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到底麥一月說的是真的,還是南宮皓揚做的是真的呢?如果麥一月說的是真的話,那麼南宮皓揚又爲什麼要阻止我去上海見安樂呢?
如果南宮皓揚做的是真的話,那麼麥一月是回來和南宮皓揚訂婚的,又爲什麼要挑撥我和南宮皓揚之間的關係呢?增加我和南宮皓揚之間無謂的誤會呢?
我是被柳微拽到鄭逆今晚開張的酒吧去的,生來硬拽的。以一種不去不好使的執著和氣焰,將我從我家裡押到了酒吧。
我還沒有下車,就看到了酒吧五光十色霓虹燈組成的閃啊閃的名字了——ZAZA。是咋咋麼?這名字夠怪異夠有個性的啊。
柳微挽著我的胳膊,撅著嘴說我:“別那麼不是人啊,好歹今天最愛鍾愛酒吧開張,你這女主角不能缺席啊。”
我有些大腦短路地問柳微:“你說鄭逆的酒吧叫什麼?”
柳微惡狠狠地翻著美眸瞪我一眼,兇巴巴地告訴我:“ZAZA,你不認識拼音啊?最愛鍾愛,傻子都知道是什麼意思。你可記住這地方了,帶著安樂約會的時候千萬繞著走,不然安樂那暴脾氣容易出事啊。”
我摸摸我的額頭,幽幽地說道:“我有點不想進去了。”
柳微緊緊地勒住了我的胳膊,灰常之肯定滴告訴我:“門都沒有。”
ZAZA是一家很不一樣的酒吧,它不像電視裡的酒吧那樣烏煙瘴氣和燈紅酒綠,它裝修的格調偏於安靜。第一次來到這裡,我就覺得很喜歡。這裡也有陪酒的小姐,只是這裡一切都是隨意的,不過不會在這裡發生那些很噁心人的事情。
我四處看了看問柳微:“怎麼都沒人啊?”
柳微不以爲意地應道:“還沒到時間啊,九點纔開始啊,不開始,門口那裡不會放人進來的,對了,喝什麼?”
鄭逆站在吧檯裡邊,低著頭在忙碌著,不冷不熱地說道:“喝ZAZA吧,我這裡的招牌,雞尾酒,度數也不高。”
“聽上去有點殘忍啊”麥一月從裡邊走了出來,我不驚訝也不意外。
“是啊,鍾愛喝鍾愛,總有點殘忍的味道啊。”顧城豪邁地坐到了吧檯那裡我臨近的位置,笑嘻嘻地和我說。
柳微從後邊摟住我,壞笑著在我的耳邊說:“你很好運嘛,阿逆哥酒吧的第一杯雞尾酒是專門調給你的。”
“hi。”藍艾在我的身後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然後遞給我一束百合花,這就是他所謂的會給我的一個驚喜。藍艾這孩子簡直是腦殘,並且無藥可救了。
藍艾指指他懷裡的一個很火爆的,一看就知道更加適合藍艾口味的但是已經不是上次的小可愛的女孩子和我說:“我媳婦,沈朵以。”
沈朵以漂亮的很張揚,一股子的霸氣範兒,但還是表現得很聽話的樣子。沈朵以一看就是一點心眼沒有,就是大大咧咧的傻丫頭。不過這樣也好,相處起來不會累的。反正以藍艾的智商和情商,沈朵以是他的不錯的選擇了。
我趴在吧檯上,歪著頭瞇著眼睛看專注於調酒的鄭逆。我想了半天想出來了一個可以問的事情問了鄭逆:“你今天請了很多人麼?”
他頭也不擡地告訴我:“沒有,公開的,誰來都可以,我只是限定了時間。”
我覺得我和鄭逆一下子就變得特別的陌生了,就像是最正常不過的老闆和客人的關係。我是把鄭逆當成好朋友的,我不願意我們之間變得這麼的冷漠。可是我也不知道如果去做去改變這種現狀。
他把調好的雞尾酒輕動作地放到了我面前的杯墊上,他的嘴角帶著禮貌性的微笑。我看他一眼,就順下了眸子。真的連朋友都沒得做了麼?鄭逆,你不是一個這麼小氣的人。
可是就像柳微說的,他曾那麼認真那麼努力的喜歡我。因爲喜歡我,他做了很多的事。替我解決困難,甚至在討好和某種程度上地孝順我的父母。這不是那個男生都可以做到的。
不管是誰,都不會這麼容易就這麼接受了自己喜歡的人突然就有了另一半,而且連通知自己都懶得通知一下子。可是其實,我不是不想,是來不及通知。
我從高腳椅上爬到了吧檯上,我順著吧檯跳了下去。我拽著鄭逆的胳膊,我有點死皮賴臉地衝著鄭逆笑。鄭逆面無表情地看著我,真的是面無表情的。
我用臉蹭蹭他的胳膊,仰著臉跟他說:“我不是隱瞞我有男友,我是來不及告訴你。我從來沒有想過欺騙你,或者是傷害你。不要這樣子,我不想我們兩個連朋友都沒得做。”
鄭逆用力地彈了一下我的額頭,有些無奈地嘆著氣和我說:“你就是仗著我喜歡你,真是拿你沒辦法。怕了你了,好了,知道了,以後是好朋友。”
我嘿嘿一笑,輕輕地抱了他一下。我看看柳微,柳*我豎起了大拇指。我吐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我知道,我和鄭逆之間的這種朋友關係。就是一個裝傻到底,一個抵死不認。我就當不記得鄭逆喜歡我,鄭逆應該也不會再提起他喜歡我的事情。儘管大家現在都知道鄭逆喜歡我,但是我打算裝作不知道了。
“柳微。”藍艾突然喊了一嗓子,而且大力地拍了一下柳微的後背。柳微正在分著和我的雞尾酒,她嘴裡的酒被藍艾一掌都打了出去,以噴霧狀出去的。
柳微回身就給了藍艾一拳,沒好氣地喊道:“你幹嘛?嚇我一跳。”
藍艾壞笑了一下,把柳微手裡的那杯酒搶了過去。一口喝光了,簡直是暴遣天物。喂,我說,兩位大哥大姐,這杯雞尾酒好像是調給我的。我可一口都木有喝到,它就木有了。
藍艾敲敲柳微的腦袋,笑著問她:“那你怎麼不跳啊?怎麼不把你嚇死啊?”
“呃,你簡直一鱉犢子,藍艾。”
鄭逆捂住了藍艾的嘴,終止了藍艾和柳微的拌嘴。看這架勢,作爲鄭逆的好友藍艾和喜歡鄭逆的柳微已是十分的熟稔了。這麼吵嘴,沈朵以一臉泰然的看好戲的表情,彷佛是已經十分的適應了。
藍艾挑釁地看著柳微說道:“和女的有風度,和葉未央這麼一個就知道霍霍人的損色還真不能有風度。”
柳微一點都不客氣地回擊道:“你熊色!你腦袋裡一半水一半面,動動就是漿糊了,藍艾,你就是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死了扔野地裡狗都不吃,我還告訴你了,你就是,活著浪費氧氣,死了浪費土地,不死不活浪費人民幣。”
“哈哈”沈朵以笑的快要斷氣了,藍艾鐵青著臉在那裡看柳微,柳微就回瞪著驍子“微微,我真是服了你這張嘴了。”
藍艾摟著沈朵以,仍然不死心地接著和柳微鬥嘴:“柳微我就納悶了,你說你哪兒像個女的,前邊看是飛機場,後邊看是亞馬遜平原,整個看過去就一搓衣板,脾氣暴的跟火藥似的,不對,你簡直是白磷,屬於自燃的,長了個167釐米的身高,有的男的還沒有你高,身上除了骨頭就剩血管了,都不到100斤,一天天的還有人追你,這羣人肯定腦袋讓門擠過。”
柳微柳眉一挑,撅著嘴說道:“我樂意,我穿衣服省布,怎麼地?”
藍艾豎起了大拇指,雙手抱拳,跟柳微深施一禮。嘴上還說著:“柳微,我真是怕了你了。你狠,你又贏了。”
柳微嘿嘿一笑,雙眸帶著勝利者的光芒,還在閃光。據說柳微和藍艾認識不久之後就這麼大部時間都會處於這種戰爭狀態,吵翻天,不過並沒有傷害到他們的感情,他們兩個還是好兄弟。
鄭逆翻唱張傑的那首《最悲歌》,將這個酒吧開業的氣氛推向了一個**。他抱著吉他上了舞臺,落在高腳椅上。像模像樣地試了試旋律,衝著音響師那邊點點頭。他手上的撥片就觸碰著弦子,有旋律流瀉而出。
“如果有淚忍住它溫暖眼眶爲愛受傷總不夠冠冕堂皇如果疲憊撐住它繼續頑強隨便棄守未免太沒擔當因爲專情才格外神傷一顆心交到你的手上委屈我那都不算什麼是我甜蜜的負荷最難過是我愛你但我不能說最悲歌你有沒有聽過把悲傷唱得赤裸裸無處躲……”
我在離舞池臺上很遠的地方,我聽到了鄭逆唱這首《最悲歌》,他抱著吉他,坐在那裡,好像全世界只有他自己。這首歌,他真的唱得很好聽,把那種悲傷唱得淋漓盡致。
顧城扯扯我的頭髮,一副好心提醒的姿態告訴我:“唱給你聽的,都是真感情啊。”
藍艾湊到了我身邊坐,笑嘻嘻地跟我說:“我讀高二,我認你當姐怎麼樣?當我姐我不會虧待你的。我家兩邊的親戚家沒有生女孩的,都是男生。”
沈朵以點點頭,在一旁附和道:“你答應了吧?我也跟著叫你姐,覺得你人可好了呢。我覺得你和我好朋友小雪特別像”
我眨眨眼睛,問她:“高一的那個孫小雪麼?”
她很快滴點點頭,眨著大眼睛問我:“你認識啊?她和我一個班的,同桌,她人超好,我們感情超級好的。”
我莞爾一笑,告訴她:“我是小雪的親表姐,她是我親姨的女兒。”
沈朵以恍然大悟地說道:“怪不得你們兩個這麼像呢,那我更要管你叫姐了,更加的不能錯過了。哎,姐,你知道胡娜欺負小雪的事不?氣死我了,放寒假之前幫著小雪罵胡娜來的,真是不要臉。”
我搖搖頭,淺笑著應道:“不知道。”
沈朵以義憤填膺地說道:“那個胡娜真是姓的好,整個一個狐貍精。還有那個什麼高甜晗的,蛇鼠一窩的玩意。顧安洛那個耳根子軟的賤男人,我都不稀得罵他。搖擺不定的,小雪特別難過。”
藍艾拍拍沈朵以的手背,跟她說:“好了,寶貝,別說了。今天不適合說這個,你沒看到姐的臉色都多難看了麼?”
沈朵以歉意地看著我,我笑笑,握著她的手和她說:“我只是心疼小雪罷了,沒有怪你的意思。好了,今個兒鄭逆酒吧開業,是開心的事情。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