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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獲救

六十多歲的皇帝眼中落下了眼淚,太后心中的苦他一直都知道,而且太后造下的殺孽也都是因爲他而起,是因爲要保住他儲君的地位。

那時的他還不太懂事,知道自己的母后很殘忍,甚至對她有厭惡,所以那時的皇上很少親近太后,直到後來慢慢地懂了事情,也慢慢的明白了母后的痛苦。甚至他曾聽到過母后在折磨死嬪妃後的痛哭之聲。

那時的太后就像是有精神分裂癥一樣,一遍一遍的質問自己爲什麼這麼殘忍,然後就自己回答是爲了孩子,是爲了自己的孩子。

那一遍一遍的回答,重重地擊在了皇上的心中,從那時皇上才知道,母后是把自己要經(jīng)歷的事情,全部攬在了她自己的身上,而讓他保持了一顆仁慈的心。

直到那以後,皇上才慢慢地開始接近太后,然後也試著爲她解痛苦,可是太后在他面前永遠是端莊典雅的活著,不讓他看到那陰暗的一面。直到太后再次懷孕之後,他纔再太后身上看出她終於活的像個人了。

那時之後,皇上便將整個後宮控制了起來,只要有人敢挑釁母后,敢不懷好意,皇上便立刻的將那人處理掉,他不希望母后再次掉進地獄。母后能爲他殺人,他自然也能爲母后殺人。

果然他的努力沒有白費,太后不再像以前一樣了,這也有蘭王的功勞。

所以皇上對太后寬容,因爲太后當初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他;而對蘭王寬容,是因爲他將太后從地獄中拉了回來。之後太后不斷的做好事,皇上也由著他,能讓太后開心的事,他從來就不會阻止。

太后這種越來越得民心,同時又對蘭王無條件的好,別人不是沒有質疑過,但是全都被皇上壓了下來。他希望太后能在自己編制的夢中不要醒來,在夢境中安樂的死去。

但是太后的這種夢境卻被人打破了,然後太后在夢境中徹底的醒來了,那滿眼的悔恨,次次刺痛著皇上的心,他真的寧願太后一直糊塗下了,將一切都遺忘在心底。

皇上不是沒有勸過太后,不是她的錯,可是那份悔恨的執(zhí)著,早就紮根在了她的內(nèi)心深處,不是誰的一句話就能洗去的,不然太后不會在她晚年不斷的做善事,這是她沒有走出內(nèi)心執(zhí)著的表現(xiàn)。

皇上不希望太后帶著悔恨離去,可是他卻解不了太后的執(zhí)著,正當皇上莫可奈何的時候,智儼大師來了,他的一句話就讓太后解脫了,到現(xiàn)在皇上才知道太后想要的是什麼?

太后做了錯事就是做了錯事,成了魔就是成了魔,這不是任何人一句話就能改變的,他們的寬慰只是一句:這不是您的錯。可是同樣帶著不贊同,但是智儼大師的話,卻是承認了做了錯事,也承認了她是魔,然而後面的一句卻是真正解開了她的心結。

是魔又怎樣,你最終的結果卻是一心向善,你最終的結果是修成了佛,爲了成佛前面的魔就是你必須要經(jīng)歷的,那也是你該受的。所以太后因爲智儼大師的一句肯定的話安心的去了。

太后薨了,宮中瞬間去了紅綢掛上了白帆,一瞬間家家戶戶掛上了白綢,可見太后在百姓的心中有多受愛戴,甚至可以說超過了皇上,超過了歷代的皇家之人。

智儼大師在皇宮做了七天的發(fā)誓纔出的皇宮,而洛蘭是皇后死的當天出的皇宮。蘭王要給太后守靈,所以他便不能出宮,每天吃住都在皇宮,這是皇上給他的特權。

卻是斷了蘭王與外界的聯(lián)繫,他不知道他的勢力已經(jīng)被保皇派和守忠派蠶食了,而守奸派的趙傾官因爲在找他的女兒,因爲顧霞不及被守忠派分去了一部分的權力,所以這次收益的基本上是守忠派和保皇派。

而陳有卿也算是看出來皇上的心思,他不希望蘭王出事,所以不會希望蘭王有勢力造反,那麼太后的彌留之際,便是分食蘭王權力的最好時期。所以保皇派比守忠派行動的早,可以說幾乎是保皇派接手了蘭王的所以勢力。

這些事都是袁鳴秋等人做的,而陳有卿自從趙紅岫失蹤之後,唯一關注的就是趙紅岫失蹤的那一片地區(qū),他認爲趙紅岫還在那一帶,應該是被藏起來了,可是就是找不到。

當初紅岫出事的時候,他比紅岫晚到了半個時辰,然後最快的速度封鎖了那一帶,他相信那些人動作不會那麼迅速的將人轉移。何況將紅岫綁走的目的,要麼就是衝著他的,要麼就是衝著趙傾官,肯定是從他們這裡得到利益,否則就不會綁走人了。

所以陳有卿一邊找人,一邊等著人上門來和他談條件,可是三天過去了還是沒有動靜,正當陳有卿考慮要不要抓一抓可疑的人時,有人傳來了話,一個一身勁裝的人走進了陳有卿書房說道:“爺,有情況了。”

陳有卿面上閃過寒光,冷冰冰的說道:“講。”

那人回道:“有一家是空院子,白天晚上一直沒有人進去過,可是第二天檢查的時候,卻是有人進去過的痕跡,而且還是有人故意的掩蓋過的。”

“帶我去看看。”陳有卿站起身來走出了房間,又對守門的小廝說道:“讓吳逡來坐鎮(zhèn)。”其實這幾天只要有人來找他,全是吳逡吩咐的接下來怎麼做。陳有卿這樣做有鍛鍊他們的意思,也有看看每個人對於現(xiàn)狀能不能勝任的意思。

保皇派內(nèi)的人基本上都是本屆恩科的人,最中心的人員就是袁鳴秋、楊思譚、李銘還有吳逡四人,其他的就是外圍的,他要的就是中心人員都要有獨當一面的能力,而不是離了他就不能運行了。

果然幾人沒有讓他失望,保皇派在幾人的運轉下,有條不紊的進行著,而陳有卿也能一心一意的找妻子。等了三天之後,終於聽到了他想要的消息。

陳有卿快馬進入了那一帶,然後進入了那人所說的空房子內(nèi)。這裡是一家出京的人家閒置下來的空房子,只有一進的宅子,並沒有家奴什麼的看管。陳有卿進去之後,來到了發(fā)現(xiàn)痕跡的地方。

給陳有卿報消息的那人叫陳武,是陳府的守院侍衛(wèi),大戶人家都有護院侍衛(wèi),何況是陳府這樣的世家大族,自然也少不了。

陳武說道:“這桌子有移動過,雖然有人將地上移動的痕跡抹去了,但是挨著牆的那一面,卻是在牆上留下了淡淡的痕跡。”這樣細微的痕跡,要不是仔細的看,是根本就看不出來的。

而陳武爲什麼這樣留心,是因爲陳武是經(jīng)過專門培訓過的,就是爲了能在找人的時候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所以他能發(fā)現(xiàn)也是很正常的,要不是陳武每次都將能轉的地方轉一遍,別人是絕對發(fā)現(xiàn)不了的。

陳有卿看著牆上輕輕擦出來的痕跡,然後一用力將貼牆的四方桌子向外拉了一拉,對著桌沿看了看,果然在那一面看見了線索:密道。

陳有卿慢慢地送了一口氣,這應該就是紅岫留下的吧,他知道紅岫是一個堅韌的人,也是懂得自救的人,只要有條件一定會給他留下線索的。

三天的時間,可以說陳有卿是在等趙紅岫給他線索,而且他讓陳武每天都要將能巡視的地方,都巡視一遍就是這個原因,果然讓他等到了。

密道,看來這三天她一直在地下了,所以不能給他留下線索,一上了地面,紅岫便給他留了線索。

陳有卿將屋內(nèi)檢查了一邊,沒有在看出移動的痕跡,然後又出了屋子,將其他的房間也看了一遍,到最後來到了院子之中。院子很乾淨,沒有能遮擋視線的地方,唯一的就是一顆梧桐樹了。

那顆梧桐樹還活著,就說明地下面不是中空的,可是陳有卿還是向著那顆梧桐樹走去,房間內(nèi)沒有密道的痕跡,院子中也只有這一處了。

終於還是讓陳有卿發(fā)現(xiàn)了不同,那就是這顆梧桐樹一面長得茂盛,一面卻是很是稀疏,對於一棵樹來說東稠密西稀疏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但是這顆梧桐樹確實是北面稠密,南面稀疏,這就能說明問題了。

陳有卿對著陳武說道:“找人從這一面開始挖。”他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麼做到的,但是除了梧桐樹能看出痕跡,其他的地方都看不出有什麼痕跡,他只能讓其他人挖一挖看看了。

陳武不過片刻就將人叫來了,然後對著陳有卿所指的地方挖了起來,果然出現(xiàn)了端倪,這塊地皮居然是一整個可以挪動的,下面是一個四方的洞口,陳有卿看見露出了地道口,想也沒想的便跳了進去。

密道里面是一米半高的通道,兩邊牆壁上泛著綠色,顯然這地道建成有一些年份了。陳有卿手中舉著火摺子,前面是一片漆黑沒有任何光亮,只有後面密道口處透進來些許光亮。

陳有卿拿著火摺子慢慢地向前移動,上面的陳武見陳有卿跳了進去,立刻讓人去拿火把,點燃之後帶著幾個人也跳了進去,陳有卿在前面走得慢,陳武不過片刻便追上了他。

有火把照亮,便能看清至少五米開外的情況,幾人摸索著前進,大約走了一千米之後,旁邊出現(xiàn)了一個門,是鐵質的。上面帶著一把鎖,陳有卿抽出腰中的軟劍,一劍將鎖劈開了,打開門之後卻是裡面什麼也沒有。

陳有卿不由皺起了眉頭,既然沒有東西爲什麼還要鎖著,這不是很奇怪嗎?他接過一個火把來,對著四面牆壁照了照,又在一處牆壁上看到一個小門,不過沒有鎖上。

陳有卿打開一看,卻是有光亮照了進來,向上看才知道是一個出口,陳有卿順著臺階走了上去,上去之後再向下看,卻是一口枯井,看這宅院又是一個廢宅。陳有卿的眉頭緊皺了起來,這一帶都是平民居住的地方,爲什麼會有密道?

而且還把紅岫劫走了,到底是什麼目的?

陳有卿沒有耽誤,又下去了密道,順著密道向前走,牆壁上還有鐵門,他都沒有放過的一一打開,再上去看一看是不是廢宅,等地道到了盡頭的時候,這次終於有了收穫,上面不再是空宅了,像是一個府邸的後院。

陳有卿帶著陳武等人上去之後,便小心了起來,或許紅岫還在這裡也未可知。陳有卿對著陳武說道:“你們先退回去吧,我一個人看一看,先不要輕舉妄動。”陳武點了點頭,他帶來的人武功雖然也不錯,但是絕對趕不上三爺,一羣人出動,很有可能驚動人。

待陳武等人又退回去之後,陳有卿先看了看周圍的地形,然後才小心的隱藏著身型走。

看著周圍的山石花草,便知道這是一個很富裕的人家,修葺的都是很講究。陳有卿移動著腳步,便來到一個小門處,聽了聽外面的聲音,然後跳上了牆頭翻了過去。

再看那小門也是被反鎖的,那鎖已經(jīng)很老舊了,看上面的痕跡是不久之前開過的痕跡。陳有卿看完之後又順著牆走,來到一個院子處,他倒是沒有進去,而是繞過這處,接著向前走。

他進入的地方像是某府的內(nèi)宅,每個院子門口都有婆子守著。現(xiàn)在是白天,陳有卿根本就不好靠近,低頭想了想,便退到牆邊,翻出了牆。出了牆之後,陳有卿便順著路走,來到這座府邸的正門處,看府門上掛著方府,陳有卿便知道這是哪裡了。

原來在地下走出來,是通往前丞相府的府邸方府的,這方府陳有卿還真沒怎麼關注過,自從前丞相死後,方府便沒有在出任官職的人,儘管坐到了丞相的方府當時受人關注,但是後來卻很快的淡出了人們的視線。

陳有卿的眉頭又緊皺了起來,這和方府又有什麼關係,看來擄走紅岫的人似乎不簡單啊!陳有卿很擔心趙紅岫還安不安好,到底在不在方府,只能等晚上再來查一查了,現(xiàn)在要先給岳父通一下氣纔是。

而陳有卿擔心的趙紅岫,卻是正在方府內(nèi),還是他曾經(jīng)經(jīng)過的一個院子,此時的紅岫正被關在一件屋子內(nèi)。

那天她逃跑的時候,在經(jīng)過一個門的時候,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人將她擼了進去,那捂著她鼻子的手帕上應該是被下了藥的,不過一會兒她便沒了意識。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在地下了,而且還不是陳有卿走的那個密道,是另一個密道。

在這裡趙紅岫見到了一個人,他是蒙著面的,臉上帶著一個羅剎的面具,本來此人給人的感覺就是陰沉可怕的,現(xiàn)在帶著這面具,就更讓人不寒而慄了,趙紅岫只看了一眼,便被嚇到了。

她感覺站在她面前的人,根本就沒有人的氣質,感覺就像是一個毒蛇,那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只要一放在她身上,她就能感覺到她在害怕,從來鎮(zhèn)定的趙紅岫,還是第一次這樣,也是第一次真正的怕一個人,而眼前的人就是讓她害怕的那一個。

趙紅岫的害怕似乎取悅了那人,他發(fā)出桀桀的笑聲,就像是黑夜下夜深人靜,突然一隻烏鴉嘎嘎嘎的飛過,即晦氣又帶著恐怖。不過這些趙紅岫都聽不到,也幸虧聽不到,否則趙紅岫絕維持不了現(xiàn)在的震驚了。

只看了那人一眼,趙紅岫便沒有再看,她怕她看多了忍不住尖叫。等那人笑完了之後,他纔開口說道:“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就是想讓你替我辦幾件事,錯了,不是讓你辦,是讓你的夫君和父親辦,只要他們辦成了,我自然會放你出去的。”

那人說這些話的時候,心情是很好的,可是給趙紅岫的感覺是即使他高興了,也是無休無止的殺戮,這人給她的感覺真的不是太好。

那人說完這句之後便離開了,他知道趙紅岫有耳疾,也聽說過關於趙紅岫的傳文,但是傳的太神了,他便沒有當回事,所以他對著趙紅岫說的那些,他以爲趙紅岫不會懂,但是趙紅岫卻一字不漏的看到了眼中。

之後那人再沒有出現(xiàn)過,趙紅岫在地下沒有時間概念,等她感覺過了很長時間之後,纔有人把她從地道中接了出來,然後矇住了她的眼睛。

眼睛再次被打開之後,便是進入了陳有卿看到過的那處廢宅,他們將她放在屋子中,然後便似乎是出去辦事了,並沒有盯著她。

趙紅岫在屋子內(nèi)看了看,想要留下線索,她認爲自己失蹤了,陳有卿一定會找的,就是陳有卿不找,她的父親也會找的。於是便移動了桌子,在桌邊沿處寫了‘密道’兩個字,她是希望陳有卿或者是趙傾官能找到原來的密道,然後能通過密道找到她。

趙紅岫把移動桌子的痕跡抹去,其實她知道這種被看到的可能性很小,但是她不得不這麼做,太明顯了就會讓抓她的人發(fā)現(xiàn),只能這樣了。

那些人回來之後,又將她的眼睛矇住了,然後就是一直走,趙紅岫根據(jù)感官,判斷是他們又進入了密道,之後就是到了方府的內(nèi)宅,然後就被管在了一間屋子內(nèi)。

趙紅岫來到這兒便沒有開過一次口,給她送飯的人也知道趙紅岫是聾啞人,也不對她說話,但是偶爾會抱怨一句:“這種活怎麼會攤在我身上呢!伺候一個傻子真是掉價!”

到第二次那人送飯的時候,好像是在那裡受了氣是的,對著趙紅岫說道:“都是一羣賤人,就知道欺負我,等著吧!等我也當了姨娘,讓你們個個吃不了兜著走,還有你這個傻子,你那姨娘姐姐居然將你接來讓你當通房,哈哈,就你這呆樣子,就是讓二爺看一眼,也是污了二爺?shù)难劬Α!?

趙紅岫在別人面前都是擺出一副呆呆的樣子的,一是可以僞裝自己,再就是能讓別人卸下防備,在不知不覺間能打聽到消息。果然,這個送飯的丫頭便說了一些事情。

首先是她以某某的通房的明義進入的這裡,然後可能是因爲是傻子,所以就被扔到一邊。而那姨娘姐姐就更能說明有問題了,可以說只要她出了這裡,就能查明白這家人誰要把妹妹送做通房的,也就能順藤摸瓜知道是誰抓的她了。

可是首要的還是她怎麼逃出去,她發(fā)現(xiàn)似乎沒有盯著她的人,只是將她關在了一個屋子內(nèi),而這屋子是在外面反鎖住了。唯一能出去的時候,便是那丫頭給她送飯的時候,她可以將那丫頭打暈,但是出去以後該怎麼走呢!她可是對外面的情況,一點也不熟悉啊!

而且若是第一次不能成功,要是被抓回來,以後在逃跑可就更難了,於是趙紅岫不敢輕舉妄動,終於到了一個晚上,趙紅岫忍不住了,當聽到那丫鬟說道:“明天的早晚沒有了,我要出府去看看我的老子娘了,所以明天早飯沒有人送,你就餓著吧,不過餓一早上也死不了人。”

那一頭一邊絮絮叨叨的說,一邊吃著趙紅岫的飯菜,每次趙紅岫的飯菜都是她吃剩下之後纔給趙紅岫的,她把趙紅岫當傻子了,所以認爲也不會有事,而且給趙紅岫準備的飯菜可是姨娘的份利,她現(xiàn)在一個丫鬟吃不上的,所以她每次都要在趙紅岫這裡偷吃。

正在那丫頭大快朵頤的時候,坐在牀上的趙紅岫不再裝呆傻了,而是巧巧的移到了那丫頭的後面,然後舉起一個花瓶,對著那丫頭的腦袋打了過去,碰的一聲,那丫頭的頭被花瓶砸了一下,又狠狠地磕在了桌子上,立刻就暈了過去。

趙紅岫立刻行動起來,找東西將那丫頭的手反綁起來,然後又找東西將她的嘴堵住,做完這一切之後,趙紅岫也不嫌髒的抓起飯菜就吃,要逃跑不能沒有力氣,這幾天這丫頭吃剩下的,幾乎就是一個底了,所以每次趙紅岫都吃不飽。

趙紅岫狼吞虎嚥的將東西吞下去,不過一會兒,就將所有的飯菜吃光了,雖然以前吃不飽,但是還是能說明一件事的,就是飯菜裡沒有下藥,否則這丫頭也不敢吃。

趙紅岫吃完之後,然後就快速的脫那丫頭的衣服,然後脫了自己的衣服,穿上了她的,等換好了之後,趙紅岫抓起桌子上的茶壺,對著那丫頭的臉潑了過去,茶水是滾燙的,這樣一潑那丫頭立刻醒了,嘴中發(fā)出嗚嗚嗚的聲音,不過用東西堵住了嘴,所以她的尖叫便叫不出來了。

趙紅岫雖然聽不到聲音,但是卻是想到了這一點,怕這丫頭醒來之後尖叫,將人引來。趙紅岫拔出了頭上的簪子,對著那丫頭的手臂上就是一劃,鮮血瞬間便流了出來,那丫頭又是嗚嗚嗚的聲音。

趙紅岫將簪子對準了那丫頭的脖子,狠狠地說道:“我若是將你的嘴巴鬆開,要是你敢尖叫的話,我就立刻將你刺死,還有我問你什麼你要是不老老實實的回答,也不要怪我不客氣。”趙紅岫該狠得時候從來不會心慈手軟。

就像是現(xiàn)在這樣,要是她不想辦法降服這丫鬟,自己根本問不出怎麼離開這裡,也不能知道誰是幕後的主使。

趙紅岫握著簪子的手,抵在她的脖子上,因爲爲了讓她有壓迫感,簪子尖兒扎進了她的脖子內(nèi),紅紅的鮮血順著雪白的脖子流了下來。

受到趙紅岫的威脅,再加上對死亡的恐懼,那丫頭點了點頭,就怕惹毛了趙紅岫,趙紅岫直接將她殺了。

看到她點頭,趙紅岫防備的將她口中的東西拿了出來,眼睛緊緊地盯著她的嘴型,只要她張大嘴,趙紅岫就會一瞬間將簪子刺進她的脖子內(nèi)。她有耳疾聽不到聲音,只能通過嘴型看她有沒有在叫。

看著她沒有尖叫,趙紅岫快速的問道:“你說是誰把握弄到這裡來的?”

那丫鬟唯唯諾諾的回道:“是高姨娘將你弄來的,她說她家有一個又聾又啞的妹妹,人雖然傻了點,但是長得漂亮,反正也嫁不出去,就送給二爺當通房吧!後來二爺答應了,可是府中卻傳出了二爺只能陪傻子這樣的話,二爺一生氣就不要了,然後高姨娘說可憐你,就把你養(yǎng)在了自己的院子中。”

趙紅岫一聽就知道這是那高姨娘使得計吧,先把自己接進來,然後正好又傳出那樣的傳言,於是她就能自己將她關起來了。

“這是什麼府邸?你口中的高姨娘是那二爺?shù)男℃俊壁w紅岫先不急著想明白,將自己想問的都問清楚再說。

“這裡是方府,高姨娘是二爺?shù)逆獭!睜懥吮C茄绢^是什麼也沒有隱瞞,趙紅岫又問了幾個問題,她都一一的回答了。

最後趙紅岫問道:“你今晚要出府,怎麼走?”趙紅岫打算冒充這丫頭出府,看來這府中知道她存在的也不是很多,只要小心的躲過內(nèi)宅的人,那麼外宅的人就不見得能知道她不是府中的丫鬟。

趙紅岫問清楚之後,然後將那丫頭的嘴又堵上了,將她拴在牀邊的柱子上,拎著空的食盒出去了。

趙紅岫心裡也很緊張,可是還是竭力的裝出鎮(zhèn)定的樣子來,看那丫頭整天抱怨的樣子,想必沒有幾個人喜歡她的,要是她出現(xiàn)在別人面前,那些人遠遠的看到她來,或許還會躲開也未可知。

趙紅岫拎著食盒裝出風風火火的樣子,只要有人過來的時候,就將臉別開,擺出一副不想看到你的樣子,晚上黑,趙紅岫穿著那丫鬟的衣服,別人看到她這樣,也厭惡的將頭別到另一邊,好像也不想看到她一樣。

真讓趙紅岫猜著了,那丫鬟的人緣真的不好,碰到幾個人趙紅岫都是這麼辦的,眼看就要到二門口了,又出來一個人,看那人看到她就向她衝過來,想來是故意在等著她。

兩人隔得遠,看不清容貌,但是要是走進了肯定就知道自己不是那丫鬟了,趙紅岫向左右看了看,左邊是一片竹林,趙紅岫當機立斷就像竹林走去,要是那人也跟來,她打算將人弄暈了。

那人一見趙紅岫向竹林走去,也快跑著跟著進去了,這人之所以等著趙紅岫,就是讓她明天回來的時候,給她捎點東西回來,所以纔在二門口處等著的。

看著趙紅岫拐進了竹林,想也沒想的就跟了進去。竹林裡有石桌石椅,顯然是爲夫人小姐來玩提供的休息的地方。趙紅岫看到之後,沒有停下接著向裡走,她要將那丫頭弄暈,必然要與她打架,她要是喊人怎麼辦?

等到趙紅岫認爲夠深了,那丫頭就是喊也聽不到的時候停了下來,趙紅岫轉過了臉等著她,竹林裡面比較黑,一時間趙紅岫低著頭,那人也看不清。

等那人靠近之後,就在離趙紅岫三步遠的時候,趙紅岫突然飛撲向前,拿著手中的食盒就向著她頭上砸去,可是似乎上天也不幫這趙紅岫,她向前撲的時候,突然腳下絆了一下,這就失去了準頭,本來打在那人頭上的食盒,卻落到了她的肩膀上。

趙紅岫暗叫一聲糟了,然後想再去打她,可是誰又是傻子站在那兒捱打呢!那丫鬟肩膀上重重地捱了一下發(fā)出一聲尖叫,然後立刻反應了過來,嘴中喊道:“殺人了!殺人了!救命啊!”人也拔腿向外面跑去。

趙紅岫也快速的跑著追上去,希望能截住她,可是這裡本來她就不熟,平常又不怎麼鍛鍊,再加上幾天都沒有吃飽過,更是體弱了,想追上那人簡直就是癡心夢想。

那人在前面跑,趙紅岫在後面追,不過一會兒就看到有人提著燈向這邊靠近了,趙紅岫猜想應該是那人在尖叫引來的人吧!趙紅岫放棄了追趕那人,反身又向竹林深處跑去。

好在這片竹林子大,而且追她的人就那麼幾個,她鑽進去便甩開了他們,可是在這裡鑽竹林子不是辦法啊,人多了遲早要發(fā)現(xiàn)她的。

趙紅岫沒方向的亂跑著,她聽不到聲音,只能四處看的才能確定周圍有沒有人,但是這樣也容易看錯的,突然一個人在前方竄出來,接住了趙紅岫的去路,趙紅岫不停留的左拐逃跑,心裡卻知道她很有可能要被抓回去的。

那人應該是方府的護院,看到趙紅岫跑,提刀就追,練武的人自然幾步就追上了趙紅岫,對著趙紅岫的肩膀抓去。趙紅岫被抓住了肩膀跑不動了。然而她也不是認命的人,手中握著的簪子,狠狠地對著那人的手臂刺去。

那人手臂吃痛,出於本能的提刀就砍,趙紅岫狼狽的躲閃,眼看那刀就要落在趙紅岫肩膀上的時候,突然斜刺裡出來一個人,瞬間將那護衛(wèi)的刀隔開了,而趙紅岫本人也落入了一個懷抱中。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夜探方府的陳有卿,白天他對趙傾官說了之後,趙傾官也不清楚方府到底是什麼情況,這方府真的是淡出了所有人的視線,卻沒想到會和綁架紅岫扯在一起。

兩人商量的最後結果就是夜探方府,陳有卿穿著夜行衣在方府外院轉了一圈,沒有看到有重兵把守的地方,便猜想紅岫應該不再前院,於是又向內(nèi)院找去,方府內(nèi)院很大,正在陳有卿漫無目的找著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出亂了。

所以他迅速的向這邊靠近,鑽進竹林之後便明白這些人再找人,他不知道是不是在找紅岫,但是也要弄清楚才行。

於是他正在尋找的時候,聽到了紅岫的一聲叫聲,這是紅岫刺向那人的手臂時,爲了施力發(fā)出的一聲叫喊,聲音不大卻正好讓近處的陳有卿聽到,於是迅速的向這邊靠過來。

等他看到的時候,正好就是那人用刀刺向紅岫的時候,陳有卿的心瞬間到了嗓子眼處,身體的反應完全是無意識的,五十米開外的距離瞬間便來到了趙紅岫的面前,替她隔開了刀將她摟進了懷中。

那種失而復得的感覺,讓他的心狂跳了起來。趙紅岫被人摟進一個懷抱之後,聞著那濃厚的男子氣息,一瞬間她就知道這是陳有卿的氣息,她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間記住了他的懷抱,記住了他的氣息。

趙紅岫眼中的眼淚瞬間便流了下來,口中也哽咽的說道:“你怎麼纔來?”她真的很委屈,這幾天吃不飽又擔著心,沒有一刻是放鬆的,心中一直繃著,她沒有抱怨過爲什麼沒有人來救她,她習慣了靠自己。

可是直到這一刻她才知道,其實她一直在盼著他出現(xiàn),一直在盼著他來救她,他沒有出現(xiàn)時她只是一個念想,現(xiàn)在他出現(xiàn)了,她才知道她在怪他,怪他來得晚,怪他沒有找到他。

陳有卿緊緊地抱著趙紅岫,知道她聽不到,可是還是在她的耳邊說道:“對不起,我來晚了,你受苦了。對不起,不要哭了,你哭的我心疼。”陳有卿說的心疼不是假話,他現(xiàn)在的心就在一抽一抽的疼,爲她受了這麼些的苦心疼。

陳有卿就抱著趙紅岫安慰著,也不管他們已經(jīng)被護衛(wèi)包圍了。直到趙紅岫情緒穩(wěn)定了才從陳有卿的懷中出來,看到兩人被包圍了,眼中有一瞬間的擔憂,卻是還是感覺自己會沒有事的,他能將她安全地帶離這裡。

四周舉著火把,將他們團團圍住,陳有卿不管別人將趙紅岫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又問道:“可有受傷?”見趙紅岫搖了搖頭,這次放下心來,然後視線才轉到護衛(wèi)面上。

他對著趙紅岫就是一副溫柔的面孔,這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但是對著其他人卻是冷冰冰的,他面無表情的說道:“將自己的主子叫過來。”完全是命令的語氣。

衆(zhòng)護衛(wèi)也沒有主意,那人明明是闖進了別人後院,卻是一副理直氣壯的口氣,而且那命令人的語氣,竟是讓他們都不敢反駁,於是快去去了一個人去請家主了。

陳有卿摟著趙紅岫向竹林外走去,趙紅岫要不是憑著一口氣堅持著,早就癱倒了。現(xiàn)在看到了陳有卿,那口氣一卸,她立刻就沒有了骨頭一般軟在了陳有卿的懷中。

陳有卿知道她可能是沒有力氣了,就將他整個的抱了起來。趙紅岫摟著陳有卿的脖子,在陳有卿的耳邊有氣無力的說道:“綁我來這裡的,是一個這方府二爺?shù)母咭棠铮侨擞袉栴}!”

趙紅岫簡單的將她知道的說了一遍,然後陳有卿也二話不說,出了竹林就向內(nèi)宅走。那些護衛(wèi)一直將陳有卿兩人圍著,卻是不敢將他們怎麼樣,看到兩人要闖內(nèi)宅,於是大著膽子喊道:“不許動。”

可是當陳有卿一個冰冷的眼神掃過來的時候,那人不動聲色的嚥了一口口水,這人的眼神太可怕了。

陳有卿卻是沒有停腳步向內(nèi)宅走,趙紅岫在她懷裡給他指著路,因爲有耳疾,所以趙紅岫的眼睛凡是走過的路,見過的東西都不會忘記的,雖然是慌亂中走的路,但是卻記得一清二楚。

兩人向內(nèi)宅走,快要走到趙紅岫說的地方的時候,突然出來一個男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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