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七章 蟄兒被刺殺
男子身邊站著的小男孩也順著男子的視線看了過去,而因爲他們的角度,他們只能看到蟄兒的背影,於是小男孩問道:“父親,要不要孩兒將那他叫過來問話?”小男孩恭恭敬敬的說到,從話語中也可以看得出小男孩對父親的如慕之情。
男子並沒有回答小男孩的問話,而是一擡眼看到了隱在人羣中的陳有卿和紅岫,在看他們的視線也是看著那說話的孩子的方向,難道他們認得那兩個孩子?
蟄兒和寶寶因爲個子小,並不像大人的視線那樣開闊,所以看到對他表現特別關注的那對父子。
此時欽差大人看到被百姓五馬分屍的鎮守,想要治他們的罪,可是一看這裡幾乎所有的百姓都參與了,所謂法不責衆就是現在這種情況,他總不能將這裡所有的人都抓起來吧!
庚直還不待欽差大人說話就首先說道:“各位百姓也是恨極了才如此的,大人或許不能理解,可是當你的親人被狗官逼死迫害的時候,那種恨不是一天兩天,而是一年兩年甚至十幾年積累下來的,看到這狗官終於被繩之於法了,百姓都怎麼能得了秋後問斬啊!”
“求大人看在百姓被壓迫這麼多年的份上,饒過他們的罪責吧!”庚直在欽差大人的馬前跪了下來。
現場的百姓親手殺了鎮守,有哭的有笑的,可是眼中卻都是難以言喻的悲傷。就算是親手殺了又怎麼樣,那些遭受迫害的親人能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嗎?那些被狗官殺了的人會活過來嗎?留下的傷痛永遠都是無法彌補的,其實殺了一人就能抹平的。
原本還歡呼的百姓,這時候突然靜了下來,撲面而來的傷感氣息讓所有的人不可抑止的留下了眼淚。
百姓只是靜靜的用淚眼朦朧的眼神看著欽差大人,那眼神似乎在無聲的控訴,你能明白我們的痛苦嗎?你能理解我們的壓抑嗎?那一聲聲無聲的質問,無疑是最撼動人心的。
除了庚直跪了下來,其他的人都沒有跪下來,他們不認爲自己錯了,他們只是爲了稍稍的緩解心中的痛,而做出的最直接的反應,這與他們遭受的痛苦,不過是冰山的一角而已。
欽差大人看著眼前的一切,似乎也被這悲傷的所感染了,於是動容的說道:“本官知道你們的痛苦,但是本官卻是代天巡狩,手持尚方寶劍便不能徇私。你們所受的苦是皆因這沒有人性的鎮守而起,而朝廷竟然這麼多年沒有發現這鎮守的真面目,是朝廷之責。”
“是朝廷之責,就是皇上之責,本官手持尚方寶劍便是代表皇上,所謂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皇上也不例外,現在本官在此待皇上向百姓們賠罪,也帶皇上領受五十大板給各位泄憤。”
欽差大人說完,便跪在了地上,又對著跟隨他的護衛說道:“本官是待皇上受過,在衆位百姓面前就更不能作弊了,你們對本官不得留情,否則與本官饒不得你們。”
護衛互相看了看,眼中有些許的不忍,京兆尹大人可是大大的清官啊,已經快五旬的他怎麼經受的住這五十大板,而且京兆尹大人是文官,一點功夫也不會,打完了五十大板,估計命也沒有了。
可是大人已經說了不得放水,他們也只能照辦了,只希望大人能挺過來。護衛手中沒有木杖,於是用手中的馬鞭代勞,對著跪下去的欽差大人打了下去。
只是一鞭下去,便將欽差大人的官服給打壞了,而一道細長的鞭印也慢慢地滲出了血跡,可見護衛卻是沒有放水,而是貨真價實的打在了欽差的身上了。
一鞭下去,百姓都只是看著沒有出手阻攔,這與他們受的苦可是不能想提並論的,而十鞭下去之後,欽差大人的後背已經鮮血淋淋了,跟隨欽差大人多年的護衛有些不忍心了,於是對著欽差大人說道:“大人,五十鞭下來您會沒命的。”
可是欽差大人卻依舊脊背挺直的說道:“打。不得留情,接著打。”他這是在爲皇上挽回民心,若是今天這事不能讓這一方百姓滿意,那麼這裡的人永遠不會再相信朝廷了。
當欽差大人又受了五鞭之後,庚直對著百姓說道:“各位百姓,這欽差大人乃是京兆府尹林大人,他在京城可是一等一的好官啊,雖然他是帶皇上受的過,可是若是今天林大人在這裡被打死了,我們豈不是要少一個爲民請命的好官嗎?不如將剩下的那三十五鞭先記下來,等林大人身體好了再替皇上受過如何?”
明白的人都知道,今天林大人此舉,便成就了他一世清明!
百姓們想想也是如此,便紛紛的點了點頭,說道:“欽差大人起來吧,我們不想要了欽差大人的命,也不想朝廷少一個爲我們辦實事的好官。”
欽差身邊的護衛趕緊對著他卻道:“您是爲了皇上出巡的,您要是出了什麼事,豈不是不能完成皇上給的任務嗎?還是將身體養好了,在替皇上受過吧!”欽差大人被護衛給扶了起來。
欽差大人對著百姓們虛弱的說道:“既然百姓們還相信本官,那就是還相信朝廷能爲你們謀福祉,請各位相信,以後來的新鎮守定不是魚肉百姓之輩。”最後欽差大人被扶走了,而人羣也在慢慢地散開。
庚直看著滿地的血跡,這是那狗官鎮守的血,現在這狗官死了,沒有人在敢阻止他將母親接回來了,他要去將母親給接回來。
想到這裡庚直對著四周看了看,他相信小少爺一定就在人羣中,因爲他剛剛也聽到了少爺的聲音。庚直巡視了一圈,終於看到了少爺和小姐的蹤跡,可是就在他看到的時候,也看到了一羣人正在向少爺靠近,有一個手背在後面,手中卻是握著一把匕首。
庚直直覺這些人是衝著少爺和小姐去的,於是對著蟄兒和寶寶的方向喊道:“少爺和小姐小心!”因爲庚直這一聲叫喊,那些殺手紛紛不再慢慢地靠近蟄兒,而知直接撲了上去。
而被包圍的蟄兒和寶寶,自然能感覺的到有人在無聲無息的靠近他們,兩人在庚直沒有喊的時候已經戒備了起來。他們不確定這些人是不是衝著他們來的,所以只是站在那裡靜觀其變。
而同樣被包圍起來的,還包括那對父子,男子發現了有人靠近,自然會以爲這些人是衝著他來的,還在想要不要將那個兩個小孩子保護起來,那個男孩不知道爲什麼他莫名的就很喜歡。
而就在他要行動的時候,那些靠近的人卻是紛紛對著那兩個孩子撲了過去,殺一個孩子竟然僱了這麼多的殺手,這孩子到底是什麼身份?
蟄兒一見這些人是衝著自己來的,立刻離開了寶寶的身邊,讓寶寶好儘量的退出包圍圈,可是寶寶又怎麼會允許蟄兒這麼做呢,不管蟄兒往那裡閃躲,寶寶都會湊過去與他共同對敵。
兩人都是兩歲半開始習武的,蟄兒現在才四歲也就是才練了一年半,而寶寶也不過比蟄兒多了一年而已。兩人就是在功夫方面再有天分,也不可能與練了很多年的殺手想必。
可是兩人卻是有一個很大的優勢,那就是身子小,可以在殺手之間鑽空隙,兩人可都是跟著彩雲練過靈敏度的,所以雖然打不過這些人,可是一時半會兒也沒有讓自己受傷。
再加上蟄兒從來都是見到感興趣的都會學個通透,就如在聖偷那裡學會的順手牽羊,此時便就派上了用場。蟄兒神不知鬼不覺的伸到殺手的懷中,從他們懷中掏出來一些瓶瓶罐罐的東西,也不知道瓶子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打開之後便對著殺手們潑了過去。
看到殺手們急忙的躲避,蟄兒知道里面裝的應該是毒藥,於是更加熱衷於順東西了。可是蟄兒知道撒毒藥,殺手們自然也知道這一點,紛紛拿出毒藥往蟄兒身上招呼。
而蟄兒就算是身子再靈敏,那毒藥所散發出來的毒氣,也令人產生一種眩暈感,蟄兒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於是對著寶寶喊道:“寶寶,我們分開走,在老地方見。”蟄兒說完便快速的閃躲,出了包圍圈便往一個方向跑。
那些殺手見蟄兒跑了,便紛紛的對著蟄兒追了上去,而寶寶一見如此也跟著追要追上去,可是卻被突然出現的無痕攔了下來,無痕說道:“蟄兒少爺不會有事的,你跟上去反而是添亂。”
寶寶冷冰冰的問道:“爲什麼剛剛不出來援助?”她一直都知道他們身邊有暗衛,也沒有刻意避開暗衛的意思,因爲她知道以她和蟄的能力,若是真的遇到致命的危險的時候,只能尋求這些暗衛的保護,可是她沒有想到這些暗衛並沒有打算幫忙的意思。
無痕同樣冷冰冰的說道:“主子的意思,只要蟄少爺不是在生死時刻,就不要出手。”
寶寶聽到無痕的話,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微笑,說道:“果然不是自己培養出來的親信,都是不可信任的。”寶寶說完之後,便順著蟄兒剛剛逃開的方向離開了,而她心中也出現了一個想法,那就是培養自己的人,用來保護她和蟄。
蟄兒和寶寶這邊出了殺手,人羣受到驚嚇,自然就尖叫著逃跑了,而隱在人羣中的陳有卿和紅岫看到這些之後,紅岫立刻說道:“彩雲,上去幫忙。”她不知道爲什麼隱在暗中的暗衛沒有出手,還是這兩個小傢伙沒有遵從她的意思,而是甩開了暗衛。
可是紅岫的話剛剛若下,陳有卿便說道:“不準幫忙,這是蟄兒應該經歷的,我們能幫他一次,不代表次次都能幫忙,這要看他如何闖過去。”
紅岫卻是緊皺了眉頭,問道:“爲什麼?蟄兒怎麼會遇到要殺他的人?”
陳有卿聲線平穩的說道:“蘇家不是一個小家族,他是光武五大家族之一,而蟄兒是蘇家下一任的繼承人,想要覬覦他位子的人可是很多的,如何能對他手下留情?現在蟄兒還沒有回去,恐怕他回去之後,這種事情更甚,所以現在正是鍛鍊他的時候,不過你放心,蟄兒不會有生命危險的,他身邊的暗衛會在他不敵的時候出手的。”
紅岫聽到耳中雖然能理解,可是卻是沒有辦法做到心中不疼痛。這就是大戶人家的悲哀,親兄弟之間都能鬥得你死我活,而嫁入這樣的人家,更是要承受看著親自相鬥的情景。
紅岫此時纔多麼的慶幸,陳有卿和陳有忠之間的關係是如此的好,而陳家的那點基業陳有卿也從來沒有想過爭奪,他從來都是憑著自己的努力來得到一切的。
紅岫在這裡難過,姍姍在彩雲的懷中看到蟄兒哥哥被人刺殺同樣不能冷靜下來,她尖細的小嗓音對著陳有卿喊道:“父親,蟄兒哥哥有危險,你快去救救蟄兒哥哥,父親快去!”看著自己的父親無動於衷,小小的姍姍不理解平時疼愛他們的父母,爲什麼看到蟄兒哥哥有危險卻是站在旁邊看著呢!
紅岫不知道怎麼對姍姍解釋,姍姍並不像寶寶那麼的聰慧,對她說的話她很多還不能理解,看著姍姍哭鬧,紅岫只安慰的說道:“姍姍放心,蟄兒哥哥不會有事情的。”
姍姍臉上有淚水,眼中閃過不理解的目光,看著紅岫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一般,或許她還不知道爲什麼父母會這樣做,可是正因爲不理解,反而在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
紅岫看著姍姍的眼神,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或許他們這樣做錯了,因爲他們忘了照顧孩子們的感受,他們願不願意突然面對這樣的事情呢,還有剛纔無痕出來將寶寶攔住了,寶寶會這樣想?而沒有得到救助的蟄兒又是怎麼想的呢?
紅岫對著陳有卿說道:“我們還是上去看看吧,或許我們所用的方法錯了。”紅岫又轉頭對著姍姍說道:“姍姍不要害怕,我們現在就去找你的蟄兒哥哥,母親保證蟄兒會沒事的。”
陳有卿點了點頭,帶著妻兒一起往蟄兒消失的方向趕去。
而被許多人惦記著的蟄兒,此時正在拼命的左右躲閃,小小年紀的他就知道這些人恐怕是從光武來的,因爲他在中唐威脅不到任何人,反而他的家族中他的存在礙了很多人的事。
至於爲什麼暗衛沒有出現,這就更能理解了,姨夫對他的教導從來都是靠自己的,而自己出來就是爲了鍛鍊的,所以暗衛沒有再最危及的時刻出來很正常。
想清楚這些之後,蟄兒看著後面緊跟著的殺手,從來不要欺負他人小,因爲他可是很記仇的,現在不能將幕後的人怎麼樣,可是不要讓他帶到機會,否則他會讓人嘗一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蟄兒嘴角噙著一絲冷笑,將這些人往水邊引,當到達河邊的時候,蟄兒毫不猶豫的跳到了水中,現在還是春寒料峭的時節,蟄兒一入水中寒冷便侵襲了他小小的身子。
然而這對蟄兒來說根本不足爲懼,因爲姨夫從他習武開始,就對他的要求很嚴格,只要他能做到的事情,都要求他做到盡善盡美,就像是這游泳一樣,一旦他開始學習了,那麼不管水冷水熱都要求他像是在平常水中一般,所以這點寒冷對蟄兒來說真的不算什麼。
殺手們看到蟄兒跳下了水,又看到她在水面上漂著,知道他是會游泳的,若是他們不下水的話,那麼他就要離開了。
可是這些殺手們卻是想錯了,蟄兒之所以將他們往水中引,並不是爲了逃跑,而是將他們趕盡殺絕,他蘇林蟄從來不是退縮之輩,就算是寡不敵衆也要想辦法將敵人斬殺於腳下,否則這些人只會在暗中像毒蛇一樣,隨時準備著給他一口。
蟄兒在水中看著殺手們紛紛跳下了水,喊道:“你們不該來刺殺我,因爲我會讓你們知道你們惹上的是不該惹上的人。”蟄兒說完便潛進了水中,他就像是小魚一般,遊走在殺手之間,在殺手還沒有發現的時候,給殺手們致命的一擊。
蟄兒專門在寒冷的手中訓練過,但是殺手卻沒有,他們只知道在陸地上的殺招,可是在水裡就不同了,要在水中保持漂浮手腳都要用上,而也因爲這一點正好給了蟄兒可趁之機。
慢慢地殺手浮在水面上的人越來越少,而殺手們似乎也意識到在水中不是蟄兒的對手,現在他們打算上岸了,今天殺不了他還可以明天再來,這小孩子在水中厲害,但是在陸地上他一個小孩子卻不是他們這些殺手的對手。
殺手們想要上岸了,可是蟄兒又怎麼可能允許這些人逃走呢,他在水下更是加快了速度,不能後面偷襲就正面對上,這樣殺手們看到了他的影子,便不捨得放棄殺了他的機會了。
而因爲這樣的心理,蟄兒成功的留下了所有殺手的性命,看著最後一個殺手死在自己的手中,蟄兒嘴角慢慢地勾起了一抹諷刺的微笑,“現在可後悔來刺殺我了?”
最後一個殺手看著胸膛上插著的一把匕首,感覺到生命的流逝之後,才明白蟄兒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原來這就是死亡之前的感受啊!問他後悔嗎?或許是不後悔的吧,因爲從他從記事起就知道,他最後的命運就是被人給殺死,或許現在死了就是解脫了吧,從此就不用再過這種沒有人性的生活了。
蟄兒不知道最後一個殺手死亡之前,會有的那些心裡想法,可是他卻知道這些人不死,便會對著他下殺手,那麼與其讓自己斷了性命,他自然是希望別人死在他的手中,而不是自己死在別人的手中了。
蟄兒解決了最後一個殺手之後,慢慢地爬上了岸,他趴在岸邊呼呼的喘息了起來,一個小小的孩子解決這麼多的殺手,所消耗的體力更是正常人的幾倍。
蟄兒一邊喘息一邊感受著四周的氣息,當感受到後面有微風波動的時候,出於本能的蟄兒往旁邊一閃,然後便聽到了剛剛他呆過的地方,有箭矢插入土地的聲音。
就在蟄兒盯著他剛剛呆過的地方的時候,一個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來,“能躲過我發出的箭的沒有幾個,本來要我來殺一個小孩子我還不屑,現在看來你確實值得死在我的手中。”他的箭並不是多麼的快,而是因爲無聲無息,除非觀察很細緻的人才能聽到他射出的箭,可是他沒有想到一個小孩子竟然做到了。
蟄兒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心中先是一驚,然後猛然的轉過了身,看著一個全身黑衣的男人,就站在他五米之外,而這個距離完全是可以無聲無息殺了他的距離,可是這個黑衣人卻是沒有那樣做,反而是出聲與他說話,就像是貓捉老鼠一般,享受到老鼠掙扎害怕之後纔開始將老鼠吃掉。
蟄兒從開始的驚慌之後,便沒有了多餘的表情,如果儘快真的註定要死在這裡,那也是他蘇林蟄的命怨不得別人。
而就在黑衣人出現的瞬間,保護蟄兒的暗衛也終於現身了,可是他們卻沒能進得了蟄兒的身,因爲蟄兒與黑衣人的距離太近了,近的連暗衛們還沒有走到蟄兒的身邊,那個黑衣人已經將蟄兒給殺了。
黑衣人看著蟄兒從一開始的驚慌之後,便是泰然處置的樣子,不由挑了挑眉問道:“臨死之前有什麼要說的嗎?”黑衣人看著眼前的小孩,真的是與衆不同的小孩。
蟄兒看著黑衣人手中一臂長的斷劍,問道:“能給我說說你這把劍的來歷嗎?”
黑衣人挑了挑眉,果然是個奇怪的孩子啊,死到臨頭了,竟然想要問的是他手中劍的來歷,“沒有別的話要說嗎?我可以給你的家人傳信的,也算是我取你一條命的回報。”
“斷劍殺神的規矩我自然是知道的,不過我並不認爲自己會死在你手中,你還是給我說說這斷劍的來歷吧,這個我比較感興趣。”蟄兒淡淡的說道。
黑衣人玩味的看著眼前的小孩,真的不知道這孩子拿來的自信,不過機會已經給了對方,對方要是不知道珍惜的話,那也怨不得他了,於是黑衣人說道:“這斷劍是我師傅傳給我的魚殤劍,據師傅說這把劍原來的長度應該是現在的兩倍,不過現在斷了之後也同樣的可用。”
蟄兒對著黑衣人說道:“我能摸摸嗎?我有一把魚殤匕首,就是不知道兩者誰纔是上品。”蟄兒說出來的話,就像是在跟朋友探討劍的好壞一般,可是誰又能想到兩人卻是殺與被殺的關係。
在蟄兒和黑衣人外圍的暗衛們也不明白蟄少爺的打算了,爲什麼要看斷劍殺神的斷劍,難道蟄少爺打算在斷劍上做手腳,可是憑著蟄少爺的力氣,難道他認爲他能將斷劍折斷嗎?
猜不出蟄少爺目的的暗衛們只能靜觀其變,而在蟄兒逃跑就一直跟著他的那對父子,此時也在旁邊靜靜地看著,同樣也是不明白他的意思。
可以說蟄兒的舉動,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明白,而站在他對面的黑衣人聽到蟄兒的要求之後,或許是好奇蟄兒能對斷劍做什麼手腳,真的將自己手中的斷劍扔給了蟄兒,他自信就算是沒有斷劍在手,他也能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