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九章 暫解
牧皇子的話讓女眷這邊所有的人都看著紅岫,似乎在懷疑牧皇子說出的話,紅岫這個女子,她們都是有所耳聞的,確實不是一般的女子能比的,可是她竟然能操控暗衛(wèi),這不可能吧?
紅岫坐在位子上,因爲(wèi)沒有人讓她回答,所以她也沒有開口,她相信陳有卿自然能混過去的。
果然就聽到陳有卿說道:“那種訓(xùn)練的方法其實不難,不過就是花費的時候要長一些罷了,所以我只訓(xùn)練了五十人,這些人都是爲(wèi)了保護我的夫人的,她自然清楚怎麼指揮他們了,難道牧皇子以爲(wèi)這些人都是我夫人訓(xùn)練出來的不成?”
以前紅岫說的方法,說她訓(xùn)練的,在這種情況之下顯然是不同的,因爲(wèi)陳有卿已經(jīng)說明了這訓(xùn)練的方法是在隱殺樓得到的,自然不能再提紅岫了,所以陳有卿立刻決定了將紅岫摘了出來。
陳有卿說完了這些話還不算完,又說道:“本官想不明白了,高晶是光武的附屬國,卻一直強調(diào)光武有鐵衛(wèi),這是何居心。難道牧皇子不知道因爲(wèi)你的話,很有可能給光武帶來麻煩嗎?還是這就是牧皇子的目的?”
陳有卿說完,太子也接著說道:“高晶皇子最好給本宮一個解釋,否則本宮便要留下牧皇子好好說道說道了!”兩人配合,又將牧皇子的話說成了他目的不純了。
懷緬王等幾位附屬國的王爺,也緊緊地看著局勢的發(fā)展,他們知道這件事必不簡單,若是光武真的有高晶皇子說的鐵衛(wèi),那就是有稱霸天下的野心;要是沒有的話,那就是給光武找麻煩的目的了。
這些本與他們沒有太多關(guān)係的,他們只是一些附庸的小國,不管這片大陸上是誰做霸主,那麼他們只要依附過去就好了,只要不是真正的亡了他們就好,其他的他們什麼也不在乎。
可是他們也知道,高晶的實力在慢慢地變強,隱約有想和光武和中唐三足鼎立的實力,那麼現(xiàn)在高晶所說的一切都有待懷疑了。
牧皇子被陳有卿和太子左右夾擊,有些詞窮了,這時燕皇子卻是說道:“皇兄並不是非要硬說光武有鐵衛(wèi),不過是就是見識了那些暗衛(wèi)橫掃天下的厲害,想著要是光武有這樣的一支軍隊的話,哪怕只有五千人恐怕也能拿下中唐了。”
“燕皇子能是說笑了,高晶的不死人恐怕也是花了幾年訓(xùn)練出來的吧,那五十名暗衛(wèi)更是花了七年的時間,因爲(wèi)這要是往有功夫的暗衛(wèi)身上綁沙袋,讓他們慢慢地變得力大無窮,然後不管是出招還是射箭,都是平常暗衛(wèi)的十倍。”
“而要是用這樣的方法用在士兵上,卻是完全不行的,因爲(wèi)士兵不是暗衛(wèi),士兵的功夫不能與暗衛(wèi)相比,雖然也能綁沙袋能加體力,可是他們的功夫卻達不到以一抵十的效果,所以根本用不到軍營中。”陳有卿解釋到。
女眷席中的紅岫卻是點了點頭,陳有卿卻是說得對,訓(xùn)練僱傭兵的確實是一人而已的,並不是是個人就能訓(xùn)練而成的。陳有卿送給她的那五十個人,都是首先按著暗衛(wèi)的標(biāo)準(zhǔn)篩選過的,自然也符合僱傭兵的條件。
可是進了軍營就不同了,按著僱傭兵的方法訓(xùn)練,或許能讓士兵有所長進,但是真的達不到僱傭兵的效果,就像是在前世的現(xiàn)代一樣,僱傭兵也只是一個神秘組織的存在,可是沒有聽說僱傭兵有軍隊了。
陳有卿說完,看到赫連牧和赫連燕互相看了一眼,他們也是見過那些暗衛(wèi)的,現(xiàn)在聽了陳有卿的話,確實是這樣,那些暗衛(wèi)不管男女都是靠著武功的,若是平常的士兵確實做不來的。
兩人眼中都看到了放鬆,其實他們也害怕光武有一支這樣的士兵,因爲(wèi)這樣的士兵真的像他們說的,能橫掃天下了。
最後牧皇子說道:“是本皇子沒有打聽清楚,請光武太子見諒!”說完對著高坐上的太子抱了抱拳。
太子坐在上首,廣袖一揮,閒適的說道:“鐵衛(wèi)是子虛烏有的事,那就來驗證驗證高晶皇子送的不死人是不是真的吧!”那個被掀開紅布之後,一直站在那裡的不死人,看上去確實與死士看著不同。
死士看著無情無性,但總看著像個人,但是站在衆(zhòng)人面前的這個不死人就不一樣了,他的眼神很是空洞,而且動作很是呆板,站在那裡就像是一個死人一般,感覺不到一點人氣。
太子這樣一說,陳有卿知道這是打算讓不死人也成爲(wèi)子虛烏有的事情,就算不是子虛烏有的,也不能讓訓(xùn)練不死人的方法,在天下人的眼中看到,光武即將要得到了。
於是陳有卿說道:“稟太子,不是下官不信高晶皇子所言,而是下官確實不信這世上真的會有不死人的存在,不知道能不能讓下官當(dāng)場試上一試?”
太子還沒有開口,牧皇子卻是說道:“陳大人試倒是可以試,但是本皇子也說了,要是將腦袋削掉了,確實不能活了,除了脖子以上其他的地方,不管大人刺中那裡都是沒有關(guān)係的。”
牧皇子再次淡淡的強調(diào),他以前就擔(dān)心陳有卿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什麼破解的辦法,現(xiàn)在陳有卿提出要試上一試,他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有破綻。
太子聽到也點頭說道:“陳卿想要試試也好,本宮也很是好奇啊!”此時兩人配合的很好,竟是看不出兩人其實心中都有疙瘩的樣子,誰又能想到,這兩人誰也不服誰呢!
陳有卿想護衛(wèi)要了一把刀劍,皇宮不允許帶兵器,而燕皇子手中的鐵扇,他自己不說是兵器,誰又能想到呢?
牧皇子對著不死人說道:“攻擊。”於是那不死人瞬間便對著陳有卿攻了過去,原來這些不死人也只聽從牧皇子的命令,若是他不下令的話,恐怕連攻擊都不會吧!
陳有卿也出招與不死人對在了一起,牧皇子的這些不死人,應(yīng)該也是從死士中挑選出來的,功夫也是很好的,不過在陳有卿面前還是不夠看的,陳有卿在不死人的身上劃下一刀一刀的傷口,可是那不死人就像是沒有感覺一樣,還是不管不顧的纏著陳有卿打鬥。
因爲(wèi)這樣的場景,讓不少的女眷尖叫了起來,這其中畢竟都是閨閣中的夫人小姐,這樣的場面是很少見過的,所以看到那朦朦朧朧的血人,便開始尖叫了起來。
可是這卻是引來了高位上太子的不滿,就連紅菱那樣柔弱的人,在看到死人打的時候都不尖叫,這些人真是給光武丟人,於是他皺著眉頭說道:“成何體統(tǒng)!”一聲輕斥,瞬間讓幾個尖叫的女子閉上了嘴巴。
此時她們才知道丟人了,這是什麼樣的場合,怎麼可能允許自己尖叫,再看看什麼的夫人小姐也是害怕,但是她們卻是死死地忍著,沒有發(fā)出聲音。
一個緊緊地咬著嘴脣的女子,轉(zhuǎn)過慘白的臉色,看著一個尖叫過的小姐,儘管也害怕,但是看著她的眼神卻是在笑。那尖叫過的小姐知道她在笑什麼,她以後再也沒有進宮的希望了,沒有成爲(wèi)太子妃子的希望了。想到這些頓時絕望起來,爲(wèi)什麼她就沒有想到這一點,這麼多人看到了她尖叫,想要不承認(rèn)都不可能的。
儘管在這樣緊張的氣氛之中,這些官家的小姐還是沒有停止?fàn)庺Y,她們的目的都是奔著那高高在上的妃子之位去的,一些人在這麼重要的場合失態(tài),自然高興了另一些人了,因爲(wèi)這樣她們就少了一些對手。
紅岫沒有看到這些小姐之間的爭鬥,她則是等著場中打鬥的兩人,她看的分明,陳有卿雖然對著不死人砍了不少刀,但是始終沒有對著不死人的心攻擊,顯然他是要證明是,只要這人一件穿胸,還是會死的。
可是上次對付不死人的時候,就算一件穿胸,那些不死人也沒有死掉,難道現(xiàn)在陳有卿就有辦法了?總不能能到血都流乾吧!
就在紅岫想著陳有卿要怎麼辦的時候,陳有卿突然舞出了一個劍圈,一陣白光過後,便看到陳有卿的劍穿透了那不死人的心,而那不死人也並沒有想以前那樣,仍然對著人攻擊,而是順著陳有卿將劍拔出來之後,倒在地上死了。
因爲(wèi)這一幕,赫連牧與赫連燕都不由坐直了身體,真的有破綻,而那個破綻還是他們不知道的,難道上次與陳有卿交手的時候,他真的找到了破綻之處?
陳有卿將刀劍遞給了旁邊的太監(jiān),說道:“這人能成爲(wèi)不死人,想來是服用了什麼藥物,就算是流血被砍傷也感覺不到痛,但是一件穿胸還是會死的吧!而這樣的話,這些不死人也不過如此了。”
若是區(qū)別只是感不感覺到疼痛,確實沒有什麼好值得炫耀的了,到時候打起仗來一件穿胸就行了,還管他痛不痛呢!
陳有卿的話一落,光武的官員就說道:“原來如此啊!”
“用藥物讓士兵們感覺到不通,好雖然是好,可是恐怕這樣的藥物要是難得的吧!不值啊,不值!”衆(zhòng)人看向牧皇子和燕皇子的眼神,都像是在看傻子一樣。
高坐上的太子這時候說道:“高晶皇子的不死人,確實比一般的士兵要厲害一些,不過這代價也太大了一些,雖然光武也不缺那點珍貴藥材,但是確實不值得,便就此作罷吧,若是其他的附屬國的人,想要尋得訓(xùn)練方法,就與高晶皇子談吧,我光武不敢興趣。”
太子這些話並不是假的,不死人他聽陳有卿說了厲害之處,剛剛也親眼見到了,因爲(wèi)他知道高晶必然不會真的給光武不死人的煉製方法的,他們也只能想破解方法。
現(xiàn)在將不死人說成徒有虛名,也是爲(wèi)了麻痹其他的國家,說明他們光武對這樣的東西不感興趣,那麼又是穩(wěn)住中唐的一個辦法。
終於高晶的陰謀,在陳有卿和太子的聯(lián)手之下,算是暫時接了困,但是也只能說是暫時的,因爲(wèi)中唐的探子,經(jīng)過這一天必定是會調(diào)查的,還有高晶虎視眈眈的找麻煩,戰(zhàn)爭是早晚的事情了。
沒有了高晶兩位皇子的搗亂,壽宴到後來進行的還算是順利,等壽宴吃完之後,衆(zhòng)人又移到了御花園賞花,而紅岫卻是被一個太監(jiān)喊住,“請趙小姐移步,皇上傳召。”
紅岫心想,應(yīng)該是要說她和陳有卿的事情,以及要給她一個封號的事情吧!
被太監(jiān)帶進了一個偏殿之後,果然看到了站在裡面的陳有卿和父親趙傾官,紅岫對著老皇帝要下跪,皇上卻是和藹的說道:“免了,你父親在朕這裡的時候,時常不下跪,有時站累了還跟朕要座位,你是他常常提到的女兒,朕就是想看看,被他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的人,到底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