫霞郡主,看到紅岫坦然的樣子,對她也投去信任的目光,似乎就是在說,我就知道你是清白的,別人不會相信你,但是我是肯定相信你的。
紅岫看到紫霞郡主的眼神,卻是平平淡淡的,誰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呢,現(xiàn)在就開始笑還早了一些。要想給敵人沉重的一擊,當然是在敵人以爲就要結(jié)束一切,下一刻就能宣佈自己勝利的時候,給她沉重的一擊,這樣的時候才能看到敵人的醜態(tài)不是嗎?
別人都入席了,紅岫卻是沒有入席,因爲她說過宮中的水和食物不會動一下的,所以衆(zhòng)人站起來之後,紅岫仍然坐在那裡,她面含微笑的對著衆(zhòng)人說道:“衆(zhòng)位去吧,坐了這麼長的時間了,本郡主有些累了,席先不吃了,就請側(cè)妃娘娘給本郡主準備一間屋子休息一下就好了。”
紅岫的要求,紅菱自然會照辦的,於是紅岫由著宮女領著走了,帶走了她的丫鬟,其中就包括低垂著頭的青杏。沒有在衆(zhòng)人面前懲罰青杏,讓不少的人認爲紅岫不會馭下,對她的質(zhì)疑就更多了。
紅岫不管射在她背上的衆(zhòng)人的目光,施施然的離開了,等到了紅菱給她安排的屋子之後,紅岫將其他的人都遣了出去,只留下她身邊的人。她對著青杏說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說說吧!”
這是一直垂著頭的青杏才擡起了頭,不過眼中有憎恨,顯然這件事情將她氣的不輕。青杏聲音沒有了往日的穩(wěn)重,氣憤的說道:“白玲小姐還真是陳家的禍害啊,她放在馬車內(nèi)的畫,竟然是一副女帝圖。”
女帝圖自然是不用說了,就是女子稱帝的畫像了,紅岫聽到青杏的話挑了挑眉,“可看的出來是誰畫的?若是陳白玲畫的,我只能嘆一聲她的腦子真的就是豬腦子了。”
果然紅岫還是高估了陳白玲的智商,青杏點了點頭說道:“奴婢對於陳白玲的畫作也是見過一兩次的,粗粗看確實是她的筆法。”因爲氣憤連小姐都不喊了,直接稱呼她的名字了。
青杏氣憤的地方就在這裡,就連她一個丫鬟都知道這個畫要是出現(xiàn)在衆(zhòng)人的面前,那麼連累的不只有紅岫,還有整個陳家和趙家,以及剛剛當上側(cè)妃的紅菱小姐。
因爲那幅畫是陳白玲畫的,所以可以說陳白玲的意思就是陳府的意思,一副女帝畫,不就是支持側(cè)妃當皇帝的意思嗎?要是陳家存了這樣的心思,那麼將太子擺到了什麼地方,太子又會怎麼想這件事?豈不是證明陳家有不臣的心思嗎?
到時候陳家倒黴了,這到底對陳白玲又有什麼好處了,難道她就這樣的恨陳家嗎?青杏此時有種想要將陳白玲的腦子砸開,看看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紅岫看到青杏氣憤的樣子說道:“她或許知道以我的謹慎,一定會先打開那幅畫看上一看的,所以她應該是篤定那幅畫不會出現(xiàn)在衆(zhòng)人的面前,這樣就能找著她與紫霞郡主設計的方案走了。”紅岫對著陳白玲的心理剖析的說到。
青杏問道:“難道她就沒有先過萬一嗎?萬一我們沒有在意的話,配上的就是陳府和趙家了,到時候連她也要吃不了兜著走,她爲什麼就敢這樣做?”
紅岫回道:“她爲什麼敢這樣做,因爲她太有恃無恐了,她將所有的人都當成萬能的了,哪怕她將天捅下來了,我們這些能人也要給她補上,她要的就是別人圍著她轉(zhuǎn)。”紅岫的眼中閃光寒光,能這樣不顧一切的人真的不少,剛剛被她算計的太子妃是一個,而另一個就是陳白玲了。
她不喜歡自己,所以就是始終如一的不喜歡自己,沒有一絲轉(zhuǎn)變的意思,所以不惜做這樣的事情來爲難自己,她在用自己的方式來給紅岫來找麻煩,或許那幅畫中還有什麼玄機,要真的出現(xiàn)在衆(zhòng)人面前,紅岫若是解不了爲,她陳白玲就能站出來,成爲整個陳府的救世主了。
“小姐,您打算怎麼處置陳白玲,這樣的禍害不能留,您以後就要安心的安胎了,陳府有這樣一個對您不利的人,就算是睡覺恐怕也睡不安穩(wěn)了。”青杏對著紅岫說道。
紅岫點點頭,說道:“陳白玲的事以後再說,我自會讓她在所有人的面前承認她的所作所爲,而現(xiàn)在要做的是另一件事情,你去找三爺,對他這樣說。”紅岫在青杏的耳邊輕聲的說了幾句,在青杏疑惑的目光中,紅岫說道:“去吧,三爺知道怎麼辦到。”
青杏雖然心中有疑惑,但是還是去找陳有卿,而青杏離開之後,三娘說道:“少奶奶,今天您不叫會武的女暗衛(wèi)跟著您來皇宮,是不是就是因爲剛剛太子妃的事情,太子妃要拉著您一塊倒下去的時候,您對著奴婢們擺了手勢,叫奴婢們不要出手,您就那麼篤定太子一定會就您嗎?”
想到剛剛的驚險,三娘到現(xiàn)在還心有餘悸,若是少奶奶倒下去了,那肯定是要出事的,可是少奶奶怎麼就那麼篤定呢,這是三娘不明白的地方。
紅岫很淡定的說道:“因爲太子承受不起我出事的後果,不說陳家和趙家這兩大勢力,就連皇上也不會繞過他的。”紅岫是皇上的義女,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但是太子一定是知道的,剛剛承認了義女,就在太子的面前出事了,皇上會怎麼看太子。
所以她篤定了,就是看清楚了這些原因,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爲了刺激太子妃顏氏,她既然那麼篤定太子一定會讓她當皇后,那麼就是她知道太子的某些事情。那麼若是在顏氏的面前,讓她看到她在太子的心中一點位置都沒有,就連一個外人都比她重要,她會不會崩潰呢?
紅岫就是要讓顏氏認清事實,太子不愛就是不愛,哪怕太子不愛紅菱了,也不會愛上她,別人說一千遍或許都不如她親眼見一遍,所以紅岫纔會沒有讓青杏和三娘扶住她,而是跟著顏氏一起倒下去,卻是讓太子救了她。
兩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端看顏氏這兩年能不能想明白了,看著顏氏最後離開時呆滯的模樣,紅岫知道這件事對她的打擊很大,要是她能放開的話最好不過了。
紅岫其實也是知道的,愛一個人沒有罪,何況顏氏還是太子真正的結(jié)髮妻,本該她得到太子的愛的,而她做這一切都是出於這樣的目的,對於依著執(zhí)著的女人這不是錯,紅岫也沒有立場說她就是錯了。
可是她有她的堅持,她自己何嘗又不是沒有呢,紅菱是她的妹妹,她怎麼可能看著顏氏對她不利,她出手不過是爲了保護紅菱,每個人的立場都不一樣,她們之間沒有對錯,有的只是無奈罷了。
因爲兩人之間夾著紅菱,所以她再是同情顏氏,但不會任由她對付紅菱。想到這些紅岫不由得嘆了一口氣,便聽到三娘問道:“那太子妃上佩戴的香囊是少奶奶怎麼做到的?”
紅岫說道:“這就不能告訴你了。”無非就是陳家和趙家安插在太子妃身邊的人做到的,這個人紅岫不說出來,那麼顏氏要麼將她身邊所有的人都換掉,要麼就是找個她自認爲背叛她的人處置了,至於找的人對不對就要看顏氏的本事了。
知道不能再問了,三娘便不再問了,又說道其他的,“少奶奶,您今天的行爲肯定會被三爺教訓的,您就做好準備吧!”不說那自己冒險,就說在大殿之內(nèi)差點摸到太子的手,肯定夠三爺吃醋的了。
紅岫聽言面上一僵,不過很快恢復了過來,他要敢教訓她,她就回孃家,哼!
兩人隨便聊了幾句,過了好一會兒青杏回來了,對著紅岫說道:“三爺說了,請少奶奶放心,他會辦到的。”紅岫聽言夠了夠脣角,好戲就要上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