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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離恨綿綿(大結(jié)局)

別來春半,觸目柔腸斷。砌下落梅如雪亂,拂了一身還滿。 ? ?雁來音信無憑,路遙歸夢難成。離恨恰如春草,更行更遠(yuǎn)還生。——李煜《清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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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明皇后第一年的祭日,肅明皇后墓前,來了兩個不速之客。“你們是誰,爲(wèi)何來拜見皇后?”太子問道。

“我曾是皇后的貼身侍衛(wèi)。這是拙荊。”斌湲迴應(yīng)道。

太子拔劍相對:“你是我娘侍衛(wèi),可我從來沒聽說過你!”

“你是她的孩子?”斌湲也“唰唰”拔出了暗劍。

“保護(hù)太子殿下。”守衛(wèi)一見斌湲拔劍,都立馬警覺起來。

太子卻不以爲(wèi)意,他正想練練手:“退下!讓我來!”

二人比劃了幾下,不分上下。

“好小子,好武藝。”斌湲嘆道,轉(zhuǎn)而斌湲起了殺意,“若非因爲(wèi)你,王主殿下早該稱帝,而不會困於深宮、鬱鬱寡歡、紅顏早逝。”

“斌湲住手,太子是她一生的心血和希望,你這樣反倒逆了她心意。斌湲,這條路是她選的,我想她不會後悔的。”冷荷桐在一旁急忙勸解道。

聽了二人的話,太子急忙問道:“稱帝?母親要稱帝?母親的過去是什麼,爲(wèi)什麼你們都說她苦,可我看到的她永遠(yuǎn)是明媚的。”

斌湲住了手,看向冷荷桐,冷荷桐緩緩說道:“父親說,辛後是水一樣的女子,道家的水德,她修到了極致,無論外界再怎麼狂風(fēng)暴雪,她都那麼平靜無波。你母親明是前朝燕羽王主,卻暗是岐思帝設(shè)立的玄穹閣閣主,她的使命是復(fù)岐。她在你父皇身邊蟄伏了一輩子,卻終究爲(wèi)了你還是放下了,甚至解散了玄穹閣。她對皇帝可謂仁至義盡,哪怕被拋棄、遭冷遇,都依舊效命於他。”

赫連澤搖頭,顯然不相信冷荷桐的話:“娘是玄穹閣閣主,爹爹拋棄過娘?我怎麼不都知道!”

斌湲道:“那是你出生前,因爲(wèi)你父親的猜疑和變心,你母親被趕出玄穹閣、被迫出離皇宮,在外漂泊了四年。”

赫連澤思索道:“我越聽途而糊塗。我知道娘在宮外待過一段時日,可娘說的都是美好的回憶!”

斌湲不禁咆哮:“美好?哪來的美好?受苦受凍,忍飢挨餓?”

“是何人在此造謠生事?”皇帝來得猝不及防,衆(zhòng)人紛紛跪拜,而斌湲和冷荷桐僵在原地不敢回頭,皇帝走過去,瞧著二人怒道:“原來是你們!你還活著,還和他到了一起?!哼!你也夠膽大!她夠狠絕!”

赫連澤見爹爹來臨,急忙迎過去,行禮後說道:“爹爹認(rèn)得他們?他們到底是誰?”

冷荷桐道:“他是你母親侍衛(wèi)不錯,我是你母親廢除逼死的冷氏,不對,是姐姐給了我重生的機(jī)會!”

“一些惡人,不要理會!”皇帝拉著太子離開,手一招,衆(zhòng)侍衛(wèi)圍起了二人。

“我們本就是爲(wèi)皇后殉葬的,不必您動手。”說罷,二人就要拔劍自刎。

“不要!”太子高聲制止,“娘說要仁澤天下,娘不喜歡流血。我要你們講孃的故事!”

“你孃的故事爹來講!”說罷朝侍衛(wèi)首領(lǐng)看了一眼,那侍衛(wèi)首領(lǐng)示意,待皇帝與太子走遠(yuǎn)後,正要準(zhǔn)備動手,只見二人飲下毒酒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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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心殿,皇帝召來張守真說道:“自辛皇后殯天,宮中發(fā)生許多命案。還請?zhí)鞄熞豢淳烤埂!?

張?zhí)鞄煹溃骸靶碌鄯祵m,諸神歸位。四海祭奠,保國永安。無量天尊——”說罷,張?zhí)鞄煍[擺拂塵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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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夜,皇帝夢中恍恍惚惚升上天,來到天宮宮門外,但見一女子帶著一行侍婢遠(yuǎn)處飄來,雪膚花貌宛若辛皇后。

“還不快拜見泠月仙帝!”一婢子道。

皇帝趕緊伏身下拜。

“皇帝快請起。吾今日順利繼任,多謝君王往日相助。”仙帝輕啓朱脣。

赫連天聽到仙帝此言,篤定了是芰荷,心中不免有些苦悶,說道:“梓潼昇天,何不邀夫君共理天庭?”赫連天拉扯著仙帝的衣袖。

泠月仙帝拽回衣袖,平靜道:“仙人殊途,天地懸別,君當(dāng)以社稷江山爲(wèi)重。請君另娶新婦,侍奉姑婆與君。”

赫連天不悅道:“新婦已因汝而去,重娶新人,怎知新人不會再度玉殞?仙帝不顧親子人倫,又有何顏面普渡衆(zhòng)生?依朕看,你自始至終爲(wèi)的不過是天帝之位罷了!”

“大膽,敢對天帝無禮!”婢子怒斥。

泠月仙帝緩緩道:“欲經(jīng)歷人世輪迴,無一不飲孟婆湯,忘卻前塵。本尊——也不例外。大道寂寥,獨(dú)立不改,周行不殆,爲(wèi)天地母;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世間萬物,各有其道,豈會因本尊意念而任改之。”泠月仙帝看了一眼身邊的婢子。

那婢子會意,拿出紅巾,貽贈皇帝,帝展巾,則結(jié)玉決一枚,乃決絕之意。再擡頭,仙帝乘雲(yún)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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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赫連天帶著赫連澤去祭拜肅明皇后。“爹爹,孩兒想不通,娘爲(wèi)何一定要用火葬來保全我的太子位。”

“你長大了,有些事也該和你說了。她爲(wèi)的不是你,而是自己,她是要得到天下人的供奉、吃到凡間的香火。”

“天下供奉、凡間香火。”赫連澤重複道。

赫連天解釋道:“是蘼蕪說的。情似乎是無所不能,可以哭竹生筍、讓產(chǎn)立名,卻又是最不堪一擊的,所以有殺妻求將、煮豆燃萁,所以她不惜讓她的元身灰飛煙滅,讓我們無處祭奠緬懷,讓你爹孤零零地躺在冰冷地宮。”

“爹,我想娘。”

赫連天冷峻道:“不要想她,她不配做你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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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是一場夢。媽媽,我夢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不對,好像還是之前夢的續(xù)集。”林芷萱醒來,自己還在牀上,長舒一口氣。

“嗯,夢到什麼了?”媽媽懶懶問道。

“你們都不要我了,還要不停地打怪,還有好多好多做不完的作業(yè)!”

“胡思亂想!”

“咦?你還打怪?誰厲害?”爸爸打趣道。

“那當(dāng)然是我最厲害了!我是天下無敵!嘿嘿哈哈!”芷萱比劃著。

“那你厲害呢?孫悟空厲害呢?”

“那當(dāng)然是我厲害啦!孫悟空是我好哥們,也和我一起打怪,我還有一次夢到孫悟空被妖怪抓了,孫悟空讓我代他西天取經(jīng)呢!”

“哈哈哈!快起牀吧!”

“不嘛,打了一個晚上又累又冷!”

“哼,把被子都踢到地上了,能不冷嘛!”媽媽進(jìn)來,生氣地把被子拽走疊起來。

“快起牀,我們一會就去鍛鍊了,又扔下你一個人。”

凌芷萱極不情願地爬起來。芷萱想知道結(jié)局,可是故事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芷萱希望素月再能入夢中,可是素月已經(jīng)煙消雲(yún)散了。或許,芷萱是遺憾故事沒有她想要的結(jié)局吧!至於想要的結(jié)局,興許芷萱自己也說不清。

多年以後,凌芷萱對素月的印象,只剩下一個“冷”字:冷冷的王府,冷冷的皇宮,冷冷的情意;那句“遲遲鐘鼓初長夜,耿耿星火欲曙天,鴛鴦瓦冷霜華重,翡翠衾寒誰與共”詩;那個寂寥孤寞、單薄淒冷的身影爲(wèi)帝國獻(xiàn)出了一生……日後每每加班熬夜,芷萱也似乎看到端坐於正殿批閱文卷的素月,慘白的月光傾瀉而下,然後淹沒在白色的帷帳中,再漸漸消逝……

71 風(fēng)起雲(yún)涌115流言蜚語 ——番外篇90稚童攀樹4鳳友鸞諧110鸞音燕舞99主文譎諫116檻花籠鶴98 鬩牆之釁114人琴俱逝113懲一儆百56宮闈秘要44風(fēng)塵骯髒58佛口蛇心40越鳥南歸88移情別愛49 坐不垂堂110鸞音燕舞49 坐不垂堂66困陷渠溝10 切磋琢磨128火中生蓮 ——漣公主特別篇14 豔李惑心114人琴俱逝80發(fā)硎新試18 陰差陽錯58佛口蛇心44風(fēng)塵骯髒128火中生蓮 ——漣公主特別篇109上下其手35情亂如麻19 初生之犢84童言兆象80發(fā)硎新試95斷織勸學(xué)35情亂如麻人物分析41芙蓉舊面125徙倚仿佯122一念成癡123風(fēng)燭草露87燃萁參商51竹雨梅雪45迷金覆巢4鳳友鸞諧113懲一儆百26桃夭新豔124駕鶴西歸43 再涉遠(yuǎn)遊前序 甘棠會飲58佛口蛇心一些思考和一些語錄前序 甘棠會飲19 初生之犢81風(fēng)清弊絕90稚童攀樹26桃夭新豔47藍(lán)田出玉41芙蓉舊面37雪夜歸人122一念成癡73興師問罪110鸞音燕舞108鳴於喬木 ——顧泯特別篇10 切磋琢磨114人琴俱逝17 汲汲營營127 尾聲:蓬萊宮中日月長(結(jié)局二)99主文譎諫52舊雨重逢107鬥色爭妍99主文譎諫34韞櫝藏珠61瓊筵玳席122一念成癡34韞櫝藏珠19 初生之犢54邂逅相逢52舊雨重逢118孳孳矻矻 ——親子小劇場5 採蘭送懷3煙花風(fēng)月 ——蘭芷專篇25 鼓譟而進(jìn)89教兒嬰孩前序 甘棠會飲19 初生之犢109上下其手109上下其手27傲雪欺霜44風(fēng)塵骯髒81風(fēng)清弊絕44風(fēng)塵骯髒124駕鶴西歸22樹靜風(fēng)起66困陷渠溝18 陰差陽錯32如履薄冰106禍起蕭牆71 風(fēng)起雲(yún)涌103昧死切諫64 衆(zhòng)星攢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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