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配鴛鴦之庶女謀嫁
陳有卿和紅岫無意中落到花船的最底艙,卻是正好知道了這船上確實有被拐賣的婦女,當兩人等著雲州府衙前來救他們的時候,卻被這些女子告知,雲州府衙是與這花船的老大勾結在一起的。
於是整件事情又發生了轉變,而就在兩人等待的時候,陳有卿卻是說道:“船開了。”紅岫感覺不到船身的震動,但是陳有卿卻是能感覺的到,看來是不能指望七皇子前來救他們了。
聽到陳有卿說船開了,幾個女子眼中更是絕望了,從輕輕的哭泣,變成了嗚嗚咽咽的大哭。
紅岫也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話,來安穩她們,在沒有將她們救出去之前,對她們說什麼都是無事無補的。紅岫和陳有卿也找個地方做了下來,陳有卿怕地上涼,讓紅岫坐在他的懷中。
紅岫看著那個他們落下來的地方,其實憑著陳有卿的能力是能夠上去的,可是他卻沒有上去,因爲上去之後,就等於將紅岫一人丟在了這裡,要是出了什麼事,他也不知道,所以他沒有什麼動作。
紅岫說道:“不知道其他的暗衛怎麼樣了?”風霜雨露還有彩雲晚霞也是跟著他們來了,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憑著他們的功夫,要衝到花船外面去,是沒有問題的,怕就怕他們和陳有卿一樣,在白霧中分不清方向,最後掉進敵人準備好的陷阱之內。
陳有卿說道:“不用擔心,只要不是落進陷阱中,憑他們的本事,在花船上自保是完全沒有問題的。當前的問題應該是讓他們知道,我們在這裡,然後讓他們來保護你。”若是他們找不來的話,陳有卿守著紅岫就會什麼也幹不了了。
紅岫知道陳有卿怎麼想的,於是對其他的女子問道:“他們什麼時候給你們送飯的?”
一個女子對著紅岫說道:“這船艙地下一片漆黑,我們也不知道時間,不過估計著應該快到時間了。”
紅岫又問道:“那他們送飯的時候,會不會進來?”見那個女子搖了搖,又指著上方說道:“他們都是從上面將吃食送下來的,人並不會進來。”紅岫看著她指的地方,不是紅岫剛剛掉下來的地方。
於是對陳有卿說道:“既然人不會下來,那麼你便不要露面了,他們只知道我掉了下來,不知道你去了哪裡,或許還會忌憚幾分。”陳有卿點了點頭,紅岫讓陳有卿將寶石收了起來,然後起身來到了那個掉下來的地方。
那個正正方方的地方,從上面卸下來的光亮,正好照全了紅岫的面容,她對著上面喊道:“放我出去,我夫君一定回來救我的,到時候有你們好看的。聽到沒有,快點放我出去,我夫君可是朝廷的大官,我可是有誥命在身的,你們要是對我不敬,就是對皇家不敬。”
紅岫扯著嗓子對著外面喊到,一直在強調自己可是大官的夫人,她身上也是有誥命在身的,這種說法果然將人引了過來,上面的人,對著紅岫看了下來,是在花船上見過的,跟在那老大身邊的一個人,不知道是老二還是老三。
此人長得賊眉鼠眼的,活像一隻見不得世面的老鼠,只看他那猥瑣的表情,就讓人感覺星星作嘔,這人是跟在那老大身邊的老二,因爲行事比較陰狠,所以在這裡的人,輕易不敢惹他。
老二桀桀的笑了出來,“你是大官的夫人?那你告訴我,你是那個大官的夫人,又是什麼誥命?”
紅岫仰頭看著這隻老鼠,問道:“我要是大官的夫人,身上有誥命是不是就能放我出去了?”紅岫直直的盯著那老鼠的眼神,卻是清楚的看到了他眼中的殺意,若是她身上有誥命,是大官的夫人,恐怕對她就是痛下殺手了。
老鼠不知道紅岫已經看穿了他的心思,誘哄的說道:“那你說說,你夫君是什麼大官,你身上又是什麼誥命?”
紅岫故意眼神閃躲的說道:“我夫君是一品大員,我是四品誥命夫人。”紅岫又故意說的理直氣壯,可是眼神卻是心虛的閃閃躲躲,顯然這裡面是有假話的。
老鼠又桀桀的笑了,笑了好長的時間才停下,說道:“你是夫君是一品大員?誰不知道朝堂上的一品大員,是三個老頭子,連謊都不會撒,一品大員的妻子誥命,當然也是一品誥命了。小娘子雖然知道一點東西,可惜知道的還不清楚啊!”
紅岫聽到老鼠這樣說,竭力掩飾的道:“不是一品大員,是四品大員,我也是四品大員的夫人。”
老鼠還是桀桀的笑,“四品大員,四品還能算大員?就算你夫君真的是四品大員,我也能輕而易舉的將他解決了,而且還沒有人敢追究我的責任。”老鼠小眼睛內全是慢慢地自信。
紅岫似是有些支持不住,最後說道:“三品呢,三品你就不敢動手了吧!”正三品便是封疆大吏了,正三品和以上的官員,在朝廷上可都是舉足輕重的地位了,三品以上的官員,也是能數的過來的了。
老鼠看著紅岫的垂死掙扎,好像取悅了他一般,嗤笑一聲,“三品又怎樣,就是二品在落在我手裡,我也敢照殺不誤。不過小娘子的夫君,一會兒一品大員,一會兒三品四品,我看是什麼品也沒有吧!”
紅岫眼中慌亂,說道:“我夫君一定會來救我的,一定會把你殺了的,你最好把我放了。”
老鼠又桀桀的笑了,“來救你?你本來就不是處子了,又落在了我們手裡,你說你丈夫還會相信你還有貞潔嗎?”看著紅岫臉上慘白,老鼠反而有種擔當了貓的角色的快感,看著紅岫垂死掙扎。
紅岫眼中驚恐,“不會的,夫君不會不相信我的。”說完這句話,紅岫不再與老鼠對話,躲到了暗處,下面沒有光亮,只要紅岫不站在光亮處,老鼠就不知道紅岫躲到哪裡去了。
老鼠也沒有生氣,說道:“等我解決了那幾個蹦躂的螞蚱,再來和小娘子好好討論討論你夫君是幾品大員,想必小娘子一定會很樂意和我討論的,我會讓我們的討論欲仙欲死的。”說完哈哈哈的笑著離開了。
這樣的對話,讓陳有卿臉色陰沉的幾乎能滴出水來,可是因爲這船艙裡沒有光亮,別人看不到陳有卿那臉上風雨欲來的陰沉。
紅岫退到了暗中,不知道陳有卿在哪裡,於是輕輕的喊道:“陳有卿。”陳有卿這才從懷中拿出寶石照亮,紅岫順著寶石的光亮對著陳有卿走去。
紅岫在乎的不是老鼠對她的調戲,而是從老鼠哪裡得到的信息,於是對陳有卿說道:“你也聽出問題來了吧,有云州衙門做後臺,卻是敢殺朝廷命官,看來這羣人背後一定還有更厲害的後臺存在啊!”
陳有卿自然也是能分清輕重的,那隻老鼠再讓他蹦躂幾天,現在最要的想辦法弄清這些人的底細纔是最關鍵的。陳有卿也說道:“七皇子呆在雲州也有幾天了,卻是也沒有發現問題,這就說明那後臺不是一般的人。”
紅岫問道:“現在怎麼辦?”
“將計就計,看看他們到底在搞什麼鬼,是狐貍總是要露出尾巴的,看來他們不只是拐賣婦女這麼簡單啊!”陳有卿悠悠的說道,總感覺後面隱藏著什麼大的陰謀,而這樣的政治敏感度,對於陳有卿來說一直都是很準確的。
兩人沒有再說話,過了好一會兒,突然有人在上頭往下探頭,對著下面小聲的喊道:“少奶奶?”是彩雲的聲音。
紅岫眼中有驚喜,也小聲的問道:“是彩雲?”彩雲小聲的回答了,然後站起來想要跳下來,卻被紅岫阻止了。
紅岫說道:“彩雲,你不要下來了,你先在船上找到咱們其他的人,讓他們都下來,而你我有更重要的任務給你,就是想辦法潛進這花船上老大的船艙內,看看有什麼信件之類的東西,找找有什麼暗格,是不是藏著重要的東西,不過你在上面伺機而動,不要操之過急,一切以自己的安危爲先知道嗎?”
在紅岫發現彩雲的堅韌之後,對彩雲的培養也是不一樣的,其他有功夫的暗衛,不過是能加懂得如何對付敵人了,但是彩雲則不同,她是紅岫完完全全以一個真正的僱傭兵來培養的,是各方面都是最強的。
彩雲聽到最後少奶奶說的‘一切以自己的安危爲先’,心中升起一股暖流,輕聲說道:“少奶奶放心,奴婢一定會找到少奶奶想要的證據的,有人來了,少奶奶保重,奴婢去找其他的暗衛來保護少奶奶。”彩雲說完,立刻就閃身離開了。
彩雲走了之後,好像是巡邏的打手走了過來,看到這裡木板還沒有合上,還對身邊的人問道:“我們要不要將木板合上?”
另一個人說道:“抓住了人,還要從這裡將人退下去,合上還要打開,你不嫌麻煩啊,就這麼著吧!還是儘快將那些人抓住再說吧!”於是幾個人的腳步都離開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突然從上面跳下來了,一連跳下來五個男暗衛,對著陳有卿和紅岫跪下來,“爺,少奶奶,你們可好?”陳有卿嗯了一聲點點頭。
這五個人當中有暗一,其他的人紅岫就不知道是暗幾了,因爲她實在分不清誰是誰,在訓練他們的時候,紅岫制訂了計劃,便讓他們自己訓練,暗衛從來都是自覺的,也不用她催促,所以紅岫對他們便關注的少,分不清誰是誰。
不過一會兒,又從上面下來了幾個,是紅岫的丫鬟風霜玉露,先是問了陳有卿和紅岫兩人是否安好之後,才說道:“少奶奶,晚霞要求主動留在上面配合彩雲,所以沒有跟著我們下來。”還有三個男暗衛也留在了上面,爲了配合彩雲。
紅岫點點頭,沒有什麼反對的,對什麼的陳有卿說道:“你還是上去吧,憑你的功夫時刻盯著那老大,想必他也不會發現的,或許他們之前的談話,能讓你發現幕後的主使呢?這裡有他們保護我,絕對是沒有問題的。”
紅岫也感覺這件事牽扯的不少,不僅陳有卿在朝爲官,查清這件事是他的職責,還有就是這件事若是牽扯到儲位之爭的話,若是把握不好,就能給陳有卿和父親帶來禍端,所以必須要將這件事弄明白才行。
陳有卿看著紅岫,眼中還是有擔憂,想到剛剛那老鼠還要找紅岫的事,他怕自己不再的話,紅岫會吃虧。
紅岫卻是安慰的說道:“真的不用擔心我,誰要是想找我的事情,我必定有能力讓他不好受的。”
最後陳有卿終於點了點頭,對紅岫說道:“一切以自己爲先。”又對暗衛說道:“不得讓少奶奶受一絲損傷,否則她辱你們死。”暗衛們齊齊的跪了下來,說道:“請爺放心,我們會用生命護著少奶奶的。”
陳有卿又看了紅岫一眼,重重地握了握紅岫的手,然後一個縱身便飛了上去。陳有卿將寶石留給了紅岫,船艙中的其他人,看到紅岫身邊竟然還有這麼多人保護,知道她必然不凡,於是有人?大著膽子問道:“夫人到底是什麼身份?爲什麼朝廷中的事情,你們也管?”
紅岫不可能與她們說明白,於是說道:“我們是大戶人家的人,這樣大的事情,若是我們能通知大官知道了,必定能得到封賞,所以纔會這麼積極的找證據的。”
這些人都是雲州的婦人小姐,都對遠在京城的朝堂不知什麼情形,她們一般都是閨閣中的女子,對這些也不瞭解,於是便認了紅岫的說辭。有人問道:“是不是夫人能救我們出去?”
有人這樣問了,其他人也希翼的看著她,甚至還有人對著紅岫說道:“若是夫人離開的時候,不帶上我,我就將夫人剛剛的話,告訴上面的人。”
在生死關頭,人最醜陋的一面是很容易被激發出來的,一個人這樣說,其他人也有點頭符合的,像是就算死也要拉著他們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