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三章 養子不易
六妹對著紅岫說道:“現在姐姐有兩個女兒,就沒有打算再要一個嗎?”姐姐在生第二個的時候還是很順利的,可是在外面守著的姐夫,卻是嚇得似乎全身都發抖了,估計要不是姐姐很快就生出來他早就要衝進去了。
提到生孩子這件事,紅岫搖了搖頭,說道:“不生了,這次你姐夫可是嚇壞了,他說什麼要不會在同意我生了?!?
其實紅岫怕外面的陳有卿聽到她的慘叫聲而害怕,所以從頭到尾都是忍著的,可是等她生完孩子看到陳有卿之後,陳有卿卻是將她緊緊地抱在了懷中,她都能感覺到他渾身的肌肉緊繃,還有身體在輕微的顫抖。
陳有卿告訴她,雖然她沒有叫出聲來,可是這比叫出聲來還讓人害怕,因爲這樣的話他會更加的胡思亂想,總是害怕穩婆出來告訴她出事了,所以這樣的煎熬他再也不要忍受了,兩個女兒已經足夠了,況且光武的大哥來了消息,大嫂懷孕了,那麼陳有卿就不用擔心傳宗接代的問題了。
六妹聽到大姐這樣說,輕輕地笑了笑,“您在產房裡面不知道姐夫有多緊張,要是姐夫鎮定的話,鳳烈對他冷嘲熱諷的話,他一定會犀利的反駁的,可是那天您生產的時候,不管鳳烈說什麼,姐夫就像是木頭一樣,傻傻的盯著產房的門,要不是姐夫愛慘了姐姐,纔不會這樣呢!”
說到姐姐和姐夫,再將他們與自己對比,六妹哼了一聲說道:“哪像鳳烈啊,我在產房內疼的半死,還要聽他在外面大呼小叫被氣的半死。”鳳烈傲嬌自大的性子,就沒有要改的傾向,就是六妹生孩子的時候,他也在外面嘲笑她太嬌弱了,說根本就沒有那麼疼。
被自己的妹妹調侃,紅岫倒是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反而對著六妹說道:“別看他在外面說的那麼不在乎,你可不知道他當初可是叫暗衛攙扶著的,要不是有暗衛在,恐怕他就要坐到地上去了,還說他不緊張你,要是不緊張你能這樣嗎?”
六妹哼道:“他這人就是嘴巴不饒人,明明是關心人,卻說出來的話能將你氣個半死,真不知道爲什麼皇子府的人都替他說好話,整天誇的天上有地上無的?!?
皇子府的人都是向著鳳烈的人,天天在她面前爲鳳烈說好話,只要看到自己被鳳烈氣到了,那絕對是全府一起上,在她面前輪流的數鳳烈的優點,直到她不生氣了爲止,看全府那緊張的樣子,好像生怕她會不跟著鳳烈了一般。
兩人便說邊聊便進了屋,紅岫對著六妹說道:“今天蟄兒過完了生日,恐怕就要回去了,父親來信了,說四妹很想念蟄兒,想讓他回去了?!碑敵跸U兒來中唐的時候,是光武最動盪的時候,皇上因爲紅菱的死,似乎情緒也改變了許多,但凡忤逆他意思的人,不是被他處置了,就是被罷了官。
而因爲紅菱的死,似乎讓趙家對皇家失望了,所以大哥趙文斌要辭官,可是皇上並不答應,聽紅豔來的信說,皇上那一段時間經常去趙府,似乎在勸大哥不要辭官,可是趙家的態度很堅決,最後趙家和皇上對上了,紅豔也受到了牽連,所以才把孩子送過來的。
最後不知道爲什麼大哥妥協了留在了京城,而父親趙傾官卻是回到了趙家的祖籍洛陽。
六妹這麼早過來,就是爲了給蟄兒過生日的,聽到姐姐的話說道:“那是將孩子送到京城去,還是送到洛陽?”
“送到洛陽,蘇家這兩年內也遷回了洛陽,紅豔雖然孩子京城,但是蘇家的長輩已經回了洛陽,聽父親的意思是將孩子送到洛陽,讓蘇家的長輩照顧蟄兒。”紅岫慢慢地回道。
蟄兒就要走了,紅岫突然感覺有些捨不得了,這孩子從小就在她的身邊,算是她一把拉扯大的,現在就要離開她了,就像是自己的孩子就要離開自己一樣。而她已經這樣不捨了,不知道寶寶和姍姍會不會因爲蟄兒要離開而鬧呢!
兩人正說著這個問題呢,四個孩子這時候進來了,寶寶和蟄兒兩個大的走在前面,後面跟著兩個小尾巴姍姍和澈兒。
蟄兒總是很懂規矩,進來之後便對著紅岫和六妹見禮,對著她們喊道:“兩位姨母安?!?
紅岫和六妹看到蟄兒,卻是同時想到了紅菱,她也總是這樣規規矩矩的,似乎一切都沒有她的規矩大。而蟄兒在她們的面前也總是這樣,唯一不同的就是紅菱還喜歡說教,但是蟄兒卻沒有這個愛好。
今天是蟄兒的生日,在這樣的日子想到死去的紅菱總是傷感的,何況若是紅菱生下孩子的話,也是和蟄兒一般大的。
蟄兒看到兩人一暗的表情,說道:“兩位姨母是不是想到了四姨母了?”四歲的蟄兒總是乖巧懂事的,而且在察言觀色方面似乎一眼就能看懂別人在想寫什麼,這或許就是身邊沒有父母的原因,所以心思比較細膩。
紅岫每每想到蟄兒這份小心,便有些難過。她對著蟄兒招了招手說道:“蟄兒過來?!钡认U兒走到她的面前,紅岫將人摟進了懷中,“蟄兒,今天是你的生日,你有沒有想要的東西,只要姨母能辦到的,姨母都想辦法給你辦到?”
蟄兒在紅岫的懷中很安靜,什麼話也沒有說,紅岫以爲他不好意思說,便說道:“有什麼想要的儘管說,不要和姨母客氣?!?
蟄兒在紅岫的懷中考慮了很長時間才說道:“姨母,蟄兒想要和寶寶一起出去看看。”
聽到蟄兒的話,不僅六妹愣住了,就是紅岫也沒有反應過來,問道:“什麼叫出去看看?我平時的時候並沒有限制你們的自由啊!”
“蟄兒說的出去看看,是出了京城去外面看看。”蟄兒的話真的讓紅岫不知道怎麼回答了,兩個孩子,一個才五歲,而另一個才四歲,他們的腦子到底是怎麼想的,爲什麼會想要出去看看,就算讀萬里書行萬里路也應該是對成年人說的吧,兩個小孩子出門合適嗎?
紅岫剛剛說了只要蟄兒提出的要求,她若是能做到的話,一定滿足他。而讓兩人出門這確實不是什麼難事,可是兩個孩子單獨出門,紅岫又怎麼可能放心呢,就算暗中有暗衛保護,那樣紅岫同樣感覺放心啊!
紅岫並沒有答應,也沒有反對,而是認真的對著蟄兒問道:“蟄兒爲什麼有這樣的想法?能不能告訴姨母?”
蟄兒的聲音透著清脆,可是他說出來的話總是一板一眼,並不是死板而是讓人很容易將他的年齡忽略,從而將他平等的對待。而現在紅岫問的時候,就是沒有將蟄兒當成一個四歲的孩子看,因爲一個四歲的孩子,是提不出來出門闖蕩的。
“師傅總是給蟄兒將一些政務上的事情,而且也問蟄兒的意見,師傅說蟄兒說的很對,但是這些看著都是理想的,一旦實施起來的話,很多都是行不通的,所以蟄兒想要出去看看。”蟄兒嘴中的師傅,自然指的是陳有卿了。
紅岫聽完了蟄兒的話,真的有些爲難了,就在紅岫左右爲難的時候,一直進門就沒有說話的寶寶說道:“不用擔心,我會保護好蟄的?!?
紅岫和六妹聽到寶寶的話,嘴角齊齊的抽了抽,一個五歲的孩子去保護四歲的孩子,這現實嗎?紅岫突然有些頭疼了,看著這兩個小傢伙應該是決定了,若是她攔著的話,他們或許就會偷跑出去。
最後紅岫說道:“蟄兒還有一件事情姨母還沒有告訴你,那就是你外祖父來信了,讓你去洛陽,而你過完這個生日之後,姨母也要安排你回家了。而這時候你有提出了這個要求,這樣吧,就讓你和寶寶單獨上路,但是暗中會有暗衛保護你們的安全,你們若是答應我不將暗衛甩開我就答應你們。”
聽到蟄兒要離開了,寶寶眼中閃過某種情緒,不過快的沒有任何人看到。而姍姍則是比較直接了,她一把拉著蟄兒的手,眼中的淚水也在打轉了,聲音有些嗚咽的說道:“我要和蟄兒哥哥一起走,姍兒要跟著蟄兒哥哥?!?
一聽姍姍要走,澈兒又不幹了,說道:“姍姍要走我也走,我也要去。”
紅岫無聲嘆了一口氣,姍姍果然鬧了,可是蟄兒不是她的孩子,她不可能將蟄兒留在自己的身邊一輩子,而姍姍又是自己最不放心的孩子,到現在也是大病小病不斷的,她又怎麼可能放心她離開自己呢!
六妹想將澈兒拉到自己的懷中,說道:“澈兒不要胡鬧,就算姍姍離開了也是要回來的,等姍兒回來了,你再與姍兒一起玩不就好了?!?
澈兒卻固執的說道:“我不,我就要跟著姍姍,她去哪裡我就去哪裡,等我長大了還要娶姍姍當老婆,父王說了,老婆要自己看嚴了,不然很容易就跟了別人了。”
澈兒稚嫩的小聲音說出這樣的話,差點沒有雷死紅岫和六妹,這纔多大啊,就知道給你們找老婆了!這鳳烈什麼好的不教,怎麼偏偏叫這些不著調的啊!
而澈兒的話剛說完,那邊拉著蟄兒手的姍姍,馬上嚷嚷的道:“我纔不要嫁給你呢,我要嫁就要嫁給蟄兒哥哥,姍姍最喜歡的就是蟄兒哥哥了,除了蟄兒哥哥,姍姍誰也不嫁?!?
紅岫和六妹還沒從澈兒的話中回過神來,又被姍兒的話震住了,而一直事外人一般的寶寶,此時突然也動了起來,她走到了蟄兒和姍姍拉著的手之間,將兩人的手分開了,自己拉著蟄兒的手,那意思在明顯不過了,蟄兒是她的,就算是要娶老婆也只能娶她。
姍姍對著紅岫和陳有卿都不怕,卻是怕自己的姐姐寶寶,本來想要上前拉蟄兒的,可是看到寶寶平靜的看著她,她就不敢上前了,最後姍姍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撲到紅岫的懷中鬧道:“蟄兒哥哥是我的,是姍姍的,姐姐不能跟姍姍搶蟄兒哥哥。”
姍姍在紅岫的懷中鬧,而澈兒就在六妹的懷中鬧,“我就要姍姍做老婆,他只能嫁給我,我回去就讓父王讓皇叔給我和姍姍賜婚。”說完之後,又跑到紅岫的身邊,拉著姍姍的小手說道:“一會兒我回去就讓皇叔賜婚,賜了婚之後你就是我的老婆了,不許在看蟄兒那個小白臉?!?
姍姍聽到這話,從紅岫的懷中出來,將澈兒一把推開,差點沒有將小小的澈兒推到,“你討厭,就是你纏著我,蟄兒哥哥纔不喜歡我的,你是壞人,以後離我遠點?!?
姍姍的話似乎傷到了澈兒,讓他眼圈有些哄哄的,沒有再執著的去拉姍姍的手,卻是固執的說道:“我不會放棄的,我一定要娶你。”
說完了這句話,澈兒又回到了六妹的身邊,將頭扎進了六妹懷中,顯然是因爲姍姍的話小心靈受傷了。
紅岫看著眼前的鬧劇,沒有因爲他們是小孩子,所以就沒有將這些話放在心中,而是嚴肅的將姍兒從她的懷中拉了出來,看著眼前的這四個小孩子,紅岫的眼中沒有笑意,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們,慢慢地紅岫眼中的壓力傳到了四人的眼中,終於四個人不敢再有什麼動作了。
紅岫將他們盯了好長時間才說道:“你們跟我聽好了,不管你們剛剛說的是兒戲還是認真的,我都認真的告訴你們,你們之間不管是誰想要娶誰,誰想要嫁誰,我都不會答應,我醜話說在前面,誰要是犯了這一條不要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紅岫這幾年因爲有了孩子,身上那強硬的性子改變了不少,而在孩子們面前她也總是溫柔的。可是她願意隱藏自己的性子,不代表她就不強勢了,而今天孩子們的話觸怒了她的底線,隨即孩子們便領略了她的強硬。
可是紅岫的強硬,卻對一人不管用,紅岫的話纔剛剛說完,寶寶便開口說道:“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誰也左右不了我?!?
紅岫看著眼前自己的縮小版,真的不知道現在是該強硬的斥責她,還是軟聲的給她解釋其中的厲害關係。想了好長時間,最後紅岫說道:“你答應我三個條件,若是你能做到了,我便答應你過分的要求?!?
在紅岫的眼中寶寶的要求確實是過分的,因爲要是寶寶真的嫁給蟄兒的話,那就是近親結婚,或許古代的人並不在乎這些,可是紅岫不是古代人,她有現代的意識,所以她不贊同近親結婚。
寶寶儘管五歲可是卻並不讓你們吃虧,說道:“你提的條件不能是不可能辦到的,否則不要怪我不尊重您?!?
紅岫點了點頭,說道:“好,我不會提不可能做到的事情,若是你做不到的話,那麼我不允許你嫁給我不答應的任何人?!奔t岫的話就是說,若是寶寶做不到的話,她以後的婚事只能由她做主了。
寶寶卻沒有猶豫的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紅岫的條件。
可是寶寶說完了,另外兩個小的也不幹了,“姍姍要嫁給蟄兒哥哥,也要像姐姐那樣答應母親的條件?!眾檴櫿f完,澈兒也說道:“澈兒也要,澈兒要娶姍姍,也要做到姨母所說的條件?!?
答應了寶寶的要求,那麼兩個小的自然不能區別對待,紅岫說道:“好,也給你們一個機會,若是你們做不到的話,姍姍不準嫁給蟄兒,澈兒不能娶姍姍?!眱蓚€小的也點了頭。
事情總算是暫時解決了,而幾人又開始爭論蟄兒和寶寶出門的事情,姍姍和澈兒自然是想要跟的了,而紅岫連兩個大的出行都不放心,又怎麼可能答應兩個小的,最後紅岫實在被鬧的沒有辦法,於是說道:“等你們的父親和姨夫回來,我和他商量商量再回答你們?!?
一天就這樣在這混亂中過去了,而到了晚上的時候,陳有卿和紅岫兩人都躺在了牀上,陳有卿對著紅岫問道:“今天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爲什麼你對於幾個小傢伙的親事這麼的反對?”
紅岫嘆氣說道:“在我的前世,那裡要比這裡先進,也知道了近親結婚會對後代有很多害處,因爲近親結婚很有可能讓生出來的孩子成爲殘疾孩子,所以我才這樣的反對他們的?!?
陳有卿說道:“還有這一說?可是我知道很多表哥去了表妹的夫妻,他們的孩子也沒有什麼不妥??!”
“近親結婚只是增加了孩子是殘疾的機率,並不是百分百的就發生的,只是比沒有關係的夫妻發生的機率提高了很多?!奔t岫慢慢地給陳有卿解釋道,然後有說道,“你說寶寶這冰冷的性子到底像誰了,我總感覺我所說的三個條件阻止不了她?!?
紅岫的眉頭輕輕的皺了起來,陳有卿將她的眉頭撫平,將人摟進了懷中說道:“不要擔心,寶寶的性子確實執拗了一些,但是她現在還小,不見得長大了就還記得這些事情,或許你倒是連愁都不用愁了?!?
紅岫回道:“我不認爲寶寶就是這樣容易忘記的人,還記得崽崽的事情嗎?她因爲找不到崽崽,即使筋疲力盡了,還依然折騰下去,而那個時候她還不懂事,現在她已經有些記事了,就更不可能忘記了?!?
陳有卿親了親紅岫的臉頰,最後尋到了紅岫的嘴脣,因爲姍姍身子弱,所以紅岫便習慣的讓姍姍跟著他們一起睡,而今天紅岫對幾個孩子特別的嚴肅,所以今天姍姍不再纏著紅岫了,主動要求與奶孃一起睡。
而這樣的機會陳有卿怎麼可能錯過,手伸進紅岫的中衣內,說道:“這些事都是孩子長大之後才該煩心的,現在我們來做點能讓你快樂的事情吧!”
紅岫話還沒有說完,那裡願意跟著陳有卿折騰,含糊的說道:“我話還沒有說完呢,還有蟄兒要和寶寶單獨出門,而姍姍和澈兒又非要跟著,我不知道怎麼辦了,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陳有卿已經動了情,那裡聽紅岫囉嗦這些瑣事,直接將紅岫脫得一絲不掛了,紅岫就是想要反抗也沒有那個力氣,最後只有隨了陳有卿的心思。
兩人歡愛完之後,紅岫趴在陳有卿的懷中說道:“到底你有沒有辦法?姍姍身子弱,要是跟著去的話,肯定是守不住的。還有澈兒也要跟著胡鬧,若是讓寶寶和蟄兒偷偷走了,這兩個小的還不鬧下天來??!”
陳有卿卻是說道:“你對寶寶和蟄兒還不瞭解,恐怕現在他們已經離開大使府了,這件事情你已經答應了,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是獲得了準許,他們又怎麼可能在乎兩個小的鬧騰,何況鬧騰也是鬧騰的我們,與他們可是不相干?。 ?
經陳有卿這樣的一分析,紅岫感覺確實是這個道理,說道:“他們真的離開了?”紅岫起身對著外面喊道:“彩雲,去看看寶寶和蟄兒還在不在?”
外面值夜的彩雲應道:“是。”
陳有卿沒有阻止紅岫詢問,說道:“既然不放心,我們跟上去就是了,至於兩個小的也帶上吧,就當是出去轉轉吧!”
紅岫卻眉頭輕皺的說道:“這樣好嗎?若是你離開京城了,駐唐使的指責怎麼辦?”
“駐唐使的指責並不是離了我別人就做不成了,而且因爲中唐和光武的關係還算穩定,我這個駐唐使其實起不了多少作用的,我這個人質只要不離開中唐,一般是沒有人管我的。”
“而且姍姍要是跟著我們走的話,澈兒也會跟上來的,他跟上來六姨妹和鳳烈就會跟上來,有鳳烈跟著唐皇還有什麼不放心的。”陳有卿慢慢地分析給紅岫聽。
紅岫聽完點了點頭,要是陳有卿真的能離開中唐京城,她自然是希望她們跟上寶寶和蟄兒了,兩個小孩子出門去闖蕩,她怎麼可能放得下心來。
這時候彩雲也回來覆命了,對著屋內喊道:“會夫人的話,大小姐和蟄少爺的屋內都是空的,而跟著兩人的暗衛出了府,說明大小姐和蟄少爺也離開大使府了?!?
紅岫說道:“我知道了。明天早上準備一些遠行用的東西,我們要跟著寶寶和蟄兒後面一直護送蟄兒離開中唐?!辈孰厬暣饝?。
事情算是安排完了,紅岫這纔有了睡意,趴在陳有卿的懷中慢慢地睡著了,可是紅岫卻不知道她睡著之後,陳有卿又輕輕地起來了,走出了臥室去了書房,而陳有卿坐下之後,書房內很快進來了一個全身黑衣的人,他對著陳有卿行了禮並沒有開口。
陳有卿對著來人問道:“都安排好了嗎?一定要確保寶寶和蟄兒的安全,我不容許這兩人出一點的差錯?!?
那來人說道:“主子請放心,大小姐和蟄少爺身邊安插了不下百十名暗衛,而那些衝著蟄少爺來的殺手,不會近到蟄少爺的身就會被斬殺?!眮砣撕芎V定的說到。
陳有卿手指輕輕的敲著桌子,在寂靜的黑夜中發出的聲音特別響,陳有卿卻是沒有停下來,最後說道:“不要攔著那些殺手,只要蟄兒死不了你們就不要出手,他是出去歷練的。”
來人看了陳有卿一眼,弓身說道:“謹遵主子的話,可是大小姐怎麼辦?”大小姐和蟄少爺在一起,若是他們不出現幫忙的話,那就意味著兩人很有可能受傷,蟄少爺是男子受點傷沒事,可是大小姐就不同了,姑娘身上可是不能出現傷疤的。
“給無痕去消息,只要有人暗殺寶寶和蟄兒,就讓他現身保護寶寶,但只是保護寶寶,只要蟄兒死不了就不要管?!标愑星湔f道。
無痕一直是跟著寶寶暗中保護寶寶的,這樣有了無痕這樣的高手,寶寶的安全便有了很大的保證。
事情說完了之後來人離開了,陳有卿又在書房內做了一會兒纔回臥室。陳有卿剛剛躺下來,旁邊的紅岫便不自覺的靠了過來,或許是因爲陳有卿身上不有些涼,紅岫不滿的哼哼的幾聲,卻是並沒有醒。
陳有卿用內力給自己去了寒,然後將紅岫摟進了懷中,親了親紅岫的脣瓣這才睡去。
到了第二天紅岫起身之後將大使府內的事情交代好了,才帶著姍姍上了馬車。姍姍想要趕上寶寶和蟄兒,總是催促將馬車趕快些,紅岫卻是說道:“我們只能遠遠跟著他們,不會靠近他們的?!?
姍姍撅著嘴說道:“我不要,我要蟄兒哥哥,我要蟄兒哥哥?!彼坪踉秸f越委屈,最後姍姍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可是這次哭,紅岫沒有再哄她,而是讓她哭了個盡興?;蛟S小孩子纔是最聰明的,在知道哭會讓他們得到自己想要的之後,便習慣了在你面前哭鬧,而姍姍現在就是這樣。
從小到大姍姍都是要什麼就給什麼的,而她也習慣了別人順著她的意思來,若是別人不順著來,她便開始哭鬧了。
這是壞習慣紅岫一直都知道,可是因爲自己那小小的愧疚,她習慣了縱容她。但是她現在突然發現姍姍已經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了,她現在還小就這樣嬌縱,那麼長大了呢!
她疼她不是爲了讓她如此,她自然也希望姍姍能是個聽話的孩子,能是母親的貼心小棉襖。可是她現在錯了,在小孩子不懂事的事情,根本就不能驕縱著,否則很容易就將人養歪了!
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之後,紅岫便開始改正了,這次姍姍在哭鬧她沒有像往常一樣哄她,而是等她哭夠了才說道:“寶寶和蟄兒是出去歷練的,我們要是跟上去了,他們就達不到歷練的效果了,所以你跟上去是不對的,我不允許你跟上去?!?
“我要蟄兒哥哥,我就要蟄兒哥哥?!眾檴檶χt岫吼道。
紅岫看著姍姍小臉上滿是淚痕,心中也有些想要哭的衝動,她到底還是不會養孩子,大女兒寶寶是冷冰冰的性格,小女兒又是這樣嬌縱的樣子,而且這兩個孩子似乎都是執拗的性子,沒有一個是聽話的。
紅岫的眼圈有些紅,姍姍看著一向疼她的母親不疼她了,還冷冷冰冰的看著她,姍姍突然有些害怕了,一下子撲到了紅岫的懷中,哇哇大哭了起來,只是哭沒有再吵著要蟄兒哥哥了。
最後姍姍的嗓子哭啞了,聲音也慢慢地小了下來,慢慢地在紅岫的懷中睡著了。紅岫看著姍姍小臉上還掛著的淚水,伸手給她擦了擦,將她放在馬車內的軟榻上,給她改好了被子。
看著姍姍的小臉,紅岫卻是落下了眼淚,就在這時馬車停了下來,卻是騎馬的陳有卿進了馬車,紅岫趕緊將眼淚給擦乾淨了。
陳有卿將紅岫摟進了懷中,小聲的安慰道:“孩子還小會扳過來的,你不要自責。”陳有卿在外面騎馬,自然能聽到馬車內的聲音,自然也能聽到姍姍的哭鬧。
陳有卿的話卻是讓紅岫忍住的眼淚又落了下來,“我不是好母親,寶寶還有姍姍都讓我教壞了?!?
陳有卿卻是輕輕地笑道:“你比我想象的要覺悟的早,我的岫兒果然聰明,我知道你早晚會發現這個問題的,所以也並沒有提醒你,只有你自己明白了,才知道怎麼對待寶寶和姍姍?!?
紅岫從陳有卿的懷中出來,問道:“既然你已經發現了,爲什麼早不提醒我?”
“我們總要一個扮紅臉一個扮白臉吧,要是你做了嚴母了,我自然要做慈父了,可是這兩個小傢伙事情太多了,我怕扮慈父辛苦。”陳有卿儘量說的苦兮兮的,讓紅岫心情好受些。
而紅岫聽到陳有卿的開解,心中確實好受了許多,每個人做事不可能做到盡善盡美,人又有自己不擅長的,而紅岫似乎就不太擅長養孩子,但是既然不會她會認真的學習的,最後學會掌握與孩子相處的度。
紅岫想通了這一點,便不再憂愁了,出了事情眼淚最是沒有用的,她只是能緩解自己的壓抑,卻是不能解決問題,既然不能解決問題,她也沒有必要讓費自己的眼淚了。
紅岫問道:“寶寶和蟄兒走到哪裡了?”
陳有卿回道:“他們兩人就在前面的小鎮之內,聽說那個小鎮之內偷盜的特別多,不知道這兩人能不能保住自己的銀子?!?
而陳有卿提到的寶寶和蟄兒現在正在乾瞪眼,現在已經是正午了,兩人都餓了,可是在進入這個小鎮之後,兩人身上的錢包便都沒有了,所以兩人現在只能餓肚子了。
而像現在和他們兩人情況一樣的人似乎還真的不少,看上去那些人似乎也都是外地人,看著路兩邊的店鋪咽口水,卻是摸著自己的腰包沒有進去,讓兩人也知道他們也被偷了。
就在兩人不知道該不該也順手牽羊的時候,突然離他們幾步遠的地方,一個年輕的書生說道:“這位仁兄,你在幹什麼?怎麼可能隨便拿別人的東西呢!”這個書生一出聲,其他人的眼光都轉了過去,正好看到一個男人將手伸到了別人的衣袖內。
那個男人被人當場抓住偷東西,卻是一點也不緊張,反而看你了一眼那書生,說道:“這個鎮上人人都知道,莫要多管閒事,看來你不是這個鎮上的人了。”
那個書生回道:“不,在下確實是這個鎮上的人,不過在下一直住在京城很少回來,這次回來辦點事情的,卻碰到你偷別人的東西,這位仁兄就不知道這種行爲是不對的嗎?你這樣可是給祖宗臉上抹黑啊,你還有臉面面對你的祖先嗎?”
那個男人似乎被書生給說鬧了,手上對著某個方向打了個收拾,然後便出來了幾個男人,將那個書生給圍了起來。
一個面帶傷疤的男人說道:“兄弟就不要計較了,他已經知道錯了,何況他偷的又不是你的錢,兄弟何必這麼激動呢,既然兄弟這樣的好心,我們幾個想要給兄弟借些東西來用用,不知道兄弟是否同意?!?
那書生似乎也猜到了這些人應該和那個偷錢的人是一夥的,於是說道:“你們要做什麼?在下可是有功名在身的,若是你們對在下不利的話,朝廷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我們沒有要對兄弟怎麼樣,我們想在不是在和兄弟商量嗎?我們幾位是在需要這樣東西,所以請求好心的兄弟幫幫我們,不知道兄弟答不答應?”傷疤臉男人又說道。
書生說道:“你們是要向我借錢嗎?可是你們有手有腳的,爲什麼不去自己去爭錢花,偏偏做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可知道君子有可爲有可不爲啊!”
傷疤臉做出一副懺悔的樣子,其他人也一樣的表情,讓書生看到之後以爲他們知道錯了。可是來往的行人,卻是遠遠的躲避開了這羣人,似乎這些人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而看著書生的眼神也帶著同情,卻是沒有一個敢上前搭救的。
那傷疤臉一副懺悔的樣子又說道:“兄弟說錯了,我們沒有要借錢的意思,不僅沒有若是兄弟沒有錢花,我們還能給你做路費。”傷疤臉說完,其他人也點了點頭,很是同意他的話。
書生沒想到這些人不是要他的錢,問道:“那你們想要借什麼?”
傷疤臉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說道:“我不好意思說,還請兄弟先答應我吧,保證不是傷天害理的事情?!?
書生卻是搖了搖頭,“不行,若是你不說清楚,我是不會答應你的,這關係到君子名譽問題,要是我答應你了卻做不到,豈不是要壞我的名聲?!?
傷疤臉這纔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想借兄弟家中最亮的東西,因爲我家最缺的就是這個?!?
聽到傷疤臉這樣說,寶寶和蟄兒就聽出了問題,可是一瞬間還沒有反應過來什麼是最亮的東西,難道是燭火嗎?可是這傷疤臉的人一看就不是這樣好說話的人,他會只要書生家裡的燭火嗎?
書生似乎也想到了傷疤臉說的就是燭火,他和寶寶蟄兒想的還不一樣,他認爲自己對他們的勸說起了作用,這些人家中沒有燭火了,又不想要偷錢了,所以纔想要與自己借的。
書生正要答應的時候,寶寶和蟄兒同時說道:“家中最亮的東西,你知道是什麼嗎你就敢答應?”
書生聽到聲音的時候四處看了看,卻是看到說話的是兩個小孩子,這兩個孩子長得還真是好啊,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孩子,那身上的綾羅綢緞恐怕下不來百兩銀子。
書生說道:“難道不是我家中的燭火嗎?在下家中雖然也不是很富裕,但是還可以救濟一下幾根燭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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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最亮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