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面武士見褐發男子並不害怕,厲聲喝道:“亮兵器吧,別說我們欺負你!”
褐發男子冷笑一聲,說道:“灑家的兵器太過鋒利,只怕你們抵擋不住。”
說完,褐發男子從地上拾起一根竹條。
衆人見狀,不由哈哈大笑。
惡面武士冷笑:“就憑一根竹條就想嚇唬我們,簡直太可笑了。”
惡面武士一躍而起,凌空砍向褐發男子。
不料褐發男子退後一步,手裡的竹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啪地一聲,抽在惡面武士的臉上。
惡面武士臉頰吃痛,身子落到地面,差點站立不穩。
惡面武士大怒:“大家給我聽著,剁了這廝賞黃金千兩。”
言畢,餘下的惡面武士頓時來了精神,紛紛下馬,揮舞著手裡的長劍,一起攻向褐發男子。
褐發男子右臂一伸,只聽咔嚓一聲,那身旁的翠竹憑空折成三節,居中一節竟彈飛起來,落到了他的手裡。
霍藏缺大驚失色,暗暗心驚:“好霸道的內功,簡直聞所未聞。”
一衆惡面武士亦是吃驚,嘴裡叫罵著,但無一人敢上前攻擊褐發男子。
褐發男子以翠竹作劍,身子原地旋轉一圈,竹葉紛飛,一股劍氣憑空生出,居然將一衆惡面武士手裡的長劍削斷。
一衆惡面武士紛紛傻了眼,大氣都不敢出。
只見褐發男子冷笑一聲,挺身跨出一步,將翠竹橫在胸前,那翠竹之末端有股青芒之氣,若隱若現,叫人看得目瞪口呆。
霍藏缺與慕容展面面相覷,亦同時暗忖:“我自嘆不如!”
爲首的惡面武士長嘆一聲,側首並雙手抱拳,說道:“在下輸得心服口服。”
褐發男子手臂下沉,翠竹脫手而出,噔地一聲,陷入地面尺餘。
惡面武士大驚失色,顫聲道:“閣下還要殺我麼?”
褐發男子道:“殺你易如反掌,可惜會弄髒了灑家的手。在灑家沒改變主意之前,爾等趕緊滾遠點。”
惡面武士技不如人,忙一揮手,餘下之人紛紛上馬離去。但他並不著急離去,而是鼓起勇氣說道:“閣下以竹作劍,將閻羅門上下一一震懾,竟無一人敢出手,我風惡來心裡萬分佩服。”
褐發男子道:“雕蟲小技而已,讓諸位英雄見笑了!”他說這話還刻意提高嗓音,以便讓李茁三人也聽見。
風惡來黯然失色,道:“但我並不會就此罷手,還請閣下說出姓名來,他日我要登門拜訪,到那時再一決高下。”
褐發男子哈哈大笑,道:“恕灑家直言,風兄再練十年,亦在灑家手上走不了十招。你又何苦自討沒趣呢!至於灑家的名字嘛,你乃是灑家的手下敗將,還沒有資格知道。”
褐發男子有意羞辱風惡來,氣得風惡來心裡咬牙切齒。
“我自有辦法打敗你,就怕你不敢與我定下一個約定!”
褐發男子倒是很驚奇:“風兄不用激怒灑家。什麼樣的約定,且說來灑家聽一聽。”
風惡來道:“下個月的初三,請閣下到在鐵魚山莊一敘。”
褐發男子想了一下道:“雲太白六十大壽,必有江湖豪傑雲集。風兄想邀請高手,再與灑家較量?”
“正是。”風惡來笑道:“閣下去還是不去。”
褐發男子仰面長笑,罷了說道:“灑家應約了。無論風兄的幫手有多少,灑家一人足夠應付。只是一旦有賭約,便有勝負之分,風兄可想好了?”
風惡來雖然作惡多端,但爲人也爽快直接,虛手相請道:“既然是我挑戰閣下,那麼賭注就由閣下來定。”
褐發男子合擊雙掌,讚道:“好,風兄果然爽快。如果灑家僥倖贏了,風兄即刻退出江湖,做一個隱姓埋名之人,不再爲禍江湖。假如灑家技不如人,願自卸一臂向風兄請罪。”
風惡來冷笑:“一朝約定,食言人人唾之。”言畢,驅馬而去,留下長嘯一聲。
褐發男子搖了搖頭,揹負雙手,緩緩背道而馳。
李茁將剛剛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不禁誇道:“此人光明磊落,並沒恃強凌弱,倒也算大丈夫也。”
霍藏缺道:“此人的武功猶在我之上,即便我與師弟內力無損的情況之下,亦沒有獲勝的把握。”
慕容展道:“他那一招凌空折斷翠竹之,倒像是天山劍派的望梅生津。”
“望梅生津是天虹神功的前八式,一旦施展出來,盡顯陰柔之力,可在他手裡卻是霸道之勁。此人的身份,讓我實在是摸不透。”霍藏缺說完,隨即陷入了沉思。
李茁笑道:“摸不透就去摸透,咱們跟著他瞧瞧去。”
“世子不可。”霍藏缺憂慮道:“此人深不可測,一旦對世子不利,我與師弟恐難應付。”
慕容展忙道:“師兄怕他作甚,我們何時畏手畏腳。”
霍藏缺呵斥道:“師弟,休要慫恿世子。”
李茁微微一笑,道:“咱們不與他交談,保持一定距離,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危險。好了,就這麼定了。”說完,趕緊朝褐發男子離去的方向直追。
霍藏缺瞪了慕容展一眼,慕容展不免有些驚懼,只得去牽來馬匹,對霍藏缺好言好語的討好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