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子時,洛天邢受到了莫無情自殺在自己的書房的消息,當他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並沒有多大的反應。
兩天之後,天華皇上糟了人暗算,再也不會有子嗣的消息便被鳳烈傳到了有心人的耳中,想要奪洛天圖皇位的人,幾乎都已經知道了。而現在嚴格說來,皇上明面上只有一個四皇子可以繼承皇位了,這如何不讓有心人動心,一場謀奪皇位的陰謀就這樣悄悄的謀劃著。
陳有卿遞了國書之後,因爲洛天圖忙著對付自己國家內的暗鬼,所以並沒有時間與光武皇上談條件,不得不說鳳烈一出手就將天華給攪亂了。
半個月後天華的局勢越來越緊張,各藩王要求皇上冊立賢太子,而大皇子再沒有資格,四皇子其母是被人暗害與人有染才被處死的,所以當皇上不得已要冊封四皇子爲太子的時候,各藩王紛紛表示四皇子血脈不明不能冊封太子。
各藩王這樣反對,自然是逼的皇上承認自己沒有繼承人,那樣他們就有資格再次爭奪皇位了。各藩王可都是皇上的兄弟,當時沒有掙過洛天圖,是因爲他的阮生兄弟洛天狂不遺餘力的擁護他坐上了皇位。
而之後洛天狂深愛上洛王妃,後又離開了天華漂泊在外,當年皇上的兄弟要麼被皇上殺了,要麼封地遠離京城被驅逐了出去。
現在皇上的繼承人出了問題,洛天狂這些年不再天華,已經沒有了多少的勢力,再說這些年過去了,洛天狂也不見得會幫助洛天圖了。所以經過精心的謀算,各藩王達成協議,先將皇上拉下馬,然後再做圖謀。
然而就在各藩王打算以這個理由發動戰爭的時候,皇上卻傳出了蘭妃所生的皇子找到了,並且爲了證明皇子就是皇家之人,蘭妃甘願以死滴血認親。
蘭妃是四妃之一,莫家又是京中的世家大族,蘭妃的孩子若是還活著,自然是有資格繼承皇位的。所以皇上在各藩王的逼迫之下,不得不認回洛天邢這個兒子以解燃眉之急。
所謂的滴血認親,並不是將血滴到清水中,兩者的血若是能融合,就說明是父子。而是將血滴到脊骨上,若是能融合才能說明是父子關係,可是皇上不可能自殺來證明洛天邢就是他的孩子,所以他只有說動蘭妃來做這個犧牲。
對於蘭妃來說,能讓自己的孩子回到原來的位置,就是讓她死她也是願意的。
可是當洛天邢被從天牢帶進皇宮,聽到皇上的說辭時,他直接問道:“是你逼迫蘭妃了?”
皇上面無表情的說道:“沒有,是她自己願意的。五天之後,你準備一下,在大殿進行滴血認親。”洛天圖以前防著兒子多了搶他的皇位,可是現在他多麼的希望,自己當初沒有那麼多的顧忌,這樣也不至於現在陷入了危難的境地。
洛天邢聽到皇上說蘭妃是自願的,不由的挑了挑眉,“她願意,爺可是沒答應呢!”
皇上眼神犀利的盯著洛天邢說道:“你沒有資格反對,因爲若是你不接受,朕就會將你處死。”
看著皇上態度堅決的樣子,洛天邢輕輕地笑了,笑完之後轉身便往外走,“洛天圖,你可以放心,各藩王爺會將他們擺平的。”皇上暗中卻是送了一口氣,似乎現在看來洛天邢會是最合適的繼承人,而若是他真的守不住江山的話,那他百年之後恐怕江山就要易主了,這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皇上如今已經四十多歲了,自從知道自己中了毒,便殺了給他把脈的院首,現在給他把脈的是三個御醫,並責令他們一定將他身上的毒給解了,他希望有生之年能再生下皇子。
因爲這樣迫切的要求,御醫被逼的沒有辦法,便開了一些虎狼之藥,而皇上凡是御醫開的藥方都毫不猶豫的吃下去,反而身子越來越差。
五天之後,在重臣的面前,洛天邢在衆人的注視下,將他的血滴到了剛剛從蘭妃身上挖出來的脊骨上,當血慢慢地融進去之後,洛天邢的身份也被得到了衆臣的承認。
洛天邢被皇上賜了名洛子瑾封了瑾王。而在大殿上,看著洛天邢那漫不經心的樣子,雖然容貌上稍作了改變,但是有些人還是看出了這瑾王與那替身洛天邢很是相似。
衆人心下心知肚明。想到他以前的行事風格,不僅讓所有的人一陣腦仁發疼,這未來的君主可是不好相處啊!
下朝之後,想著洛天邢以後就是儲君,自然有善於奉承的朝臣便對著他諂媚而笑,而洛天邢似乎也有想與衆人處好關係的意思,並沒有拒絕朝臣的示好。
皇上想要給洛天邢再賜一座王府,可是洛天邢還是直接要了九王府。衆人往宮外走,一路說說笑笑的很是熱鬧,就在不少朝臣心中閃現,瑾王也不是看上去的那樣不好相處的想法時,瑾王下一刻的舉動,讓所有的朝臣瞬間石化了。
洛天邢看到在宮外等候的赫連燕,眼中滿滿的全是笑意,然後就像是一隻小鳥一樣,衝著他飛奔了過去,當著所有人的面,在赫連燕狠厲的警告之下,洛天邢還是抱住了赫連燕,並肉麻的喊了一聲燕燕。
衆人瞬間石化了,而赫連燕在聽到洛天邢在耳邊說的話,之後也同樣表情僵硬的石化了。因爲洛天邢在他耳邊說,這就是他要的第三個條件,在外人面前不管他要做什麼都配合他。
洛天邢的各自本來就比赫連燕矮,此時一副小鳥依人的倚在他的懷中,而他那雌雄莫辨的容貌,更是出現一種兩人很是般配的感覺。可是想到倚在男人懷中,一副小女人姿態的人,正是剛剛冊封的瑾王,還有可能是以後天華的天,所有人瞬間就不好了。
衆臣剛剛升起的希望,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瞬間陷入了絕望!
而在赫連燕懷中的洛天邢看到衆人的反應之後,嘴角勾起了冷笑,他說過誰算計過他,他都會報復回來的,不管那人是誰。既然那人這麼在乎那個位置,他就不介意給了他希望,然後親手將這希望變成絕望。
遊戲中,只有他說了算,他纔是王中之王。
赫連燕聽到洛天邢的話,石化了一會兒終於回神了,看到懷中冷笑看著衆人反應的洛天邢,赫連燕臉色鐵青的低吼道:“滾開。”
洛天邢擡頭迎上赫連燕凌厲的眼神,回道:“怎麼?堂堂燕皇想要反悔?若真的是這樣的話,那爺無話可說。”洛天邢慢慢地退開了赫連燕的懷抱,又說道:“既然爺說的要求你辦不到,那你就滾出天華,否則爺怕忍不住做出報復你的事情。”
他就是這樣的人,寧可負盡天下,也不允許天下人負他!
洛天邢說完便不再看赫連燕,而是對著衆臣走了過去,看到長相俊俏的年輕朝臣,他便露出花癡的樣子,說道:“爺剛纔怎麼發現還有這樣俊俏的大臣,你叫什麼名字,爺今晚找你有事商議。”
那年輕朝臣露出驚恐的樣子,以前聽說九王爺男女不忌,可那都是傳言,衆人並沒有親眼見過。現在不僅親眼見了,還當著他們的面邀臣子晚上商議事情,這樣的暗示還有誰不明白。
本來以爲那不過是謠言,現在被親眼證實了,衆臣的絕望又加深了一層。
那年輕的朝臣,眼看著洛天邢拉住了他的手,他結結巴巴的反抗道:“臣……臣是五品官,不足以與王爺商議事情。”洛天邢攔著他的手要扯著他離開,他則死命的站著不動,求助的看著其他的大臣。
此時其他的大臣心中只剩下絕望灰心了,還怎麼有心思去關注這年輕朝臣的求救眼神。
洛天邢故意說的更加曖昧,“無妨,現在是五品,等你乖乖的解決了爺的事情之後,或許明天就是四品官了。”洛天邢是習武之人,想要拉走一個不會武的文臣,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爲了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洛天邢故意與那年輕朝臣拉扯不清。
一個朝臣終於看不下去了,臉色鐵青的說道:“王爺,您不能這樣!”
洛天邢挑眉說道:“他不願意去,看你是願意的。”說完放開了年輕朝臣,拉起那說情的朝臣就走,這次沒有再拉扯。洛天邢這樣的態度,所有的朝臣不敢再求情,只是眼睜睜的看著那人被他拉著走。
洛天邢拉著人在經過赫連燕的時候,沒有給他一個多餘的眼神。或許在這樣做的時候已經猜到了結果,所以看到赫連燕的反應,也就釋然了。
他本來就是易怒的人,若是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別人這樣對他,他一定會出手的。所以,赫連燕,爺放了你一馬,便不要再出現爺的面前了,這樣的機會並不多。
就在洛天邢要走過赫連燕身邊的時候,赫連燕突然拉住了洛天邢,在洛天邢反抗之前將他拉進了懷中,“最後一個條件,做完之後,我們互不相欠。”說完便吻上了洛天邢的嘴脣。
並不是只有洛天邢會做戲,他也會,既然要演,他不介意更逼真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