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紅岫幹著嗓子說道:“那什麼這個別人怎麼能教,還是讓你以後的妻子親自調教吧!我就不參與了。”趙紅岫快步走到了陳有卿的前面,然後迅速的擋在了臥房的門口。
離著幾步遠的陳有卿,不急不緩的靠近趙紅岫,隨著陳有卿的慢慢靠近,趙紅岫感覺身上的壓力也越來越大,她真的很像堅持不動,可是陳有卿這麼一直不停的向前走,她若是不動的話,肯定會被陳有卿撞倒,所以趙紅岫只能他進一步,自己就退一步。
等兩人都進了臥室,趙紅岫又說道:“你要是非要在這裡睡,那我去外面睡好了。”說完就繞過陳有卿打算走出去,可是陳有卿卻一把抓住了她,不顧她的掙扎將她抱到了牀上。
還沒等到趙紅岫反抗,陳有卿就放開了她,說道:“難道女人都是這樣?不想和男人同牀睡?那以後我的妻子也這樣,我應該怎麼辦?”陳有卿問的很認真,就像真的在問趙紅岫以後他的妻子也這樣,他應該怎麼辦?
可是隻有陳有卿知道這是一個藉口,能讓她不緊張,也沒有理由趕他走的藉口。而這個藉口又是趙紅岫自己給他找的,趙紅岫連拒絕的理由都沒有。
趙紅岫怕陳有卿做什麼非禮的事,見他沒有這種舉動,才說道:“你這不是廢話嗎?古代男婚女嫁不都是盲婚啞嫁,臉面都沒有見過,就要在同一張牀上睡,叫哪個女子也害怕啊!”
陳有卿很認同的點了點頭,問道:“那我應該怎麼做?”完全是一副要解決這種問題的態度,絕對沒有什麼不純的想法。
趙紅岫表示剛剛受到了驚嚇,於是說道:“那你就尊重她的意願,她不想讓你上牀,你就打地鋪,這種事是不能逼得,你要是強迫了她,她以後見了你只剩下害怕了,還哪有心情愛慕你啊!”
趙紅岫說完就見陳有卿考慮了一會兒,然後點了點頭表示贊同,趙紅岫便又說道:“或許你以後的妻子,真的不讓你上牀,那你就先從打地鋪練起吧!或者去書房睡不叫好,千萬不要去妾侍那裡去睡,否則別說你妻子對你沒有感情了,就是有也被你的舉動弄得失望死心了。”
趙紅岫認爲,陳有卿這種人打地鋪的可能性比較少,她這樣一說,他去睡書房的可能性很大,可是她低估了陳有卿的聰明之處。
只見陳有卿問道:“要是我妻子不讓我上牀,那我是打地鋪更讓她開心呢,還是睡書房更讓她開心呢!”
趙紅岫立刻接話道:“當然是睡書房讓她開心了,兩人沒有見過面,同一個屋睡覺多彆扭啊!你去睡書房,她會感覺到你對她的體貼的。”纔怪,到時就是你妻子以爲你不滿意她呢!
趙紅岫爲了整治陳有卿,纔不管以後他妻子的感受呢!叫她將男人調教好了送給另一個女人,她又不是聖母瑪利亞轉世,不幹這麼蠢的事。
陳有卿有點點頭,“那睡幾天書房她纔會滿意,之後是在同一間屋子內睡?接著睡地鋪?還是可以直接睡牀了?”陳有卿的陷阱不動聲色的開始挖,趙紅岫卻是一點感覺也沒有。
趙紅岫陰險的說道:“只要她不同意,你就一直誰書房吧!少則半年,多則十年八年吧!至於要是她同意你進屋了,睡牀這種想法,你想都不要想。就是他說可以睡牀了,那也絕對是對你的試探,你要義正言辭的拒絕她纔對!”
饒是再淡定的陳有卿,聽到這樣的話,也不由嘴角抽了抽,他是有多很他的妻子,才能拒絕同睡啊!趙紅岫這哪是在叫他怎麼討好妻子,這分明是在教他怎麼讓他的妻子恨死他!
陳有卿忍著暴走的心情,說道:“你說得對,就是她讓我睡牀,我也應該睡地鋪纔對。睡書房我們就不用試一次了,那沒什麼好試的,就從睡地鋪開始吧,我是應該睡得離牀近一些還是遠一些呢?”終於露出了他的狐貍真面目,就是要和趙紅岫睡在同一間屋子內。
若是以前陳有卿還感覺他可以慢慢來,可是今天能見到廖易直之後,他便不這麼想了。他雖然沒有和廖易直過過招,但是他從來就沒有小瞧過廖易直,要是他不拿出真本事,很有可能就被人挖了牆角了!
而且還讓他發現了一點不同,趙紅岫在聽到廖易直的時候,神色很輕鬆,就像是想出了很多年的朋友一樣。但是他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間是沒有純粹的有情的,就像是他會喜歡趙紅岫一樣,廖易直也必定欣賞著趙紅岫。
陳有卿認爲,就算是兩人關係再好也無所謂,因爲趙紅岫已經是他的妻子了,他看上的人,要麼一輩子就是他的,要麼誰也別想得到。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從知道怎麼用謀略開始,就開始算計他想要的一切。
而趙紅岫是他第一個想要得到的女人,他不懂什麼愛就要放手的道理,只知道自己要是足夠愛她,有本事讓她不受任何人欺負,爲什麼要讓別人照顧她,自己又不是辦不到。
或許在某方面陳有卿的這種想法很偏執,但是卻很符合他從小的經歷。那些不美好的童年,那些討厭人的記憶,他無法忘記,卻也正好是支撐著他向上爬的動力。
趙紅岫聽到陳有卿的話,嘴巴長的老大,她怎麼忘了陳有卿是不容別人算計的呢!這是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趙紅岫真的想改口說,若我是以後的妻子,一輩子也不會讓你有進屋的機會,可是看著陳有卿那滿漢威脅的表情,她知道要是她再爲難他,肯定不會有好下場,於是懂得見好就收的趙紅岫,適時的說道:“剛從書房回來,怎麼就開始登堂入室呢!最起碼要有一個過渡吧!”
“這都睡地鋪了,難道還不是過渡?”陳有卿瞇著眼睛說道,那眼神絕對帶著慢慢地威脅。
趙紅岫挺了挺身子,說道:“你看,書房離著你妻子的臥房多遠啊!一下子就進到臥房了,不是太快是什麼,她能受得了嗎?最起碼你要先從外屋開始啊,而且外屋也不用打地鋪,直接就有牀可睡。”
總之趙紅岫在極力的爭取臥房的控制權和獨立擁有權,看陳有卿站那裡不動,趙紅岫趕緊諷刺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點你都忍耐不了,還談什麼討好妻子啊!”
趙紅岫手心緊張的都是汗了,就怕陳有卿不管不顧的非要留在臥房裡,她說的其實也有一定的道理,讓兩個陌生人同睡一個屋,誰不會緊張的睡不著覺。而且他們還是名義上的夫妻,要是陳有卿真對她做什麼,她就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趙紅岫想若是陳有卿真的堅持睡同一個屋,那她就坐一晚得了,反正現在她也不用請安,白天有的是時間休息。
就在趙紅岫把所有的壞結果都說了一遍之後,陳有卿這才感覺讓她緊張的也夠了,真的惹毛了,又要開始不顧一切的防抗了,“嗯,就按你說的,現在外面睡上七天,然後在同房睡吧!”
聽到前一句的時候,趙紅岫是深深地鬆了一口氣,可是聽到後半句的時候,送到一半的氣卡在了喉嚨裡,不上不下的難受死她了。
陳有卿似乎逗弄趙紅岫夠了,便自己主動地走出了臥房,在外面給值夜丫鬟的牀上躺了下來。看著趙紅岫臥室的門碰的關上了,還有插門落鎖的聲音,他不由勾起了脣角,很快他就要進去睡了。
先按她說的,讓她安個心在外面睡上幾天,等她慢慢地鬆懈下來,他在近一步提要求也不錯,已經娶回家了,晚幾天吃進口中,他也能等得!
陳有卿在外屋安心的睡了,可是趙紅岫卻睡得不太安穩,因爲有耳疾,就算陳有卿撬門什麼的,只要她不睜開眼,她便不會知道,這樣就讓她很沒有安全感,總想時不時的睜開眼睛看看,是不是陳有卿進來了。
所以導致第二天起來,陳有卿是精神百倍,而趙紅岫則是精神不濟,外加哈欠連天,這讓侍候的青杏和青橘都誤會了,以爲兩人圓了房。
而且兩人也都是爲婚嫁的小姑娘,不知道到底怎麼算是圓了房,看到三少奶奶精神不濟,便以爲是和三爺圓房有關,兩人都高興的不得了。
青杏是認爲三爺是三少奶奶的最後的歸宿,所以纔會很高興;而青橘則是從昨天起,被三爺的英雄氣概折服了,早忘記了三少奶奶的要求是一生一世一雙人了,也爲兩人圓房而高興。
精神不足的趙紅岫,看著兩個丫鬟都喜滋滋的,便問道:“有什麼好事?值得你們大清早的就笑的跟朵花似的?”
青橘正打算說呢,青杏連忙開口道:“沒什麼,剛纔少奶奶不是說能出門了嗎?我們想又能出去玩了,所以很是高興。”青杏怕青橘莽撞的性子羞到少奶奶,所以就沒有讓青橘開口。
青橘不懂青杏爲什麼不說實話,不過想到一會兒能出門,確實也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於是重重地點點頭。
趙紅岫想到她們的年紀也不大,正是愛玩愛鬧的年紀,一聽到能出去,興奮是很正常的,於是說道:“一會兒我和三爺與廖公子談事情,你們可以出去逛一逛,不用你們守著侍候。”
這時青杏又成了穩重的,能獨當一面的大丫鬟:“讓青橘去玩吧,少奶奶身邊總要有個侍候的人才行,跟著少奶奶又不是沒有出門的機會,下次再逛也是一樣的。”
青橘這時到時說道:“青杏姐姐就不要守著少奶奶,不是還有三爺嗎?三爺會照顧好少奶奶的。”她對著青杏擠眉弄眼,意識就是讓三爺和三少奶奶單獨相處不是更好。
青杏看著青橘擠眼睛,不由好笑,這丫頭什麼時候開竅了,便說道:“不就是想讓我給你挑胭脂嗎?要是少奶奶答應,我隨著你去就是了。”然後兩人都看向趙紅岫。
趙紅岫說道:“去吧,到時不要玩過了時間就好。”再次出門,陳有卿準備了兩輛馬車,一輛他和趙紅岫坐,一輛給丫環青杏和青橘坐的,這舉動更讓兩人偷偷的笑了。
趙紅岫見此也沒有反對,四個人坐一輛馬車卻是有些擠,在路上陳有卿將車窗簾挑開,外面的情形便能看的一清二楚,茶香閣離著陳府有一段距離,又正好經過鬧市,所以速度並不快。
其中的熱鬧趙紅岫雖然聽不到聲音,但是也能感覺的出來,百姓都在吆喝著什麼,有蔬菜有吃食,趙紅岫她們其實一早還沒有用飯,因爲陳有卿說要去茶香閣去用,那裡的早飯很是可口。
看到路兩邊擺出來的吃食,趙紅岫便很像下去嘗一嘗,但是她卻忍住了。原因無他,這種地方不管是前世還是現在,她都沒有來過,因爲對於有耳疾的她,深處鬧市很容易被撞倒,或者是碰到,她在這種地方沒有安全感。
陳有卿也看出了趙紅岫的渴望,同時也看到了她的害怕,不過一想就知道她在怕什麼。於是說道:“這地方有一個小攤,賣的混沌很是可口,我現在有些餓了,咱們吃幾個再走吧!”
趙紅岫看到陳有卿這樣說,有些心動,但是最後還是說道:“你自己去吧,我在車裡你就是了!”
陳有卿卻面癱著臉隨說道:“有我在,不會讓你走丟的。來,我們一起去吃混沌。”陳有卿讓馬車停下,便拉著趙紅岫出了馬車,趙紅岫坐著的馬車停下了,青杏和青橘坐著的自然也跟著停下了。
兩人看到三爺拉著三少奶奶下了車,而且圈著少奶奶的腰身,知道三爺能護住少奶奶,便沒有向前去服侍,而是去旁邊的小攤買自己想吃的東西去了。
趙紅岫向來之後有些慌亂,人流從她身邊走過,總覺得很碰到她似的,可是卻是沒有一次碰到她,到了那說的混沌的小攤上,趙紅岫不自覺的送了一口氣。
陳有卿知道趙紅岫緊張,但是他知道他說的再多,也沒有護她周道來的實際,能讓她安心的就是在這裡,她沒有出一份差錯。
陳有卿帶著趙紅岫坐到了一個角落處,後面便是牆,不會有人碰到她,這讓趙紅岫安心了不少,並且對陳有卿的細心周到很是滿意。陳有卿開始讓攤主混沌和小菜,而趙紅岫就是坐在凳子上四處亂看。
這一看,還真看到了一個一些熟人,不就是在昨天見到的那幾個痞子嗎?周皓已經死了,就在昨天晚上死的。他的腿被陳有卿挑了腳筋之後,是成衣店的老闆看他在店裡躺著,實在是影響生意,便讓人把他送回他家裡去了。
去送的人將周皓扔到他家院子就走了,本來痛暈過去的周皓,被這粗魯的一摔給摔醒了。看到是自己的家,便爬著進了屋,腿上和胯下的疼痛,還正讓周皓暗暗地發誓,等自己的傷治好了,一定會找陳有卿報仇的。
可是等到晚上的時候,他的屋子就著火了,火把是從窗子內扔進來的。周皓見勢知道是有人想要燒死他,連忙從牀上爬下來,以最快的速度爬到了門口,可是門卻被人在外面反鎖了。
於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周皓,就這樣被活生生的燒死了,而周圍的鄰居見是周皓家起了火,他被擡回來的時候,也見了他好像是傷的很嚴重。
等晚上看到他家的房子著火了,便猜到應該是有人來尋仇了,鄰居雖然手裡拿著水桶什麼的潑了幾下,卻不怎麼上心,這周皓平時就欺負鄉里鄉親的,這附近的人,那個沒有不受他的氣的,所以周皓一出事,別人都開始暗暗叫好,這是誰爲民除了害啊!
聽到周皓的慘叫聲,還有那嘭嘭的拍門聲,有人不忍正打算去開門,卻是被一個老漢攔了下來,“不許救,他害死了我女兒,他死有餘辜。”
這老漢是隔了兩條街的擺地攤的李老漢,有一次他閨女給他看地攤時,被周皓盯上了並把他女兒給強了,他女兒受不住羞辱便投河自盡了。李老漢發瘋似的找周皓打架,可是老人怎麼打得過年輕力壯的周皓,反被周皓打的三個月臥牀不起。
李老漢早年死了老伴,一直和女兒相依爲命,現在女兒沒了,要不是心中的恨意支撐著他,恐怕他早就跟著女兒去了。從那一刻起,他便盯著周皓的一舉一動,找著機會能殺了周皓。
終於讓他找到了機會,周皓惹了不該惹的人,被挑斷了腳筋,李老漢聽到了這消息之後立刻趕了過來,趁著天黑將周皓家的門從外面鎖上,然後點燃火把扔進了周皓的屋子中。
李老漢幹完了這些,並沒有離開,而是聽著周皓的慘叫聲,求饒聲還有怒罵聲,這些聲音在李老漢耳朵裡,就像是仙樂一樣,讓他全身的汗毛都舒暢的張開了,他終於給女兒報仇了,也終於有臉下去被女兒了。
正打算離開的李老漢,卻看到平時被周皓欺壓的鄰居打算救他,於是上前一把拉住他,眼睛血紅的說道:“不許救,他害死了我女兒,他死有餘辜。”
那人雖然經常被周皓欺壓,但是心地善良,不忍聽周皓慘叫,又被李老漢攔著不救,便說道:“你放開吧!我不救就是,這火是你放的吧!你還在這裡站著做什麼,還是趕快去逃命吧!”那人好心的說道。
鄰居們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李老漢在這裡站著,也知道李老漢的女兒是被周皓害死的,猜想這火應該是他放的。
衆人見李老漢點頭,有一個瘸著腿的人過來說道:“快走吧,李老漢!等官差來了我們就說不知道怎麼著起來的就是,不會將你說出去的。”這人是周皓同街的二牛子,那瘸著的腿也是被周皓打斷的,他對周皓的恨也不少。
李老漢點點頭,正要走時卻是一支官差來了,見房子被大火吞噬,站著的人卻沒有要搭救的意思,常在這邊當差,自然知道這周皓沒有好人緣,被活活的燒死,這下場不是一般的慘。
“這火是誰放的?”官差也只是象徵性的問一問,這周皓作惡多端,又得罪了陳有卿,誰還會爲他伸張正義。
沒想到李老漢卻是回答道:“這火是我放的,他害死了我女兒,我要給我女兒報仇,能親手燒死他,也算是給我女兒報仇了。”官差本來打算問一句就離開的,哪有人會承認這種事,可是李老漢卻認了。
那心地良善的嘆了口氣,“你這又是何苦呢?爲這樣的人搭上自己的性命,多虧啊!”
李老漢卻是搖頭,“我爲我女兒報仇,是光明正大的事情,也好讓我女兒看到她的仇終於報了。”李老漢其實就沒有打算活著,他唯一的心願就是殺了周皓,現在完成了,已經生無可戀了。
官差見李老漢承認了,自然也捉拿回去審問,卻聽到李老漢說道:“回衙門的路,能不能從清河的那條路走,我想再看看我女兒離開的地方!”官差拿著李老漢走了,卻是在過清河的時候,李老漢投河死了。
趙紅岫還不知道周皓已經死了,不過這一帶已經傳開了。趙紅岫看到了那幾個混混痞子,那幾人也看到了趙紅岫還有陳有卿,本來想立刻轉身就走的,他們其中的一個卻是向著這邊走了來。
其他人見有人過去,別人也都互相看了看跟了上去,反正陳三少奶奶已經說過放過他們了,他們也不用擔心什麼了。
於是一羣痞子衝著混沌小攤過來,那攤主嚇得連忙從錢櫃裡向外掏銀子,然後偷偷地藏在自己的懷中,想著等這羣人過來,就看到這麼點錢,也不會收太多的保護費了。
其他的想來這家吃混沌的客人,見痞子過去了,於是掉頭便去了其他的小攤,他們還不至於爲了一碗混沌,在痞子眼皮子地下,他們害怕這些痞子一個看的不順眼,將他們揍一頓呢!
沒過來的客人直接走了,在小桌上坐著的客人,一看痞子們過來了,有幾個立刻起身離開了,膽子大的留在那接著吃。有一個瘦弱的少年,看著不是膽子大的,但是卻是很餓的樣子,不想因爲痞子們來,就把手中的混沌讓費掉,於是也不管燙不燙,趴在碗邊上使勁的吃著,希望能在痞子們進來之前吃完了!
混沌老闆看著兩三個客人沒留下錢救走了,一邊收拾著碗筷,一邊心裡嘀咕,這羣害人的東西!
可是等痞子們進了小攤,他卻是擺出大大的笑容,“幾位轉過來了,幾位看我這小攤上剛坐了幾個人,就走了也沒留下幾個錢,這生意纔剛開張,櫃子裡的錢也不多,您想拿多少就拿多少,可您也給小的留點找零錢行嗎?”
老闆邊說邊拿過錢櫃子給幾人看,裡面也就是一層鋪底的銅錢,總共數數也沒幾個錢,再給他留點找零錢,那痞子們能拿的也就二三十個銅板了!
這老闆似乎怕他們嫌少一般,說道:“這會兒確實沒有掙幾個錢,要是幾位覺得少了,中午的時候再過來,到時錢多了,幾位就可以多拿點了。”
不遠處的人也知道這混沌老闆說的全是廢話,誰不知道這混沌攤子只擺早餐,不到中午他家的混沌就賣完了,這羣人要是再找他,他早就不在這裡了,又去哪裡找!
這是混沌老闆常用的計量,可是人家態度好,從來不好這些地痞們吵,不但不吵還笑臉迎人,將這些人當祖宗供著,雖然他給的錢是其他攤子最少的,但是卻是在地痞們手中最吃得開的。
幾個地痞也和這老闆很熟,對他說話也就沒有那麼橫了,說道:“收起來吧!我們過來不是爲了找你的。”說完向著陳有卿和趙紅岫坐的那桌走去。
坐在最前面的人叫二胡子,這一片當初有周皓的時候,一點也顯不出此人來,可是周皓前腳剛死,後腳這二胡子便確立了自己在這一片的老大地位!可見此人還是有幾分頭腦的!
二胡子穿著一身黑色長衫,他人長得也比周皓周正的多,最重要的是在他的身上看不出邪氣來,看到趙紅岫的眼神也沒有色迷迷的,他的打量不讓人厭煩!
這人不是當初想要非禮趙紅岫的那些人中的人,到時她身後的那幾個是。二胡子其實是看到陳有卿纔過來的,他對陳有卿施禮抱拳,“陳大人也過來了,幾天的這一頓就讓小的來請吧!”
趙紅岫心想,你來請無非就是不要讓混沌老闆收錢了吧!可是這不是等同於他們害了人家混沌老闆了嗎?然而趙紅岫卻想錯了,那二胡子對著混沌老闆喊道:“等讓陳大人這樣的人來你的小攤,也是你會做生意,這一個月的保護費就免了你的了。”
趙紅岫這時不得不稱讚此人的智慧,真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啊!他這樣做,既是算請了陳有卿的客,又高高的捧了陳有卿一回。沒有讓人覺得他是在仗勢欺人,欺軟怕硬,因爲他在做這些的時候,也沒有損害混沌老闆的利益。
這個二胡子真正做到了,我收你保護費,我就護你一時的承諾!
混沌老闆一聽,臉都要咧到耳刮子後面去了,對著二胡子哈腰:“您真是擡舉我了,這兩位客人小的不認識,若是知道是您的朋友,小的一早就給兩位免了費了!現在也不遲,這一頓就當是小的請貴客了!”最後一句是對陳有卿兩人說的。
陳有卿自從二胡子來了,就沒有擡頭,而是麪條斯文的吃著他的混沌,見趙紅岫不吃她的混沌,而是看著幾人說話看的津津有味,於是陳有卿夾了一筷子小菜給趙紅岫,“快吃吧!一會兒就要走了!”
趙紅岫看到伸到她小碟內的筷子,愣了一下然後瞥了陳有卿一眼,你又在外人面前秀恩愛,有意思嗎?
陳有卿一挑眉:誰讓你看其他男人看的那麼津津有味了!
趙紅岫卻把他挑眉的動作理解爲:我就這樣做了,你能怎樣?
趙紅岫氣悶,她確實不能怎樣,然後低下頭吃自己的混沌,那小碟子裡的菜連碰也沒有碰,就是哪一種小菜,她也沒有吃第二口,就是爲了和陳有卿表示他們兩個的關係不好。
陳有卿和趙紅岫的互動,落在其他人眼中,那意思就是太多了!陳大人對他的妻子居然這麼好,而陳少夫人卻是不怎麼理睬陳大人,看來是沒有看重陳大人,連陳大人這樣的人都看不中,她想要嫁一個什麼樣的人?這陳少夫人的心氣高啊!
二胡子看到之後卻知道,陳大人這是在表示對陳少夫人的重視,讓其他人不要再打少夫人的主意了。二胡子明白了陳有卿的意思便打算走人了,“既然大人還有事,那小的們就不打擾大人用飯了。”
見陳有卿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二胡子才帶著他的人離開,趙紅岫在旁邊看著撇撇嘴,這陳有卿在家裡就一副面癱臉,在外面更是披上了一層生人勿近的冷傲氣息,一般人看到他這樣還真是不敢靠近,這二胡子倒是不怕他!
然而二胡子還沒有出混沌老闆的小攤,便在他後面又進來了幾個地痞,那幾個人就像沒有看到二胡子一樣,對著混沌老闆嚷嚷:“快點把孝敬送上來,否則山哥那裡就保不了你了!”趙紅岫心想又是一羣收保護費的。
趙紅岫來到這混沌攤上坐下吃混沌,其實看熱鬧的時間比吃混沌的時間要長得多,就是在前世也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啊!不禁覺得新奇,而且也同樣好奇這二胡子要不要管。
趙紅岫卻不知道,自己那一臉懵懂又好奇的樣子,引來了多少貪婪的目光,陳有卿冷眼將這些人掃了一遍,識相的收回了眼神,不識相的的還是一個勁的往趙紅岫的身上瞄。
特別是剛進來的那幾個混混,看到趙紅岫的臉,恨不得把眼珠子長到她臉上,那種眼神即放肆又邪惡!趙紅岫被這幾人噁心到了,正想給陳有卿說:“我們離開吧!”
便看到二胡子,二話不說抄起旁邊的板凳就像那幾人身上砸去,趙紅岫沒見過打架的,被二胡子的動作嚇得就是一聲尖叫。隨即便被身邊的陳有卿攬進了懷裡,本想把她的頭按進自己的懷裡,可是趙紅岫卻又擡起頭來向外看,顯然是感覺很刺激。
躲在陳有卿懷裡的趙紅岫感覺到了安全感,於是便安心的作壁上觀了。
後來的混混也沒想到,二胡子一句話也不說,抄起板凳就咋砸了過來,沒有對二胡子提防便被他打了個正著。二胡子的先發制人果然沒有錯,他一動他後面的混混也迅速的上手,很快便將那幾人打的求饒了。
二胡子打人也有分寸,並沒有打的人殘疾或者趴地不起,他只是撿不重要又不死人的地方打。打完之後將手上的板凳一扔說道:“這一帶的地盤,以前是周皓的,現在是我二胡子的,讓你們老大不要越過界了,否則我見一次打一次。這事再一再二不再三,不怪我沒有警告他,他要是真的想重劃地盤,那就比試比試!”
趙紅岫小巧可愛的腦袋,在陳有卿的懷裡半露不露的看著,對著二胡子的表現很是滿意,沒想到這人該狠時還真的狠!
在趙紅岫看來,爲了保護自己的地盤,身爲衆人選出來的老大,就要有老大的狠和護。狠,對別人狠,也同樣對自己狠,時刻逼著自己提防所有的人;護,護著自己的手下,護著自己該保護的人,那樣別人纔可能真心的擁戴你。
那幾個小混混連滾帶爬的跑出了混沌小攤,跑到外面知道自己能逃跑了,便又回頭放狠話,“你給老子等著,山哥遲早會來收拾你的。”看著二胡子身邊的混混,打算跑過去打他們,幾人立刻撒丫子跑了個沒影。
二胡子見他們走了之後,又對混沌老闆說道:“板凳壞了,明天我讓徐亮來修一修,至於壞的碗,這是二十文足夠買回來了。”
混沌老闆哪敢接他的錢啊,從沒有見過收保護費的又把錢送回來的,混沌老闆連忙說道:“不用不用,就幾個碗而已,小的自己買就行了,哪敢那您的錢啊,您這不是折煞小的嗎?”
二胡子卻直接放到了桌子上說道:“收了你的保護費自然要護你一時,不然這錢就拿的不睜了。”然後又對陳有卿拱手,“三爺回見。”二胡子帶著人走了,留下了一片狼藉。
混沌老闆送走了他們還是苦著臉,他們倒是走了,留下他自己來收拾,收拾不好又沒有客人上門,總之今天是賺不到幾個錢了。
陳有卿將趙紅岫有放回她的位置上,然後將筷子塞進她的手中,“快吃。”從她坐下來,就沒有吃過幾口,一直是對著這個也好奇,對著那個也好奇,那小腦袋就像撥浪鼓一般,來回的搖個不停。
陳有卿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趙紅岫,平時她給他的感覺都是很冷清,一副如同傲梅的姿態。可是今天的趙紅岫讓他看到了她的另一面,或者她從來都有這一面,可是卻沒有人去發現而已。
趙紅岫還是看著街上的熱鬧,嘴裡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到最後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手沒有往嘴裡送勺子,可是混沌便到了自己的嘴邊,趙紅岫便張嘴吃了。
等街上的熱鬧看夠了,趙紅岫也發現不對了,而陳有卿也已經將一碗混沌喂完了,趙紅岫的臉慢慢地紅了,這樣親暱的舉動,就是前的丈夫也很少做,更別說古代這夫爲妻綱的地方了。
陳有卿付了一錠銀子,拉著趙紅岫便出了混沌小攤,他並沒有帶著她直接上馬車,而是拉著她的手在街道上閒逛。陳有卿常常板著一張臉,整天幾乎沒有任何表情,在別人眼中絕不是他想逛街的意思,只能是陪著身邊的夫人逛了。
趙紅岫知道陳有卿是想讓她逛逛街,於是也沒有拒絕,慢慢地看著兩邊的小攤,看到感興趣的也會停下來摸一摸,卻是沒有說過要買。
趙紅岫和陳有卿不急不緩的向前逛著,卻不知道一間茶樓的二層樓上,這一幕落到了蘭郡王的眼中,蘭郡王痞痞地看著趙紅岫,對著身邊的人說道:“有辦法將那個小娘子弄過來嗎?”
蘭郡王在太后回宮的時候,一道懿旨便解了他的禁足令,這是太后下的命令,名義還是想自己的孫子了,以孝治天下的皇帝怎麼能違拗太后的意思,於是便沒有說什麼,於是禁足不到一個月的蘭郡王,見了太后一面,出來又開始作威作福了。
蘭郡王沒有說出陳有卿和趙紅岫的身份,就是怕身邊的人不肯答應,那人正是剛剛那批混混口中的山哥,他要找個靠山,否則這混混也是當不下去的,以前周皓的靠山是蘭郡王,現在周皓死了,他就貼了上去。
按說周皓死了,接管他地盤的二胡子應該找上蘭郡王纔對,可是二胡子卻看不上蘭郡王,認爲這人名聲不好,整天干的也是欺男霸女的事,所以見到陳有卿的二胡子便動了靠上陳有卿的心思!
這山哥向下看了一眼,心想這蘭郡王這眼神還真是毒啊!這麼一個漂亮夫人,在這麼多人中,他一眼就看見了,還真是整天溫柔鄉里出來的啊!
山哥看了一眼趙紅岫身邊的男人,見是一個面癱男,他並不認識,於是便成竹在胸的說道:“蘭郡王放心,一會兒就將小娘子送到您面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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