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二章 母子矛盾
紅岫聽到赫連燕的消息,想到那個爲了見紅菱一面,不惜算計所有人的邪魅男子,他的愛從來都是那樣的毫不掩飾,而因爲這毫不掩飾也讓不少的人爲他心疼。
紅岫想或許紅菱在沒有遇到皇上之前,便遇到了赫連燕,或許他們也是一對很恩愛的人吧!
怪只怪赫連燕晚了一步,有時候晚一步就是錯過了一生,若是紅菱的思想不是那麼的保守的話,或許他們還是有可能的,可是一切都是那樣的巧合。一個愛的瘋狂,一個卻沒有辦法越雷池一步。
“聽說赫連燕到現在還沒有大婚,難道他就打算一輩子這樣了?”紅岫輕輕的問道。
陳有卿親了親紅岫的臉頰,想到那個邪魅的男人,說道:“要麼他徹底的放下五姨妹,再遇到一個能讓他動心的人;要他永遠都放不下,皇后之位給誰都沒有關係。”
時間就是有那麼一種人,不是自己所愛的人,那麼妻子之位給誰都無所謂了,因爲他已經不在乎了,那個位子上不是所愛的人,即相當於沒有了那個位置。
紅岫說道:“記得她挾持我的那一天,他問了許多關於紅菱的事情,每一句聽的都是那樣的認真,似乎是要將紅菱埋在他內心深處一般。我想那時候他其實就是打算與紅菱之間的感情做個了斷吧,可是錯就錯在了他替紅菱擋劍時,紅菱那一瞬間的怔愣上。”
那輕微的一怔,在別人看來或許就是震驚,可是在赫連燕看來卻是讓他會錯了意,於是本該斬斷的情,因爲那一瞬間的錯意,導致了現在的糾纏不清,讓他甘願冒著危險一次次的進光武。
“不要想了,那些都不是我們該操心的事情,不管是赫連燕做了什麼事情,那都是他甘願的;若是換了我,你若是選擇了別人,同樣的你也會是我這輩子劫。情愛本來就是不由自己本心的。”
就像是當初的洛天狂一樣,明明已經喝下了忘情丹,可是在見到洛夫人的時候,他還是不由自主的不讓她爲難,在她提到太歲的時候,便二話不說將太歲給了洛夫人。
這就是情愛的無奈之處吧,明明自己心承受著無法言語的痛苦,可是還是不願意對方輕輕地皺一下眉頭,而對方的事情永遠在自己之上。
紅岫嘆了一口氣,“是啊,這些都不是我該操心的,我不可能讓赫連燕放棄紅菱,也左右不了他的想法。而且現在我們爲了保住蟄兒,還要利用赫連燕,只希望他知道了這一切的時候,不要與我們計較纔好。”
陳有卿將紅岫輕皺的眉頭撫平,“不要皺了,再皺可就成了老太婆了,我可不想出門的時候別人一看,不將你當作我的妻子,而是將你當成了我的長輩了。”
女人都是在乎你們容貌的人,陳有卿這麼一提,紅岫立馬就在陳有卿的懷中跳了出來,然後跑到了銅鏡的面前,認認真真的觀察起來。女人在被說容貌不好的時候,總是能在自己的臉上找到各種各樣的毛病。
明明紅岫現在二十三歲,臉上更是光滑的連灰塵都掛不住。可是看在紅岫的眼中,就是她的皮膚變得暗淡了,眼睛也沒有以前好看了,總之看一眼就不想在看第二眼了。
陳有卿看著紅岫緊張的樣子,心中暗想看來他轉移話題轉移錯了,就不該拿女人最重視的容顏說事。不管紅岫在外表看來多麼的強勢,可是她還是不希望自己成爲黃臉婆的。
不過女爲悅己者容,紅岫能這樣重視自己的容貌,說明她還是很在乎自己的,陳有卿的嘴角輕輕的翹了起來。
因爲蟄兒離開了中唐,陳有卿帶著家眷便慢悠悠的往中唐的京城走,而在回去的路上,毫無意外的看到了鳳烈帶著妻小也在遊玩。而澈兒看到姍姍之後,就像是狗看到了骨頭一般,不管姍姍多麼的討厭他,他也不在乎的往姍姍的身邊黏。
因爲大人不急著趕路,三個小孩子自然是到了城鎮就會往鬧市上跑,而因爲三個人身邊有彩雲等暗衛保護,所以不是每次紅岫和陳有卿都會跟著的。
而這一次回來,姍姍的身上卻是沾著血跡,臉色也是特別的蒼白,澈兒也用手抱著姍姍,不斷的安慰著她。倒是寶寶在一旁沒有任何表情,像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般。
紅岫看到姍姍身上有血,以爲是姍姍受傷了,連忙走過去將姍姍的小身子檢查了一個遍,確定血不是姍姍的時候,才暗暗地送了一口氣,對著跟在後面的彩雲問道:“出了什麼事情?”
紅岫一邊將姍姍摟在懷中輕輕地安慰,一邊聽著彩雲將事情說清楚了。
原來事情很簡單,一個小偷看著這三個小孩子身上穿的都是綾羅綢緞,而且姍姍喜歡買東西的時候自己付錢,所以手中便抓著錢袋子。而那個小偷在瞅準機會之後,便要搶姍姍的錢袋子。
在小偷搶奪的一瞬間,寶寶拿著匕首將小偷的雙手給砍斷了,這樣的場面將姍姍給嚇到了,所以回來的姍姍纔是這樣魂不守舍的樣子。
紅岫聽完事情的經過對著寶寶說道:“陳葭寶,你不知道你妹妹身子弱嗎?她怎麼經得起你這麼的驚嚇?況且就算是要動手,也不能砍斷小偷的雙手啊,你這樣是毀了一個人的一生啊!”
沒有了雙手,讓人怎麼生活?雖然紅岫知道做小偷的也不對,不應該偷搶東西,但是紅岫感覺做的更不對的是寶寶,她不應該這樣的輕易就喊打喊殺。難道真的就如有卿所說的那樣嗎?寶寶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孩子。
紅岫對於寶寶的質問,卻是沒有引起寶寶的任何迴應,紅岫知道寶寶在認爲自己沒有錯的時候,就是如此的態度,紅岫的臉色更是一沉。
“陳葭寶,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會這個樣子,你的事情你從來不讓我干預,而且也習慣了我行我素,可是這件事情你卻是讓我很失望。”紅岫對著寶寶冷冰冰的說道。
紅岫的一句失望,終於引來了寶寶的視線,她看著紅岫也終於說出了話,“失望?我還以爲你從來就沒有對我滿意過呢!”
紅岫聽到寶寶的話,不由怔愣了一下子,這是什麼意思?她什麼時候給了寶寶這樣的感覺,爲什麼她會有從來沒有讓自己滿意的錯覺?看著寶寶要離開的身影,紅岫厲聲說道:“陳葭寶,你給我站住。”
可是寶寶卻是沒有聽到一般,還是往外面走去,紅岫正打算讓彩雲將她制住的時候,外面傳來了一個男音,“陳葭寶,聽不到你母親的話嗎?”正是從外面回來的陳有卿。
他們住的是客棧,不過是單獨包下了一個院子,紅岫的聲音有些高,讓陳有卿還沒有進院子就聽到了,聽到紅岫生氣的聲音,陳有卿就知道肯定是寶寶惹她生氣了,於是立刻加緊了腳步進了院子,沒想到看到的就是寶寶不停紅岫的話。
陳有卿看到這樣的寶寶,臉色也是一沉,他知道這個女兒一直都是桀驁不馴的,也因爲如此他對於這個女兒也是不知道怎麼對待,到最後也和蟄兒一樣,將她當男子一樣的教育一樣的培養。
陳有卿的到來還是管用的,最起碼寶寶真的聽從了陳有卿的話,沒有再往屋外走。在寶寶的眼中,這個父親還是值得她顧忌的。
陳有卿做到了紅岫的身邊,而紅岫將懷中的姍姍放開,讓彩雲將姍姍和澈兒帶了下去,並讓她好好的安慰兩個小孩子,兩個小孩子都太小了,姍姍才三歲而澈兒也才兩歲半,要是留下陰影,這事情就會記一輩子的。
等彩雲帶著兩個小的下去之後,紅岫又讓屋內的丫鬟都出去了,然後纔對著寶寶說道:“好了,現在沒有人了,你對我有什麼不滿意的,你便說吧!我竟然不知道我這個做母親的,哪裡做的不滿意了,讓你對我有這麼大的意見。”
紅岫說完之後,卻是滿室的沉靜,寶寶並沒有回答她的話,紅岫似乎已經預見到了寶寶就會如此,又面無表情的說道:“這就是你的態度?從小到大就是如此,你總是讓別人猜你的心思,可是若是你不說出來,別人又怎麼猜的中你的心思?”
似乎紅岫的話又刺激到了寶寶,寶寶擡起頭來對著紅岫說道:“猜不中,爲什麼猜不中?爲什麼蟄就能動我的心思,而身爲母親的你卻是完全看不懂?”寶寶嘴角露出了一個諷刺的微笑,“猜不中?因爲你從來就沒有關注過我。”
紅岫聽到寶寶的話,頓時感覺呼吸一滯,這就是這個孩子從小到大的想法嗎?沒有關注她,她真的想她說的那樣沒有關注她嗎?
就在紅岫怔愣的時候,寶寶似乎積蓄了很久的情緒終於爆發了,不吐不快一般的說道:“你在乎的從來都是陳葭姍,她纔是你最疼愛的孩子,而在她後面的就是蟄,而我在你心裡,永遠都是那個可有可無的孩子吧!”
寶寶看著紅岫的眼神冷冰冰,似乎在看一個陌生人一般,“今天這件事也算我替你維護了你最疼愛的女兒了,可你還是對我不滿意。”寶寶將眼神撇開了,“若是這樣的話,以後陳家的人再出什麼事情,都與我無關,你就當沒有我這一個女兒吧!”
紅岫不知道因爲什麼,眼淚突然就流了下來,她不在乎她嗎?她承認她確實很在乎姍姍,因爲姍姍總是愛生病,所以她習慣性的關注姍姍更多一些;而蟄兒因爲沒有父母看顧,又因爲眼睛很像紅菱,她對他也是很疼寵的。
可是她這樣的表現就是不關注她嗎?她要是不關注她的話,她會在意她喜歡上誰?會在意害怕她以後會後悔嗎?
紅岫哭的有些說不出話來,而陳有卿看到紅岫這個樣子更是心疼極了,紅岫在不在乎寶寶他怎麼不知道,白天寶寶和蟄兒都是跟著他學習練劍,而每次晚上進了內院之後,紅岫問的最多的就是寶寶的情況。
怕她因爲是女孩子受不了他的訓練,有一陣還找大夫給寶寶開藥浴的方子,就是怕她受不了練武,而也就是因爲紅岫一直在意寶寶的身子,反倒是寶寶身體的淬鍊要比蟄兒還好。
這就是不關注嗎?不過是紅岫從來沒有把這些事情說出來,還有就是寶寶整天冷冰冰的態度,弄的人不知道怎麼與她近親。
陳有卿將哭泣的紅岫摟進懷裡,面無表情的看著寶寶,看來他還是對她太縱容了,縱容到她已經分不清誰對她是好意,誰對她有企圖了。
陳有卿看著寶寶說道:“不想做我陳有卿的孩子?陳葭寶,我竟然不知道你還這麼的能耐?你以爲我陳有卿捨不得你嗎?你可知道就是因爲你是我陳有卿的孩子,你纔有機會享受這優渥的生活。”
“你是不屑這優渥的生活?那我就告訴你,你若不是我陳有卿的孩子,就在你剛剛砍了小偷雙手的時候,你已經被這裡的官差帶走了。知道牢中都是什麼樣子的嗎?只要是女的進去了,那就是被人玩弄的東西。”
陳有卿看著寶寶的臉色有些變白了,可是他並沒有停止訓斥,而是接著說道:“不是我陳有卿的孩子,你還想見到蟄兒嗎?就算是你給他提鞋都不配了,你還想要嫁給他,那簡直是癡人說夢,光武的皇后會是一個什麼出身都沒有的人嗎?你以爲你現在所擁有的都是你自己努力得到的嗎?”
“我告訴你要不是我允許,你現在什麼都沒有,陳家沒有妾侍,可是你也知道別人家中應該是有的吧,那些庶女爬到嫡女頭上的例子,你應該也見過不少吧!要不是我心愛你的母親,也看在你母親的面子上疼愛與你,你能有現在的生活?”
陳有卿每說一句話,寶寶的臉色就白一分,“我早就告訴過你,不要惹你的母親生氣,否則我對你不會客氣的,你以爲我說著都是玩笑嗎?”
“既然你這麼不想做我陳有卿的孩子,那我陳有卿也不勉強與你,就讓你體驗體驗不是我陳有卿孩子的感覺,也讓你知道,你現在所得到的一切,全是因爲你的母親。而你這麼對待你的母親,我便收回我在你身上所有的寵愛。”
陳有卿說完之後不再看寶寶,而是對著暗中說道:“無痕出來。”陳有卿的話一落,無痕便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陳有卿說道:“以後不用跟著陳葭寶了,去跟著姍姍吧!其他的暗衛也撤了吧!”
陳有卿說完,無痕便又消失了,而陳有卿摟著紅岫也不再看寶寶,直接離開了房間,留下了臉色慘白的寶寶。
陳有卿摟著紅岫進了他們的房間,等紅岫的情緒平靜下來之後,她便對著陳有卿問道:“你真的不認她了嗎?她畢竟還是孩子。”畢竟是自己的孩子,看著剛剛被陳有卿訓的臉色慘白的樣子,紅岫還是有些心疼的。
陳有卿輕輕地擰了擰紅岫的鼻子,“就知道你心疼,可是這孩子太不知道的好歹了,自然要給她一些教訓的,也讓她知道誰對她纔是最好的,以後的日子我們一個辦紅臉一個扮黑臉,自然紅臉由你來,黑臉由我來,也讓她看一看以到底在不在乎她。”
紅岫自然是沒有意見的,不過過了一會兒又對著陳有卿抱怨了起來,“你剛剛怎麼那麼說,說什麼疼孩子都是因爲我的關係,那要是沒有我的話,你就不疼孩子了嗎?”
陳有卿卻是認真的說道:“疼她們確實是因爲你的關係這不假,因爲她們都是你生的,所以我纔在乎她們的,要是你也不在乎她們的話,或許我真的不會這麼重視她們吧!”
他所說的都是真話,對於寶寶和姍姍的疼愛,一切都來源於紅岫,紅岫喜愛她們,而若是自己不喜愛她們的話,紅岫肯定會不高興的,所以他纔會在兩個孩子身上留有關注。
而若是紅岫都不在乎她們的話,陳有卿還真的不可能這麼重視她們,他當初在紅岫和寶寶之間,可以毫不猶豫的選擇紅岫就是這個原因,孩子當初只是拴住紅岫的條件,而這個條件一旦不需要了,他自然也就不重視了。
不要怪他心性涼薄,他本來就沒有多少的情感,在給了紅岫之後便沒有多少再給其他人了,而對於寶寶和姍姍,要是沒有對紅岫的喜愛,要不是顧及紅岫的感受,他絕對會像其他的家族一般,女兒只是用來與其他的家族建立關係的工具。
而那樣的話,他對這兩個女兒絕對沒有現在這樣的上心!
紅岫聽到陳有卿的話,奇怪的看著他,“那你當初那麼想要孩子又怎麼回事?我到現在沒有給你生下一個繼承人,還想著要是蟄兒的事情結束了,再給你生個孩子呢!”
陳有卿卻是面色一變,說道:“不用生了,現在就很好,大哥和大嫂不是生了男孩了嗎?要是他們再生下一個男孩,我們就過繼過來吧,不用你自己生了,你每次進產房我就膽戰心驚的,爲了安全起見還是不要生了。至於我當初想要孩子,不過是讓我們之間有個牽掛,現在已經有兩個牽掛了,不需要有第三個了。”
紅岫到現在才明白陳有卿的想法,“原來你是這樣的想的啊,不過過繼的事情還是不要提了,平心而論我不想將我的孩子過繼給別人,別人定會是同樣的感受,又何必去爲難大哥大嫂呢!”
陳有卿一聽紅岫這樣說,立刻就緊張了,認真的看著紅岫的眼睛,“難道你還想自己生?”
紅岫說道:“你不想要繼承人就算了,我生的時候可是疼死了,你以爲我願意遭那樣的罪啊,還不是因爲你沒有繼承人,所以我心裡過意不去吧!”紅岫嘴上這樣說,可是心理還是想要給陳有卿生一個繼承人的,不僅是因爲自己也喜歡有個兒子,還有就是因爲陳有卿的疼愛。
因爲陳有卿的疼愛,讓紅岫心甘情願的願意承受那樣的痛!
陳有卿不放心的看著紅岫,似乎在確定紅岫說的到底是真是假,紅岫眨巴著清澈的眼睛,將她所有的情緒都掩飾了起來,自然陳有卿也沒有辦法斷定紅岫的想法了。
而因爲陳有卿的擔心,所以每次與紅岫歡愛的時候,一定是自己先吃了能讓女子不孕的藥纔會要她,而不管紅岫怎麼纏著他,他都會理智的做到這一點。
每次紅岫累的腰痠背痛,卻是做無用功,不由便有些氣結,這不是平白的便宜了陳有卿嗎?於是紅岫開始冷落陳有卿,可是陳有卿想要了又豈是紅岫冷落就能逃過去的,所以在這件事上紅岫永遠是被動的那一個。
紅岫的心酸就不必說了,在接下來的日子中,陳有卿對他說過的事情,說到做到,真的不將寶寶當作他的孩子了,也不再給寶寶任何關注,他將他的注意力只留在紅岫和姍姍的身上。
而紅岫想要改善與寶寶的關係,自然不可能一開始就往她面前湊,也只能找合適的機會。
或許也是因爲所有人的態度一夕之間就變了,這讓寶寶有些不適應,讓她的情緒也有些外露,當彩雲給她往屋裡送飯的時候,她卻是將所有的飯菜都打翻了,彩雲將地上的飯菜都收拾好了,纔對著寶寶說道:“小姐,您真的以爲以你現在的能力,真的能命令僱傭者嗎?”
寶寶聽到彩雲的話擡起了頭,彩雲接著說道:“只不過因爲你是主子的孩子罷了,因爲你是主子的孩子,所以我們才願意給你這個面子,而你所享受的一切,也確實如大人說的,都是因爲你是主子的孩子。”
“僱傭者是主子一手培養出來的,也就是你一直不屑的母親培養的,你只看到了她柔弱的一面,那時因爲她從來沒有在你們面前表現過鐵血的一面,若真的她露出了這一面,或許你就真的到了後悔的時候了。”
“在一個大家族中,若是一個不能給家族帶來利益,只會給家族惹事的人,那麼她們的下場也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消失在這個世間。不要以爲主子沒有那樣的狠心,或許主子真的下不去手,但是大人卻是絕不留情面的。”
“而大人想要做到滴水不漏也是絕對可能的,所以若小姐真的聰明的話,就該知道你現在的行爲多麼的愚蠢。”
“還有,你只看到了主子對姍小姐的寵愛,可是你有沒有看到主子嚴厲教導姍小姐的時候,主子可是對你嚴厲教導過?還不是因爲你的性子太過剛硬,主子不知道對你怎麼說,也因爲你自身的聰慧,所以主子也就讓你自己明白。”
“你在當著姍小姐砍小偷的手時候,若是你將姍小姐看在眼中,也不會這樣的行事,你根本就沒有將陳家當作家,是你先拒絕了所有的人。”
因爲受了驚嚇,所以姍小姐又病了不少的時日,這些都是因爲大小姐的緣故。而看到主子衣不解帶的照顧姍小姐,她只想到了主子對姍小姐的重視,可有想到若是主子真的生氣了的話,一定不會像現在這樣,對著她不管不顧。
彩雲早就知道寶寶對於主子很是不屑,或許是因爲主子沒有功夫,也就被她看清了,而她看在眼中卻是一直沒有說過,她一直再等,在等從天堂打入地獄的時候,而現在就是那個時候,也正好給了彩雲說出這些話的機會。
她早就看不慣寶寶這不屑主子的態度了,要不是看在她是主子孩子的份上,她早就出手整治她了。不過她也知道她早晚會出事的,一旦她對著主子的態度擺在名面上,第一個不容她的就是大人。
而大人的表現也真的被她猜中了。彩雲說完了自己該說的話,拿著被打翻的飯菜往外面走,自然一會兒還會送來一份的,只要她還是主子的孩子,還是陳家人,她便是她的半個主子。
就在彩雲要跨出寶寶的房間的時候,身後傳來了寶寶的聲音,“你的主子不是父親?”
寶寶的聲音聽不出任何的情緒,而彩雲也懶的去捉摸她的想法,而是說道:“彩雲的主子一直都是你不屑的母親,說主子不重視你,你又可關注過主子?她的事情你清楚多少?現在看來還是姍小姐聰明一些,最起碼她知道陳家真正做主的是誰,真正該怕的應該是誰!”
彩雲離開之後,留下的就是寶寶一個人發怔,彩雲的主子是母親,僱傭者也是母親一手培養的,這怎麼可能?那些殺人的技能,那些追蹤的技能竟然都是母親培養的,這怎麼可能?
或許彩雲的話給她的衝擊太大了,寶寶沒有吃晚飯就開始在客棧的院子裡練劍,現在她已經不使用木劍了,這是在她和蟄在離開大使府的時候,父親給他們的軟劍。
練完劍之後,寶寶一身疲憊的進了自己的屋,而彩雲已經將另一份飯菜送過來了,寶寶對著彩雲說道:“我要泡藥浴。”
彩雲卻是面無表情的說道:“那藥方在主子的手中,大人吩咐了,但凡是你的事情,都不得回到主子那裡去,所以大小姐的要求,奴婢沒有辦法做到。”
彩雲說完了之後便離開了,又留下了發怔的寶寶,她一直以爲那藥方是父親給她準備的。就在寶寶發怔的時候,姍姍卻是進來了,對著寶寶說道:“剛剛父親教鳳澈練功夫了,現在他正在泡藥浴,我剛剛看到你也練劍了,你要不要泡藥浴?我讓人給你也送過來。”
姍姍說完就撒開丫子跑了,對於這個姐姐她還是很害怕的,要不是母親要來說這些話,她纔不來呢!
寶寶回身看著姍姍離開的身影,這是她的妹妹,可是似乎一直都很怕她,爲什麼要怕她呢,她從來沒有兇過她啊!就像是自己不喜歡她一樣,難道她也一樣不喜歡自己?
寶寶又怎麼可能知道,這完全是她的原因導致的,小孩子對於別人對待她的感情最是清楚了,父母親喜愛她,她自然就會明顯的依靠,而寶寶對她總是冷冰冰的,還透著敵意,這讓姍姍怎麼能和她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