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去吧,喝了這個可是能讓你‘侍’候男人的時候,感覺不到疼痛,或許還能享受到美好的滋味呢!”
之後馨兒回答了自己的房間,她靜靜的坐在‘牀’上,沒有了害怕,彷彿在外人面前表現出來的恐懼,都是她故意演出來的一般,就這樣馨兒靜靜的做到了晚上,知道有人送來了一碗湯‘藥’。,
那奴僕見是一個小丫頭,也沒有計較,用瓢舀了一些水遞到了馨兒面前,馨兒喝了兩口又往井裡看了看,“水很甘甜。”將瓢還給奴僕她便離開了。
在路過後院,馨兒看到有人在井中打水,她對著婆子們問道:“那是喝的水嗎?”一個婆子不耐煩的點了點頭,馨兒走了過去,對著打誰的奴僕說道:“我渴了,給我喝口井水吧!”
一個婆子說道:“不讓我們碰,就乖乖的跟著我們走。”馨兒果然乖乖的跟在婆子們的後面了,婆子們倒是沒有非要抓著她走。
婆子們想要抓著她走,馨兒呆滯的眼神突然‘露’出惡狠狠的目光,“不要碰我。”那兇狠的眼神成功的制止了婆子們的舉動,看著她的眼神也‘露’出了畏懼,她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恐怖的眼神。
“先讓她去觀摩觀摩別的‘女’人是怎麼‘侍’候男人的,晚上給她喂‘藥’讓她體驗體驗!”婆子們不顧馨兒的掙扎被呆了下去,還壓著她進入了一個屋子,等馨兒出來的時候,臉‘色’已經沒有半點血‘色’了
。
她以前看到青樓總是有男‘女’摟摟抱抱的舉動,她便猜到青樓肯定不會是什麼好地方,此時聽到老鴇的話,她才徹底的明白過來。
馨兒聽到老鴇的話,臉‘色’瞬間變的慘白,她雖然不知道青樓是什麼地方,可是她卻是被宮裡的嬤嬤嚴格的教導過,‘女’子的身體絕對不能被男人看到,否則就沒有活路了。
看著馨兒‘迷’茫的樣子,老鴇接著說道:“青樓就是伺候男人的地方,就是用身子討好男人的地方,本來應該等你長大了之後再告訴你這些,既然你這麼不識擡舉,那我就現在讓你嚐嚐這其中的滋味。”
老鴇說道:“小丫頭,你知道青樓是什麼地方嗎?”
老鴇看著馨兒堅定的眼神,暗想不會這一個也保不住吧,她沒有這麼點背吧!老鴇上下打量了一下馨兒,這丫頭不過十一歲的樣子,要是承受雨‘露’會不會把身子骨‘弄’壞了?
馨兒堅定的點了點頭,“要,要麼放我離開,要麼拼個魚死網破。”她是光武的公主,公主的尊嚴不容許她被別人左右,就這樣認命,她就對不起皇兄對她的教育了。
馨兒被帶到了老鴇的面前,老鴇問道:“還要逃嗎?”
直到第三天的時候,馨兒被人帶了出來,她看上去像是隨時要昏倒的樣子,可是眼神卻藏著不易察覺的銳利,這一刻的馨兒終於變了,她已經不再是那個天真的公主了。
馨兒沒有任何的反抗,被關在一個黑屋子裡,她將身體蜷縮在角落了,自始至終沒有落一滴淚,同時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老鴇看著馨兒空‘洞’的眼神,卻是沒有半點同情,“帶她下去,兩天不要給她飯吃!”這丫頭是要被她培養成‘花’魁的,要是沒有點聰明勁,怎麼坐得穩‘花’魁的位置,只是一個無腦的美人,也不見得招人喜歡。
馨兒第一次考慮她的堅持是不是錯誤的,不遠萬里來到了這裡,拋棄了自己的國家,拋棄了自己的公主之尊,只爲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直到此時她才明白,不是所有的人都會無條件的對她好,看似善良的人卻是毫無壓力的利用她,那麼洛子湛呢?他是不是一開始就在利用她,什麼朋友,或許就是他欺騙她的手段罷了
!
馨兒只是呆呆的看著老鴇,她卻是難受的恨不得大哭一頓,可是她卻是突然想到大哭根本不管用,輕煙沒有帶著她離開,就算她大哭也改變不了事實。
馨兒呆呆的被帶到了老鴇的面前,老鴇看著馨兒樣子,諷刺的說道:“是不是很意外,明明你們計劃的很好,你又是那麼的信任她,可是最後她只是利用了你,是不是很想大哭?”
輕煙逃跑了,並且並沒有帶上她自己逃跑了,而且她成功了,在自己的幫助下,成功的逃跑了!
一切都在輕煙的計劃中,而馨兒也照著她說的做了,並且還殷切的盼著她能帶著自己逃出去,可是一個消息卻是給了馨兒重重一擊,對她來說如同晴天霹靂一般。
在她們的眼中,馨兒就是一個小孩子,小孩子討厭一個人的時候,自然時時刻刻的說那人的壞話,她們會一遍遍的相信纔是傻子呢!所以之後馨兒說輕煙的壞話,說輕煙要逃跑,婆子們只當耳邊風了。
馨兒被婆子們折磨的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可是隔了兩天馨兒又說輕煙要逃跑,婆子們將信將疑的守了一天,到了第三次的時候,婆子們便不怎麼相信了。
馨兒聽了輕煙的話點了點頭,第二天的時候便對婆子們撒謊,說輕煙今天要逃跑,可是婆子們暗中守了輕煙一天,輕煙根本就沒有逃跑的意思,婆子們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將怒氣都灑在了她的身上。
解決了婆子,輕煙這邊又穩住了老鴇,讓老鴇相信了她沒有逃跑的打算了,所有人都對她放鬆了,她只要找到合適的時機就能逃出去了。
輕煙的方法很簡單,和狼來了的故事一樣,馨兒說第一次的時候,婆子們會信然後發現被騙了,第二次的時候婆子們又發現上當了,那麼第三次的時候,她們或許不見得去看了。
輕煙柔聲說道:“從現在開始,馨兒要一天對著婆子們說一次我逃跑了,並且只要平時見到我,都要使勁的罵我,直到婆子們再也不相信你的話的時候,就是我們逃跑的時候。”
馨兒說道:“輕煙姐姐你說,你讓馨兒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
輕煙回到屋子之後,看到馨兒正在等她,她臉上立刻‘露’出了溫柔的微笑,“馨兒你來了,有沒有被人發現?是不是等不及了,快了,我們很快就要離開這裡了,不過我們還要接著演一場戲。”
輕煙握緊了雙手,深吸了一口氣,就當什麼也沒有聽到走了出去,心裡卻暗暗發誓,總有一天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就在輕煙要走出屋子的時候,老鴇慢悠悠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哦,我忘了說我對你的看法了,其實就你這中等的姿‘色’,根本就不值當我多‘花’費心思,還癡想太子妃的位置,不知道你哪來的膽量,嘖!”
輕煙聽到老鴇的話,眼中‘露’出了狂喜的情緒,兩人既然已經談妥了,那麼她也沒有必要留在這裡了,於是輕煙轉身向屋外走去。
就在輕煙徹底絕望的時候,老鴇慢調斯文的說道:“不過呢,你說的也有道理,誰會和自己的命過不去呢,我雖然不怕你父親,但是給自己留條後路總是好的,你說的條件我可以答應,反正我這青樓也不缺你這號人給我撐‘門’面。”
輕煙看著老鴇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臉‘色’有些發白,她計劃好了每一步,唯獨沒有算到老鴇根本不受她的威脅,難道她真的逃不出青樓嗎?輕煙越想越絕望,甚至感覺已經沒有活著的意義了。
“勸你不用在這裡嚇唬老孃,老孃吃的鹽比你喝的水都多,老孃要是被別人幾句話就嚇到,也不敢做這傷天害理的事情了。”
關係打點的不好,頃刻就能得罪某位權臣,這樣的人想要要她們的命,還不是一句話的事?若她整天爲這些莫須有的事情擔心,估計早就被嚇死了,還輪得到一個黃‘毛’丫頭在這裡大放厥詞嗎?
老鴇聽到輕煙的話,雖然有那麼一絲害怕,嘴上卻擺上了一抹冷笑,做她們這種‘逼’良爲娼勾當的人,哪個不是當下活的滋潤就好。
“所以,只要我父親還坐在太子少傅的位置上,他就有翻身的機會,到那時我就算回不到家裡去,但是我父親一定會給我報仇的,首先你這個青樓便會不復存在了。”
輕煙徐徐善‘誘’的說道:“我聽我父親說了,高晶是打不過光武的,因爲光武現在政權、軍權還有財權都是高度的統一,現在光武的太子又是百年難遇的霸主,這樣的光武,高晶根本就不是對手,不僅高晶不是,就是高晶加上後唐也無可奈何
。”
輕煙恨不得撲上去撕了老鴇,可是她忍下來了,她擦掉臉上的眼淚,鎮定的說道:“所以答應我的條件,你也應該知道,我在出現在這裡完全是因爲政治犧牲,你就不想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嗎?”
老鴇看著‘激’動的輕煙,輕輕地彈了彈自己的指甲,漫不經心的說道:“一切都是命,你沒有成爲萬人之上的命,那能怨的了誰?”
本來可以成爲萬人之上,人人敬重的輕煙,卻是成了最低賤的存在,輕煙沒有自殺就是她心中有恨,她一次次的想要逃出這裡,就是爲了能報復害她的人,可是現實卻一次次的打擊她,她根本逃不出這裡。
可是那些‘激’進派的人對付不了她的父親,就將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本來是太子妃候選人的她,卻是被‘激’進派的人設計丟盡了青樓。
所以‘激’進派對於輕煙的父親很是看不起,認爲他就是懦夫,不敢‘露’面的縮頭烏龜,甚至不配成爲太子少傅,要不是太子保下了她父親,恐怕太子少傅這個官職早就易主了。
然而她父親的觀點,卻是遭到了大部分人的反對,他們認爲高晶還有一拼之力,只要高晶團結一致,一定能擋住光武的鐵騎。
她父親是太子少傅,同樣也是主張高就平降表的保守派,父親分析了高晶的局勢,斷定高晶遲早會成爲光武的附屬國,所以爲了減少傷亡,她父親力勸太子降表光武。
輕煙吼完之後,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她的一生就被高晶‘激’進派的人徹底毀了。
老鴇犀利的話讓輕煙變了臉‘色’,她歇斯底里的吼道:“那也是你們算計的我,我明明是官家小姐,明明我是太子妃的候選人,可是你們竟然敢把我‘弄’到這裡來?你們怎麼敢?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可惡。”
輕煙的條件終於將老鴇給逗笑了,她輕蔑的說道:“我說大小姐,你是不是還以爲你是千金大小姐啊,難道你還沒有認清事實嗎?現在你只是一個賣身的,一點朱‘脣’萬人嘗的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