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飯的時候顧城也來了,還有鍾諾和幽幽,幽幽送我了一個一人高的大熊,我一會得怎麼把它拿走啊?比我還大!幽幽這個小女生,也不考慮好了就送給我。這麼多人在一起吃飯,還真是有過生日的氣氛呢。
“生日快樂。”一起碰杯,又異口同聲。
南宮皓揚一直在喝酒,一杯接一杯。柳微也勸不住,乾脆不管他了。他心情一定壞透了,他喜歡的人不相信他,還是爲(wèi)了個不相干的人失去了自己的女朋友。我拿了杯飲料,走到他身邊坐了下來。
我輕輕搖搖他的肩膀,把果汁遞給他。我握著他的手,讓他把果汁喝下去一點。結(jié)果這位仁兄,可真是一滴都沒浪費啊,全都淌他衣服和我的手了。我趕緊抽出紙巾給他擦。南宮皓揚一下子抱住了我,我掙扎,他卻抱的更緊,他呢喃著:“一月,我的心裡從來就只有你啊!你感覺不到麼?”
我是灰常的鬱悶,我看向柳微,我沒好氣地吼道:“你們幾個還看戲?快拉開他啊。”
柳微卻張開雙臂拉住她後邊的人,柳微衣服很認(rèn)真的模樣說道:“愛愛,作爲(wèi)哥的妹妹,你的好朋友,你們兩個在一起是大好事,那個麥一月和安樂給不了你們幸福的,所以借這個機會你們在一起了吧!我會去結(jié)賬,你們在包廂呆著吧!我替你告訴安樂你去不了”
柳微讓鍾諾收走了我和南宮皓揚的手機,四個人居然真的走了,把我的大熊都一起帶走了,嗚嗚。柳微,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好姐妹啊?還有鍾諾,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弟弟啊?你們這羣沒有人性的玩意!
“放開,我是鍾愛,我不是麥學(xué)姐!”我想推開他,可是我哪有他的力氣大?救命啊!救命啊!
“一月,我真的喜歡你!”南宮皓揚的吻就這麼落了下來,他長的睫毛好像就快要觸到我的臉。我一支胳膊被他壓在身下,另一支還讓他摟得簡直動不了。我只能動腦袋,他的吻還是有落到我脣上的時候。神啊!救命啊!柳微鍾諾,你們這兩個敗家孩子,想害死我啊?
“南宮皓揚,你停下來,我不是麥學(xué)姐!”我企圖和這個喝酒喝的沒有了意識的人解釋,完全沒用。兄弟,不帶這樣的。
“鍾……鍾愛?”過了一段時間,他終於清醒了,他立刻從我身上下去。他脫下外套給我,我裙子的帶子被他弄斷了,脖子上都是吻痕,鎖骨附近被他咬紫了。我背對著他坐著,我的心,是一種要死了的情緒。
“對不起,我喝多了,我……”南宮皓揚力圖和我解釋他的行爲(wèi)。
“不用解釋了。”我搖搖頭,這個時候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呢?
“我可以對你負(fù)責(zé)任。”他半晌開口和我說了這麼一句話。
“不用了。”我穿好他的外套,擋住他留下的痕跡“我先走了。”我抓起包包跑了出去,直接上了回家的出租車。
我把自己泡在水裡,拼命洗那些痕跡,當(dāng)然洗不下去。這怎麼辦?大夏天的,怎麼遮啊?親我就夠過分的了,還把我咬成這個樣子,南宮皓揚是屬狗的啊?我拿了幾件衣服,收拾下東西,暫時不能住家裡了。
柳微看到我脖子附近的傷勢的時候,柳微訕訕地說道:“我沒想到我哥會這麼狠。”
我壓抑著想要掐死柳微的衝動,惡狠狠地白了她一樣,對她吼道:“閉嘴!死丫頭,被你害的,現(xiàn)在我都無家可歸了。”
柳微就抱住了我,倚在我的肩頭和我撒嬌。柳微笑嘻嘻地說道:“住我這兒唄!反正我一個人住,把傷養(yǎng)好嘛!喏,我新給你買的衣服,都是高領(lǐng)的半袖坎袖的,保證能擋住,在學(xué)校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
我扒拉一下她的腦袋,恨恨地說:“我不會感激你的。”
“你能原諒我就行!”柳微說。
我冷哼一聲,躺在了她家裡的沙發(fā)上。我打著哈氣,衝她說:“美得你!做飯去,餓死了。”
柳微立刻蹦了起來,打了個軍禮,一本正經(jīng)地說:“好的。”然後就一溜煙進了廚房了。這也就是柳微了,換第二個人敢這麼對待我,我非殺了她不可。這個生日,真是過得讓我畢生難忘了。
這次的烏龍真的害死我了,沒有見到安樂學(xué)長,我的表白也胎死腹中了。怎麼可以這樣呢?過分!而且我還身負(fù)重傷,貞潔不保。我真是快要鬱悶死了。人家過生日都是開開心心的,溫溫馨馨的,到了我這兒,哎,我去安樂教室找他,麥一月告訴我從昨天早上他就去了禮堂,一直就在那裡。我忙去禮堂找他。一路上我都在奔跑著,我的氣都快要倒不過來了。嗚嗚。
滿地的玫瑰花瓣都枯萎了,大屏幕還放著PPT,是我的照片,和祝我生日快樂的話語。安樂抱著一束白玫瑰坐在舞臺邊上,看著禮堂門口的方向。舞臺上放著一個禮盒,包裝的很精美。安樂努力的笑著,我的眼淚卻掉了下來。安樂說:“你來了?你,遲到了”
我咬著下脣,哽咽著說道:“對不起。”
安樂笑著說道:“你來了,我就原諒你了,鍾愛,我一年前拒絕了你的表白,那是因爲(wèi)你還小,我喜歡你很久了,我在等你長大,不過我看你喜歡的那個人已經(jīng)不是我了,沒關(guān)係,你幸福了,就好。”安樂手裡的花掉到地上,他踉蹌的往前走,他的難過,這一次,我感覺到了。
我喊出來:“不!學(xué)長,我喜歡的人是你!我和南宮皓揚是清白的。”我從後邊抱住安樂,在他的後背上哭“不要離開我,學(xué)長,不要!”
南宮皓揚突然出現(xiàn),嘴裡說著:“我必須對你負(fù)責(zé)任,你是個女孩子,你的名節(jié)很重要,所以我必須爲(wèi)我的行爲(wèi)負(fù)責(zé),鍾愛”
“你們?”安樂扒開我的手,回著頭,紅著眼睛問我。
“他昨天喝多了,我……”我還沒說完,安樂就打斷了。
“夠了!鍾愛,你已經(jīng)是他的了,還來找我?guī)致铮俊卑矘肪妥吡恕D屈N決絕。
我沒有!我是清白的!我和南宮皓揚並沒有真的發(fā)生什麼,爲(wèi)什麼不相信我?退一萬步說,我和南宮皓揚就算真的發(fā)生了什麼,難道安樂就可以不喜歡我了嗎?真的喜歡一個人,難道不包括喜歡這個人的過去嗎?我坐在地上,抱著腿,放聲大哭。
南宮皓揚蹲在我身邊,他輕聲遲疑著問我:“鍾愛,你還好嗎?”
我擡起臉,衝著他大吼:“我們根本沒發(fā)生什麼,你到底要對我負(fù)什麼責(zé)?好啊!”我拉過南宮皓揚,對著他的肩膀用力的咬了下去。南宮皓揚悶哼一聲,輕輕的抱住了我。
“難過就哭出來吧!”南宮皓揚拍拍我的腦袋。我在他的懷裡,哭的驚天動地。
等我哭夠了,我輕聲問他:“很疼麼?”
他笑笑,淡淡地地對我說:“還好。”南宮皓揚把衣服弄一下,露出了肩膀,牙印那裡都出血了,我有咬那麼狠嗎?
我微微低下頭,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
他倒是坦然的很,他說:“你不怪我酒後亂來就好!”
我笑笑,吹著額前的劉海應(yīng)道:“都過去了!你有再找麥學(xué)姐解釋嗎?”
他搖搖頭,嘴角的笑裡寫滿了落寞和無奈。他說:“沒有!解釋都是多餘的,真的喜歡,該是永不相問。也許我和一月不適合吧!我想陪我過一生的女孩子,和我,永不相問。”
“聞到你身上的別的女孩子的香水味也笑而不語嗎?”我問。
南宮皓揚笑著說:“我的身上除了她的就根本不可能有別的女孩子的味道!”
“你的笑有陽光的味道。”
“天使笑容?很多人都這麼說我,作爲(wèi)男生,這貌似不是讚美吧?”
“呵呵,是讚美。”
“鍾愛,我?guī)湍愫桶矘方忉屢幌掳伞!?
“不用,我突然發(fā)現(xiàn)我和安樂學(xué)長之間還缺少點什麼,也許我和學(xué)長真的不應(yīng)該在一起。”
“鍾愛,那我們試交往吧?”南宮皓揚說的一本正經(jīng),可是聽起來就是開玩笑。
我拄著下巴看著他,笑著說:“一點不好笑唉。”
“我認(rèn)真的啊!我們兩個在一起是衆(zhòng)望所歸啊!況且,我想我需要對你負(fù)責(zé)。”南宮皓揚說。
“別開玩笑了!我們根本不是彼此的菜!走吧!回去上課吧!”我站起身,南宮皓揚也站了起來。
“你真的不需要我負(fù)責(zé)任嗎?鍾愛!”
“不需要。”我搖搖頭。
“第一次有女孩子這麼堅決地拒絕和我在一起,一月都是猶豫的。”南宮皓揚說。
我沒有回頭看他,我一直在往前走,我淡淡地回答了他的問題,我說:“因爲(wèi)我很清楚,你不屬於我,永遠也不屬於。”
秦沈斯讓柳微打的住院,一時半會不會出現(xiàn)在學(xué)校了,真好!哈哈!天做孽猶可恕,自做孽不可活!這大概是最近發(fā)生的事情裡邊最讓我心情好的事情了。有些人就是這樣,你見不到你的心情就可以好的要命。
我趴在桌子上,閉著眼睛。滿腦子都是禮堂的那件事情。安樂是喜歡我的,是嗎?只是喜歡的還不夠徹底罷了,是這樣嗎?竇漪房和劉恆之間那種永不相問的感情,也還是因爲(wèi)某些人某些事而出了差錯。在電視劇裡都無法完美的事情,何況是現(xiàn)實生活呢?
我摸著自己的鎖骨,還有點隱隱作痛。南宮皓揚真是太狠了,我只能做出這樣子的評價了。我嘆嘆氣,心情真的很壓抑,可是也無處發(fā)泄。鍾愛,你說你怎麼這麼倒黴啊?
麥一月和安樂交往的消息,就像雨後春筍一樣,生長的很快。我和南宮皓揚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都是苦笑一下,就沉默了。班級裡到處都是議論這件事情的聲音,柳微和顧城約會去了,根本沒來。
我坐在我自己的座位上,假裝不在意,在那裡翻著手裡的雜誌。可是雜誌上寫著什麼,我是一個字也沒看到。南宮皓揚在旁邊玩手機,似乎也是不在意的樣子。可是南宮皓揚卻突然拉起我,往外邊跑去。我們就一起出了學(xué)校,在街上四處閒走。
我和他坐在路邊陰涼下的木椅子上,我擡起頭,看著天,透過樹葉的縫隙。我嘆嘆氣,然後緩緩開口說道:“也許這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