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燕愣愣的看著洛天邢和洛子湛進了屋,自己卻在腦子中想著洛天邢的話,這三年他只知道他忘不了與洛天邢的那一次,三年中他不是沒有嘗試過其他的女人,可是都無濟於事。而這三年中也無數次希望洛天邢還活著,可是這些都只是想洛天邢說的那樣爲了欲嗎?
若是爲了欲,又怎麼會只對一個人有感覺,若真的是爲了欲,他爲什麼一直遲遲不找神醫給他看一看?
因爲是他本心裡不想,不想再與其他的女人在發生關係,赫連燕苦笑了一下,自己這三年好像給妻子守節的丈夫啊,難道這樣還能說只是爲了欲嗎,難道到現在他還能說自己對洛天邢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赫連燕看著關閉的屋門,竟是不知道該怎麼與洛天邢解釋,直接說他對她其實是有感覺的,估計洛天邢一定以爲自己是在說笑。
就在赫連燕絞盡腦汁怎麼打破僵局的時候,小傢伙拿著一張紙跑了出來,然後舉著紙又對著赫連燕來回看了看,點了點頭說道:“果然還是孃親的夢中情人更英俊瀟灑。”
赫連燕聽言臉色一沉,將小傢伙手中的紙給搶了過來,上面果然有一個俊美的男子,這不看還好,一看赫連燕的臉色直接黑了,畫中人的額頭與光武皇相似,眉眼與陳有卿一樣,五官是按著鳳烈的五官來的,唯獨下巴與自己的一樣,感情自己在她心中就一個下巴還看得過去?
洛天邢也跟著小傢伙出來了,看到赫連燕還沒有走,差異的說道:“我以爲我說的都很清楚了,你怎麼還在這裡?”
赫連燕忍住將畫像給死掉的衝動,說道:“我與湛兒才相認,他似乎對我有誤解,我要等湛兒對我態度好轉了在離開。”湛兒可是一個最好的藉口,這個時候自然要用上。
洛天邢立刻說道:“湛兒,對你爹態度好點,讓你爹趕緊走,咱好去找美男。”
小傢伙很上道,立刻露出最迷人的微笑,對著赫連燕說道:“湛兒沒有誤解爹爹,爹爹儘管離開就是,請爹爹放心,湛兒一定會給孃親找個美男子回來的。”哼,小爺不但要給孃親找個美男子,還要是疼愛孃親的美男子。
赫連燕瞇著眼睛說道:“湛兒要真的是對爹爹沒有誤解,就應該撮合爹爹和孃親,而不是拆散爹爹和孃親,等湛兒什麼時候將父母撮合成功了,什麼時候便說明湛兒不誤解爹爹了,爹爹等著湛兒幫爹爹。”
赫連燕這一堆爹爹孃親,差點將小傢伙給繞暈了,自然也沒有聽懂他話中的意思。可是洛天邢卻是聽懂了,看著赫連燕大搖大擺的進了屋,洛天邢瞇了瞇眼睛,什麼時候赫連燕也學會了無賴了。
幾天下來,赫連燕死皮賴臉的住在洛天邢的家中,自然是他獨自住在一個屋中,洛天邢和洛子湛在一個屋中,兩人每天都不給赫連燕好臉色,但是偏偏赫連燕就像是看不見一樣,依然在兩人面前晃盪。
於是一大一小終於仍不住了,頭挨著頭商量了起來,“你爹什麼時候變的這麼無恥了,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都是孃親將他氣的跳腳,怎麼現在卻是反了過來。”
小傢伙說道:“鄰家三叔說了,烈女怕纏郎,爹爹這樣纏著孃親,也是想要睡孃親。”
洛天邢一頭黑線,“這蔫三怎麼什麼都給孩子說,改天孃親非揍他一頓不可。”他兒子才三歲,怎麼腦子都是一堆少兒不宜的東西,三歲孩子不是轉眼就忘的嗎,怎麼這小傢伙卻是記的這麼牢靠?
小傢伙卻是說道:“湛兒卻感覺鄰家三叔說的一點都不錯,鄰家三叔還說了,想要擺脫糾纏,就想辦法讓他紅杏出牆,這樣他再纏著,就有理由拒絕了。”
洛天邢聽言卻是摸著下巴眼睛瞇了起來,雖然這是下三濫的辦法,不過卻也不失爲是一個好辦法,若是赫連燕在她面前碰了其他的女人,他還有臉纏著自己,恐怕自己就灰溜溜的滾蛋了。
洛天邢高興的一巴掌拍在小傢伙的身上,差點沒一巴掌將小傢伙拍死。洛天邢說道:“兒子啊,這一招對付男人可以,以後要是有女人纏著你,可不能這樣對付人家,人家纏著你說明是你有魅力,纏著你的人越多說明你的魅力越大,若是女人都懶的纏你,那纔是你的失敗呢!”
小傢伙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了,兒子肯定是最有魅力的男人,長大以後纏著兒子的女人肯定也是最大的。”
洛天邢卻不知道因爲孃親的話,小傢伙從現在開始便注重自己的外表,走到哪裡也要讓女子看到他最英俊的一面,十多年後儼然就是一枚衆女心中完美的大衆情郎。
有了辦法洛天邢便開始準備,第二天她便悄悄的給兒子一包藥,對他說道:“孃親假裝外出,然後你就將這包藥下到你爹的飯中,等他吃下去,孃親安排的名妓就會暈倒在咱的家門外,到時候你將人弄進屋子中,剩下的你爹自然知道怎麼做了。”
她假裝外出,就是爲了躲開赫連燕,他中了媚藥自己又在她面前,豈不是要抓她戒毒了嗎?她要躲在暗中觀察,赫連燕要的碰了其他的女人,那她就有理由趕他離開了。
小傢伙加過藥重重地點了點頭,“孃親放心吧,保證完成任務。”
洛天邢拍了拍兒子的腦袋,說道:“你娘以後的幸福都在你身上了,你可要好好表現啊,娘能不能找美男子,都系在你身上了。”洛天邢語重心長的對著小傢伙教育到,瞬間讓小傢伙有一種任重而道遠的感覺。
看小傢伙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洛天邢又鼓勵了幾句,然後來到赫連燕的屋子內,對他說道:“我要出門幾天,你要看好湛兒。”
赫連燕點了點頭,正打算趁著洛天邢不在家,好讓小傢伙站在他這一邊來,這樣父子一個陣線,早晚能將洛天邢給拿下。赫連燕卻是不知道小傢伙早就和他娘一個陣線了,而且還打算將他攆走。
等洛天邢走了之後,小傢伙就開始嚷嚷,“我餓了。”爲了討好小傢伙,赫連燕自然讓人去定了席面送過來,小傢伙又說道:“我要用我屋子內的那雙筷子,那時我的專用筷子。爹爹幫我去拿!”
於是赫連燕親自去拿了,回來的時候便看到小傢伙的碗中已經堆滿了一碗菜,小傢伙看到他回來,一臉挑釁的看著他:上當了吧,在你沒有回來的時候,我就將好吃的菜全都夾到碗中,然後又給你下上了藥。
赫連燕看著小傢伙得意的樣子,還以爲他在爲夾走了好吃的菜而高興,並沒有猜到盤子中的菜已經被小傢伙動了手腳。
赫連燕將小傢伙的筷子給他也做了下來,小傢伙小手抓著筷子吃碗中的菜,一手還護著自己的碗。在赫連燕看來就是不想自己搶他的菜,其實小傢伙怕他給自己夾那帶藥的菜放進自己的碗中,那樣他的菜可就不能吃了。
小傢伙吃的很帶勁,赫連燕果然沒有懷疑的吃了桌子上的菜,他沒有看到小傢伙竊喜的樣子。小傢伙吃完碗中的菜,便觀察著爹爹的變化,看著爹爹吃飽了,他說道:“咱去院子中玩吧!”
赫連燕現在對洛子湛的要求是有求必應,自然不會拒絕的,於是兩人便在院子裡玩,準確的是洛子湛一個人玩,赫連燕在旁邊看著。
躲在暗中的洛天邢,看到聰明的兒子成功的給赫連燕下了藥,不由給兒子豎起了大拇指,她的兒子固然與衆不同白裡透紅啊!
又過了一刻鐘,赫連燕就感覺不對勁了,總感覺今天格外的悶熱,就在這時突然一個女子經過院門口卻是暈倒了,看到的小傢伙立刻跑了過去,對著那女子說道:“哎,你怎麼了?”
昏倒的女子正是洛天邢安排的名妓,名妓聽到聲音,悠悠的轉醒說道:“小公子,能不能賞口水喝!”
“好啊,你進來吧!”名妓慢慢地站了起來,跟著小傢伙進了家門,小傢伙看到爹爹在外面站著,“爹爹,你怎麼臉紅紅的,是不是玩累了,進屋裡休息休息吧!”
小傢伙拉著爹爹往屋裡走,又轉身對著名妓說道:“你也進屋吧,我去給你倒水。”
赫連燕察覺到異樣,就知道那飯菜肯定有問題,他連忙轉身拉著小傢伙問道:“湛兒,有沒有感覺到哪裡不舒服?”他伸手探了探小傢伙的額頭,自己的手很熱,卻是摸不出來。
小傢伙搖了搖頭說道:“我什麼感覺也沒有啊,爹爹你是不是生病了?”又對名妓說道:“你幫我照看一下爹爹吧,我去給爹爹請大夫去。”說完小傢伙便跑出了大門,獨留赫連燕和名妓在屋內。
名妓看著小傢伙離開了,說道:“公子的兒子真是孝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