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一章 你敢不救?
自從紅岫對小狼崽這樣說了之後,小狼崽便開始絕食來反抗她的決定,就算是紅岫將肉烤的外焦裡嫩,小狼崽眼中分明寫著想吃,可是看著紅岫,還有她手中的食物,小狼崽狠狠心轉頭不再看那烤肉了,用屁股對著紅岫。
爲了留在紅岫的身邊,小狼崽餓了兩天,最後在角落裡站都站不起來了,嗚咽的聲音,讓別人聽了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真的是聞著同情啊!
紅岫也是心疼的看著小狼崽,最後在小狼崽嗚嗚咽咽的攻勢下,對它說道:“見到狼王還有你的狼羣之後,你若是還願意留在我的身邊的話,我就讓你留下。”
小狼崽瞬間眼睛亮了,伸出舌頭舔了舔紅岫的手心,可是還沒有添幾口,陳有卿便將紅岫的手給拿開了,對小狼崽說道:“若是要留下,就不能隨便往岫兒身上蹭,否則我就把你送走。”陳有卿眼神冷厲的看著小狼崽。
強者與強者之間一個眼神就知道誰能主宰誰的命運,在陳有卿冷厲的眼神下小狼崽暫時的妥協(xié)了,不過心裡卻是想到,能我長大了,我一定將你撕得粉碎,讓主子眼中只能有我一個人。
小狼崽不再在紅岫的懷中撒嬌了,可是還是偷偷地用萌萌的眼睛看著紅岫,不主動親近紅岫,卻是勾引著紅岫去主動抱它。
小狼崽的手段,陳有卿怎麼看不出來,於是陳有卿想了一個很簡單的方法,就是讓紅岫沒有力氣抱小狼崽,被折騰了幾次,紅岫也回過味來,對陳有卿的幼稚行爲感到好笑,心裡卻是甜甜蜜蜜的,這說明陳有卿在乎她。
洛天狂來了之後,幾下就將無痕救治醒了,而且也給陳有卿看了看他的情況,別看無痕躺在牀上不能動,洛天狂卻是說陳有卿傷的比無痕還要嚴重,無痕昏迷這麼長時間,相當於身體在自行的休養(yǎng)恢復,不過就是缺少刺激他醒來的契機。
但是陳有卿的情況則不同,在昏迷的時候,他強迫自己醒過來,然後在身體不能承受的情況下,逃出敵人的追蹤,然後又用血喂無痕,雖然醒過來了,可是身體也虧損的自動罷工了。
洛天狂說,陳有卿的筋脈並沒有斷,應該是使用過度,筋脈自動的進入了休眠,至於什麼時候能恢復,自然也是要看契機的,這個他沒有辦法治。
紅岫有些聽不懂洛天狂的話,筋脈還能自行休眠,真是聞所未聞,雖然不可思議但是紅岫還是接受了,就像是前世的人不能在天上飛,但是古代卻有這樣的功夫,一個縱身就能越到七八米之外,所以洛天狂說的情況也不是不存在。
所以陳有卿也知道自己慢慢地恢復,或許在某種刺激的情況下,他的武功就回來了。洛天狂來到福家村之後,一個女子也跟了過來,據(jù)說這就是他救治的女人,可是看他的態(tài)度,應該不是他的親人。
原來這個女子是他在遊歷的路上救的,自救了之後,便跟定了他,紅岫對洛天狂調(diào)侃的道:“既然人家認定了你,你就娶了人家吧!像你這樣大的老男人了,還沒有成家可真是奇怪啊!”
洛天狂的穿著還有身上的氣質(zhì),都說明他的身份不低,卻是一直在外面遊歷,難道他就不想家,不想親人嗎?
紅岫提到娶親,洛天狂的眼神卻是透出了迷茫,“或許我有妻子吧,總感覺是有的。”紅岫聽到洛天狂這樣說,眼中閃過差異,什麼叫‘或許我有妻子’,有沒有妻子難道他自己不知道嗎,爲什麼要用或許呢!
洛天狂看著紅岫疑惑,並帶著看精神不正常的人的眼神,輕笑一聲說道:“我服用了忘情丹,對自己是不是有愛的人,已經(jīng)不記得了,不過是隱約記得好像有一個那樣的女子存在。”
洛天狂身上罩上了一層迷茫,不是迷茫爲什麼要用這樣的方式忘記那個女人,而是迷茫他明明是對什麼都喜歡掌控在手中的人,就算是自己愛的女人,也應該想方設法的得到,怎麼就會服了忘情丹了呢?
這個問題一直縈繞了他十幾年了,可是他卻沒有要回去看一眼的意思,或許潛意識內(nèi)認爲自己不回去,那個被自己牽掛著的女子,還在那個地方存在著,若是自己回去了,看到的或許就是失望了。
紅岫看著這樣的洛天狂,不由輕輕的說道:“那就回去看看自己有沒有妻子啊,你這樣一直在外遊歷,或許你的妻子就在家裡等著你回家呢?”紅岫的話,讓洛天狂渾身一震,等著他回家嗎?會嗎?
洛天狂知道自己是不會醫(yī)術的,可是後來不知道因爲什麼逼著自己會了醫(yī)術,然後知道自己服過忘情丹,然後根據(jù)腦子中一點點片段猜測,好像是他強娶了一個女子,然後那女子始終不愛自己,然後自己就服用了忘情丹。
有多愛那女子已經(jīng)沒有印象了,可是他還是能感覺到心中那淡淡的痛,即使服了忘情丹之後,還是留下了淡淡的痛,可見當時愛的有多深,而能逼著自己吃下忘情丹,那一定是發(fā)生了什麼讓他不能接受的事情,所以纔要服下忘情丹的。
至於是什麼事情,洛天狂已經(jīng)想不起來了,也不想想起來,既然服用忘情丹是自己的決定,洛天狂就是心中有再多的疑問,也沒有好奇的去探查,只因爲這是以前的自己的決定,不管是自欺欺人也好,想要用這樣方式保護自己,他便無所謂的一直在外面的遊歷。
紅岫看著洛天狂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隨性,突然說道:“你姓洛,我的一個朋友也姓洛,是神醫(yī)門的親傳弟子洛蘭,她不是光武的人,難道你和她一樣也不是光武的人?”
洛天狂在聽到神醫(yī)門的時候,眼中閃過寒冷,之後又恢復了正常,說道:“嗯,我是天華人。”天華朝在光武的東邊,聽說要做一個月的船才能到天華朝,天華朝佔據(jù)這整個天華大陸,並不像光武這塊大陸上一個,有許多的國家。
紅岫說道:“我在爲我的好朋友找太歲,她中了千鳩毒,要用太歲救命。”洛天狂一聽紅岫提到太歲?眉毛挑了挑,似乎不明白紅岫爲什麼認爲這世上會有太歲的存在,畢竟那只是傳說中的東西。
洛天狂又問道:“找太歲,就是爲了那神醫(yī)門的那個弟子?”見到紅岫點點頭,洛天狂便沒有再說其他的,而是說道:“若是你們要去寒河,我也跟你們一起去,去看看你怎麼能找到太歲?”
紅岫卻是奇怪的看了一眼洛天狂,問道:“你說的是找到太歲,而不是說那東西並不存在,是不是你手上就有太歲?”紅岫的眼睛立刻亮了不少,洛蘭說過她沒有多少時間了,若是洛天狂有的話,能不能拿出來給洛蘭。
洛天狂沒有回答紅岫他有沒有,而是說道:“不管我有沒有,我都不會就神醫(yī)門的人,一草一木也不會救。”那決絕的語氣,甚至帶著恨意的話,讓紅岫一驚,他與神醫(yī)門的人有仇?
聽到洛天狂這樣說,紅岫也不再提這等要求了,不說太歲有多珍貴,就算洛天狂有她也沒有資格與他要啊,他們不過就是萍水相逢而已。
紅岫說道:“要是你想跟的話,隨便吧,不管怎樣我都要找到太歲,洛蘭救過我的命,還用解千鳩毒的藥材來救我,這恩情我不能不報。”
洛天狂挑眉說道:“那到時寒河誰下?你夫君現(xiàn)在下不得,要去了立刻就是喪命,牀上那個沒有一年半載,不能動用內(nèi)力,也是沒有辦法下寒河的;至於你的其他的暗衛(wèi),他們的段數(shù)還不夠看。”
紅岫也挑眉說道:“不是還有你嗎?”看著洛天狂又要說不救神醫(yī)門一草一木的話,紅岫先說道:“你替我找太歲,就算找到了也是我的,而我想要給誰那都是我的事情,沒有違揹你剛剛說的話。”
洛天狂卻是說道:“可是我爲什麼要幫你,你我也不過是萍水相交。”洛天狂已經(jīng)快四十了,和紅岫談得來,不過是這小丫頭很對他胃口,可是進寒河,洛天狂不由自主的顫了顫,還是算了吧,他一輩子也不想進去了。
紅岫卻是用鄙視的眼光看著洛天狂,“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要是沒有我,你到現(xiàn)在還被狼羣追著呢,就算是你功夫再厲害,可是你能厲害過狼羣無休無止的追趕嗎”
紅岫一這樣說,洛天狂無話可說了,確實是如此,想要逃開天蒼狼的追蹤是不可能的,就看小狼崽的鼻子有多厲害就知道了,若不是紅岫,洛天狂除非放下小狼崽,可是放下小狼崽要是狼羣不放過他,他同樣沒有活路
紅岫看著洛天狂承認了,於是說道:“有恩必報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所以要是想要報答,就替我找到太歲吧!”不是紅岫非要賴上他,而是洛蘭已經(jīng)不能拖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半年了,誰知道毒素會不會提前發(fā)作,要是提前了她還沒有找到太歲怎麼辦。
所以她不能等陳有卿恢復了再下寒河,況且洛天狂的功夫一看就在陳有卿之上,若是有他下寒河,不是更保險嗎?
洛天狂想了好長時間,似乎還是不想答應紅岫,紅岫盡力的勸道:“冤有頭債有主,洛蘭肯定是沒有得罪你的,所以你不能因爲恨一個人,將整個神醫(yī)門都恨上了,或許在你不知道時候,你的親人正在被神醫(yī)門的人救治呢!”紅岫只是隨口一說,卻是不知道將來的一天正好驗證了這一句話。
洛天狂看著紅岫殷切的眼神,終於點了點頭答應了。和洛天狂談好了條件,紅岫便去找陳有卿說了,陳有卿自從知道洛天狂是一個‘老男人’之後,便不對洛天狂吃醋了,但是也不允許紅岫單獨和其他的男人相處的,剛剛有空和洛天狂說話,是因爲陳有卿再和樹州守備說話。
紅岫纔不會等到被陳有卿抓個正著的時候才離開,事情一說完,立刻便起身離開了。洛天狂看著紅岫匆忙離開的背影,嘴角不由的抽了抽,這是過河拆橋嗎,可是這橋還沒有過的,就要拆嗎?
洛天狂轉回臉,望著天空的白雲(yún),想著那個被自己遺忘的女人,爲什麼你就不能選擇的,我也會一樣的寵你,寵你一輩子,難道我就比那人差嗎?洛天狂眼中有悲涼,他從來是自傲的,卻是將自己逼到了服用忘情丹,或許那個女人若是忘不掉,就要搭上自己的性命吧!
洛天狂不再看天空中的雲(yún),任由它無情的飄離,低下頭來,嘴角卻露出了一絲苦笑,吃了忘情丹又怎樣,他還是惦念著那個不存在的影子,即使是一個影子便讓他愛上了,忘情丹不過是讓他忘記了一些事情,卻還是沒有讓他忘記那個人。
洛天狂再擡頭的時候,看到眼前站著的人,無聲的嘆了口氣,不就是救了她嗎,至於這樣天南地北的跟著他嗎?這女子在他眼中都能當他的女兒了,又怎麼可能娶她!
洛天狂說道:“若是你同意,我可以認你做女兒。”儘管那個影子女人不愛他,可是他還是沒有辦法把妻子之位給別人,潛意識裡知道沒有誰再配的上那個位置了。
柳絮聽到洛天狂的話,咬著嘴脣不說話,他們差了二十歲,可是這個男人一見面的時候,便進了她的心中,若是她能夠放下的話,也不會跟著他天南地北的跑了,若是能認他當乾爹,她也不至於這麼糾結了。
洛天狂見柳絮不說話,起身便要離開,邊走便說道:“這是最後一次了,以後我不會再管了。”當初爲什麼要救柳絮,因爲她和自己心中的那個影子很相似,所以纔會救她,所以纔會讓她跟著他,可是他是不屑要一個替身的,那麼他會連自己都瞧不起的。
洛天狂的話不容置疑,一旦說出口便沒有改變的可能,所以他這樣說了,就決定了柳絮真的不能再對他有什麼影響了,就算是她再在他面前自殺逼迫也沒有用了。
紅岫等陳有卿和樹州守備談完了話,纔去和陳有卿說洛天狂可以幫忙進寒河找太歲,陳有卿聽了之後皺了皺眉頭,這是要治自己妻子宮寒之癥的聖藥,卻是要另一個男人去找,這無疑是傷陳有卿的尊嚴。
紅岫卻不知道陳有卿皺眉是因爲什麼,而是說道:“有人替你下寒河不是更好,寒河那麼冷,要是你撐不住上不來了怎麼辦,現(xiàn)在有人替你做了,我就不用擔心你的安慰了。”
陳有卿卻是眼神不善的盯著紅岫,語氣有些寒涼的說道:“你是在懷疑我的能力?”那陰惻惻的語氣,讓紅岫打了一個寒顫,這能力格外的加重了語氣,讓紅岫不由得想歪了。
紅岫拼命的搖頭,說道:“我的夫君是最強的,我怎麼可能懷疑夫君的能力,不就是想著有人替你做了,不用您親自出手了,何況這點小事怎麼用得著夫君大人親自出手,就讓洛天狂下寒河吧!”
然而紅岫的勸說卻是一點用也不用,陳有卿在這件事上卻是異常的堅持,就算是不能下寒河,他也不允許別人替他。“到時我的身體就好了,還是我自己下寒河找太歲,你的事情我都不會假他人之手。”陳有卿語氣堅定的說到。
紅岫在陳有卿的懷中坐著,不明白他爲什麼非要這樣的堅持,紅岫說道:“難道你對洛蘭有想法,所以非要親自去找太歲?”紅岫對著陳有卿惡狠狠的說到,要是沒有想法,怎麼非要自己要給洛蘭去找太歲,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的紅岫,看著陳有卿的眼神有些變味了。
紅岫知道,她在感情方面不成熟,她很容易就依賴陳有卿,也很容易就懷疑陳有卿,陳有卿一旦對某個女人多看一眼,她就會有些微的情緒,然而也有一個不同就是,一旦陳有卿給她解釋了,她就會無條件的相信他說的是對的,而不會去懷疑他對她撒謊。
陳有卿聽到紅岫這樣說,相處了這麼長時間,自然也知道在這方面有點疑心強,但是他不但沒有感覺壓力,卻是很高興的想著這是紅岫在乎他的表現(xiàn),因爲紅岫對於不在乎的人,是連看都不看一眼的。
陳有卿看著紅岫的眼睛,指肚輕輕的磨砂這她的臉頰,因爲找他的時候沒有好好保養(yǎng),臉頰到現(xiàn)在還是蠟黃顏色,但是在陳有卿眼中,她還是那樣的好看,好看到心中再也容不下任何其他的女人。
紅岫被陳有卿露骨的眼神看的不好意思,將眼睛移開,知道自己有些無理取鬧了,於是說道:“好了,就當我沒有問過。”
陳有卿卻是將她的頭轉了過來,看著她的眼睛說道:“永遠不用懷疑我的真心,若不是我自己對你動了心,我是不會要你的,所以不用懷疑我的真心,而對你動了心,其他的女人便再與我無關,我對自己忠誠,對你我比對自己還要忠誠,若是背了誓言,不用你說我就會結果了自己。”陳有卿一字一句的擲地有聲,一字一字的砸在了紅岫的心中。
紅岫看著陳有卿的眼睛,聽到他的話,也說道:“也請你不要懷疑我,在我心中你同樣是獨一無二的,哪怕以後再出現(xiàn)比你更優(yōu)秀的人,他也不能再走進我的心,因爲我的心在你的努力下,早就已經(jīng)滿了,又怎麼可能容得下別人。”
陳有卿的嘴角慢慢地彎了起來,他要的就是自己親手填滿的紅岫的心,不允許她心中容下一絲其他男人的影子,現(xiàn)在紅岫對他說他做到了,這怎讓陳有卿不高興。
紅岫接著說道:“所以不要讓我擔心,你現(xiàn)在的身體不能下寒河,若是你有三長兩短,你讓我怎麼活?”
可是紅岫還是低估了陳有卿的堅持,“任何事情我都能答應你,唯獨這件事不能。”紅岫狠狠地等著陳有卿,不明白爲什麼他那麼堅持。最後兩人誰也沒有說服誰,只要紅岫一張口說這件事,說著說著就說到牀上去了,然後就沒有結果了。
又過了兩天,陳有卿和紅岫在福家村開始啓程,往下一個州縣清州而去,至於給殘疾士兵婚配的事情,陳有卿已經(jīng)對皇上呈了摺子,並且說了這個主意是自己的妻子提出來的。
給殘疾士兵婚配的事情,還有將牧皇子重傷的事情,一起呈到了皇帝的案頭,老皇帝看著陳有卿的妻子這樣的出彩,也聽說過這聾啞女可是駁倒了衆(zhòng)位舉子的人,當時那句上聯(lián)他也聽說了,聽完之後哈哈一笑,好笑這女子刁鑽,沒想到這女子這麼的聰慧,將牧皇子也重傷了,還提出了這樣一個解決戰(zhàn)爭後患的方法。
老皇帝看著站在下面的趙傾官,眼中有一絲調(diào)侃,問道:“這樣聰慧了女兒,朕怎麼不知道,愛卿怎麼開始喜歡便宜對手了?”老皇帝的一句話,讓趙傾官的臉色開始變化起來了。
老皇帝哈哈一笑,可能是因爲笑的太急,竟是咳嗽了起來,旁邊的公公上前拍著皇上的後背,眼中卻是有擔憂之色。聽到皇帝咳嗽,趙傾官也拱手說道:“請皇上保重身體啊!”老皇帝的身體越來越差了,朝中的大佬們都是知道。
老皇帝揮了揮手,公公退下去了,殿中只剩了趙傾官還有皇帝,至於兩人說了什麼話,也只有兩人知道,一個時辰之後趙傾官退出了大殿,到了外面看著空著的浮雲(yún),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京城的事情還有皇上的反應,紅岫和陳有卿都不知道,他們正在一處一處的往北疆走去,或許是因爲沒有牧皇子的搗亂,陳有卿很快就梳理好了十三個州縣,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到了邊城北疆,而這時也傳來了牧皇子將進光武爲光武皇帝慶壽。
紅岫和陳有卿自然是知道牧皇子就在光武境內(nèi)的,而現(xiàn)在說要如光武,不過是接引受傷的牧皇子罷了,現(xiàn)在牧皇子被一波一波的殺手,纏的連傷都不能好好的養(yǎng),因爲都知道一旦賀壽使團踏進光武的境內(nèi),他們就不能刺殺牧皇子了。
而陳有卿看著快要到城門下的賀壽使團,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傷了他想要不付點代價是不可能的,他陳有卿可是不答應的,於是在賀壽使團離城門還有兩千米的時候,使團身後突然出現(xiàn)了一批追殺者,對著使團問也不問就是一針亂砍。
出使光武的使團代表是高晶的丞相端木誠,這端木誠與端木輝雖然是本家,但是已經(jīng)出了五服,否則赫連牧也不敢將文治武治都交給端木家的人,這樣容易養(yǎng)出端木家的異心來。
端木誠雖然和端木輝沒有太多關係,但是在朝爲官同一個姓氏顯然要比其他人要親近的多,端木輝死了之後,後來牧皇子來了信說是光武之人刺殺的,端木誠知道之後,對幕後主使陳有卿就恨上了,還沒有來光武,就開始策劃如何除了陳有卿。
而這次去光武接應牧皇子,更是給端木誠提供了便利,可是端木誠有預謀,差點丟命的陳有卿就沒有嗎?
突然出現(xiàn)的這批殺手,顯然給了端木誠一個措手不及,他沒有想到陳有卿敢在大門口就刺殺他,端木誠率人邊戰(zhàn)邊退,到城牆下對著陳有卿喊道:“我們是高晶的來使,現(xiàn)在被人追殺,快派兵接應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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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誠對著陳有卿喊了話,可是陳有卿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看著殺手將高晶使團的人一個個的殺死,並試圖接近隊伍中央的馬車,那裡面坐著的自然就是‘牧皇子’了。
端木誠看出了這些殺手的目的,更是拼命的讓人護著馬車,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馬車中沒有牧皇子,那就不好演戲了,其實誰都知道在演戲,但是誰也都知道不得不演下去。
端木誠對著陳有卿又喊道:“你想引起兩國之戰(zhàn)?高晶的皇子在光武的城門口被刺殺,你們敢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