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球場。
手冢做完了熱身運動,纔看見桃城他們來到網球場:“桃城海堂,部活遲到,10圈!”
往場外看了看,安藤羽應該也下課了。不知道她今天是不是和自己走。早上她的表情實在是怪異到了極點。
搖搖頭,他肅容,對著對面正看著自己笑得更怪異的乾說道:“乾!訓練不認真,10圈!”
訓練過後,已是夕陽西下。手冢整理好了東西,聽見大石他們喊自己的名字:“手冢,一起回去嗎?”
“稍微等一下……或者你們先走吧。”他背起書包,看了看四周,沒有瞧見安藤人,便說道。把休息室的門關上,剛準備去找她,就看見安藤慢吞吞地從拐角處走出來。
“誒?這是……誰啊?”一羣人好奇地望著她。
“安藤同學?難道我又忘記帶書了?”桃城慘叫,剛要翻自己書包,安藤羽連忙阻止住他的動作,無奈笑了笑,她有點窘迫地望向手冢。
他對著自己點了點頭。
“好了。我們走吧。”手冢淡淡地說了句,無視那羣隊員們“嘿嘿”笑成一團的樣子。
安藤聽著正選們時不時傳來的奇怪對話,還有偶爾回頭看看自己的模樣,只能縮了縮脖子低頭打量自己究竟有哪裡不對勁。整了整自己原本就整齊的上衣和裙子,她鬱悶地拖著腳步往前走。
網球部真是一羣奇怪的傢伙= =+
她在心底作評價。
走出了校門口,和大家道別了以後,手冢國光和安藤羽兩個人單獨往車站方向走去,一個依舊是低著頭跟在後面,一個是走在前面繃著臉一言不發(fā)。
“你等了很久嗎?”感覺她拖拖拉拉實在是太慢,手冢乾脆停下了腳步,等她走到自己身邊,憋出一句話問道。
安藤羽似乎愣了下,飛快搖了搖頭,然後又放慢了腳步直到和他保持3米距離。
如此幾次過後,手冢心底突然有些莫名的惱怒起來。
這算怎麼回事?他手冢國光又沒有做錯什麼,爲什麼搞得好像他對她有什麼不良企圖一般?本來他不怎麼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只是安藤羽三番四次這樣的躲開他無論他怎麼遲鈍他也覺得心裡不太舒服。
畢竟他心裡坦蕩得很,眼下卻莫名的被他人防備,是誰都會不舒服。
“安藤同學……”他又停下來,直到她有點心不在焉地走到身邊。
聽到他的聲音,安藤羽猛地一驚,下意識地想要保持距離,只是膝蓋上的隱隱作痛讓她一個不穩(wěn)便往後摔去——手冢眼明手快拉住了她的胳膊。安藤羽整個人卻彷彿像是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般,急忙脫開手去,然後跌跌撞撞往後退了兩步。
看到手冢一瞬間銳利冰冷的目光,她不禁有些心虛地低下頭。
“我不知道我做了什麼事情讓你今天這樣防備我,但是我不認爲我要承受這種莫名的討厭。”手冢冷漠地開口,居高臨下的氣勢讓她感覺到畏縮。
安藤羽微微移開了目光,儘管心底極力想要反駁,可是,她說不出話來。
見她這樣,手冢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深呼吸,他走近:“抱歉。如果是爲了剛纔那羣傢伙的胡言亂語,那麼我替他們向你道歉。”
安藤羽抿著嘴脣,閉了閉眼。
他始終還是善解人意的吧。給了她這樣一個臺階下。
她擡起頭,伸出手比劃著想要解釋:【不是,我只是……】
說不下去了。她也講不清爲什麼。她原本以爲自己刻意保持的距離會讓手冢的生活平靜點。但是……
【對不起。】她愧疚地低頭。
“……他們一直這樣的。”
手冢似乎是理解錯了她的意思。不過這樣也好。
不過……一直這樣?
是不是說明,也曾經有過一個女生,或者幾個人,和手冢的關係很是親密呢?
這個念頭,讓她心底開始泛起一種酸澀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