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五章江陵城兄弟相聚 江夏郡孫劉交兵
曹仁、徐晃兵敗後取道宛城逃回許昌。曹操聽聞樊城失守,雖然鬱悶,但畢竟自己兵力不足,再無軍馬支援,故以好言安撫了二人,令其好好養傷。
對司馬懿說道:“昔日仲達預言呂蒙必然能取荊州,如今卻聽聞其兵敗,仲達可知其中緣由?”
司馬懿道:“臣聽聞乃是劉瑞暗中率領狼軍到達荊州,且調撥兵馬在各處埋下伏兵。呂蒙不知,故兵分三路欲取荊州,奈何三路皆敗,呂蒙極其麾下兵將皆被劉瑞所生擒!關羽自恃後方有備,故鏖戰樊城,未曾撤軍,這才使得曹將軍兵敗!”
曹操聞之,嘆道:“生子當如劉炎興啊!如今劉備羽翼豐滿,又後繼有人,孤恐百年之後,世子丕兒不及劉瑞而被其所迫,汝之奈何啊!”
司馬懿道:“今大王春秋正盛,定能蕩平九州!”曹操聞之,默然不語。
數日後,關羽在樊城屯駐下兵馬,修補好城牆。忽聞劉備已然在南郡等候,故令廖化、關興帶兵慢慢返回,自己騎上赤兔馬奔回南郡。
劉備在南郡聽聞關羽回城,親自出城相迎。關羽自打劉備入川之後就在沒見過劉備、張飛,故今日一見,三人只是默默看著對方,良久之後,關羽跪下喊了一聲‘大哥’,劉備、張飛亦是跪在地上,三兄弟相互抱著,哭了好一陣,劉備才挽著關、張的胳膊進城。
周圍的大小官吏見劉、關、張三兄弟情誼如此深厚,看到他們三人因思念而痛哭,不禁也爲其而墜淚。
待衆人進城之後,劉備令人擺下宴席大會賓客。期間劉備三兄弟舉杯豪飲,劉備看到關羽兩鬢間的長髯又多了幾許銀絲,嘆道:“想當年咱們三兄弟結拜之時,曾立誓要闖出一番事業,如今一晃已經三十餘載!我等皆已是天命之年,然天下尚不安定,吾恐再難看到天下一統之日矣!”
關羽道:“大哥今日怎說起醉話了!今大哥跨有荊益之地,帶甲者數十萬,豈懼那曹孫!”
劉備聞之,笑道:“今日卻是有幾分醉意了!來,雲長、翼德,陪兄長共飲此杯!”
當日劉關張三兄弟喝的大醉,宴會直到太陽西落才結束。
話分兩頭,劉瑞率領著全部狼軍看押著江東降卒,與呂蒙等江東諸將一起趕往江夏。
期間孫權正率軍行至黃州,忽見孫朗狼狽的逃回,不禁大驚,令人將他帶上大船後相問,孫朗道:“前日夏口突然遭受萬餘荊州軍攻擊,臣因城內守卒不多,故向朱治請援,朱治聞之,領兵來援,不料卻被陸遜率領萬人偷襲了江夏!朱治見夏口不保,故拼死拖住荊州軍以掩護臣逃出,欲使大王重奪江夏!後聽聞城陷,朱老將軍身亡!”
孫權聽聞朱治身亡,心中一陣絞痛。而後道:“那關羽不是盡提荊州兵馬趕到樊城,如何還會有兵馬襲取江夏?”
孫朗道:“臣觀那士卒個個頭戴狼盔,身披狼紋甲,甚是英勇!朱治言此必是牟平狼軍。”
孫權聽後,幾乎沒有站穩,道:“子明出兵時言狼軍盡數前往川中,爲何如今卻出現在荊州!難道關羽早有準備?”
諸葛瑾見孫權越來越激動,道:“如今大軍已然來到黃州,主公不若速速進兵,趁陸遜不備之時重新奪回江夏!”
孫權聞之頓悟,道:“凌操、淩統,孤封你二人爲正副先鋒,引兵兩萬先行!孤率大軍及輜重不久便到!”二人聞言,抱拳領命而去。
凌操、淩統駕快船當日便到達江夏。陸遜得知孫朗逃跑後,日夜令士卒準備巨石、擂木及守城之物,故當凌操引兵來到城下時,江夏早就做好戰鬥準備。
凌操在城下罵了許久,陸遜只是令士卒守城,卻不遣一人出戰。迫於無奈,凌操只得下令,讓士卒攻打城池。奈何江夏城池高大、堅固,且準備充足,凌操猛攻了一整日竟然連護城河都沒跨過去,白白丟了數千具屍體。
凌操之子淩統見士卒傷亡甚重,故建議暫時退兵,待孫權大軍來到後一起攻城,凌操無奈,只有退兵。
陸遜見凌操退去,知不久後孫權必然親自殺來,故欲令人向甘寧請援,但顧忌荊州腹地的呂蒙大軍,故遲遲未做出決定。忽影狼來報,言劉瑞在江陵城下大破呂蒙之軍,江東兵將大多生擒,故放心的令人前往甘寧處請援。
不料信使未發,甘寧卻已經率軍趕來。陸遜聞之,親自前去迎接。
甘寧道:“吾聽聞公子大捷,生擒呂蒙及所有江東兵將,故知夏口無憂,忽聞孫權遣軍攻打,遂率軍前來支援!”
陸遜笑道:“不瞞興霸,吾正欲遣使去夏口請援呢!”
甘寧笑道:“吾正好來了,到省卻這般麻煩了!對了,今日戰事如何?”
陸遜道:“孫權遣凌操、淩統爲正副先鋒,率軍兩萬攻了一整日,幸好江夏城堅,並未遭受損失。”
甘寧道:“江東士卒向來不善陸戰,況且江夏城中乃是狼軍坐鎮,即便是周瑜復生,料也奈何不了我們!”陸遜聞之,只是略微一笑。
翌日,孫權親率主力來到江夏,詢問了戰況,凌操道:“江夏城似乎早有準備,臣昨日攻了一整天,士卒竟然連護城河都沒能踏過去!”
孫權聞之,嘆道:“無論如何都要奪回江夏,否則子明大軍無歸路矣!”
剛剛說完,便聽到城頭一聲大笑,而後一人站出來喊道:“如今呂蒙早已被擒,吾勸吳侯還是不要做這種無謂的犧牲了!”
孫權大怒,一揮手,無數江東軍扛著雲梯開始了機械的攻城。江東士卒一撥一撥的衝,但大多都填了護城河。
數個時辰後,士卒依舊沒能靠近城牆。凌操大怒,親自衝鋒,孫權壯之,在鼓手手中奪下鼓槌爲凌操擂鼓助威。士卒見孫權親自擂鼓,士氣大增,故一個衝鋒,踏過了那條狹窄的護城河。不時,十餘架雲梯立在城下。
孫權看到後大喜,喊道:“先登城者賞千金!”士卒聞之,爭先攻城。
甘寧在城頭看到一壯漢爬的甚是迅速,故拿出弓箭射之。那壯漢應弦而落,重重的摔落到城下。
淩統看到後,聲嘶力竭的喊道:“父親!”原來甘寧射中的壯漢乃是凌操!只見淩統不顧一切的衝了過去,此時城頭上密密麻麻的落著巨石、擂木,無數江東士卒紛紛墜地。
淩統爲奪回屍體,不避巨石,衝到凌操身邊,扛起來便往回逃。不時,淩統扛著其父回到陣中,看到一支竹箭穿過他的心臟。
軍醫趕來查看一番,瑤瑤頭,道:“凌將軍已經陣亡。”
淩統聞之,放聲大哭,孫權亦是爲其傷感落淚。
譚雄見士卒被擊退,對孫權道:“主公,士卒攻城疲憊,不若暫且撤兵。”孫權看到城下一地的屍體,無奈地點點頭。
第二日,淩統身著孝衣率軍再次來到城下,看著血跡斑斑的城牆,一股悲憤之情涌上心頭。淩統方欲率軍攻城,不料城門突然大開,當先一人身著黃金狼紋甲,頭戴紫金狼盔,跨騎汗血寶馬,手持一桿銀槍,看上去雄壯威武。
其身後立著二將,其中一人持丈八蛇矛,生得一雙環眼;另一人手持偃月刀,鬢角間飄著兩縷長髮,頗似關羽。看那三人旗幟,各書‘劉’‘關’‘張’,孫權細看了中間那將,其面孔甚是熟悉。
不時只聽聞中間那將開口說道:“自南徐一別,吳侯別來無恙啊!”
孫權聞之,恍然大悟,知此人便是劉瑞!故打馬上前,言道:“南徐之時,吾因汝是公瑾好友,故不加傷害,今日爲何遣軍攻我州郡!”
劉瑞笑道:“此話應當由瑞來問吳侯!孫劉原本同盟,吳侯爲何發兵偷襲荊州!”
孫權道:“荊州本就是我江東之地,只因汝父子不肯歸還,故不得不起兵討要!”
劉瑞哈哈大笑,道:“荊州諸郡原本便是劉鎮南之地,父王先是輔佐其子劉琦,待劉琦病故接替其職位,故荊州理所當然是父王的!”
孫權大怒,道:“赤壁一役若非孤出兵相助,爾等皆爲無頭之鬼矣!今日汝等不思回報,卻賴我城池,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劉瑞聞之大笑。道:“請吳侯看看他們是誰。”言畢拍了拍手,野狼護衛壓著呂蒙、朱然、孫皎、韓當、周泰等將緩緩走來。
孫權看後大驚,道:“子明,叔朗,你們這是....”
呂蒙看到孫權,不禁下跪哭道:“主公,蒙無能,兵敗於江陵,致使我江東近六萬士卒被生擒於城下!”
孫權聽聞近六萬人皆被生擒,驚的差點墜馬。
劉瑞令人將呂蒙等人押回城中,說道:“如今吳侯還欲動刀兵否?”
孫權惱羞成怒,惡狠狠的看著劉瑞。劉瑞只是微微一笑,對關平、張苞說了句話。不時,江夏城中涌出數萬士卒。未及一刻,士卒已然列好陣勢。
孫權在陣前仔細觀察一番,發現這數萬士卒個個戴狼盔、披狼甲,精銳無比。其軍陣前方整齊地立著一萬騎兵,騎兵左右各有兩個方陣,陣前方各有一萬餘長弓手,弓手後方是長槍兵,最後便是刀兵。如此普通的陣形,今日被狼軍擺出卻顯得殺氣騰騰。孫權看後,心中已然萌生退兵之意。
諸葛瑾走到孫權身邊,道:“如今敵衆我寡,難以勝之,不若暫時退兵以圖後計。”
孫權點點頭,令淩統、譚雄引兵斷後,自己率領中軍欲撤退。
劉瑞看到後,喊道:“吳侯且慢!”
孫權轉身喝到:“難道汝今日欲同孤決一死戰?”
劉瑞笑道:“吳侯誤會了!今日吾領兵前來,並非是欲與貴軍交戰,而是欲跟吳侯合好,共抗曹操!”
孫權聞之,皺了下眉頭,道:“此事發展到今日地步,難道還有可談的?”
劉瑞笑道:“當然,吳侯不若在此停軍數日,想必不日漢王便會遣使來商議此事!”孫權冷哼一聲,撤軍離開。
數日後,劉備率領衆文武來到江夏,劉瑞聞之,親率軍馬出城相迎。劉備走上前拉著劉瑞的手,對衆人說道:“吾兒之智,不亞於龍鳳!”衆人聞之,亦是紛紛附和。
劉瑞道:“父王言重了!此番孩兒能大破呂蒙之軍,全賴衆人之力!”
衆文武見劉瑞不但不貪功,還把功勞都讓給下屬,故心中對他高看幾眼。
江夏太守府,劉備與衆文武聚集在議事廳。劉瑞說道:“此戰共擒獲江東士卒五萬餘人,其中包括大都督呂蒙、都督朱然、孫權族人孫皎、名士虞翻、大將韓當、蔣欽、周泰、丁奉、徐盛、潘璋等。”
劉備點點頭,道:“好!前翻雲長破襄樊,生擒六萬曹兵士卒,如今瑞兒又擒獲近五萬江東軍,看來此戰孤非但得了城池,還收得十萬大軍啊!”
陳羣道:“大王,君侯所擒獲的曹兵士卒大多爲荊州人,故可以留下,然公子所擒者皆爲江東人,恐難以安心留在大王麾下!”
劉備點點頭,道:“長文所言極是,倒是孤一時忘記了!對了,此番孤來江夏欲跟孫權和談,瑞兒認爲如何?”
劉瑞沉思一刻後,道:“孩兒亦是認爲如今尚不能跟孫權開戰!”
關羽道:“今江東人聽聞呂蒙等大將被擒,其軍心大亂,士氣低沉。若大哥遣軍攻打江東,定然可滅之!”
劉備聞之,看向了劉瑞。劉瑞道:“二叔有所不知,漢中之戰,父王幾乎傾盡力量與曹大戰,故此時川中兵馬疲憊,糧草不足!且二叔剛剛用兵襲破襄樊,荊州兵亦不堪一戰!雖然江東人心惶惶,然父王卻無兵馬可調撥了!”
關羽聽後,道:“可惜了這大好時機!”
劉備笑道:“無妨!待孤兵力強盛之時,料孫權小兒也非孤之敵手!”
劉瑞點點頭,道:“今我軍關押著無數江東兵將,不知父親打算如何發落他們?”
劉備聞言,看了看陳羣、沮授。沮授道:“江東向來兵微將寡,此番公子又擒獲其無數兵將,想必孫權不會輕易棄之,不若大王將兵將歸還與他!”
張飛聞之,咋呼到:“不行!這豈不是便宜了他,再說給了孫權,他定然在動兵攻打荊州!”
沮授笑道:“三將軍且安坐,容某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