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道劉瑞帶著大量乾糧來見管亥,並言有一番說詞要將與管亥聽。
“某聞黃巾軍興義兵而除暴虐,自起兵以來,至今已有八載!然張氏兄弟紛紛敗亡,此時黃巾軍恐只餘將軍一軍尚在!請將軍細看麾下軍士及其家屬,皆面有菜色!夜無有嬰兒啼叫之哭,晝不聞耕牛哞哞之音。數(shù)十萬軍民僅靠搶掠,安能長久?且將軍所掠之人,皆窮苦百姓,非豪門貴族!此不違黃巾軍起義之志乎?在下雖不才,然尚知安民保境之責!若將軍執(zhí)意破我牟平,則瑞定披甲執(zhí)銳,與將軍決戰(zhàn)!若將軍顧及百姓,請慎思之!耕牛,民之倚重者,戰(zhàn)馬,軍之倚重者,請勿殺宰!在下已帶足夠乾糧,請將軍分與麾下將士及其家屬。瑞所言已盡,告辭!”說完劉瑞帶著太史慈及三百民夫回城了。
而此時,管亥正一臉的愁苦,一馬一人站在軍陣前,滿腦子想的都是剛剛劉瑞的話。
“將軍,請回吧”管亥的一個親兵說。
管亥下馬,緩緩地轉(zhuǎn)過身,凝視著他麾下的士卒及不遠處的老百姓,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來人,將乾糧分下去,停止殺馬宰牛,各自回營休息!”管亥無力的說道,之後一個人靜靜地走回了中軍大帳。
牟平城議事廳。
“主公,您覺得管亥接下來會怎麼做?”太史慈問道。
“管亥並非是殘暴之輩,此人心中有民,吾認爲他不會在向我們動刀兵了。”劉瑞答道。
全場頓時沉默。“德達,傳我命令,於牟平城內(nèi)寬廣且有良田之處修建大量茅屋,不久牟平將添新民!此事交於你全權(quán)負責”劉瑞說道。
“是!”孫禮帶領(lǐng)著青壯執(zhí)行去了。
城外黃巾軍。
三五成羣的黃巾軍士卒及其家屬議論道:“唉!好久沒吃到這麼香的乾糧了。”“什麼好久啊,我們自打生下來吃過幾次?年景好了能吃上幾次菜餅,喝幾口米粥,若年景不好,恐怕連樹皮都沒得吃啊!”“你們聽說了了麼,牟平城內(nèi)的老百姓家家有餘糧,戶戶有肉吃!”“真的麼?難道城裡官員不收稅?”“城裡哪有什麼官員啊!聽說是一個叫劉瑞的人帶人滅了牟平的惡霸,安定的全縣,他自己自稱縣長,每年收的稅少的幾乎沒有!”
“將軍,外面的士卒紛紛議論那牟平縣長,長此下去恐軍心渙散啊!”一小校對管亥說。
“軍心渙散?!你看我們的軍隊還有鬥志麼?早就散盡了!”管亥無奈的說。
“那我們該怎麼辦?”小校問道。
“你們都下去吧,讓我好好想想。”管亥有氣無力的說道。
此時的管亥總覺得自己是孤獨的,他彷彿失去了一切,失去了戰(zhàn)鬥下去的意志。
這一夜對於管亥來說註定是難熬的,因爲他要做一個非常重大的決定---軍隊的未來。或許曾經(jīng)也想過,但那時候認爲只有搶掠才能讓軍隊存活,所以他忘了自己參加黃巾軍的目的,天天自欺欺人的生活。就在今天,他的夢碎了,他醒了!其實自己很早就想醒來,只不過一直沒有找到醒來的理由,而今天,他找到了,那就是讓那些可憐的老百姓能有肉吃,有衣穿,有一個安穩(wěn)的家!劉瑞,我征戰(zhàn)數(shù)載,未曾像今天這樣糾結(jié)!這場戰(zhàn)爭,我承認自己徹底的敗了!
第二天,管亥收拾起自己的鎧甲兵器,穿著一身素衣,騎馬走到牟平城下。
“報,主公,黃巾軍首領(lǐng)一身素衣,單騎來到城下,目的不明!”一小校向劉瑞報曰。
“主公,難道那管亥想要投降?”太史慈問曰。
“管亥雖爲黃巾將,然此人深明大義,爲保百姓,或許投降,且在城上,稍後便知。”劉瑞笑道。
管亥在城下看到了劉瑞的面孔,於是對劉瑞說:“劉縣長,管亥請求出城一見!”
“不知將軍是來下戰(zhàn)書還是來感謝劉某贈糧?”劉瑞答曰。
“非也!在下有話要當面說與將軍,非是下戰(zhàn)書。”管亥說。
“好,將軍且稍後。”劉瑞欲要出城,太史慈攔住說:“主公,小心中計!”
“子義勿憂,那管亥孤身一人,有何計策?且我並非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今日管亥親自約見,想必是有所覺悟。”劉瑞一臉輕鬆的回答說。
管亥在城下久等見無人出城,剛想發(fā)問,之見城門緩緩打開。“將軍久等了,城門太高,在下走下城牆耗費了一番時間。不知將軍有何要事?”劉瑞笑呵呵的說。
“縣長屈尊來見,管亥感激不盡!昨大人一番言語,亥思之有所悟!在下聽聞大人素有愛民之名,且城中百姓生活安定富足,故亥覺悟,牟平非亥所能破!今日亥約見大人,有一事相托,望大人應允。”說著管亥下馬抱拳。
劉瑞看後亦是下馬,說:“將軍有何事相托,若瑞能力之內(nèi),必當盡力而爲!”
“亥無能,所領(lǐng)二十萬民衆(zhòng)南征北戰(zhàn)數(shù)載,一直未有落腳之地!故而百姓人人思安,在下無以所託,唯望大人能收納此二十萬百姓,使其有家所依!若大人應允,亥願自死以謝罪!”管亥幾乎帶著哭腔說。
“不瞞將軍,在下已於牟平城內(nèi)建好茅屋,只等將軍!將軍既信得過瑞,瑞定當還百姓以安寧!”劉瑞內(nèi)心充滿興奮的說,但忘記了管亥說的“以死謝罪”。
“亥謝過大人!請大人隨亥前去接收百姓、軍隊。”管亥說著做出一個請的動作。
“好,將軍請稍後,瑞當喚官吏,清點戶籍,好進城安排。”說完劉瑞進城安排去了。
片刻之後,劉瑞帶領(lǐng)著數(shù)百名隨從走進管亥軍營。只見管亥手下的兵卒、百姓個個瘦弱,劉瑞只覺心疼!於是在內(nèi)心暗暗發(fā)誓,定要還給他們安定生活!管亥見劉瑞來了,立即召集所有士卒、百姓於校場集合。
校場將臺之上,管亥看著自己辛苦帶出的軍民,說:“兄弟們,我管亥無能,征戰(zhàn)數(shù)載,依舊飄忽不定!今聞牟平縣長甚有愛民之心,故將大家託於此人!”說完校場所有軍民一齊跪拜劉瑞。
“諸位請起!瑞未曾施恩於諸位,豈能受拜!請諸位稍等,容瑞清點戶籍,然後帶大家進城,劃分耕地!”臺下百姓一聽說有地可耕,頓時人人興奮。
經(jīng)幾個時辰的清點,戶籍登記完畢,劉瑞下令讓城內(nèi)儀仗隊出城迎接新民,並攜二十萬百姓浩浩蕩蕩進城。管亥自始至終沒說一句話,因爲他看到劉瑞用行動證明了自己的承諾---造福百姓。原本二十萬無家可歸之民,在踏進牟平城內(nèi)的那刻起,終於有家可歸!經(jīng)過一番打理,劉瑞終於把這二十萬人安頓下了,但卻不見了管亥,劉瑞急忙命人去尋。終於在一處偏僻之所發(fā)現(xiàn)了管亥。
“不知將軍爲何獨身一人在此?劉瑞問道。
管亥或許在沉思之中,忽然聽到有人對他說話,連忙應答:“在下拼殺數(shù)載都未曾給與老百姓家的溫暖,今大人竟能如此容易地還百姓以安定,亥無顏再見故人!大人答應亥的已經(jīng)做到,亥無後顧之憂!亥自知罪孽深重,故今日就在大人面前自盡以謝萬民!”說著就要拔刀自刎。
劉瑞急忙上前阻止,不惜用自己的手緊緊地扼住刀刃!“將軍不可!”劉瑞大呼一聲,管亥手下突然一慢,只見靠近自己脖頸的刀刃被劉瑞用手僅僅扼住,即使是刀刃劃傷了手劉瑞也未曾鬆開。
管亥流下了熱淚,“大人!亥罪孽深重,不值得大人以肉體相護!”
劉瑞咬著牙說:“將軍一身勇武,還未曾濟世安民,豈可輕易死去!”
或許是劉瑞一語點醒了管亥,管亥的手慢慢的放下了刀,劉瑞這才鬆開握緊的刀刃。“劉大人!我管亥攻城掠地,多有殺戮!安能濟世救民?”管亥沮喪的說。
“將軍豈不聞‘人非聖賢孰能無過’,若將軍從此回頭,如何不能濟世安民?”
管亥聽後眼睛突然閃出精光,“大人,亥還能回頭?”
“當然!將軍不如留在牟平,隨我共同造福百姓!”劉瑞說。
“蒙大人不棄,亥願降!今生能遇大人這樣的主公,乃是亥之幸!若大人信得過,亥願終生侍奉於大人身邊,保護大人!”管亥充滿著激動的說。
劉瑞聽後,亦是興奮不已,說:“將軍忠義,瑞能得將軍輔助,乃是瑞之福啊!”
“主公!”管亥立即拜了下去。
“將軍請起!”說著劉瑞將管亥扶起來。
劉瑞拉著管亥一同回縣衙,路上劉瑞突然想起管亥的字是什麼,於是問曰:“不知將軍表字是什麼?”
管亥聽後無奈的說:“不瞞主公,亥生於農(nóng)家,因出生於亥時,故而起名管亥,無有表字。”
劉瑞聽後說:“將軍既懷有思悟之心,,不如字‘省(xing)之’。”
管亥聽後高興的說:“亥多謝主公賜字!”
二人一路有說有笑,不時便回到府中。劉瑞新收大將,心中正高興,卻不知太史慈跟孫禮因找不到自己而擔心的如熱鍋上的螞蟻。當二人聽說劉瑞回府後急忙來見。
“主公去哪了,可把我等急壞了!”太史慈說道。
劉瑞聞言笑道:“倒是瑞之失,忘記通知二位了。來,吾爲諸位引薦一人。”太史慈和孫禮看到劉瑞把管亥帶進來,心裡都明白了個大概。
管亥走進來向他二人作揖,劉瑞看後說:“用不著我在介紹了吧,管亥經(jīng)不住我的鐵齒銅牙,被吾說降了!哈哈。”劉瑞開心的說。
“主公,你的手怎麼回事?還流著血呢!”孫禮驚呼道。
“呵呵,沒事,適才管亥欲要自刎,被吾用手攔下,無意劃傷!些許小傷,不礙事,倒是得到一員大將,吾甚是開心!哈哈!哦,對了,管亥誠心悔悟,故而吾爲其起表字爲‘省之’!”
孫禮、太史慈聽後,對劉瑞愈伽敬佩。而管亥更則在心裡暗暗發(fā)誓,此生侍奉劉瑞,至死不渝!
自從管亥兵臨牟平到誠心投降,歷時十二天。時公元192年冬。
劉瑞又得到一員大將,心裡不勝歡喜。當然,更高興的還是那些黃巾軍民,他們飄蕩了八年,終於有了自己的家。
“主公”,門外傳來管亥的聲音。自從他投降了劉瑞,經(jīng)常給劉瑞提一些很好的建議,畢竟管亥管理軍民時間長,有一定的經(jīng)驗。
“是省之啊,什麼事?”劉瑞親切的問道。
“主公,在下認爲主公應當擴軍!”管亥建議道。
“主公,慈亦是認爲應當擴軍!”太史慈也在門外走進來說道。
管亥自從在戰(zhàn)場上與太史慈大戰(zhàn)一場後,就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而太史慈對管亥也抱有好感,因爲太史慈心裡也清楚,管亥在武藝上也是個高手,現(xiàn)在又共事一主,故而感情日漸親密。
劉瑞聞言,說道:“哦?子義亦是認爲應當擴軍?實不相瞞,吾亦有此打算,只是苦於百姓剛剛有了家,不忍拆散啊!”
“主公,當初屬下率有五萬士卒,主公可從中挑選,此五萬士卒大多是無家屬之人,故而主公不必擔憂將士戀家。”管亥說道。
“果如省之之言?”劉瑞問道。
“確實如此!”管亥說。
劉瑞大喜,說道:“好!省之與他們朝夕相處數(shù)年,甚爲熟悉,此事就交於省之去辦吧,不過切記,僅留青壯即可,老弱者可留下屯田,與其錢糧。”
“是!”管亥領(lǐng)命後就去招募軍士去了。
三天後,管亥前來複命“主公,亥選得青壯三萬人,請主公檢閱!”
劉瑞聽後大笑曰:“省之辛苦了,吾這就隨省之檢閱!”
劉瑞看到三萬士卒甚是威武,整齊操練,心中不禁大喜道:“瑞有如此之軍,牟平百姓無憂矣!哈哈!!省之,兵法有云:‘兵貴精’,故而還得煩請省之細心操練,他日在戰(zhàn)場之上能一戰(zhàn)雄風!”
“屬下遵命!”管亥抱拳應諾。
轉(zhuǎn)眼間到了春耕之時,牟平百姓又開始忙碌的農(nóng)事。劉瑞看到田間農(nóng)民們勞作,突然間想到現(xiàn)代人們的耕種方法,故而劉瑞將其盡皆教與百姓,使其深耕細作,多施肥料。又分與耕牛,方便百姓耕種。在三國這個天下大亂的時代,恐怕僅牟平一地的百姓還能這樣安樂的生活。那些原黃巾軍民經(jīng)過數(shù)月的調(diào)養(yǎng),身體日漸強壯。
劉瑞想起了自己剛剛平定牟平的時候。那時牟平好像才只有十萬百姓,而如今,小小牟平竟有近五十萬人!這可都是自己辛苦打理換來的。雖說我僅僅佔有一縣之地,但在這個人口銳減的時代,小小牟平還是能養(yǎng)活這幾十萬百姓的。這樣想著,劉瑞竟然不自主的笑了。
“大壞蛋在偷笑什麼呢,這麼久都不陪我玩!”一聲嬌滴滴的嗔怪飛入劉瑞耳朵。
“原來是妹妹啊,我這不是忙於公務麼。”劉瑞笑嘻嘻的說。
“忙還在這裡偷笑!明明清閒,我這就告訴伯母,你欺負我,不陪我玩!”薇兒嬌嗔道。
“好好,妹妹可別告訴母親,我陪你玩還不行麼。”劉瑞無奈的答道。
“這還差不多,嘻嘻。”薇兒得意的笑道。
那薇兒可算逮住劉瑞陪自己玩,拉著劉瑞在整個牟平逛了一下午。他倆到是清閒自在,可苦了管亥了!管亥降了劉瑞後就立志要護衛(wèi)其左右,劉瑞出去玩也沒通知管亥,可讓管亥一通好找。總算在大街上找到了他。
“我說主公啊,您出去玩也不告訴屬下,可算讓亥找到您了!”管亥氣喘吁吁的說。
“呵呵,是省之啊。是吾大意了,來,接著。”說著劉瑞扔過去一個蘋果。
薇兒瘋夠了,天黑了,只能不捨的回到了家。管亥回住處時碰巧遇到了孫禮,孫禮見他一臉的疲憊後問道:“省之,今日爲何如此疲憊?”
“是德達啊!德達有所不知,主公今日陪其妹在大街上游玩了一下午,我等爲其妹當了僕人,她買一路我們拿一路。主公玩起來跟個小孩子一樣。”管亥無奈的說。
“哈哈,省之有所不知啊!主公本就是小孩!若吾未記錯,主公今年應該十一歲了!”
孫禮笑著說。“德達不要開玩笑!主公怎麼可能會才十一歲。”管亥一臉不信的說。
“省之若不信,明日問問主公便是了。要不咱們打賭,若我輸了送你十罈美酒!”孫禮說。
“好!到時候德達可別耍賴,若我輸了反給德達十罈美酒!”管亥說。
“一言爲定!哈哈,看來我下月不愁沒有酒喝了,哈哈~~”孫禮說完大笑起來。
第二天清晨,劉瑞習慣性的起來晨練。可剛剛打完一套拳法,就聽見孫禮管亥二人吵鬧的來找自己。
“二位好雅興啊,大清早的鬥嘴?”劉瑞笑著說。
“主公,昨我告訴省之您年齒十一,省之不信!主公親自說與他聽,好讓他心服。”孫禮搶先說道。
“哈哈,省之,德達所言不誤,瑞今年十一歲。”劉瑞說道。
管亥聽後頓時愣住了,想不到自己竟敗在一個十一歲的孩童手裡。看來自己的主公真是厲害,十一歲就能撐起如此大的縣城。“主公果真十一歲?”管亥還猶自不信。
“呵呵,是真的。”劉瑞笑言。
“怎麼樣,省之,什麼時候把十罈美酒送我家啊?”孫禮興奮的說。
“等等,什麼十罈美酒?你們倆別告訴我那這事打賭!不行!這十罈美酒得有我的一半。”劉瑞壞笑的說。
“唉,亥認輸!只是主公若要一半,還需問德達。亥只拿十壇。”管亥鬱悶的說。
孫禮聽後一臉無奈的說:“主公怎能跟屬下爭酒,屬下不給。”
“主公跟德達爭什麼呢?慈也來淘點利頭。”太史慈也趕來湊熱鬧。
孫禮這下絕望了。“算了,屬下認栽,今晚大家來吾這裡飲酒便是。”
“哈哈,這纔對嘛!我等準備餚食。”劉瑞笑著說。
當夜,四人一邊飲酒一邊大論天下,管亥說著說著,莫名其妙的嘆了一口氣。雖然聲音微小,但劉瑞還是聽到了。
“省之,今夜歡快,何故嘆氣?”劉瑞不解的問。
“主公,亥只是想起了往事。其實,亥早有一番言語欲說與主公聽,只怕主公聽後不高興,故而遲遲未言。”管亥答道。
“省之多慮了!有什麼話只管說,瑞定細細傾聽!”劉瑞說道。
“既如此,那亥便說了。”等到管亥把話說完,劉瑞等人臉色皆暗了下來,亦是長長的嘆了口氣。
管亥究竟說了什麼,讓劉瑞等人大驚失色?請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