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容易戀酒貪杯。我當姐姐的,當然心疼小雪被傷害??墒俏野洳恍遗洳粻帯K颤N都明白,卻還是不願意離開顧安洛。那麼我還有什麼辦法呢?我還能怎麼樣呢?
戀愛和學習這兩件事情,都是完完全全勉強不來的。她喜歡顧安洛,就包括了顧安洛的優點和缺點。她是傻,可是她也只是癡心於自己喜歡的人罷了。這本身是沒錯的,只是她所託的未必是個好人罷了。
就像《最悲歌》的歌詞唱的好,真是唱到了人的心坎裡。如果有淚忍住它溫暖眼眶爲愛受傷總不夠冠冕堂皇如果疲憊撐住它繼續頑強隨便棄守未免太沒擔當因爲專情才格外神傷一顆心交到你的手上委屈我那都不算什麼是我甜蜜的負荷。
強光刺眼,我懶懶地不想起來。應該是天亮了吧。也不知道是誰送我回家的。我記得我昨晚喝多了,我蹲在路邊樹根底下吐。南宮皓揚給我送了一杯水,他說給我取外套。
然後好像是有一輛車停在了路邊,車燈有晃到我的眼睛。有人從車上下來,我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而且不止一個人叫我的名字。然後,我就不記得什麼了。
我有點身心疲憊,我躺在牀上,想再睡一會。我身下的牀好像是比平時時候柔軟了一些,難道不是我的牀麼?管他的呢,總歸我不會在壞人的手裡。我現在還是好累,還是再睡一會好了。
睡得半夢半醒之間我聽到了一個帶著難過的情緒的聲音:“這是怎麼回事?”
好像是是藍竹雅的聲音,我這是在哪裡了?在穆海的會館麼?怎麼可能呢?我昨晚不是去了鄭逆的酒吧了麼?鄭逆根本就沒有也沒可能邀請穆海的啊。現在我覺得我不方便醒過來,只好閉著眼睛裝睡?!八?,就這麼簡單?!蹦潞;卮鸬暮芎喚?,也很坦然。
“那麼有必要守在牀邊麼?”這是藍竹雅對穆海的質問,帶著悲憤的情緒。“你在胡說什麼?我只是打門口過,看她的被子快掉了,把被子撿起來給她蓋好了而已。她是你妹妹就是我妹妹?!薄叭绻悴皇切难e有什麼想法,怎麼可能我在門口站了幾分鐘你也沒看到呢?”我感覺的到藍竹雅的聲音近了,她應該是從門口走到了牀邊的位置了?!把艃海銧懯颤N要懷疑我?我們在一起10年了?!蹦潞@淅涞剡@麼說著。“因爲鍾愛年輕、漂亮、有活力,這些我都沒有了?!薄斑@是一個兄長對一個妹妹的基本關心,不是嗎?雅兒”聲音拖了很久才消失,大概是穆海把藍竹雅拉走了吧!我睜開眼睛,苦笑著。這個世界上,是不是,根本就沒有什麼永不相問的信任?
我坐在那裡嘆嘆氣,哈腰穿好了鞋子。我打算去和藍竹雅解釋一下,儘管我很清楚著所有的解釋都是多餘的,但是我還是想去試試。
我還沒有站起來,穆青就笑著走了進來,而且從裡邊關上了門,上了鎖。我就坐在那裡瞪著他,不知道他這滿是水的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他拉了張椅子坐到了我的對面,笑著跟我說:“感激我昨晚從路邊把你撿回來,我嫂子去外地,今天凌晨時候纔回來的。就看到你睡在她和哥的牀上,你說嫂子當時會是什麼心情呢?”
我冷聲說道:“你真是夠卑鄙的?!?
他大笑了幾聲,站起身子往梳妝檯那邊走。他拿起上面的一支口紅,在鏡子上邊畫了一個嘴脣,淺紫色的嘴脣。他上嘴脣碰下嘴脣,衝著鏡子發出了“啵”的聲音。那動作,那表情,真是夠我吐出隔夜飯的了。
他走出這個房間之前,回身笑著跟我說:“鍾愛,我保證很快你就會想我的,一定會到處找我的。不過我可沒那麼容易被找到。哈哈?!?
我倒是覺得,我這個時候還說穆青下賤的話,我真的是侮辱了下賤這兩個字了。我沒有詞彙可以形容他了,他贏了。這種人,就應該替好人去死。
最後我還是放棄瞭解釋的念頭,因爲我聽到藍竹雅和穆海在隔壁房間低聲對話。我聽不清楚內容,但是我想已經不管我什麼事了。我是個局外人,就該遠而避之。
在出租車上接到了安樂打來的電話,我當時就覺得有點不妙。我還是硬著頭皮接了電話,開口就傻笑,問他是不是想我了。
他聲音有點嘶啞地問我:“揹著我幹什麼壞事了,快點交代?!?
我轉轉眼珠,決定坦白,爭取寬大處理。我舔舔發乾的嘴脣,小聲地對著話筒說:“我去相親了?!?
安樂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沮喪,他和我說:“寶寶,我知道你是被逼的,但是我還是很難過。我去找阿姨坦白我們之間的事情吧?”
我嘆著氣應道:“還是不要了,我媽不會原諒你的,你去了也是自討苦吃,還會害得我想出來見你都費勁了。安啦,老媽對那個潘訓把球看的重要的事情非常的不滿,這事已經過去了。”
安樂說:“可是遲早都要坦白的,我還是覺得早點和阿姨說比較好。不管阿姨怎麼對待我我,我都會讓阿姨看到我是你最好的選擇,也是最喜歡你的人。”
“安樂,你不要鑽牛角尖好不好?我媽不會接納你的,你很清楚你自己當初都做了什麼。你那次去我家,說的話,做的事,我媽對你已經失望透頂了。這沒那麼容易挽回的。”
“可是寶寶,我總該去試試不是麼?難道要我一直這麼忍受你出去相親麼?這未免太殘忍了一點?!?
“安爺,我們還很小,距離談婚論嫁的年紀還有好遠,沒有必要這個時候就驚動我的父母,給我們兩個人的感情帶來不必要的障礙。我也不喜歡長輩干預我的感情,戀愛只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而已?!?
我和安樂意見不合,一言不一。越說雙方的口氣越不好,越說火藥味越濃。我們都各執己見,不肯退讓。我們之間的這次對話越來越兇,最後直接演變成吵架。一激動情緒都跟著失控,就越吵越狠了。
我一氣之下就把電話掛了,讓司機在路邊停了車。我就沿著人羣所向的一個方向往前走,心裡真是不爽的要命了。本來穆青就夠壞我心情的了,安樂居然還特意打電話找我吵架。這日子算是沒法過了。
安樂怎麼就不能站在我的角度爲我想想呢?他怎麼就不知道想想我夾在他和我媽媽之間我有多爲難呢?手心是肉,難道手背就不是肉了嗎?
我媽不喜歡安樂,這件事情真的很嚴重。我不想我媽難過,不想她爲了我操心。這些年,她和爸爸撫養我和鍾諾長大,真的是操碎了心了。我不想給媽媽心裡添加額外的負擔,要她爲我擔心。
我和安樂現在的感情根本就不穩固,我們需要時間更加的瞭解彼此、適應彼此。這種默契度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有的。現在根本就不是去和我媽媽坦白的最好的時機,這根本就是自找死路的法子。
安樂怎麼就這麼固執,這麼的自以爲是呢?他怎麼就不知道體諒一下子我呢?他到底知不知道我們這次在一起我的心裡壓力有多大,我一直都是很不安的。那種不安,說不出口,也非常的無力。
我真是快要被安樂氣死了。愛情這件事情,本身就是很慘烈的。痛苦和快樂總是相伴而生的,如影隨形,不會消亡的。我的肺子都快要氣炸了,我最近怎麼諸事不順的?我應該找個風水先生看看纔對。你妹的,煩死了。
過了晌午之後,天就開始陰了。不知道這個冬天是不是還要有雪要下,有些乾冷乾冷的。我在街上晃盪了好久纔回家去的,我需要時間一個人靜靜想一些事情??上?,我還是沒有想出什麼頭緒。
我的手腕被藍竹雅死死地扼住,她纖細的手指結結實實印在我的臉上的時候。我真的很蒙,完全搞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麼狀況。
穆海抓住了藍竹雅的手,沒有讓她的手再一次落下來。我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藍竹雅。我真的很好奇,我到底是做了什麼事情。也至於她特意在我家的小區裡等我,這麼的怒不可遏。
我輕咬著我的下脣,我沒有任何地語調地跟藍竹雅說:“你還要我說多少次?我和穆海沒有任何的關係,那些所謂的關係都是穆青捏造出來陷害我的。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但是請你不要這麼隨隨便便的就來找我的麻煩?!?
藍竹雅看著我的眼睛,惡狠狠地與我說:“還給我!”
我轉眸看了穆海一眼,他臉色鐵青。我順下眼眸,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我緩緩擡起頭,與藍竹雅目光交接。
我一字一句清晰地告訴她:“要麼就殺了我,要麼就不要再找我的麻煩。我身上沒有任何東西屬於你,我也沒有動過你的東西。我對你的東西沒有任何興趣?!?
穆海拽著藍竹雅的胳膊,陰著臉厲聲地與她說道:“雅兒,夠了,這樣子是不能解決問題的。你先回去,我會處理好這件事情的?!?
藍竹雅用目光將我千刀萬剮了之後,憤然轉身離去。穆海抓住了我的手腕,拖著我上了他的車。告訴司機去MQ百貨商場。他死死地摁著我的手腕,讓我乖乖滴呆在車裡跟著他去他要我去的地方。
穆海拽著我到了珠寶鑽石金器的專櫃,他按著我坐到了高腳椅上。他牽著我的手,他指著貨櫃,面無表情地跟我說:“這裡的任何東西,只要你開口我就買單。”
我聽到了售貨小姐小聲地驚呼,我也看到了這兩位小姐臉上對我的羨慕嫉妒恨的表情和神色。但是我卻只想苦笑,這樣子絕對不是爲了我才做的吧?
我咬著下脣問他:“你什麼意思???”
穆海坐到了我的旁邊,清楚地告訴我:“你挑到你滿意爲止,不計數量,不計價錢。我只有一個條件,把Queen還給雅兒。”
我的眉頭狠狠地皺到了一處,我的腦袋被無數的問號同時砸中。Queen是個什麼東西?我根本就從來都沒有見過什麼Queen還是King的,爲什麼要我還?
我很肯定滴告訴穆海:“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我也不需要你給我買什麼,讓我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