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二章 六妹坎坷的姻緣
時間慢慢地過去了,而三年前紅菱死在宮中的時候,紅岫要求回去,可是最終沒有回去,因爲她就在啓程的時候,父親給她來了一封信,讓她和六妹都不要回去,七個月之後,紅豔帶來了一個男孩,紅豔說孩子是她的,因爲光武這段時間不穩定,所以將孩子送到這裡來照看。
所以孩子被紅豔放下之後,便直接回了光武,而孩子便被留了下來,兩年前紅岫自己又生了一個女孩,現在大使府中一共有三個孩子了。
最大的自然就是陳葭寶,之後就是紅豔送來的孩子,紅岫換他的小名叫蟄兒,而紅岫最小的女兒陳有卿給她取名叫陳葭姍,三個孩子中小女兒姍姍的身子最弱,或許就是因爲紅岫在懷孕的時候思慮的太多的原因。
看著院子中那個小木劍練劍的寶寶,紅岫真的不知道怎麼形容這個女兒了,若是父親曾經對她遺憾錯爲女身,而看到在院子中練劍的寶寶,紅岫或許也會這樣的嘆上一句。
因爲從小到大寶寶都是繃著一張臉,就是在陳有卿和紅岫的面前也很少笑,這幾年來紅岫在寶寶的臉上,除了看到冷冰冰的表情,就沒有看到過什麼其他的表情,若真的說有了什麼變化,那就是在看到蟄兒之後,她的表情會有那麼一絲的柔和。
紅岫正在看著寶寶,四歲的蟄兒便走了過來。過來之後先對著紅岫行了禮,喊道:“姨母安好。”
紅岫對著蟄兒點了點頭,微笑的說道:“蟄兒也來練劍?你姨夫今天他一早就有事,所以不能陪著你們練劍了,你和寶寶便只複習前面的招式吧!”紅岫看著蟄兒的眼睛說到,不知道爲什麼她總是感覺蟄兒的眼睛很像紅菱。
雖然說小孩子的眼睛都是很清澈的,但是紅岫總是能在蟄兒的眼睛中,看到如紅菱一樣的清澈,就像是從來不會污染的清水一般,從來都只是乾乾淨淨的。或許也是因爲這一點的緣故,紅岫對於蟄兒也是莫名的喜愛,一直當他是自己的兒子一樣養。
蟄兒聽到紅岫的話點了點頭,便對著練劍的寶寶走了過去。當寶寶看到他來了之後,停下來衝著他點了點頭。
紅岫在一旁看著心中有些腹誹,寶寶待蟄兒果然是不同的,就連她來了之後,她也沒有停下來與她打招呼,可是蟄兒來了這待遇就不一樣了,真不知道爲什麼蟄兒怎麼就入了她的眼了。
蟄兒對著寶寶說道:“寶寶,我們來對練吧!”寶寶並沒有說話,而是對著蟄兒點了點頭,於是兩人拿著木劍比劃了起來。
兩人才剛剛開始,遠處一個小小的聲音便傳了過來,“我要和蟄兒哥哥比劍,我也要。”來人自然是紅岫最小的女兒了,也是愛纏著蟄兒的姍姍。
紅岫聽到小女兒的聲音,等她過來之後從奶孃的手中接了過來,對她說道:“父親不是說過了嗎,練劍的時候不要打擾你蟄兒哥哥,要是讓你父親知道了,他又要說你了。”
或許是因爲姍姍身子不好的緣故,而這其中的原因紅岫又歸結到懷孕的時候憂慮過重,所以因爲這愧疚,紅岫對姍姍也很是縱容,從來捨不得對她大小聲。
而陳有卿則不同,她對於兩個女兒,小的時候或許還抱過,但是自從孩子會說話之後,他便從來沒有抱過,在兩個女兒面前也是板著臉,完全是一副嚴父的面孔。
可是陳有卿雖然這樣,但是紅岫知道他還是很在乎這兩個孩子的,每次老二發燒的時候,他都會不眠不休的守在旁邊,孩子就算要求他抱著,他也不會反對,而因爲這一點,兩個孩子在生病的時候,反而很粘著陳有卿。
紅岫對於這一點倒是沒有吃味,孩子能親近自己的父親,對於她來說這是值得高興的。因爲古代的男人多少都有些大男子主義,抱孩子和照顧孩子這樣的事情,若是男人做了,便會被人說成沒有男人之威,而陳有卿能在孩子生病的時候親力親爲,也是能看得出他雖然封建,但是很是疼女兒的。
紅岫對著姍姍已經盡力勸解了,可是姍姍依然鬧騰著從紅岫的身上下來要去找蟄兒。一個兩歲大的孩子就算是給她將道理,她恐怕也是聽不懂的,紅岫無奈的看著寶寶和蟄兒,姍姍只能他們來哄了。
或許感受到了紅岫的目光,兩人同時聽了下來,寶寶冷冰冰的看著姍姍,只是這樣的注視並沒有說話,可是姍姍便不敢大喊大叫了,小身子向紅岫的懷中縮了縮,似乎很怕寶寶似的。
而這時候蟄兒也說話了,“姍姍不要鬧,哥哥和姐姐在練劍,這不是你能玩的,一會兒哥哥姐姐練完了劍去學書,這個可以帶你去,若是你不聽話的話,一會兒也不帶你去了。”
蟄兒的話似乎起到了作用,姍姍在紅岫的懷中終於不再折騰了,看著兩人好好的練劍,直到兩人練完了劍,蟄兒才向前領著姍姍去學習。
紅岫看著三個孩子離開,無聲的嘆了一口氣,似乎她的兩個孩子都很是粘著蟄兒,希望他們只是小孩子心性,隨著慢慢長大不要產生其他的感情纔好。
這時候彩雲走了過來,說道:“夫人,五皇子妃帶著小王爺過來了。”五皇子妃自然是六妹了,兩人能走到一起,說起來也算是奇蹟了。
紅岫接到了父親的信之後,裡面也提到了讓她在中唐給六妹找個合適的對象,可是每次給六妹物色對象的時候,鳳烈總是出來搗亂,還總是拿話來諷刺六妹。
鳳烈這種行爲又怎麼會贏得六妹的好感呢,在鳳烈再次諷刺六妹在中唐這樣開放的地方都嫁不出去的時候,六妹氣憤的說道:“就算我嫁不出去,只能當姑子,也再不會找中唐的人。”
而六妹的話算是將整個中唐的人徹底否決了,這其中也包括對六妹有感情的鳳烈。從此六妹見了鳳烈之後,不管他說什麼話,也不再對他說過一句話,徹底的無視了他的存在。
而這時候一個隨從陳有卿一起來中唐的駐使官員,卻是無意之中看中了六妹,而此人的人品陳有卿說很正直,倒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而紅岫想著六妹要是被留在了中唐,以後連照應她的人都沒有,而是嫁給了陳有卿的下屬官員,最後若是陳有卿離開中唐的話,那麼這個官員也會被調回去的。
紅岫對於這樁親事還是很滿意的,然後又將這人相看了相看,感覺這人確實配得上六妹,所以纔對六妹提了。而那段時間六妹被鳳烈氣的不輕,聽到有人願意娶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便答應了。
紅岫看著六妹這賭氣的樣子,便提議對著六妹說道:“你不能這樣草率的答應下來,你以後若是後悔了怎麼辦?還是先去相一相吧,若是你對他不滿意,就當我們沒有提過這事,以後會找到更好的。”
六妹聽了姐姐的提議,不能因爲與鳳烈賭氣,就對自己的將來不負責,所以便與那人約定在茶樓見上一面,總的來說這次六妹對著那人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可是中間還是出了岔子,鳳烈又去搗亂。
他在那人面前將六妹說的很是不堪,並且說六妹已經失身了,那人並沒有聽鳳烈的一面之詞,對著六妹問道:“我只聽你的回答,若你是被人迫害的我不在乎,我以前就是破案的,這樣的事情我見過很多,並不都是女子的錯。”
聽到這人這樣說,六妹突然意識到,她來見他還帶著敷衍的情緒,可是對方卻是真的很認真的對待這件事,而且在聽到鳳烈的話之後,也沒有直接離開,顯然這人真的與其他人不同的。
六妹收起了敷衍的情緒,對著那人說道:“謝謝你的理解,可是我突然意識到,是我配不上你,你值得更好的女子。”
那人卻是一笑說道:“什麼是更好的女子,在見你第一面的時候,我就感覺你是最適合我的人,在我的心中你就是最好的,若是小姐對我這個人還滿意的話,就給我一次機會吧!”
鳳烈看著這人不僅沒有退縮,反而對六妹越來越欣賞了,臉色有些不好看了,而見到兩人越聊越投機,鳳烈終於忍不住了,一把將六妹拉了起來,不管六妹的反對便將她拉走了。
可是鳳烈和六妹一走,陳有卿便在茶樓的另一個房間內走了出來,那人對著陳有卿行禮說道:“陳大人,六小姐要不是被五皇子看中了,下官還真的打算求娶六小姐呢!”
原來這人是陳有卿找的一個託,同樣都是男人,鳳烈對於六妹的佔有慾,陳有卿自然看的出來,可是鳳烈那傲嬌又嘴巴不饒人的彆扭性子,怎麼可能追得到六妹,所以陳有卿只能想到了這樣的方法。
陳有卿對著那人說道:“若是鳳烈真的不知道把握的話,那便就是假戲真做了。”
聽到陳有卿的話,那人眼前一亮,對著陳有卿深深的一個作揖,說道:“多謝陳大人給下官這樣的機會,若是五皇子真的不知道六小姐的話,下官一定會好好的對六小姐的。”
陳有卿點了點頭,說道:“去準備聘禮吧,回去向大使府求親。”那人對著陳有卿作揖離開了,陳有卿看著這人離開之後,拿起了兩個杯子分別倒上了茶水,才說道:“人已經走了,怎麼還不捨得出來?”
陳有卿的話落下不久,便在這間房間另一邊的房間內,走出來了紅岫和彩雲,紅岫走到陳有卿的面前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那人不是真的願意娶六妹的?”
陳有卿將茶水遞到了紅岫的手邊,自己端起另一杯輕輕地喝了一口才說道:“那人自然是真心願意去的,可是有人比他更早的看中了六妹,若是那人不知道珍惜的話,自然這結局就是現在看到的了,這人求婚你答應下來,六妹嫁給這人。”
紅岫聽到陳有卿說的有人更早的看中了六妹,一開始還沒有想到,可是慢慢地纔想清楚了,說道:“你說的是鳳烈看中了六妹,這怎麼可能?他除了每次見面都將六妹氣的不輕,從哪一方面看也看不出來他看上六妹了啊!”
房間之內只有他們兩個人,彩雲並沒有跟進來,而是在門口守著,並將門帶上了。陳有卿將紅岫帶進了自己的懷中,說道:“難道鳳烈是閒的沒有事情嗎?所以才整天的找六妹的事?他這樣做一是不想讓其他的人接觸到六妹,再就是想要六妹的注意,不過他的方法用錯了。”
鳳烈就像是一頭老虎一般,在對著所有人宣誓自己的所有權,一旦別人覬覦他的所有物,他便會開始爪牙舞爪,以此來宣誓他的所有權。
紅岫喝下陳有卿遞到嘴邊的茶水,說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我怎麼沒有看出來?而且六妹好像對鳳烈沒有那種意思啊!”
陳有卿擰了擰紅岫的鼻子,說道:“就算是六姨妹沒有那個意思,你看六姨妹照現在這種情景下去能嫁人嗎?要麼六姨妹成爲他的人,要麼他對六姨妹徹底放棄,沒有第三條路可走了。”
紅岫想了想這些日子鳳烈對六妹親事的阻止,還別說要是鳳烈不放棄六妹的話,這親事還真的成不了。紅岫倚到陳有卿的懷中,說道:“若是鳳烈與剛剛那官員選擇的話,我寧願六妹與這官員成了,皇家太過複雜了,紅菱已經沒有了,我不想再讓六妹踏進皇家了。”
陳有卿親了親紅岫的額頭,“不要想太多了,皇宮中那具屍體不一定是五姨妹的,這件事我還在查,就算皇上都沒有放棄,他也不相信五姨妹已經死了,我總感覺這裡面透著詭異。”
紅岫聽到陳有卿這樣說,嘴角掛上了一抹諷刺的微笑,說道:“人都死了,又裝什麼情聖,怎麼人活著的時候不見他對紅菱好一點,死了卻將她封成了皇后,這樣的身後名要了有用什麼用?”
對於光武皇帝與皇后的愛情傳言,可都已經傳到了中唐來了,聽說光武的皇帝因爲思念去世的皇后,每天都會嘔血,而且自從皇后死後,皇帝一直住在落菱殿,再沒有召見過其他的嬪妃。
而大臣們以皇家子嗣爲由求皇上臨幸妃嬪,可是皇上卻總是一意孤行,無論誰說都不停。而現在皇上也只有一個皇子,多麼的諷刺啊,這個皇子還是當初的太子妃顏氏生的。
這顏氏也算是有本事,在紅岫當初算計她的時候,她已經懷孕了,而她禁足之後,也沒有驚動任何人就將孩子給生下來了,成爲了皇上的唯一一個皇子,而若是皇上因爲皇后的去世,以後不再臨幸妃嬪的話,那麼這個皇子就是唯一一個繼承皇統的人。
而若真的這個皇子繼承皇統的話,那麼必定是對趙家一個致命的打擊,因爲那場大火是顏氏做下的,最後顏氏儘管是皇家的妃嬪,但是爲了平息趙家人的怒氣,顏氏還是被交給了趙家處置。
交給了趙家的結果不用說,顏氏也沒有了活路,而紅岫從顏氏死時的慘狀,也知道了父親或許真的沒有救下紅菱,若是隻爲了演戲的話,父親沒有不要無所不用其極的來折磨顏氏了。
那麼只能說明一個情況,那就是父親真的沒有救出紅菱,而從那個時候起,紅岫纔開始接受紅菱死了的事實的。
所以從這一點上來說,皇家的這唯一的一個皇子是和趙家有不共戴天之仇的,而若是他當了皇上的話,那麼便是趙家的末日了。所以從知道這個皇子的存在之後,他便沒有斷過刺殺,可是不知道那股力量在保護他,至今從來沒有成功過。
紅岫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便回信對父親說道:“既然沒有辦法暗殺,那麼便捧殺。”一次次的暗殺,若是不能成功的話,反而是鍛鍊了他,讓他在這樣危險的環境中長大,只會在鍛鍊他的心智。
所以與其這樣,那就對他用捧殺比較合適,現在皇上也只有他一個皇子,這樣他便會感覺沒有人回給他競爭了,既然皇位是唾手可得的,要是一直有人在他身邊說這樣的話,那麼他還會上進嗎?
紅岫從來不認爲自己是良善之人,從前世的時候她就不是,否則她也不會成爲一個最大的房地產的幕後老闆,若說她真的還有良善的話,也只會對著自己的親人了。
而一個皇子與趙家來說,誰輕誰重根本就不用衡量,紅岫就知道自己會怎麼做,所以她毫無愧疚的讓父親將一個人從小時候教壞了,這一切不過是爲了自保而已,爲了保住趙家而已。
提到紅菱紅岫的心情就會變得很差,而陳有卿似乎也知道這一點,於是轉移話題的說道:“六姨妹的事情便由她自己決定吧,鳳烈是專情的人,他若是娶了六姨妹的話,一定會待她好的;而我給六姨妹找的那個官員也是不錯的,她嫁給那一個都不虧。”
而這邊紅岫和陳有卿在說起六妹和鳳烈,而另一邊鳳烈將六妹拉走之後,將掙扎的六妹抱上了自己的馬,一路縱馬跑出了城門,等到了一處開闊的地方纔停下來。
六妹雖然是性子溫和的人,但是那也要看人,一個整天看不起的人,她怎麼可能還有好臉色呢!於是六妹氣急敗壞的對著鳳烈說道:“鳳烈,你到底要做什麼?是不是看我終於有人要了,你看不過去了?”
六妹掙扎這要下馬,這樣被鳳烈摟著腰身,讓她極度的不舒服,可是六妹越是掙扎,鳳烈抱的越緊,恨不得將她嵌進自己的身體裡一般。
鳳烈在六妹的耳邊咬牙切齒的說道:“不準嫁,我說不準就是不準。”
六妹怒極反笑,“你不準嫁我就不嫁了?鳳烈,我告訴你,那人我嫁定了,那人可是說了真的不歧視我,這樣的人天下可是少有,我爲什麼要錯過了,除非我腦子出問題了纔會錯過。”
鳳烈聽到六妹跨那個男人,就更是不舒服了,在六妹的耳邊吼道:“他有什麼好的,你瞭解他嗎?他有我好嗎?他有我身份高嗎?他有我愛你嗎?”
六妹還是在他的懷中掙扎,說道:“你在說什麼瘋話,愛我?恨我還差不多吧,我看你是恨不得我嫁不出去,恨不得我去當姑子,你放心,我就是當姑子也不會嫁給你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六妹的話,似乎刺激了鳳烈,她總是將他排除在外,鳳烈搬過六妹的臉來,對著那張總是說不出好聽的話的嘴巴狠狠地吻了過去。
六妹還是第一次被一個男人這樣的對待,她從來不是隨便的女人,即使她已經莫名其妙的失了清白她也不是隨便的女人。六妹在鳳烈的懷中拼命的掙扎,但是男人與女子的力量總是有差距的,六妹的掙扎反而刺激了鳳烈,讓他更是抓住六妹吻個不停。
鳳烈吻得很投入,這張嘴她早就想要吻了,自從知道了自己的心之後,他一直在糾結怎麼告訴六妹,所以在沒有想到方法之前,他只有將六妹身邊的男人全部趕走。
可是似乎他的方法並不對,六妹似乎一次比一次更討厭他了,看到六妹眼中的厭惡,鳳烈看著心痛,可是卻沒有辦法放下她,儘管六妹討厭他,他還是往六妹的面前湊,爲的就是讓六妹改變他的看法,還有明白他的心思,可是這小笨蛋就是不明白他,還一次次的與別人談婚論嫁。
以前那些與六妹談婚論嫁的人,聽到六妹的事情還會放棄,可是現在這個不僅不計較這些,還反而很欣賞六妹,這讓鳳烈終於意識到了危機感,不是隻有他才知道六妹的好,還會有其他的人看出來。
而想到這一點之後,鳳烈終於按耐不住了,他決定向六妹攤牌,誰讓他就是看上了這個總是出狀況又遲鈍的小笨蛋呢!
鳳烈越吻越投入,也有點越來越放肆的衝動,他本來就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在年少的時候認識了一個女子,然後那個女子死在了他的手中,之後他便一個人到了現在,連個通房都沒有過,現在碰到了六妹,更是自己愛的人,那股衝動便更是壓都壓不住,鳳烈的手已經伸進了六妹的衣襟中。
鳳烈的脣順著六妹的脖頸開始往下,而嘴巴終於得到解放的六妹,顧不得喘息先對著鳳烈說道:“你若是再趕放肆,那麼下一刻你看到的只會是我的屍體。”
鳳烈本來熱情澎湃,可是六妹的話,無疑被潑上了一盆涼水,他擡起頭來看著六妹的眼睛,見她不是說假的,將手從六妹細嫩的肌膚上放下來,對著六妹認真的說道:“我娶你,你不用在找別人了,我會好好的對你的,你嫁給我吧!”
鳳烈說的很輕鬆,可是心中卻是緊張的要死,一顆心也不停地激烈跳動了起來,他知道他算是栽倒了六妹這小丫頭身上了,或許從第一次見面便註定了兩人的糾纏,他將皇子從不離身的玉佩拋給了她,雖然那只是無心的動作,可是那就是他真實的反應吧!
六妹的嘴脣被鳳烈吻的有些紅腫,而鳳烈看到那像櫻桃一般飽滿的紅脣,要不是還有一點自制力,估計又要吻上去了。
六妹被鳳烈盯得很是難受,好像他下一刻就會撲上來一般,於是說道:“你先放我下來,我這樣側身坐著難受。”
這次鳳烈倒是沒有反對,自己先下了馬,然後將六妹抱下了馬,可是看到六妹一下馬就離他三丈遠的距離,就好像在躲避什麼妖魔鬼怪一般,讓鳳烈不由皺了皺眉頭,但是他到底沒有說什麼,而是等著六妹給他答覆。
六妹離了鳳烈三丈遠纔有了點安全的感覺,這纔對著鳳烈問道:“你要娶我?真的是喜歡我,而不是娶回去折磨我?”
“我不會折磨你的,我會好好疼你的。”鳳烈說道。
六妹聽言差點笑出來,還疼她,不天天罵她就是好的了,至於鳳烈說的喜歡她,六妹就更是不信了。可是就算她不信現在也不能說出來,他若是再發什麼瘋,她可是打不過他的。
於是六妹不動神色的說道:“你先送我回去,讓我好好想想要不要答應你。”
六妹在耍心眼,鳳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對著六妹全身看了看,直到看的六妹全身發毛的時候,鳳烈才走上前,抓住後退的六妹,將六妹掛在脖子處的紅繩拉了出來,看到上面是一塊玉佩,直接拽斷了拿在了手中。
在六妹出聲之前,鳳烈說道:“我可以給你考慮的時候,但是你只能嫁給我,不管你願不願意,這枚玉佩就當是你給我的定情信物了。”
鳳烈又從自己的腰間取下那枚從不離身的玉佩,說道:“這是代表我身份的玉佩,是我給你的定情信物,不要將它弄丟了,他可是有調動中唐軍隊的能力的,你要妥善保管。”
鳳烈將他的玉佩不由分說的就塞進了六妹的手中,然後拉著六妹往馬那邊走去,六妹說道:“這東西太貴重了,我不能拿,而且我還沒有答應你呢,更是不能收你的東西。”
鳳烈卻是說道:“我說過了,你只能跟著我,在中唐是沒有人敢和我做對的,而你想要離開中唐,沒有我的同意你是離不開的,所以還是老老實實的做我的皇子妃吧!”
就算是求婚,鳳烈這霸道的性子還是沒有該,六妹低頭不再反駁了,反正等她回了大使府,讓人給他送回去就是了,她纔不要嫁給這樣驕傲自大的人呢!
正在六妹想著如何擺脫鳳烈的時候,前面走的鳳烈突然聽了下來,而後面跟著的六妹直接撞到了鳳烈的後背上,六妹就感覺自己像是撞到了牆上一般,她捂著額頭擡頭一看,卻發現他們被一羣黑衣人包圍了。
鳳烈將六妹護在身後,冷冰冰的問道:“你們是什麼人?”鳳烈身邊從來就沒有斷過刺殺這種事,不管是中唐看他不順眼的,還是其他的國家派來的殺手都有,而鳳烈也只以爲這次又是來刺殺他的。
可是這一次他想錯了,那羣黑衣人對著他身後的六妹問道:“你身後可是大使府的人,我們殺的就是大使府的人,勸你還是不要擋路的好,否則連你也一塊殺。”
鳳烈卻是嘴角掛著諷刺的說道:“想要殺我的人不少,可是成功的卻是沒有過,想要殺六妹,也要看我答應不答應。”
鳳烈說完便與黑衣人打在了一處,那些人果然不是鳳烈的對手,很快便落了下風,可是就在鳳烈打算解決黑衣人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六妹傳來的尖叫,鳳烈立刻回頭去查看。
卻見有一個不知道在那裡出來的黑衣人,對著六妹而去,一把長劍眼看就要刺進六妹的心口了,鳳烈看到之後,連想都沒有想便對著六妹撲了過去,然後擋在了六妹前面。
六妹被鳳烈抱進了懷中,可是她卻是清楚的聽到了劍刺入肉內的聲音,那人見沒有殺成六妹,拔出劍來又要對著六妹刺過來,就在這時鳳烈的暗衛趕了過來,將六妹和鳳烈保護了起來,那些黑衣人似乎也明白今天得不了手了,所以互相掩飾著走了。
六妹自從鳳烈爲她擋劍之後,便有些頭腦發懵,她一直以爲鳳烈說的喜歡她只是耍她玩的,等到她答應了恐怕鳳烈又要說她癡心妄想了,所以六妹自始至終只是當笑話聽的。
可是若是鳳烈真的只是爲了戲弄她的話,完全沒有必要爲她擋劍的,就算是玩也總要顧及自己的性命吧!可是他剛纔撲過來的時候,完全都沒有一點猶豫的,若是此時再說鳳烈對她是戲弄,那就真的說不過去了。
聽到鳳烈咳嗽的聲音,六妹終於回過神來了,她扶著鳳烈問道:“你怎麼樣了,你後背流了許多的血。”六妹看著鳳烈後背不斷流出來的血,終於有些害怕了,他不會就這麼死了吧,想著想著六妹的眼睛慢慢地紅了起來,像是隨時都能掉下淚來。
鳳烈看著六妹眼中濃濃的關心,就連後背的傷口都感覺不那麼的痛了,對著六妹說道:“不要哭,我一點都不痛,不過就是流了一點血罷了。”
可是鳳烈剛剛說完,便有一個冷冰冰的聲音插了進了,說道:“若是再不處理傷口,就是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你了。”這人正是整天站在彩雲窗外的那個黑衣人,就算是彩雲回到了大使府,他依然是有時間便會站在彩雲的窗外。
聽到黑衣人這樣說,六妹急道:“那就趕快給他處理傷口啊,不要讓他死掉。”六妹的眼淚終於掉下來了,若是鳳烈真的這樣爲她死了,她一輩子也不會心安的。
鳳烈卻是說道:“不要處理,反正娶不到你我心裡生不如死,活著也沒有什麼意思,還不如爲你死了,這樣最起碼你還能記得我呢!”鳳烈說完咳嗽了幾聲,聲音透著一股虛弱,像是隨時要斷氣似的。
六妹一邊抹眼淚一邊說道:“我沒有說過不嫁你,可是若是你死了,就算是我答應了,難道讓我嫁給一個死人嗎?你要是死了我就嫁給別人,氣也要把你氣活了。”
聽到六妹的話,鳳烈的眼神一亮,說道:“那你是答應嫁給我了?那等我回去之後,我便去大使府提親好不好?”
六妹扶著鳳烈說道:“等你傷好了我們再說不行嗎?快讓人給你看看傷,趕緊讓人給你處理好。”可是鳳烈在這件事情上卻是很執著,非要六妹答應嫁給他,他纔會處理傷口,最後六妹沒有辦法只有答應了下來。
等給鳳烈處理好傷口之後,從城內趕來的馬車也到了,鳳烈上了馬車,而六妹爲了照顧他自然也上了馬車,自然六妹被鳳烈拐進了皇子府之後,便再也沒有放出來,知道結婚前才被接回大使府。
看著鳳烈和六妹上了馬車走遠之後,王虎對著其他的暗衛說道:“這招苦肉計還真是管用啊,看六小姐已經答應了皇子的求婚。”
原來剛纔那羣刺殺的人,是他們招來的人,自然剛剛那些蒙面黑衣人都是皇子府中的暗衛,六小姐或許認不出來,可是他們是鳳烈的暗衛,他又怎麼可能認不出來,於是配合著演了這齣戲,將六妹騙到了手。
自然鳳烈的傲嬌又自大的性子還是沒有改變的,要不是一次喝酒將這件事無意中說漏了,六妹還真的以爲鳳烈當時真的救了她呢!爲了此時,六妹好多天對著鳳烈愛搭不理的。
可是鳳烈驕傲的說道:“你除了能嫁給我,還能嫁給誰,何況現在你已經是我的王妃了,就你這整天出狀況的樣子,也只有我能護得了你。”
不知道爲什麼,六妹在鳳烈面前總是狀況百出,或許連她也是潛意識內依賴他的,所以纔會放心的放空自己,因爲她知道就算是自己出事了,鳳烈也會即使的救下她。
紅岫看著走過來的六妹,還有身後跟著的奶孃手中抱著的小孩,不得不說六妹嫁給鳳烈或許真的是一個很好的選擇,雖然六妹總是在她面前說鳳烈有這個壞毛病那個壞毛病,但是她還是看得出來的,六妹是真心的在意鳳烈的,她說話的時候都會不自覺的露出幸福的樣子。
紅岫對著六妹問道:“怎麼一大清早就過來了,是不是澈兒又鬧了?”說來還真是奇怪,她家的兩個愛纏著蟄兒,而六妹家的澈兒卻喜歡纏著她家的小女兒姍姍。
六妹無奈的說道:“真是不知道這兒子是誰生的,在你家比在我家住的時間都長,我昨天剛把他抱回家,他便鬧開了,一晚上奶孃都沒有閤眼,都是這小子太鬧騰了。”
紅岫說道:“或許是我家小孩子太多了,你家就他一個沒有人和他玩,他自然就喜歡往這裡來了,不行你就給他再生個弟弟或許妹妹吧!這樣他有了玩伴,或許就不喜歡往我這裡跑了。”
六妹搖了搖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倒是想再生一個,可是鳳烈卻像是被我生產的時候嚇破了膽,不讓我再生了。”六妹生產的時候,其實還是很順利的,可是或許六妹叫聲太慘,將鳳烈嚇著了,堅決不讓六妹生了。
紅岫和六妹說話,澈兒在奶孃的懷中就開始折騰了,紅岫叫奶孃抱著澈兒去找那三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