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微白了我一眼,很鄙視地說道:“這不可能,我和小城只是哥們而已,他也把我當哥們的,我們清白的很。”
我也沒有繼續(xù)說什麼,柳微的心,總要柳微自己看清楚了纔好。我如釋重負地深出了一口氣,再也不用瞞著柳微關於鄭逆喜歡我的事情了。這可真是因禍得福的一件好事情啊。
因爲接到了柳大俠的聖旨,所以我答應了和鄭逆一起去吃西餐。班級裡還是一直在不停地議論這件事情,嘴長在別人的身上,怎麼說我也管不住。但是清者自清,我也沒什麼好阻止的。
鄭逆提前走了一節(jié)課的時間,放學的時候他開著他的跑車來接我。在校門口那裡的注視率和回頭率都相當?shù)母撸翌D時覺得自己有點像《蝸居》裡的那個海藻似的,就是被包養(yǎng)的那種。
柳微狠狠地衝著鄭逆的肩膀打了一拳,咬牙切齒地說道:“你丫的,我追你那麼久沒點反應,現(xiàn)在追愛愛倒是動作大的很嘛。”
南宮皓揚摟住了柳微的肩膀,淺笑著說道:“微微,你這醋吃的可是理由不正當啊。”
一架特別拉風的摩托車停在了我們的面前,一個漂亮的迴旋,車子的後邊就正正好好停在了柳微的面前。
車主揚腿下到了地面,將安全帽拿了下來。柳微一臉驚喜的小表情,就差著尖叫獻吻什麼的了。
顧城痞笑著說道:“都在那?”
我打趣柳微道:“柳大俠,您的寶馬來了,還不走麼?”
柳微也打趣我道:“哪兒比得上您的奔馳小跑啊。”
我們五個人說笑了幾句,就分成三批各自離去了。應該是三個不太相同的方向,也不一樣的目的地。
西餐廳裡,我和鄭逆面對面的臨窗而坐。他倒了杯紅酒給我,紳士的樣子。他嘴角噙笑,好看的臉上被燈光打上了柔和的光。
我們碰了下杯子,他一直在那裡看我。我灰常的不自在,我趕緊低頭對付那塊牛排去了。直到他喊我的名字,我才擡起了頭。
他的手心放著一個打開的心形的小禮盒,裡邊是一枚耳鑽,和他左耳朵上的明顯是一對的。淺綠色,在燈下散發(fā)著迷人的光芒。
他淺笑著對我說:“我的耳洞是我在聽皓揚說你們都在左耳打了耳洞之後我去打的,還蠻痛的。這對耳鑽的名字叫Beloved,是很有寓意和福氣的東西。我準備了很久了。”
我就呆呆地看著他,因爲我完全不知道我自己要說什麼。他見我不說話,他嘴角的弧度又變大了一點。這樣子的狀況,我還是覺得蠻尷尬的。
他又接著說起來:“我的項鍊上的戒子的內(nèi)裡刻著的是ZA,後又新刻了MoCo上去。我的心有所屬,我也告訴了你我的心思。你也已經(jīng)拒絕過我了,可是我還是想再告訴你,我喜歡你!”
我張張嘴想說什麼,他卻伸手過來捂住了我的嘴巴。他看著我的眼睛,他的眼神特別的多情和溫柔。這樣子的一個好看的男生,好看的眸子,好看的笑容,是多麼的讓人不能抗拒啊。可是……他說:“什麼都不要說,好好吃飯。這個耳鑽我會收著的,總有一天你會願意戴上它,讓我給你幸福的。”
他說的倒是自信滿滿的樣子,我還真是欣賞他的自信。我就真的沒有說話,因爲我真的是不知道能說什麼。那麼這個時候,就讓我沉默是金好了。
和秦沈斯同學前後座的好處是什麼呢?我的作業(yè)會無故失蹤,我的凳子上會有吃過的口香糖,我的筆記泡在飲料裡,我的書桌裡有長了毛的麪包。之類之類的。
我就說秦沈斯只能幹這些打不過人家就砸人家玻璃的事情。這麼看來的話,我看她很準,而她一定也沒有辜負我對她的“期望。”
柳微嘟著嘴,挽著我的胳膊,一臉不爽地和我說:“我想打秦沈斯一頓,你別攔著我啊。”
我笑著說道:“成,我在一邊給柳大俠喊加油怎麼樣?”
柳微嘿嘿一笑,說道:“好啊。”
我和柳微在街邊等公交車,明天開始又是讓人心情好的週末了。柳微非讓我去她家睡,說明天一起去逛街什麼的。我就冒著被我媽媽罵的狗血淋頭的危險給我打電話說明了,然後她就樂得花枝亂顫的了。
這個時間等車的人很多,也很無聊。我就四處看,我總是有命看到好戲這類的。我推推柳微,讓柳微往我指的方向看。
柳微撇撇嘴說道:“我說她最近怎麼變漂亮了不少,眼鏡不戴了,又化妝又打扮的。原來是勾搭上了有錢人家的少爺啊。”
秦沈斯是住校的,她居然不回宿舍,而是換了花裡胡哨的衣服,濃妝豔抹的和一個長相還算好的富二代在這裡大玩親密接吻。相擁著上了一輛Q7,車就絕塵而去了。
我們等著公交的時候,恰好遇到了顧城。說是遇到,誰知道顧城是不是故意來這裡邂逅柳微的呢。也不是特別的遠,我們?nèi)齻€人就一起在路上閒走。聊天的時候,就聊到了秦沈斯。
顧城笑著說:“哦,我知道,我在KYJ酒吧見過她很多次。她是在那裡賣啤酒的的,在那裡遇到了她現(xiàn)在的男人穆青,狼少穆青,可是混黑道的,不過不太吃香。”
我的眼睛和下巴都要跌到地上去了,秦沈斯只是一個高中生而已啊,這怎麼可能呢?又是爲什麼呢?
顧城看我一臉的迷茫,就又接著說道:“她父親失業(yè)了,她就只好打工,那個掙錢快啊!賣弄姿色。”
我嘆著氣說道:“這不是在毀自己麼?那個穆青的能對她好麼?”
柳微白我一眼,啐我道:“你看這心讓你操的,她怎麼樣關你什麼事?”顧城嘿嘿一笑,應我的話道:“黑會老大是穆青的哥哥穆海,穆海可是很講究的,不可能縱容穆青亂來,聽說穆海無比的帥,今年剛26歲。”
我說:“她本質(zhì)沒那麼壞,她只是氣不過我處處高她一頭嘛!”柳微敲敲我的腦袋,用警告我的口吻和我說:“別這麼善良!”
本來在路上走的好好的,可是就在柳微警告完了我的五秒鐘之後,她就和顧城夾著我,攔了輛出租車坐了上去。就好像是我能去幹什麼似的?我滿臉黑線地坐在那裡,聽著柳微和顧城慶賀著他們的默契。
我的腦子裡想的卻都是秦沈斯。客觀點說,秦沈斯是個算是優(yōu)秀的女孩子,儘管在她的品行上有那麼點的瑕疵,但是總的來說還是一個好姑娘。她很有上進心,也很努力。只要她努力付出,一定可以考上很好的大學的,有個好的未來的。
可是卻因爲家庭情況而做了啤酒妹,那可是毀清白毀前途的事情啊。雖然秦沈斯一直敵對我,但是我還是不可能對於她這樣的不幸無動於衷。儘管我知道秦沈斯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但是我還是替她難過。
我的思維很掙扎,最後的最後我還是做出了最最忠實於我的心的想法。我一和柳微說,她立刻覺得我瘋了。可是我正常的很,我只是想去酒吧找秦沈斯,讓她爲自己的前途考慮。
她是不需要大家的同情,可是這個年代大家的某些愛心還是在泛濫的。父親失業(yè)了可以再就業(yè)啊,真的超級困難的話也可以阻止學校社會捐款什麼的。總不至於非要通過這麼個下下策來緩解家庭經(jīng)濟困難吧。
我和柳微一起去了那家24小時營業(yè)的酒吧,不過他們說秦沈斯晚上纔會來上班,說她已經(jīng)被穆青包了,基本上不工作只是陪穆青了。
我和柳微只好去逛街了,就近去了MQ。因爲顧城,我和柳微都是這裡的貴賓,買東西都打幾折的,這裡的人對我們也特別熱情。
“愛愛,這個你穿一定漂亮。”柳微指著一條寶石藍色的毛料的連衣裙,剛過膝蓋,微斜肩的。上邊沒有什麼複雜的花紋,我倒是看著挺順眼的。
我被柳微推著進到了更衣室裡,換上了那件衣服。我正站在那裡照鏡子,看看是不是適合我穿。售貨員還沒等著推銷,柳微就一直不停滴在那裡贊好看。
付錢後我正和柳微說話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藍艾,那件藍色的連衣裙真的好漂亮啊,我好喜歡。”
我和柳微是側對著他們的,他們不可能從鏡子裡看到我們。餘光可以看到那個燙著韓國大卷,穿的我覺得很混亂的衣服搭配長的十分可愛的女孩子正指著我身上的這條衣服。
售貨員趕緊對那個可愛說:“對不起,小姐,那件衣服已經(jīng)屬於那位小姐了,而且這條裙子只有一條。”
那可愛的小妞趾高氣揚地說道:“我出兩倍的價錢。”
從來不怕事的柳微就拉著我過去了,衝那個小可愛沒好氣地說道:“你出八倍的價錢也不好使。”
“是鍾愛嗎?”那個站在小可愛身邊的很清秀的男生突然問我,我連忙擡頭打量他,搜索著我是不是認識這麼一個清秀的男生。
然後:“羣主麼?”我想如果我的記憶沒有出什麼問題的話,這個清秀的男生就是那個半山公寓的主人,也就是步步驚心羣的羣主同學。
他溫文爾雅淡淡一笑,輕聲說:“恩,這是我的女朋友,叫沈笑。”
小可愛一臉的不高興啊,兇巴巴地問羣主:“又從哪兒認識的啊?”
羣主解釋道:“我們的羣裡啊,她那天扮演綠蕪,還和扮演十三阿哥的阿逆一起唱歌來的,你不記得了嗎?”
她上下來回地打量了我N次,然後點點說道:“啊,對,我記得了,是Moco嘛,阿逆很喜歡的那個。”
柳微對著藍艾的肩膀就打了一拳過去,好像十分熟稔的樣子對藍艾說道:“又換女友?居然也姓沈。”
藍艾撇撇嘴,很是鬱悶滴說:“你這個粗魯暴力女,我居然又遇到你。死丫頭。”藍艾衝著柳微揮揮拳頭,柳微杏眼一瞪,藍艾就扯著已經(jīng)要爆炸的小可愛走了。
這個世界就是真的很小很小,我們正說著話呢,就又遇到了熟人。這兩個熟人不是別人,就是顧安洛和胡娜。目光交接的時候,顧安洛的神色很是不自然。他們也沒有牽手挽胳膊的,心虛個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