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逆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情笑著拿我開涮,他說:“你弟真是英勇啊!睡了她就算了,還搞到她懷孕了。”
我在低著頭看那張,沒心思搭理鄭逆。那是一張化驗單,我想它能告訴我什麼事情。醫(yī)生的字都很龍飛鳳舞的不是麼?這個該死的醫(yī)生爲(wèi)什麼要把事情寫的可以辨認啊?這張紙,可以證明龍芯懷孕了。
我瞪了鄭逆一眼,說道:“我弟發(fā)育的早,發(fā)育的好,你管的著麼你?”
南宮皓揚淺笑著說道:“現(xiàn)在事情纔是真的嚴重了。鍾愛,你帶著這張紙回去給你的爸爸媽媽,然後看看叔叔阿姨的意思吧。”
我捏著那張紙,喪著氣地說道:“我保證我媽會被氣得吐血的。”
南宮皓揚拍拍我的肩膀,輕聲說道:“可是事情總是要解決的,走吧,我送你回去好了。”
鄭逆笑著說道:“你不是胃不舒服麼,我去送就好了,你的好兄弟這個時候不用什麼時候用?”
南宮皓揚笑著點點頭,我就嘆著氣和鄭逆一起出去了。我在車上,我就一直不停滴嘆氣。鄭逆開車很穩(wěn),給了我一個好環(huán)境嘆息。鄭逆什麼話都沒有和我說,這個沒人性的,作爲(wèi)朋友同學(xué)什麼的,也該安慰一下子我吧?真是的。到底怎麼辦啊?嗚嗚,救命啊,仁慈的主啊。
我沒有勇氣把那張紙拿給父母去看,父母的頭髮已經(jīng)開始白了,他們該安享他們的日子,而不是再爲(wèi)這些事情操心。
我雖然還沒有什麼能力爲(wèi)父母分擔(dān)所有的憂愁,但是有些事情如果我可以做的話,我想我還是應(yīng)該努力去做的。
我向爸媽主動請纓會先試試解決鍾諾惹下的這件禍?zhǔn)拢謰岆m然很懷疑我的能力,但是他們爲(wèi)這件事情實在是太憂愁了,現(xiàn)在也不得不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答應(yīng)讓我先去試試了。
我又一次的失眠了,毫無意外。我把那張紙揉碎了,按了馬桶把它給沖走了。但是那張單子上的每一個字,都已經(jīng)印在我的腦海裡了。
我也記得龍芯說的那句話,她要把孩子生下來。這個女孩子真是很有心計,而且我覺得已經(jīng)到了瘋狂變態(tài)的地步了。那種勢在必得,料定鍾諾一定會妥協(xié)的氣勢,真是有那麼點震懾力。這麼說,還真是夠誇獎她的。
顧城大半夜的打電話給我,這可真是擾民的無恥行爲(wèi)。我?guī)缀跏遣[縫著眼睛接聽了聽話。
“鍾諾的事情交給我解決吧?”我迷迷糊糊地,含糊地應(yīng)了一句。
掛了電話之後的半分鐘的時間裡,我突然就清醒過來了。顧城剛纔貌似是和我說他要解決鍾諾的事情,是這樣的吧?
我一個機靈坐了起來,按著來電通訊記錄回撥了過去。然後顧城這丫的死皮賴臉地和我說:“妞兒,大半夜的擾民可不好啊。”
我一點沒客氣地說道:“你少和我來這套啊,你剛纔和我說什麼了?”
“我說鍾諾的事我給你解決,我保證完成任務(wù)。”
“你行不行啊你?龍芯那個女孩子可不是輕易那麼好對付的。”
“放心吧,我一定可以的。你要相信我,妞兒。”
“你什麼時候去解決?”我靠著枕頭倚在牀上,我打著哈氣在那裡和顧城打電話。我的眼皮發(fā)沉,乾脆就閉著眼睛說話。
“明天就去,你要一起去麼?妞兒,聽你這聲是困得不行了啊?”
“這都大半夜了啊,大哥。”
“那就睡覺吧,明天上學(xué)再說。”
然後,我就睡過去勒。我剋制不住,真的剋制不住。我本來是失眠,但是後來夜深了還是有了那麼一點的睡意,然後這睡意就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我和鍾諾一起出門上學(xué),這個小子已經(jīng)是面無表情多日了。最好他這個德行已經(jīng)是深刻地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了,不然他可真是夠欠揍的了。
我送鍾諾去初中部那邊的教學(xué)樓,這特殊時期,他受特殊的待遇。他今天會和幽幽坦白他的惡行,但願幽幽可以原諒他的錯誤。要是幽幽因此而離開了他的話,他會遭受到更大的打擊的。
路過籃球場的時候,看到顧安洛在那裡打球。想起來他那天去肥肉那裡救我出來,我還沒有說聲謝謝。我就打算去那邊找他說句謝謝。而且我也很好奇,他那天爲(wèi)什麼會去肥肉那裡救我。
他的籃球彈跑了過來,我攔住了他的球。我把他的球丟了過去,他站在原地看我。他笑了,他的笑倒還真的是賞心悅目的啊。這個小子有這麼樣的笑容,也難怪那麼的招風(fēng)了。
“謝謝你。”我笑著而且是很誠懇地和他說。
他看了我一眼,我覺得他的眼神有點錯綜複雜的。他沒有說話,連一點從鼻孔嗓子眼出來的聲音都沒有。他只是微微地點點頭,然後與我擦肩而過,快速地離開了。真是一個怪咖!
“請我吃飯吧?”鄭逆拿著一個牛皮紙檔案袋在我的眼前晃晃,笑容可掬。他在樓梯口這裡,拽拽地看著我。
我眨了眨眼睛,問道:“理由是什麼?”
鄭逆笑著彈了一下我的額頭,微微俯下身子,以他絕對的身高優(yōu)勢俯視著我。然後笑著對我說:“你猜呢?”
我推開了他,啐他一句:“你這樣子很欠扁哎。”
鄭逆又一次地搖晃了一下子他手中的檔案袋子,用另一隻胳膊環(huán)住了我的脖子,在我的耳邊對我說:“那你可是要後悔的。”
我用胳膊肘部輕輕地碓了他一下子,開玩笑地問他:“這位少年,你是在勾搭迷惑本姑娘麼?”
鄭逆很誠懇地點點頭,然後賣萌耍可愛地雙手合十地問我:“那你能收了我麼?”
我扒拉了一下他的腦袋,一臉正色地對他說:“好了,別玩啦,快說正題吧。到底怎麼回事啊?”
鄭逆把檔案袋子塞給了我,笑著輕聲和我說道:“這是龍家人籤的合同,兩萬塊錢已經(jīng)擺平了所有的事情。龍芯很快就會轉(zhuǎn)學(xué)去臨市唸書了,這件事情到目前爲(wèi)止就算是過去了。我爲(wèi)你搞定了這件事情,你難道不應(yīng)該請我去吃飯麼?”
我眨著眼睛,滿是疑惑地問他:“你怎麼做到的?”
他笑著揉揉我的頭髮,有些神秘地說道:“這個你就不用知道了,今晚放學(xué)我等你,你要請我吃飯的。”
我用力地點點頭,懷裡抱著那個檔案袋子和鄭逆並肩往教室的方向走去。快到了後門口的時候,鄭逆壓低了聲音對我說:“要保密,你知道的。”
我想了想,鄭逆說的應(yīng)該是柳微正在很火熱地追求他的事情。鄭逆的這個意思應(yīng)該是不希望柳微知道他和我出去吃飯的事情,其實我也不樂意讓柳微知道。
儘管我覺得柳微不會多想什麼,但是爲(wèi)了避開最後不好的結(jié)局,我寧可就避開了最開始的發(fā)生。這樣子就會比較保險的了。
午飯時間我去找了鍾諾還有幽幽一起吃飯。幽幽的眼睛紅腫的跟*桃似的,這事誰遇上誰能不哭啊?不過看這樣子,幽幽應(yīng)該是沒有離開鍾諾。
我小小地八卦了一下,幽幽的態(tài)度倒是很堅決。既然鍾諾喜歡的是她,那她不管發(fā)生什麼事也不和鍾諾分開。鍾諾的態(tài)度更堅決,寧可坐牢也不和龍芯在一起。
我把檔案袋子甩到了桌子上,白了鍾諾一眼說道:“你少在這裡給我裝大爺,我都給你解決好了,你還在這裡說這種話。不過欠你的錢呢你自己還,別指望爸媽會給你拿這筆錢。”
鍾諾愣了一下,然後臉上終於有了點笑模樣。他迫不及待地拿過了檔案袋,拆開了和幽幽一起看。臉上的表情真的是豐富多彩,變化多端的。
鍾諾過來,緊緊地抱住了我,勒的我要斷氣了。他要是用這種辦法感激我的話,我還真就希望他不要感謝我好了。
我們的家庭,這兩萬塊還真的不算是小數(shù)目。這個錢是鄭逆墊的,有錢人家的小孩自然不把這些放在心上。但是我還是給了他一張欠條,是我的爸爸媽媽寫下的。家裡沒法子一下子拿出兩萬塊,還欠了鄭逆幾千塊錢。
但是好歹,這件事情,算是終結(jié)了。不管怎麼說,這是一件好事情。
在我去餐廳見鄭逆之前,我在公車上接到了顧城的電話。他說他放學(xué)後去解決鍾諾的事情,但是被告知已經(jīng)處理好了。
我告訴顧城是鄭逆處理好了這件事情,顧城就只是小聲順著話筒傳了過來。某種程度上來說,顧城和鄭逆應(yīng)該也算是情敵的吧?那麼情敵相見,應(yīng)該是分外眼紅的吧。那顧城這笑是不是代表著不爽的啊?
鄭逆面對我的疑問,他還是給我解答了:“我去的時候,她家人的態(tài)度極其強硬,說一定要告到鍾諾坐牢不可。龍芯大哭大鬧的,就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招數(shù)。這樣子的招數(shù)實在是太小兒科了。”
“我在他們終於捨得閉嘴了的空檔,問問他們是不是知道EK企業(yè)吧。EK是房地產(chǎn)企業(yè),是皓揚家的。我說皓揚是南宮家的唯一繼承人,你是皓揚的認的妹妹。我問他們是不是不怕EK讓他們住的地方都沒?”
“還說這個世界的現(xiàn)實就是腐敗,不怕告訴你,你告哪裡我們都有人,我們可以用錢平了這件事,到時候怕是你們得不到任何好處!你們女兒失身又耍陰謀的事要是人盡皆知的話,怕是沒人娶她了,何必呢?大家都不要爲(wèi)難對方!不要把事情鬧大!”
“他們到真是獅子大開口,張嘴和我要五十萬,真是和我開了一個天大笑話。我就憑我的氣勢和三寸不爛之舌商量到了兩萬塊,然後就簽了合約了。這是就解決了。”
我拄著下巴,聽著他說話。我突然發(fā)現(xiàn),鄭逆也是一個很迷人的男生。也許我現(xiàn)在可以理解一點點柳微那麼喜歡鄭逆的原因了,這張臉一定是有著很大的向心力的吧?
明眸皓齒,線條分明。賞心悅目,秀色可餐。這個傢伙我想可以襯得上這幾個詞彙的,突然之間我的詞語描繪量還是有點貧乏的。
他喝了一口他面前的橙汁,好像還在做深呼吸。我端著杯子送到了嘴邊,喝了一小口的果汁。在等著菜做好了送上來的空檔,我也只能是先喝點果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