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趙傾官的問話,紅岫很鎮(zhèn)定的說道:“沒什麼,就是十歲的時候去了一趟閻王殿,然後第二天又醒過來了。”紅岫不想說她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紅岫了,這話沒有人會信,或許還會將妖怪對待呢!
不過她說十歲的時候死過一回,就是想讓父親好好的將這件事查清楚,男人雖然不精於內(nèi)宅的事情,不代表他們認真管的時候,也差不到東西,畢竟他們纔是真正的一家之主,想要弄清什麼是很容易的。
趙傾官看著趙夫人,剛剛趙夫人那面上一滯他看到了,以前認爲這其中沒有什麼,現(xiàn)在或許他要認真的查一查了。
趙夫人看到趙傾官疑心的眼神,對著趙紅岫投去一個冰冷的眼神:這人果然要比她那個娘要厲害的多。
“老爺要是想查就查個明白吧,我問心無愧。”趙夫人說道,那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十幾年了,所以知情的人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她有這個自信查不到自己的身上,趙夫人自信的想著。
趙傾官沒有回答趙夫人,他到底會不會查,而是對趙夫人說道:“你回去吧!”趙夫人施禮轉身離開。
當走到書房門口的時候,卻聽到趙傾官說道:“當年娶你的時候,我就說過,我不能只有你一個女人,若是你嫉妒那便不要嫁我,你是答應了的。”聽到趙傾官的話,趙夫人的身子一僵。
停頓了一會兒,趙夫人沒有說話便離開了。你是那樣說的,可是你沒有愛上我,但是心裡也沒有別人,既然都得不到你的心,那我也沒有必要爭,可是你卻將心給了別人,你讓我情何以堪。
還有她的孩子,明明十年都不關注,卻是一關注就搶了所以的寵愛,又是憑的什麼?趙夫人尖尖的指甲插進手心,以此來緩解心尖上的疼痛。
趙夫人出去之後,趙傾官說道:“這事你就不要管了,等水落石出的時候,我會守著你處置的。”趙傾官說完就離開了,紅岫看著他落寞的身影,不由有些心酸。
你沒有將心給趙夫人,可是你也不該將心給姨娘啊,因爲你的真愛,纔會讓趙夫人處說對付姨娘的吧,否則爲什麼別的姨娘都好好的活著,唯獨我的姨娘卻死了,
情愛不是由人控制的,誰又能想到因爲你的喜愛,卻是奪人性命的利器呢!
紅岫沒有留在趙府,而是回了陳府,到了晚上陳有卿回來之後,只一眼就知道紅岫有事,問道:“怎麼了?”
“給我下毒的人找到了,就是我的嫡母。”紅岫陳述的說道。
陳有卿輕輕的撫摸著紅岫的頭髮,以此來給她安慰。紅岫搖搖頭,表示自己沒有什麼,其實不是陳府的人所謂,基本上已經(jīng)猜到是誰的手筆了,但是她一直沒有回趙府,也打算潛意識放過她。
只要不再對她出手,或許她真的可能就這樣糊塗下去,可是最終趙夫人的再次出手打破了這平靜的局面,她不可能再裝聾作啞了,一次兩次能躲過去,不代表第三次就能躲過去。
“我回來的時候見到大哥了。”紅岫說道。
兩人走了一個對面,可是卻是無言以對,想必大哥應該知道他母親做的事情了,所以不知道該說什麼吧!最終兩人什麼也沒有說,就這麼錯開了,想到這些紅岫便有些難受。
除了趙傾官這父親,大哥就是她最在乎的人了。
陳有卿輕輕的拍著紅岫的背,說道:“不要放在心上,你還有我,就算是他們都不要你了,我會是你的依靠。”
爲了轉移紅岫的注意力,陳有卿說道:“最近岳父的動作太頻繁了,已經(jīng)引起上面人的注意了,下次你再見到岳父的時候,讓岳父小心一些。”果然這些話引起了紅岫的注意。
她從陳有卿的懷裡起來說道:“是朝堂上又有什麼動作了嗎?”
陳有卿點點頭說道:“嗯,三位嫡出皇子似有爭儲的動作,而岳父的動作,正好讓二皇子的勢力稍顯弱了一些,所以引起了其他兩位皇子的動作。”
紅岫皺眉,說道:“這不關我父親的事,是有人欺負趙家的人,才能父親出手的,若是被人欺負了還忍氣吞聲,那就是我父親了。”紅岫護短的說道。
陳有卿低低的笑了,輕輕地點了點紅岫的鼻尖,“你這性子,和岳父還真是差不多,都是護短的個性。什麼時候,你也護一護我?”
紅岫卻皺了皺鼻子,“你還需要我護啊,你不欺負別人就是萬幸了,誰敢欺負你啊!”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鬥嘴,紅岫的注意力被轉移了,果然活潑了一些。
晚上睡覺,躺下之後先對陳有卿說道:“你說過不碰我的。”抓住陳有卿亂摸的手,沒他摸得渾身軟綿綿的,語氣也有些嬌媚,這是紅岫不自知的。
“我已經(jīng)快二十有二了。”陳有卿鄭重的說道。
看到他的脣形,紅岫有些不明白,這和他們現(xiàn)在做的事有關係嗎?便又看到陳有卿的脣形張合,“別的男人這個年紀都已經(jīng)有子嗣了,可是現(xiàn)在我們纔剛剛圓房,我能不努力嗎?”
於是紅岫又被陳有卿軟硬兼施,最後又被吃幹抹淨了。紅岫迷迷糊糊的想到:果然相信男人那張嘴,母豬都能上樹了。
陳有卿考慮到紅岫的身子的情況,只來了一次就放過了她,雖然他還想要,但是不能把人給折騰壞了,否則這點福利也沒有了。陳有卿摟著紅岫,心滿意足的睡著了。
紅岫第二天醒來,洗漱好用了早飯,又給楚氏請了安,便出門去了念慈庵,到了念慈庵見到五妹妹的時候,不想她正有客人在。
紅岫進屋的時候,面看到一個打扮富貴,大約二十歲的一個年輕夫人坐在五妹妹的對面。聽到紅岫進來,那夫人轉身看過來。
她長相不是極美,卻透著一股端莊之感,可以看出她是經(jīng)過精心培養(yǎng)出來的,雖然沒有見過此人,但是紅岫已經(jīng)猜出了大概,應該就是七皇子妃吧!
紅岫進來她沒有站起來,她沒有站起來,五妹妹也沒有起來。紅岫看了一眼五妹妹,這樣不知進退的她,真的嫁進七皇子府,會不會還有命在?
紅岫走到兩人面前,對著五小姐問道:“五妹妹,這位是?”
五小姐對著七皇子妃冷哼道:“她是七皇子妃。”紅岫由著五小姐的介紹,對著七皇子妃行禮。
“不知七皇子妃找我家妹妹有什麼事?”紅岫對著七皇子妃問道,語氣中帶著淡淡的質(zhì)疑,可是細聽也能猜到她已經(jīng)知道來意了。
七皇子妃看了一眼紅岫,也就是隨意瞥了一眼,卻是連正眼也沒有給紅岫,說道:“本妃對趙小姐說,以側妃之禮迎娶,卻不想趙小姐不答應,不知道趙小姐對側妃之禮不滿意,難道想要與本妃並嫡?”言語中有譏諷,似乎在嘲笑趙家小姐的不自量力。
七皇子妃的嘲諷,紅岫自然看在了眼中,紅岫卻輕輕的笑了,“若是我們真的這樣打算的,不知道七皇子妃答不答應呢?”現(xiàn)在可是父親將顏家打壓下去,而不是顏家打壓了父親,竟然還在這裡盛氣凌人?
想要面子,那就不要來念慈庵求五妹妹同意啊,沒有本事卻還在這裡頤指氣使,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紅岫的語氣中也帶著淡淡的嘲諷,看著七皇子妃瞬間就將手中的帕子攥緊了,果然還是沒有表面看上去的鎮(zhèn)定啊!
陳有卿說得對,紅岫骨子裡就有些護短,儘管她和五小姐的關係不是很好,甚至這之前還是有些敵對,但是她們都是趙家人,怎麼能由著外人欺負趙家的人!
七皇子妃有一瞬間臉色變了,不過還是很快就恢復了,對著紅岫說道:“並嫡不是我能決定的,必須由皇上下旨,若是你們有那個本事,我自然無話可說。”七皇子妃說完就站了起來,就打算要離開。
紅岫也不送七皇子妃,而是對著五小姐說道:“五妹妹,你想要以什麼身份進七皇子妃?正妃,側妃,還是如夫人?你儘管說,父親自然會答應你的要求的。”
五小姐卻是說道:“我什麼也不做,就在這庵裡出家就好了。”名聲已經(jīng)毀了,再嫁人也是被人嘲笑,還不如爲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在庵中呢,這樣別人也就知道自己的清白了。
紅岫說道:“你是怕別人說你爲了嫁給七皇子,所以纔在大街上摟摟抱抱的吧!”
紅岫一說就抓到了五小姐最在乎的地方,於是五小姐炸毛了,“我沒有爲了嫁給他對他摟摟抱抱,要不是撞進了他懷裡,就是死我也不嫁給他,我又不認識他。”
在五小姐的意識裡,她是要嫁給姐夫的,而且已經(jīng)給大姐說了,現(xiàn)在又說嫁給七皇子,要不是沒有辦法,她纔不會這樣呢!心中接受了姐夫,又要嫁給另一個人,這對五小姐來說就像是一女侍二夫,讓她無時無刻不在受煎熬。
本來就沒有看上七皇子,現(xiàn)在又傳出她那樣不堪的傳言,內(nèi)心不好受的五小姐,心一橫確定出家當姑子,說勸也沒有用了。
七皇子妃來勸她,是因爲只要五小姐不會趙府,趙傾官就一直打壓顏府,從而間接的也打壓了二皇子,這讓顏家不敢在與趙傾官叫板了。可是顏家停手了,趙傾官卻沒有停手,誰讓你們逼得我的女兒到現(xiàn)在不回家呢!
七皇子妃沒有辦法,親自來勸五小姐,不過進來之後還是對著五小姐嘲笑了一通,她想打壓了五小姐,然後再說出以側妃之禮迎娶,想必五小姐應該驚喜的會跳起來吧!
可是七皇子妃錯了,五小姐聽到之後,還是不答應,甚至比一開始的時候更反對了,以側妃之禮嫁進七皇子府,不更證明她不顧廉恥謀劃妃位嗎,所以五小姐堅決的反對。
“那既然你要維護你的名聲,就更應該去七皇子府了,你在庵中呆著,不僅對趙府的名聲不好,別人也說你是矯情,只會更加的鄙視你,還不如去七皇子府呆著來證明你的清白。”紅岫說道。
“怎麼會?我要是進了七皇子府別人更要議論纔是,這真是不給我活路了,要不我以死來證明我的清白?”五小姐臉色慘白的說道,庵中也不能呆了,那她只能去死了。
紅岫卻笑著說道:“這不是活路已經(jīng)來了嗎?七皇子妃以側妃之禮迎娶你,而你卻只要一個如夫人的位置,別人還會說你算計著嫁進七皇子府嗎?”以前紅岫感覺與五妹妹說話費勁,現(xiàn)在抓住了她的軟肋,她就感覺輕鬆多了。
五小姐想了想,一下子跳了起來,“是啊,我爲了我的聲譽,纔不得已去給七皇子當妾侍的,那樣也是因爲他們毀了我的聲譽,逼我下家的,別人也只會說他們不好,對我則是同情了。”五小姐越說越覺得對。
然後又看向紅岫,眼帶歉意的說道:“本來打算給姐夫當妾侍,來給大姐分憂的,現(xiàn)在看來是不行了。”聽到這話,紅岫真想撫額頭,她怎麼還惦記著這事啊!
於是紅岫義正言辭的說道:“以後這事就不用提了,我們就當沒有這件事,要是讓別人聽到了,真的對你的名聲有礙了。”五小姐一聽也對,於是點點頭,將這話攔在肚子裡。
紅岫又道:“你收拾收拾,隨我回趙府吧!”說完讓五妹妹自己收拾,她則出了屋子,果然看到七皇子妃在不遠處站著,剛剛她的眼神明顯還有話說。
紅岫對著七皇子妃走了過去,七皇子妃潛了身邊的人,紅岫也讓青杏去幫著五妹妹收拾東西,等只剩下兩人的時候,紅岫問道:“不知七皇子妃要與我說什麼?”
七皇子妃知道道:“只要趙家小姐一嫁進七皇子府,本妃就有本事讓她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七皇子妃自信的說道。
紅岫看到此言點點頭,她完全同意七皇子妃所言,認爲她有這樣的能耐,但是不代表她就要受威脅。“我趙家也能讓整個顏家,還有你給我趙家的人陪葬。一個人用幾百條人命抵命,值。”
聽到紅岫的話,七皇子妃呼吸一滯,她知道紅岫的話不是空話,就看趙傾官對顏家的打壓,讓顏家喘不過起來就能知道。
七皇子妃還沒有從思緒中走出來,就聽到紅岫的話又起,“你把七皇子當寶,可是在我五妹妹眼中,還不如她的聲譽重要。你折騰了這一陣又得到了什麼,從五妹妹要堅持嫁進七皇子府,父親的決定就是做一個如夫人,而你的一折騰,不過就是讓二皇子差點沒有了爭儲的機會。”
聽到紅岫的話,七皇子妃的臉色白了,他們一開始就打算讓趙家小姐當如夫人,這怎麼可能呢,成爲了如夫人,就再也不能當正室了,妾不能爲正妻這是律法有規(guī)定的,除了皇上的妃子除外,就是皇子的妾侍也要遵從,而七皇子沒有當皇上的可能,那麼趙家小姐一輩子只能是個妾了。
一個如夫人動不了她的地位,那她折騰了這麼長時間,又是爲了什麼?
紅岫又說道:“所以不要用你的想法來揣測五妹妹,她只是想保護好自己的聲譽,而且進了七皇子府也動不了你的地位,你最好不要對五妹妹下手,否則趙家的怒氣你承受不起,要爲孩子積點福。”
最後一句話說完,紅岫清楚的看到了七皇子妃身子一僵,這是威脅,若是動了趙家的人,報復在你的孩子身上就不要怪我們了。
該說的都已經(jīng)說了,紅岫轉身去看五妹妹,將七皇子妃扔下自己想,若是想不明白她們不介意再給顏家一點教訓。紅岫將五小姐接回了趙府,沒有在趙府停留,便回了陳府,因爲陳府來人,洛蘭去了陳府。
紅岫匆匆的回了陳府,便看到客廳內(nèi)不知洛蘭一人,還有一個大約五十左右的表情嚴肅的男人,聽到聲音對著紅岫看過來。
怎麼說呢,紅岫感覺這個人說的應該是一板一眼的,這是他給她的感覺,看著陳有卿也在坐,能讓陳有卿相陪的人,這人的地位應該不低吧!
洛蘭看出來紅岫的疑惑,於是說道:“紅岫,這人就是我的師傅,讓他給你看看吧,他或許能只好你的耳疾。”紅岫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就是大名鼎鼎的神醫(yī)啊!
看著那人也沒有反應,紅岫也不見怪,能認總是有一些怪脾氣,紅岫自己上前,將手腕伸出來,“有勞神醫(yī)了。”神醫(yī)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紅岫,最終將手搭在了她的脈搏上。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之後,對著紅岫說道:“你的病我只不了。”直截了當?shù)母嬖V了紅岫。
“你不想治就直說,不用說治不了,不怕砸了你神醫(yī)的牌子?”當神醫(yī)給她把脈的時候,紅岫是緊緊盯著他的眼睛的,他眼神閃動自然沒有逃過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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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疾終於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