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講到管亥對兩小校耳語一番便拍馬來戰太史慈。太史慈在東萊城時就以認得管亥面孔,當他看到管亥親自拍馬來戰自己時頓時一陣殺意。不爲別的,就因爲管亥率軍攻打東萊,讓東萊百姓遭受戰火,僅此一點就讓他心頭怒火中燒!
只問對面喊道:“太史小兒,休得逞強!認得大將管亥否!”
太史慈亦喊道:“哼哼,會幾路拳腳竟敢自稱大將!看吾斬下汝首級爲我東萊百姓報仇!”
二人在戰場之中你來我往打了二十個回合竟未分出勝負。然而太史慈是越戰越勇,而管亥卻已是出死力硬頂了,他自己清楚在這樣下去非被斬下馬,故而使出了刀刀換命的招數,這樣一來弄得太史慈也不好全力進攻。太史慈看得出管亥力量一刀不如一刀,本以爲能馬上將他斬下馬身,正當高興之時卻被他用這種卑鄙招數纏上,故而更加氣憤。
“卑鄙小人!竟使用此等招數,虧還自稱大將!”太史慈罵道。
“哼,戰場之上哪分什麼卑鄙不卑鄙,贏了就行!”說完管亥趁太史慈不注意之時撥馬就要逃跑。
太史慈眼尖。看出了意圖,立刻就追了過去,把劉瑞在戰前對他說的話忘了個一乾二淨。“子義莫要追,小心中計!”城牆上劉瑞大喊。
太史慈緊緊的跟在管亥馬後,眼見得就要追上了,突然聽到劉瑞大喊,才發現自己已經殺進了敵陣,而此時突然看見身後殺出兩隊手拿大盾的士兵,把自己圍了個結結實實。“不好,中計了!管亥小人,竟用奸計!”太史慈罵道。
“快快把他給我圍起來,莫要讓此人逃跑!”管亥在陣中央大聲下著命令。
太史慈孤身一人左突右衝,久久未能殺出。這可惹惱了城上的劉瑞。“唉!子義太過魯莽,中了管亥之計!德達,汝守好城池,吾要去救子義!”
孫禮說道:“主公乃是一城之首,豈可以身犯險!還是讓末將前去!”
“德達勿要與我爭了!使城池固若金湯我不如子,衝陣殺敵子不如我!”說完劉瑞領著一千人馬出城去了。
“子義莫要慌,瑞來也!”劉瑞一馬當先往陣中方向衝,管亥見後立即組織軍隊阻攔劉瑞。可是他沒想到太史子義是個猛將,而劉瑞也不是吃素的!他那幾個蝦兵蟹將還沒幾個照面就被劉瑞用槍柄抽趴下了。
“小小的牟平縣怎麼這麼多高手啊!”管亥看後心裡不禁感嘆。
劉瑞沒怎麼費力就衝到了陣中,本以爲自己能很快衝到陣中間救到太史慈,沒想到突然來了一隊手持大盾的士兵把他連人帶馬硬是給攔下了。這時他才知道爲什麼太史慈久久不能衝出來。原來管亥調來了這麼多大盾兵啊!“找死!”劉瑞大罵一聲翻身下馬。手持長槍邊走邊挑,一連挑反了數十人。原來我下馬戰鬥比騎馬戰鬥要厲害的多啊!這也難怪,騎馬還是自己剛剛學會的呢,要不是在前世有較深的武術底子,恐怕在這戰場上只能給人家送戰功了。
“吾乃劉瑞,誰敢與戰!吾乃劉瑞,誰敢與戰!”劉瑞邊打邊喊,竟然把周圍的士兵嚇得不敢前進。
一刻之後,劉瑞殺到太史慈身邊對他說:“子義下馬隨我殺出陣去!”
太史慈問曰:“主公,我等在馬上尚不能殺出,下馬又豈能出去?”
劉瑞答曰:子義休要再問,聽我的便是!”
“是,主公!”太史慈下馬跟隨在劉瑞身後,劉瑞一邊打一邊往陣外撤。凡是擋在劉瑞前面的士兵均被其用槍柄抽倒在地。沒一會兒他們二人就都撤了出去。
管亥看著他們二人在自己五萬大軍的陣中來去自如,頓時驚呆了。然而他也無話可說,畢竟自己也沒打過那太史慈。
“諸君隨我進城!”“是!”劉瑞率領著城外的士兵撤回城中。
“請主公責罰!慈無能,被管亥設計引至陣中,還讓主公親自冒險相救!”太史慈退下請罪道。
劉瑞看著太史慈一身血污,笑著對他說:“子義力斬二將,挫敵銳氣,乃是有功之人!且戰場之上,豈有百勝之將?”
太史慈聞言,激動的說道:“主公頻頻救慈於生死,慈無以爲報!”劉瑞聽完無奈的搖了搖頭。
城下管亥看二人已突圍,且二將被斬,知道今日想要破城已是不可能了,故下令在城下紮寨,把四門團團圍住。夜晚,管亥出於習慣帶著親兵巡視營寨,沒想到他剛剛走出自己的中軍大帳就聽到無數的哀號聲。故而問道:“怎麼回事!何人於營寨之中喧譁?”
旁邊的一個士兵回答曰:“報告將軍,是傷兵。”
管亥聞言,繼續問道:“哦?爲何今日有如此多的傷兵?”
士卒答曰:“這...是那牟平縣長打傷的。我等於陣中保護將軍之時也曾以爲那廝左突右衝殺了我們好多兄弟,可等戰鬥結束收拾戰場之時才發現,那些被打倒的兄弟沒死。”
“速速隨我去看望傷兵!”管亥用一種強硬的語氣說。
管亥走進兵營,看到滿營的傷兵,他急忙走到一個傷兵身旁查看傷勢,問道:“這是被抽傷的?”
“是的,將軍。今日我等奉命阻攔那縣長,幸好他未曾下殺心,只用槍柄抽倒我們,否則我等恐再無緣與父母妻兒相見了。”說完那傷兵流下了幾行眼淚。
“唉!”管亥長嘆一聲離開了兵營。
“將軍爲何嘆氣?”親兵隊長問道。
管亥答曰:“我等本是窮苦百姓,因不滿朝廷暴虐故而起義!然時至今日我黃巾軍屢遭挫敗,幾乎滅亡!且前日我等攻東萊,東萊百姓死的死,逃的逃,這些死難的百姓難道不和我們一樣麼?再者,近日聽聞牟平縣長安定某平全縣,且招四方流民,與其田糧,一年之間活人無數!我等今日與其對壘,對手又豈是暴虐的朝廷?”
親衛隊長說道:“將軍!實不相瞞,我等軍心渙散,且糧草不支,恐用不了幾天,我們這近二十萬軍民就要餓肚子了。”
“我又何嘗不知啊!今日那牟平縣長不下殺手,其意難料,莫不是...?唉!傳令下去,小心戒備,莫讓人襲了營寨!”管亥帶著滿臉的憂愁回自己的中軍大帳了。
牟平城內。“主公,今晚月色暗淡,夜間行走不易發現,不如我等去劫了管亥大營?”孫禮說道。
劉瑞一擺手說道:“不可!那管亥並非是無謀之輩,且今日我已給他送去了勸降信,讓他好好思慮思慮吧!”
“主公什麼時候送的勸降信,屬下怎不知道?”太史慈驚問道。
劉瑞笑道:“今日我下城救你,未曾對那些攔我的士兵下殺手,而是將他們打傷,此足以讓管亥覺悟!”
“主公,若管亥不降,明日攻城呢?”孫禮問道。
劉瑞說道:“德達勿憂,今日我在城牆上看出城下的黃巾軍鬥志低沉,兵有厭戰之心,想必管亥心裡也十分清楚。若要用這樣的軍隊攻城,恐怕城牆還未到,兵已散盡了!二位且下去休息,我來值夜守城。”
“還是主公去休息吧,守城之事交與子義便是!”太史慈忙言。
當劉瑞看到孫禮也想說話的時候,連忙說:“二位休要在爭,下去休息就是!這是軍令!”
“是!”太史慈、孫禮二人帶著滿眼感動的淚水緩緩走下城去。
“主公仁愛!他日若能定天下,定能給百姓福廕!”太史慈對孫禮說。
“今生能事此主,死亦無悔!”孫禮亦言。
一夜無事,第二天太史慈、孫禮匆匆來到城牆替換劉瑞。“主公且下去休息吧,我二人來守城即可!”太史慈說道。
“也好,若管亥有何異動,速來通知我!”說完劉瑞下城休息去了。
“瑞哥哥,你怎麼一晚上沒回來,我和伯母都快擔心死了!”劉瑞剛剛走進院門就看到薇兒嘟起小嘴責怪自己。
劉瑞解釋道:“讓母親與薇兒擔心了。我在城牆值夜,以防黃巾軍趁夜攻城。”
“瑞兒回來了?”甘氏從房裡看到劉瑞回來忙問道。
劉瑞看到母親,連忙答道:“母親,是孩兒。”
“還沒吃飯吧,快來吃點飯在去休息。”甘氏關切的說道。
“是,母親。”
“先去洗手!這麼不愛乾淨,哼!”薇兒嬌滴滴的說道。
“呵呵,好好,我的小妹,先洗手。”劉瑞無奈的搖了搖頭。
其實劉瑞很疼愛他的妹妹,雖然不是親妹妹,但一直以來都是她與自己的母親相依爲命,況且薇兒命這麼苦,從小就缺少父母的疼愛。所以劉瑞雖然公務繁忙,但只要他一有時間,一定會帶著薇兒出去玩。匆匆吃過飯,劉瑞帶著一臉的疲憊休息去了。
管亥軍中。“報將軍,我軍已無糧草!”一校尉跑進軍帳中說道。
“什麼,不是還有五日之糧麼!爲何今天就斷糧了?”管亥驚問道。
“這.....屬下不知!今日軍士去領糧,發現糧倉已無糧食,且糧官也不見了蹤影。”那校尉戰戰兢兢的回答道。
“唉!天意啊,我黃巾軍起義數年,紛紛敗亡!時至今日,只剩我管亥一軍尚存。然今日糧草已無,軍恐難存啊!來人,傳令召集所有軍士於校場集合,本將要訓話!”
“是,一親兵匆匆跑出大帳。
校場之上。“兄弟們,實不相瞞,我軍中已無糧草!牟平城堅,急難攻克。大家把戰馬耕牛殺了食肉吧!我等已無糧草支援,等會兒分完肉大家都各自逃命吧!”管亥說完,無奈的離開了校場。
牟平城上。“子義,你看黃巾軍在殺牛宰馬,他們這是要幹什麼?。”孫禮說道。
“難道他們軍中斷糧?殺馬充飢?”太史慈一臉疑惑的說。
“不如此時趁他們防備鬆懈之時出城突襲!”太史慈說道。
“不可,還是叫主公來定奪吧。”孫禮說。
劉瑞在家中睡的正香,薇兒突然跑來捉弄他,用自己的頭髮輕輕地掃他鼻子。劉瑞經不住癢被弄醒了。“幹什麼,小壞蛋,敢吵我睡覺,小心我撓你癢癢肉!”劉瑞用充滿溫柔的語氣說道。
“哼!就知道欺負我!門外剛剛跑來一個人說太史慈找你。”說著白了劉瑞一眼。
難道黃巾軍有異動?劉瑞心裡想著。他看著假裝生氣的薇兒,說:“原來是你好心叫醒我啊,好妹妹,別生氣了,哥哥給你賠不是了,等我回來給你買糖葫蘆吃。”說完就跑出去了。
“子義、德達,黃巾軍有何異動?”劉瑞上氣不接下氣的跑到城牆上說。
“主公,您看,黃巾軍從早上就開始殺馬宰牛,不知道是不是沒有糧食了。”孫禮邊指著城下的黃巾軍邊說。
劉瑞看後,陷入了深深的思慮之中。“來人,速去準備大量乾糧!”
“是!”傳令官匆匆跑去傳令。
“主公,爲何準備這麼多幹糧?難不成主公想要給他們送吃的去?”太史慈、孫禮不解的問。
劉瑞問道:“子義、德達,你們二人可知黃巾軍爲何起義?”
“百姓無活路了,故而起義以抗爆虐。”太史慈答曰。
“沒錯!他們原本都是些善良百姓!要是大家都有飯吃,都有衣穿,誰會造反!只是桓靈二帝不思治民,只圖享樂!把那些善良的百姓逼得走頭無路,故而造成了今天這樣的局勢!城下的黃巾軍雖然攻我城池,然而他們所圖者,無非是吃飽穿暖!今我劉瑞與其飯,送其衣,使其不再有衣食之憂,黃巾軍又豈能再戰?”二人聽後默然不語。
半個時辰後,大量的乾糧、餅均已弄好。劉瑞看後,對三百多運送乾糧的士兵說:“諸位隨我出城!”
太史慈走來說道:“主公!黃巾軍意圖尚不不明確,主公孤身出城恐有危險,不如讓慈代勞!”
“呵呵,子義多慮了。若子義不放心,可隨我同行。”劉瑞笑曰。
管亥軍中。“報!將軍,那牟平縣長帶著大量乾糧出城來,說請將軍出來一見。”一小校對管亥報告說。
管亥聞言驚問道:“什麼!那縣長要見我?他沒帶軍隊麼?”
“只有太史慈與三百無兵器的隨從”那小校答道。
管亥聽後披掛上馬,來見劉瑞。“不知足下有何事要見本將!”
劉瑞見管亥親自來了,騎馬緩緩的靠近管亥,答曰:“將軍一身披掛,手持利刃,莫不是要殺我?”
“閣下難道不怕麼?”管亥說。
“在下劉瑞,牟平縣長!今日見將軍並非下戰書,而是知將軍軍中已無糧草,故命人亨制乾糧,特來相送!且有一番言語想要說與將軍聽。”
“你有這麼好心?不過本將既然來了,那你有什麼話請速講!”管亥說。
劉瑞聞言,說道:“好!將軍果然快人快語!那在下就直言了!”
欲知故事發展,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