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四章 開戰(zhàn)
此時的情況不僅紅岫愣住了,甚至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暗器是從赫連燕的隨從中射過來的,而射向的是紅菱,但是擋了暗器的卻是赫連燕。看著赫連燕迅速青黑的面容,知道那暗器上肯定沾著劇毒了。
一時間十里坡很是靜謐,什麼聲音也聽不到了,只有支撐不住的赫連燕慢慢地跪在了地上,他看向太子懷中的紅菱,似乎在確定她有沒有事情。而赫連燕的隨從此時也終於反應過來了,一個人抓住另一個人的衣服,狠狠的說道:“解藥,快將解藥拿出來。”
那人似乎也沒有想到燕皇子會衝上去,腦子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只是訥訥的說道:“沒有解藥,牧皇子讓屬下伺機殺了燕皇子愛慕的人,給了屬下致毒的毒藥,並沒有給屬下解藥。”
那個人似乎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瞬間跪在了燕皇子的面前,“是屬下的錯。”說完拿著劍便自刎了,一條生命就這樣沒有了,可是所有人的目光都沒有看他,而是注視著不斷吐出黑血的赫連燕。
赫連燕的暗衛(wèi)將他攙扶了起來,將不知名的解藥喂在他的嘴中,似乎也知道這不是解藥,說道:“皇子您一定要撐住啊,屬下們帶您回去向牧皇子拿解藥。”
赫連燕卻是搖了搖頭,這毒藥有多霸道他自己清楚,恐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侵入了他的五臟六腑了,別說回去了,只怕是走上十步就沒有了呼吸了。赫連燕現(xiàn)在只是慶幸這毒藥沒有傷了紅菱,或許這是他唯一能爲她做的事情了吧,儘管這危險也是因爲他。
紅菱看著不斷吐血的赫連燕,又看到她跪下的地方就是自己剛剛呆過的地方,猜到是他爲自己擋了毒箭,一時間心中五味雜陳,想要走上前去問問他怎麼樣了,可是太子攔著她的腰身,一步不讓她上前。
第一次紅菱的臉上顯出了與她平時不一樣的面孔,她的面上沒有了單純,而是一臉的平靜,伸手附上太子放在她腰上的手,說道:“太子,我要過去看看,他是爲我而受傷的。”或許一會兒還會爲我而死,這一句紅菱沒有說,但是在場的人都知道很有這種可能。
可是太子聽到紅菱的話,放在她腰身的手收的更緊了,“不準,本宮不準。”說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了平時的冷靜,而是吼出來的。
趙紅菱你動心了嗎?你對赫連燕動心了嗎?就因爲他願意爲你死嗎?怎麼可以,你怎麼可以這樣的殘忍,明明時時刻刻守著你的是我,明明陪著你一生的是我。
太子的氣急敗壞卻是讓赫連燕更高興了,他因爲情緒激動又吐出了一口黑血,“不想你千防萬防,還是輸給了我,哈哈哈。”赫連燕沒有就要死的悲傷,反而比什麼時候就要高興。
太子面上沒有了平時的閒適掌控一切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無情,“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太子剛說完這句話,突然身後出現(xiàn)的黑衣人就將赫連燕一羣人包圍了。
紅菱在太子的懷中掙扎著說道:“太子殿下不要這樣,他受傷了,應該叫大夫趕快給他看看,否則他會死掉的。”紅菱不求請還好,一求情反而讓太子更加暴怒了,他一低頭吻住了紅菱的嘴脣,將她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嘴中。
紅岫沒想到赫連燕本來就要離開了,卻要因爲紅菱而死,而再看紅菱的反應,這纔是太子生氣暴怒的原因吧,赫連燕將會永遠成爲兩人之間的刺,不管赫連燕能不能活下來。
紅岫看了看摟著她腰身的陳有卿,用眼神示意能不能救,要是能救的話,紅菱或許就不用內(nèi)疚而牽掛赫連燕一輩子。可是紅岫卻是失望了,陳有卿對著她搖了搖頭。
笑過之後穩(wěn)定下情緒的赫連燕,看著親吻的太子和紅菱,說道:“不要傷害她,我說過你若是敢傷害她,你就不配再擁有她了。”儘管赫連燕說話已經(jīng)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了,可是誰也不敢將他說過的話當空話來看待。
太子將紅菱的臉按進自己的懷中,對著赫連燕說道:“你想要在她心中留下痕跡,也要看本宮答不答應,你想要死在她面前,也要看看本宮讓不讓你死。”不管是動心還是愧疚,我不允許你在她心中留下一絲的痕跡。
太子說完之後,又看向懷中的紅菱,將她的臉擡了起來,問道:“你想不想要赫連燕活?”見紅菱點了點頭,太子對著陳有卿說道:“你與我聯(lián)手製住他的毒,等暗衛(wèi)將洗髓丹拿來給他服下。”
洗髓丹顧名思義是能脫胎換骨的聖藥,據(jù)說這洗髓丹不僅能解百毒,而且還能讓人的功力增加一倍,而這世間洗髓丹也不過就兩顆,這兩顆在誰的手中並沒有人知道。
可是今天太子卻是拿了出來,僅僅只是爲了保住赫連燕的性命,不讓他在紅菱心中留下痕跡。或許要是讓別人知道了,都會說他傻,但是值不值得也只有本來才清楚了。
陳有卿聽到太子手中有洗髓丹沒有感到吃驚,可是聽到要聯(lián)手給赫連燕制住毒卻是皺了皺眉頭,要知道赫連燕中的毒一看就很是霸道,要是一個人給他穩(wěn)住毒的話,估計那人的武功也要廢了。
而太子就是因爲知道這一點,纔要與他聯(lián)手的,可是儘管兩人聯(lián)手,他們兩人的消耗也必定不少,恐怕短時間內(nèi)動不了武,要真的是這樣的話,若是遇到危險就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陳有卿看著太子的眼睛,兩人對視了一會兒,最後陳有卿點了點頭。陳有卿對著暗處說道:“無痕,保護好少奶奶。”無痕沒有回話,但是陳有卿知道他肯定是聽到了。
見陳有卿就要對著赫連燕走過去,紅岫拉著陳有卿問道:“會不會有危險?”看著他臉色凝重的樣子,紅岫感覺替赫連燕穩(wěn)住毒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陳有卿拍了拍紅岫的手說道:“不用擔心,沒有什麼危險,就是短時間內(nèi)不能動用內(nèi)力了。”紅岫對著武功這種東西並不瞭解,她看著陳有卿的眼睛,見他沒有對她說謊,她鬆開了陳有卿的手,看著陳有卿對著赫連燕走過去了。
旁邊的太子安撫了紅菱也走了過去,被暗衛(wèi)扶著赫連燕,此時已經(jīng)有些神志不清了,但是他還是問道:“你我可是敵對的關(guān)係,你若是救了我,難道就不怕被全光武的人指責嗎?”
太子卻是說道:“光武從來都是堂堂正正的,既然你是活著來光武的,自然也會讓你活著離開。光武既然能壓制高晶百年,那麼就能壓制高晶更久,你我戰(zhàn)場上見真章,我會讓你心服口服,證明給你看,不該肖想的東西肖想了也得不到。”
陳有卿和太子一前一後護著了赫連燕的心脈,而赫連燕若是真的想死,自斷心脈或許拒絕兩人的救治就好了,可是因爲紅菱不想讓他死,所以他便不能死,也就不會拒絕兩人的救治。
就像赫連燕知道太子最痛恨的是什麼,太子同樣也知道怎麼樣才能讓赫連燕同意救治,所以他纔會問紅菱要不要赫連燕活,在別人看是最簡單的話,可是在赫連燕看來卻是紅菱對他的要求。
她不讓他死,他不要活著!
三人閉著眼坐在地上,而周圍卻圍著不少的人,赫連燕的暗衛(wèi)怕光武的人偷襲,將燕皇子圍起來保護著。而太子的暗衛(wèi)同樣害怕高晶的人偷襲,也將中間的人圍著,所以便造成了一半是赫連燕的暗衛(wèi),一半是太子的暗衛(wèi)對峙著,一旦有什麼異動,便能最快的做出反應。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衆(zhòng)人都能看出來赫連燕臉上的表情越來越輕鬆,而太子與陳有卿臉上已經(jīng)開始出汗水了,可見這穩(wěn)住劇毒並不輕鬆。
就在衆(zhòng)人焦急中,終於去宮中拿洗髓丹的暗衛(wèi)回來了,陳有卿和太子慢慢地收了功,可是兩人還是不約而同的吐了一口血,紅岫和紅菱連忙紛紛的上前,將兩人扶住了。
紅岫對著陳有卿問道:“怎麼樣?是不是你受傷了?”陳有卿吐了一口血,除了看著臉色有些蒼白之外,看不出其他的問題了。
陳有卿對著紅岫搖了搖頭,說道:“赫連燕吃下洗髓丹就沒事了,我只是消耗了太多的內(nèi)力的反應,以後慢慢調(diào)理就好了,不用擔心。”聽到陳有卿這樣說,紅岫纔算是放了心。
而被紅菱扶住的太子也是先安慰了紅菱,然後又對暗衛(wèi)說道:“將洗髓丹給他吃下去吧!”提升功力的聖藥要給自己的情敵吃,太子卻是一點也不後悔。
看著赫連燕吃下去之後,起色慢慢地面好,最後又吐了一口黑血,終於睜開了眼睛。暗衛(wèi)將他扶了起來,赫連燕卻是看著太子說道:“以前總是認爲你沒有資格守護她,倒是我看錯了。”
太子對於紅菱的感情,就連紅岫也質(zhì)疑了很久,因爲她看不透太子的心思,總感覺他很是在乎紅菱,可是有時候的行爲卻又是無法理解,因爲猜不透看不透,所以便就不能確定他到底愛不愛紅菱。
可是進過這一件事情,所有人都清楚了太子對紅菱的感情了,也讓所有人知道太子能爲紅菱做到什麼程度了!
太子摟著紅菱的腰身,像是宣誓主權(quán)一般,對著赫連燕說道:“你走吧,在光武境內(nèi)不會有人爲難你,光武正式向高晶宣戰(zhàn),本宮等著與燕皇子一較高低。”
赫連燕嘴角含著邪笑,“好,你我戰(zhàn)場上決一死戰(zhàn)!”紅菱有這樣的人守護著他心服口服,光武太子是個值得佩服的對手。
赫連燕說完這句話轉(zhuǎn)身離開了,並沒有看紅菱一眼,既然得不到那麼剩下的也就只有祝福了,從一開始的相遇到現(xiàn)在的放下,赫連燕此刻纔是真正的放開了,以後赫連燕只會爲了高晶而活,而那個曾經(jīng)給他生命中帶來色彩的女子,只會永遠的埋在內(nèi)心的最深處。
光武新年過去一個月之後,也就是陽曆三月份的時候,光武正式向高晶宣戰(zhàn),而光武的太子則作爲這場戰(zhàn)爭的主帥,趕赴北疆與高晶展開這一場戰(zhàn)爭。
而高晶那邊,本來一直呼聲最高的王位繼承人牧皇子,卻是突然被老皇帝封了親王,而燕皇子直接繼承了高晶的皇位,御駕親征趕赴戰(zhàn)場與光武太子對戰(zhàn)。
紅岫聽到赫連燕繼承了高晶的皇位之後,便對陳有卿說道:“看來你猜測的赫連燕是高晶的主宰果然沒有錯,否則他不會這樣順利的繼承皇位的。”而讓他給變主意繼承皇位的理由又是什麼,難道就是要與太子戰(zhàn)場上相見嗎?
陳有卿一邊處理著手中的政務,一邊說道:“嗯,這件事在赫連燕沒有離開光武的時候,就已經(jīng)查清楚了,要不然太子也不會將他扣下來了。”陳有卿頭也不擡的說到。
因爲太子去了便將,朝中三派的單子就更重了,不僅要穩(wěn)住中唐不在其中摻一腳,也要確保太子所需的糧草補給跟上,而因爲這一點陳有卿幾乎沒有什麼空閒時間,睜開眼就是忙,有時候爲了與另外兩派達成一致意見,三個派主能在宮中商量一整天。
所以陳有卿基本沒有時間陪著紅岫,每天回來的時候紅岫已經(jīng)睡下了,離開的時候紅岫還沒有起。在紅岫抱怨下,所以陳有卿只要在府中的時候,便將政務拿到內(nèi)院來做,一邊與紅岫閒聊一邊處理事情。
紅岫看著頭也不擡的陳有卿扁了扁嘴,“你說赫連燕爲什麼要繼承皇位,既然以前放棄了,現(xiàn)在爲什麼又要拿回來呢?”
陳有卿這次擡頭看了紅岫一眼說道:“我猜你應該知道了纔對,若赫連燕不是高晶的主宰,五姨妹還是會遇到那天的事情的,只有他是高晶主宰,纔沒有人敢動五姨妹。”
赫連牧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都是對紅菱下手了,若是赫連燕不在乎的話,或許真的不會去爭那個皇位,可就是因爲他在乎,所以纔會怕赫連牧以後會不會爲了威脅赫連燕,而對著紅菱出手。爲了杜絕這種可能,赫連燕只有自己登上皇位才行。
紅岫一邊吃著橘子一邊說道:“我倒是沒有想到這一點,我以爲那根毒箭其實就是對著赫連燕去的,因爲依著赫連牧的聰明,他應該是知道在赫連燕面前,對著紅菱射箭,赫連燕一定會當上去的,而當時要不是太子決定救下赫連燕,赫連燕此時已經(jīng)是一剖黃土了。”
陳有卿這次沒有擡頭,而是點點頭,嗯了一聲。皇家沒有親情,或許赫連燕沒有表現(xiàn)出爭奪皇位的心,所以赫連牧才能放過他,可是赫連燕的能力赫連牧必定不會放心的,那麼只有赫連燕死了他纔會安心,赫連牧這樣做很正常。
紅岫無聊的又瞥了陳有卿一眼,他只是盯著他的政務,那和不在她面前有什麼區(qū)別,所以紅岫沒話找話的說道:“你說光武能贏嗎?太子能勝出嗎?”這也是很重要的事情,八月份的時候她和陳有卿就要去中唐了,而太子應該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nèi)結(jié)束戰(zhàn)爭才行,可是太子能辦到嗎?
陳有卿說道:“若想贏高晶的話,必須出奇招才行,而若讓赫連燕不懷疑的話,恐怕這奇招不是那麼好有的。”
紅岫問道:“若你是太子的話,你會怎麼辦?現(xiàn)在高晶手中有不死人,太子可是手中沒有這樣的人啊,他會怎麼對付不死人呢?”
“不死人雖然殺起來比較費勁,但是其他的方法還是能對付的,比如火攻就能將不死人一把火全部燒死。”有了秘密武器,這樣不是大規(guī)模的,想要毀掉是很容易的辦法。
果然如陳有卿所說的,四月底的時候,前線傳來了一場勝利的戰(zhàn)報,太子因高晶五千人如山谷,火攻之下全殲高晶士兵。雖然人數(shù)不多,但是卻是聽說這五千人很是勇猛,與高晶提到的不死人無疑。
到了五月份的時候,紅岫的肚子已經(jīng)八個月份了,而此時紅岫的肚子內(nèi)就像是揣了一個大球似的,走路連自己的腳也看不到了。因爲紅岫自己沒有胖起來,本來八月份很正常的肚子,在紅岫這裡就是顯得很大,陳有卿看著紅岫的肚子,總是不由自主的皺眉,像是在發(fā)愁一般。
挺著八個月的身孕,紅岫自然也會擔心一些生產(chǎn)的情況,而她認識的夫人不多,最熟的也只有汪三少奶奶慧嫺了,於是紅岫便將慧嫺請到了家中,瞬間也看一看慧嫺的女兒。
當慧嫺將女兒抱到紅岫的面前時,紅岫立刻就被小孩子那可愛的樣子萌住了,嫩嫩的皮膚,紅紅的小嘴吹著小泡泡,那可愛的樣子真是還看極了,紅岫感慨道:“要是我的孩子也這樣的漂亮就好了。”
慧嫺對著紅岫翻了翻白眼,“得了吧,你和陳三爺都是長相出衆(zhòng)的人,要是能生出醜孩子那才叫怪了。”慧嫺看著紅岫的魔爪伸向自己的女兒,怎麼看怎麼感覺她是將自己的女兒當玩具了。
果然被紅岫扯著臉蛋的小娃娃不滿了,張開嘴哇的一聲哭了起來。紅岫訕訕地收回自己的手,解釋道:“我就是看著她的臉蛋可愛,哪知道小孩子怎麼這麼不經(jīng)捏啊!”
慧嫺一邊哄著女兒一邊又白了紅岫一眼,“想要玩小娃娃,很快你就要生了,玩你自己的孩子吧,我可就這一個寶貝,可不想給你荼毒。”慧嫺的安撫果然起了作用,小娃娃一會兒就聽了哭聲,接著睡覺了。
紅岫聽到慧嫺的話,問道:“就一個寶貝,難道你不想再生個兒子了?”慧嫺還這麼的年輕,想要再生一個是很容易的啊!
慧嫺卻是搖了搖頭,說道:“一個就夠了,我就守著燕姐就好了,等她長大了給她找個好婆家,我這輩子就知足了。”慧嫺看著女兒的表情滿滿的柔光,似乎燕姐就是她的全部。
“怎麼?汪少賢還是沒有改嗎?”
慧嫺聽言,嘴角掛上了諷刺的微笑,“想必你也聽說了吧,他前一陣子納了一個妓女進門,這件事情並不是謠言,而我的公公婆婆差點將他大一個半死,不過最後還是讓人進門了。他後院的事情,我已經(jīng)不管了,而且我也打算搬出汪府了,他的後院不適合燕姐。”
紅岫看著慧嫺懷中的孩子,想到她過年的時候,通過自己想要請洛蘭看病,難道是燕姐不好嗎?於是問道:“是不是燕姐有什麼不好?”
慧嫺點點頭,說道:“我懷孕的時候,不是聞不得花粉嗎?沒想到燕姐一問到花的香味,就會渾身起小紅點,洛小姐給燕姐看過了,她說這種病治不好,只能遠離花纔好。”
所以她纔要搬出去,汪少賢的後院美人衆(zhòng)多,自然花也不會少了,住在裡面燕姐身上時不時的就會起小紅點,所以因爲燕姐的情況,倒是給了她搬出汪府的理由。
“汪夫人和汪老爺會答應嗎?”紅岫問道。
“他們?nèi)羰遣淮饝脑挘椭荒茏屚羯儋t將他院子內(nèi)的花全都拔掉,想來他是不願意的,而爲了燕姐的性命安全,公公婆婆就是再不願意,也沒有什麼理由反駁的。”慧嫺似乎將一切都看開的說道。
談到這樣的話題終是沉重的,於是慧嫺主動轉(zhuǎn)移話題的說道:“你不是要問生產(chǎn)的問題嗎?你問吧,我能說的自然都會告訴你的。反正就是那麼一回事,到時候羊水破了,使勁生就是了。”
紅岫聽言皺眉道:“聽一這麼一說是挺簡單的,可是我就是怕我沒有那個力氣將孩子生下來。”看著球一樣大的肚子,紅岫怎麼可能不擔心。
“你只要想著,若是你不用力的話,這孩子可能就見不到天了,你就會感覺你有使不完的力氣了,當時我就是這樣想的,而且很順利就生下了燕姐,根本就沒有感覺到多少痛苦。我的燕姐也知道疼母親呢!”慧嫺在燕姐的小嘴上親了親,臉上滿是疼愛。
產(chǎn)前綜合癥不是因爲慧嫺的幾句話就會消失的,慧嫺走了之後,紅岫還是在這種日子下過著,而陳有卿的事情似乎更多了,就是想這一個說話的人,也摸不到人。
當紅岫的肚子快進入九月份的時候,光武突然傳來了噩耗,太子在邊關(guān)在一場戰(zhàn)役中失蹤了生死不知。這樣的事情讓整個光武朝堂動盪了起來,爲了穩(wěn)住局勢,三派的派主直接住進了宮中,並且連在守奸派上退下來的趙傾官也被招進了宮中。
一時間光武的京城異常的緊張,而因爲太子的失蹤,戰(zhàn)場上也連連的失利,甚至赫連燕率領高晶的士兵,攻破了光武的大門戶。而因爲戰(zhàn)場局勢的轉(zhuǎn)變,一直沒有動靜的中唐,也對著光武宣戰(zhàn)了。
光武被兩個國家一起攻打,並且太子還失蹤了,這無疑是雪上加霜的事情,到了六月中旬的時候,高晶吞併了光武的三座城池,而中唐也破了光武的邊界,吞併了一座城池。
一時間所有相信這是太子暗中布的局的人都驚慌了,就算是太子布這樣的局,他又憑什麼來解得開兩國的夾攻。直到此時所有的人都相信太子是真的失蹤了。而敵人似乎也確定了這個事實,對於光武的攻擊更加兇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