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配鴛鴦之庶女謀嫁
當王姨娘聽到三爺讓她離開的時候,她似乎早就知道了這個結果,因爲早在紅岫在陳府的時候,三爺就再也沒有進入過妾侍的房間,雖然沒有紅岫的時候,也是很少進入的。
可是這不是王姨娘最在乎的事情,讓她最在乎和最恨的事情,就是三爺陳有卿對她的欺騙,原來這些年來,三爺在她的房間過夜,其實並沒有要她,兩人還是清清白白的。
可笑的是她還以爲能爲三爺懷上孩子呢,原來一切不過是被人愚弄了。若說以前王姨娘對陳有卿還有臆想,那麼現在她什麼都不剩了,剩下的僅僅是她對這兩人的恨。
王姨娘雙手緊緊地握起,眼中閃著憎恨的光芒:陳有卿、趙紅岫,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我不好過,你們一個也別想過。王姨娘一夜只是對著銅鏡中的自己,讓自己的眼睛深切的看到,自己有多恨這兩人,然後深深的記住這恨,然後她纔可以不顧一切的報復。
到了第二天的時候,王姨娘出現在了賞荷的院子中,此時的王姨娘還是她那種唯唯諾諾的樣子,見到賞荷之後,說道:“三爺,讓我們自己離去,還願意給我們嫁妝錢,你是怎麼想的。”
賞荷因爲陳有卿的決定,已經哭了一夜了,此時眼睛紅腫的不像樣子,就算是想要掩飾也掩飾不住,索性就不掩飾了,素顏見了王姨娘。
賞荷聽到王姨娘的問話,眼中又有了淚水,但是還是說道:“能怎麼樣?聽三爺的安排,找個人嫁人吧!”賞荷對陳有卿其實沒有多少的感情,但是主要的她還是想要過人上人的生活,要嫁人的話,肯定就是在奴才中找了,還怎麼過人上人的生活。
王姨娘畢竟比賞荷大那麼幾歲,看著賞荷的表情,便明白了賞荷的心思,王姨娘嘴角掛了諷刺的微笑,但是卻沒有讓賞荷看到,再擡起頭來的時候,便又是那種唯唯諾諾,可憐兮兮的樣子了。
“我早就知道三爺不喜歡我,從妹妹沒有進來的時候,三爺就沒怎麼進過我的屋子,而妹妹來了之後,三爺更是專寵過妹妹,想來三爺對妹妹是不同的纔是,卻沒有想到也沒三爺配人。”王姨娘眼含同情悠悠的說道。
賞荷聽到王姨娘說,自己被衝過一時,知道她是說的美玉在時,那個時候三爺確實來過她的屋子幾次,可是事情過去之後就再沒有來過。若說特別的話,聰明的賞荷知道,她是被三爺利用了來對付美玉了。
當時她不懂,可是現在卻是懂了,她於三爺不過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而王姨娘提到的專寵,不過是諷刺罷了,所以賞荷的臉色,在聽到這話的時候便不好看了。
王姨娘看著賞荷的臉色難看了,也猜到陳有卿待她也不過平平,或許賞荷和自己一樣,還是黃花大閨女呢!王姨娘小心的隱起嘴角掛著的諷刺,說道:“妹妹,我對三爺已經死心了,若是三爺讓我配人,我也就是這樣了,可是我爲妹妹不值啊!”
見賞荷看著自己,王姨娘說道:“妹妹並不像美玉一樣,眼睛就像是長在頭頂一樣,妹妹對我一點也不藏私,所以我也感念妹妹的善良,若是妹妹不想離開三爺的話,姐姐也想去給妹妹求求請。”
賞荷聽言,立刻亮了眼睛,她自然不希望離開三爺了,雖然三爺對她不怎麼上心,但是少奶奶卻是從來沒有虧待過她們,一應吃穿用度都是找著規矩來的,若是等到少奶奶懷孕了,肯定也是要別人侍候三爺的,那麼三爺再給她一個一兒半女的,她就能成爲姨娘了,自己的日子也算是穩定下來了。
可是賞荷卻是沒有想到,三爺竟是一個妾侍也不留,只要少奶奶一個人,正在難過以後怎麼辦的時候,王姨娘要爲她去說情,她怎麼可能不心動。
於是賞荷問道:“真的可以嗎?三爺會答應嗎?”
王姨娘點了點頭,說道:“可以倒是可以,怕就怕三爺不答應啊!三爺可是說一不二的人,一旦決定了的事情,從來沒有改變過。”
賞荷剛剛燃起的希望,又因爲王姨娘的幾句話失望了,可就在她不甘心的時候,王姨娘又說道:“我有一個法子,不知道妹妹敢不敢用,若是敢的話,我就幫妹妹達成心願,若是妹妹不敢的話,那就隨著三爺安排,嫁給小廝過一輩子苦日子吧!”
被王姨娘這樣一激,賞荷連想都沒有想,便說道:“你快說,不管是什麼樣的法子,只要能讓我留在三爺的身邊,我什麼都敢做。”賞荷從來是一個爲了榮華富貴豁得出去的人,否則也不會在紅岫還是有耳疾的時候跟著一起過來了。
於是王姨娘說道:“妹妹知道當初碧綠爲什麼被三爺討厭,還能留在三爺身邊這麼多年嗎?”
賞荷搖了搖頭,碧綠是怎麼沒的她也不知道,當初碧綠被秘密處死的時候,陳有卿並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陳府就像是沒有碧綠這個人一般,所以賞荷並不太清楚碧綠的事情。
王姨娘接著說道:“因爲碧綠也是三爺的女人,所以三爺纔會留下碧綠的,可是因爲碧綠偷了人,便被三爺處死了。”王姨娘之所以知道這件事,因爲當初碧綠對紅岫出手的時候,她就在旁邊坐山觀虎鬥。
本來想著要是碧綠真的能害了趙紅岫,那麼她就將碧綠害人的事情捅出來,最後趙紅岫不能懷孕了,碧綠也因爲害主母被處死了,那麼受益的就是她了,她可是三爺的救命恩人,要是讓妾侍懷孕的話,她就是第一人了。
可是卻沒有想到最後碧綠並沒有成功,那個時候她也知道碧綠的秘密,從而也知道了,自己其實還是處女,所謂的圓房並不是以前她和三爺躺在一張牀上就算圓房了,那時候也知道三爺對她的欺騙。
賞荷聽到王姨娘的話,不由睜大了眼睛,又想到三爺的大丫鬟,本來就是他以後的妾侍,碧綠是三爺的女人就沒有奇怪的地方了,可是碧綠又爲什麼偷人呢,難道她偷的人比三爺還要好不成?
王姨娘看出了賞荷的疑問,說道:“並不是碧綠願意偷人的,還像是她被人給害了。”
“誰害了她?她可是三爺身邊的大丫鬟啊?”賞荷問道。
王姨娘似乎很是害怕的說道:“丫鬟算什麼,比丫鬟身份高的人那麼多,我們少奶奶…”說到這裡,似乎是提到了什麼可怕的人似的,王姨娘自己先打了一個寒顫。
看到王姨娘這樣,賞荷立刻睜大眼睛說道:“你說碧綠是陪少奶奶害的?怎麼可能?”
王姨娘卻道:“我也不知道,只不過碧綠在的時候,也會偶爾去我的院子裡坐坐,就在碧綠消失的前幾天,她也去了我的院子,說了一些很奇怪的話,而且要我小心少奶奶,之後碧綠就消失了。”
含含糊糊的回答,更是能讓人相信的,此時賞荷便白了臉色,她一直將少奶奶當成一個值得放心的人,因爲少奶奶並沒有爭過三爺,就算三爺每每都歇在少奶奶的院子中,她也沒有因爲專寵而對她們這妾侍怎麼樣。
所以賞荷一直還記著少奶奶的話,能不能贏得三爺的歡心,全看自己的本事,若是自己真的懷上了三爺的孩子,相信少奶奶一定會將她提爲姨娘的。
可是現在她聽到了什麼,少奶奶竟然害死了三爺的人,那麼自己要是留在三爺的身邊,會不會也被少奶奶害死呢?
王姨娘看著賞荷既想要榮華富貴又膽怯的樣子,心中冷笑連連,全都是一樣的賤人,“其實你也不用害怕,只要三爺護著你,少奶奶還不得聽三爺的,若是你真的害怕,只能和我一樣去過苦日子了。聽說嫁給小廝的人,整天捱打都是常事。”
賞荷掙扎了幾下,又問道:“三爺一直對我平平淡淡的,怎麼可能護著我呢?”
魚兒終於上鉤了,王姨娘神秘的說道:“我知道有一種藥,讓人服用下去,然後再與他歡好,那麼他只會記著這個人了,其他女人在他眼中,就跟陌生人一樣,永遠就愛那一個女子。”王姨娘的話讓賞荷的眼睛就像探照燈一樣的明亮。
總算賞荷還有點理智,說道:“既然姐姐知道有這樣的藥,怎麼不對三爺用呢,讓三爺只知道姐姐一人?”
王姨娘悽苦的說道:“我和你不一樣的,三爺從來對我沒有動過情,所以這藥不管用的,可是三爺畢竟專寵過妹妹,想來還是有一絲情義的,只要有情這藥才管事的。”
這樣的話,終於讓賞荷信了幾分,想了又想之後,賞荷說道:“好,若是姐姐真的能幫妹妹弄到那樣的藥,等妹妹的日子過好了,也絕對不會忘了姐姐的好,以後我們就是親姐妹了。”
王姨娘面上帶著感動,說道:“妹妹的人品,姐姐信得過,就因爲知道妹妹是善良的人,所以我纔想要幫一幫妹妹的,要是現在美玉也在,我是絕不會幫她的,因爲她就是過河拆橋的人。”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話,王姨娘卻是說道:“三爺服用了這藥之後,你和三爺燕好之後,最好也讓少奶奶看到,最好是在客棧內,然後將少奶奶請過去,讓她看到三爺其實是深愛你的。”
王姨娘的話,賞荷不明白了,問道:“爲什麼要這樣,只要三爺只一心對我好不久行了嗎?”
王姨娘卻說道:“你傻啊!不讓少奶奶看到,三爺突然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她肯定會找藉口說你蠱惑了三爺,然後將你處置了,可是當你們燕好的時候,三爺若是對少奶奶親口說,他愛的人只有你,你說少奶奶還敢動你嗎?到時候恐怕少奶奶也要看著你的臉色過日子了。”
王姨娘不斷的給賞荷編制一張張的美好藍圖,就是讓賞荷深陷下去,然後義無反顧的跟著她做這件事,終究貪慾極重的賞荷答應了下來,然後兩人便按著商量的計劃進行了。
紅岫並不知道陳有卿又被人給惦記上了,而她受到王姨娘的信的時候,已經是五天之後的事情了,在這之前賞荷回來過一趟,也沒有什麼事,就是看她好不好然後就回去了。
而王姨娘這封信說的很明白,要她去看一出好戲,一場陳有卿與她曾經的丫鬟在客棧內歡好的好戲,最後王姨娘還非常挑釁的說道:“趙紅岫,敢不敢來看看呢!沒有種的話,就盡情的窩在家裡吧!”
看到這封信之後,紅岫挑了挑眉頭,陳有卿與賞荷歡好,怎麼可能,就算是被下藥了,陳有卿恐怕也能控制的住吧!
對於別人的挑釁,紅岫自然不會不敢應戰的,於是對青杏和三娘說道:“你們陪我去豐來客棧看好戲去,這可是王姨娘給我們準備的好戲,我們可不能膽小的不敢去。”
紅岫的輕鬆,也讓青杏和三娘輕鬆了下來,這算是小姐相信三爺不會做這種事情吧,只希望三爺不要辜負了小姐的信任,否則恐怕三爺真的沒有辦法讓小姐回心轉意了。
三人坐著馬車,到了豐來客棧,而王姨娘也正在大堂內等著她們,一見她們來了,整個人臉上的興奮,幾乎顯得她人有幾分癲狂了。
大堂內一個人也沒有,顯然是被王姨娘包了場,“哈哈哈,趙紅岫你終於來了,我正在等著你呢,看著你這樣的鎮定,是不是認爲陳有卿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但是你說若是陳有卿服了幻情的藥呢!”
紅岫聽到王姨娘的話,眼神一凜,快速的對著樓上衝去,王姨娘又興奮的喊道:“她們在天字一號,快去看看吧,一定會讓你感到香豔的,哈哈哈。”
紅岫對著天字一號衝了過去,可是她還沒有到門口,就聽到了裡面壓抑的喘息聲,“三爺,爺。”這是賞荷的聲音。
而陳有卿穿著粗氣,抵押的嗓音喚道:“岫兒,岫兒。”僅僅這一聲呼喚,就讓紅岫感覺置身冰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